重生之独领风骚 下——邪神的面具
邪神的面具  发于:2013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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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你多一个心眼,你自然搞不清他的脑回路。”看来上午那通电话是真把他给逼急了,司徒青啊司徒青,傅子辛在心中默念着,你这样护着陆哲函,反倒让我更想要摧毁他。看着吧,我不会就这样罢休的。

数日后,傅子辛的声明见报了,阿青总算呼了一口气。

陆丞挺宽慰,自然不会忘了出力的人,他搂着阿青,说难为你了。

阿青的脸色不好看,他觉得接下来会有得他忙活。

预感很快得到应验,蓝湛的一通电话,让陆丞觉得,人生真是有意思。

“其实席榕也好,傅子辛也罢,我都无所谓,对我而言,演好每一个角色才是最重要的。”陆丞拿着剧本传真件,神色很是悠然。

阿青却拢起眉头,难掩担忧之色。

“我怕你遇上他,积极性会打消。傅子辛这个人,真的很难琢磨。”

陆丞拍拍大腿,示意阿青过来坐。

“你担心什么,对我没信心?”

阿青靠在陆丞怀里,额头倚着陆丞的肩膀,像个弱气的孩子。

“不是对你没信心,只是……”

“只是什么?”

“傅子辛的演技天生具有一种魔力,和他对戏的人,会不由自主地被他牵着鼻子走。”

“你是怕我被他掌控了节奏,乱了自己的步调?”

阿青点点头,不做声了。

陆丞抬起他的肩膀,直视他的眼睛:“阿青,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你对我的支持,是我前进的动力。”

阿青依偎着他,任陆丞抚摸着他的头发。

阿青的发丝有股淡淡的洗发水清香,刺激着陆丞的嗅觉,让他分外安宁。

其实从那日见过自己父母之后,陆丞便在想一个问题,自己这一世活着,究竟为了什么?为了超越席榕吗?自己现在的成就,超越他,说实在的,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那么撇开席榕不谈,他还可以为了什么而活?

他顺着阿青的发丝,心里想的都是这个人。是的,现在他有了陪伴在身边的人,这个人为自己付出了很多,那些过往的怨恨,在这份感情面前,或许都已经不重要了。自己所要做的,便是把握好现在,能抓住的,千万别放手。

他不管傅子辛是什么目的,现在他想做的,是要抹消傅子辛在阿青心中留下的地位,一丝阴影也不能存在。

再次与傅子辛相遇,是在D市的电影拍摄基地。

蓝湛是个英俊的小伙子,有着与他的年龄不相符合的老成,见到陆丞和傅子辛的时候,很娴熟地说着客套的寒暄话,一点想象不出,这样善于处事的人会在导演界爬不起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作品不符合大众需求吧。

在如今商业片泛滥的市场上,这个年轻人一直在寻求一种新的电影模式,渴望打破陈规,真正拍出一些震撼心灵的东西,但始终得不到广泛的支持,与他合作的演员真是少之又少。陆哲函与席榕当初答应拍他这部戏的时候,他是很震惊的,毕竟两位都是红人,所携带的粉丝群就能撑爆电影院,能得到两位的支持自然是感激不尽的。

后来,辗转多次,影帝傅子辛又说要争取其中一个角色,他就不仅仅是震惊了,接电话的时候差点连话都说不清楚。

他拍这部电影,只是想把一个真实的故事展现给观众,想引起人们的共鸣,传达一种边缘的爱恨。他不奢求能有多么顶尖的演员来演,只要能演好,那便足矣。

傅子辛的到来是意料之外的,也是让他兴奋的。这似乎也预示着,这部电影会成为他真正在导演界立足的基础。

席榕由于要负责巡回演唱,被公司强制取消了这次拍摄任务。他对于自己的强制出局俨然是不甘心的,可叹有气也没处撒,只好服从安排。

电影拍摄期间,所有演员、导演以及剧组工作人员都住在拍摄基地。开拍前按例举行了开机发布会,陆哲函与傅子辛的绯闻刚刚消停,两人要合作拍戏的消息又风风火火传出,记者们不辞劳苦奔波采访,渴望在第一时间得到新闻素材,问问这两位公众人物,到底是不是如前些日子所说的那样,没有任何工作以外的关系?可惜发布会上两人都没出现,无数记者扑了个空,只能无奈地举着话筒,对着众配角摆笑脸。

两人同时未出现自然是有一些考量的,当然也得到了导演蓝湛的应允。电影未播先红全是拜两位演员所致,这种靠明星的绯闻捧红电影的状况,倒是让蓝导有些哭笑不得。

电影开拍前三日,是用来熟悉剧本的,好多演员都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看就是一整天。陆丞无外乎也是如此,伙食基本上都是阿青替他安排,他所要做的,便是揣摩剧本中的人物性格。

开机前一天晚上,陆丞的房门被忽然敲响。开门的是阿青,当他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时,很想直接把门关上,但他忍住了,他知道自己不能意气用事。

“你来有事?”阿青的语气难得的森冷。

傅子辛莞尔笑着:“我是来找陆哲函的,他在吗?”

陆丞听到傅子辛的声音,站起身来,“我在,找我有什么事?”

阿青很不情愿地让开一条道,傅子辛却没有走进来,他站在门口,似乎很知分寸。

他笑着:“我可以叫你哲函吗?你看,剧本已经看得差不多了,为了明天更好的演戏,我觉得我们可以先试演一遍。如果觉得方便,可以来我的房间,我随时恭候。”

说着,他微微点头,示意自己先告辞。

陆丞搁下剧本,眼神盯着傅子辛离去的背景,忽然弯起嘴角,微不可查地笑起来。

阿青看着他:“你要去?”

“去,为何不去?”

这摆明了是挑衅,哪有不应战的道理?

第三十章

陆丞独自去见了傅子辛,其实,除了应对那人的挑衅,更多地,是陆丞那种渴望超越傅子辛,在他面前证明自己的冲动。毕竟,除去司徒青的关系,傅子辛在陆丞眼里,曾经是屹立不倒的实力派影星,撇去感情不谈,他确实是无可挑剔的影视界天王。

傅子辛的房间很空,摆设也极其简单,陆丞来到之时,房门虚掩着,似是屋主人早就已经准备让他进去。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杯咖啡,还在冒着热气,屋里的空调维持在常温状态,给人的感觉很适宜。

茶几上没有剧本,除了咖啡只剩一个魔方,它搁在茶几的一角,看上去很突兀。

陆丞在客厅里悠然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傅子辛的身影,只听见浴室里细微的水声。陆丞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原本闲适的表情立刻抹上一丝细微的紧张。

陆丞是个敏锐的人,在看到那魔方的第一眼,他便知道,傅子辛为他设了一个局,眼前的布景,正是剧本中的某个场景。

剧本中,男主角Alan被男主角Sandy邀请到家中,Sandy先去洗了个澡,他让Alan在房间里坐一会儿。Alan暗恋Sandy,在听到浴室的水声后产生了偷窥欲,他假装上厕所,隔着玻璃与Sandy闲聊,借机偷瞄Sandy的裸体。

至于桌子上的魔方,那是Alan的拿手好戏,Sandy一度很是羡慕好友的绝活,想要自学,却总是学不会,抓不住窍门。那个魔方,会在这个场景里,陡然拉近两人的距离,算是影片的小高潮。

还有那杯咖啡,如果陆丞没记错,那么,在这幕场景的最后,Sandy会因为Alan的无礼,愤然将咖啡泼到Alan身上。

这幕戏的矛盾很突出,如果要演,将会很挑战演技。

陆丞在脑中迅速构思出此时Alan该有的性格表现,包括一些细微至极的小动作,他都要考虑在内。

陆丞深知,表演已经开始了,从走进这个房间起,他便不再是陆丞,而是电影的主角,一个性格压抑的男同志Alan。

角色转换不需要多长的时间,两部戏的拍摄已经让他在这方面表现得很娴熟。他只需要放空思想,便能立刻将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

陆丞放缓步子走到浴室前,抬起手搁在门把手上,想要按下,却在按到一半的时候愣住,然后,他选择将门拉开一条缝,他站在缝隙口,有些贼头贼脑地往里探。浴室的强化玻璃上蒙着一层水气,模模糊糊地映着傅子辛的躯体,很瘦很纤长,极其符合剧中Sandy这个人物的要求。

陆丞一手握拳,抵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

浴室里的人有所察觉,关小了花洒,试探着问:“Alan,是你吗?”

“是我。”陆丞咽了口口水,“我、我想进来上个厕所。”

浴室内的人嗤笑一声:“进就进呗,搞得紧张兮兮的干嘛?”

陆丞唔了一声,打开门走进去,将门轻轻掩上,他踩着拖鞋在浴室玻璃外转了一圈,然后按下了抽水马桶的冲水阀。

接下来,陆丞开始变着花样与傅子辛闲聊,他们的台词与剧本没有任何差别,一问一答、一来一往,两人的对手戏顺畅至极。

出了浴室,傅子辛仅在下身裹了条浴巾,欲遮还掩的样子。按照剧本的要求,Sandy不可能只裹一条浴巾,他是穿着衣服的,没有裸露出上身。

陆丞盯着傅子辛的身体看了一会儿,随即撇开视线。如果是剧本中的Alan,就该有这样的表现。

傅子辛自然是察觉到陆丞的变化的。他忽然大笑出声,直让陆丞一愣。

笑声顿时打破了所有平衡,演戏中止了。

傅子辛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他对着陆丞说道:“陆哲函,你刚才的表现真逗,难道对我的裸体感兴趣。你难道不知道,从我出浴室那刻起,演戏便已经中止了吗?”

陆丞愣住,他倒是没料到,演戏在那刻便已结束,他还以为,那魔方和咖啡终会派上用场,岂料会是这么一出。

傅子辛的举动俨然有戏耍他的意味,陆丞愣神之后反倒平静了。如果傅子辛只有这点能耐,或许也没什么值得敬畏的。

“我不是对你的裸体感兴趣,我是对Sandy的裸体感兴趣,几分钟前的我,还是Alan。”陆丞回答得很自然。

傅子辛犹自点着头,像是某种肯定,又夹杂着某种戏谑的成分,他说道:“如果我不大笑,你会看得出我已经出戏了吗?”

他坐在沙发上,夹着烟盯着陆丞看,那烟不知是什么时候点上的。

陆丞真的有些语塞,没错,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傅子辛的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如若不是他突然大笑,或许自己,真看不出他有什么破绽。

陆丞的沉默让傅子辛弯起嘴角:“陆哲函,你的观察还远远不够。你这样一不小心被我带着走,阿青可是会伤心的。”

此刻谈到阿青,陆丞自然知道傅子辛是何意,不过他没有接话,他只是不动声色地盯着傅子辛的动作看,对方吸一口烟,再吐出来,然后手指按在烟上抖抖,将烟灰撒进烟灰缸,接着再重复这样的动作。

傅子辛眯着眼,似乎还在说着什么,陆丞却未认真听,他鬼使神差地观察着傅子辛的每一个动作,手指轻轻地敲着膝盖,好似在打节奏。

傅子辛说了半晌,见陆丞丝毫没有回应,不由奇怪,这个男人,难道对自己的嘲讽不在乎?他的眼神很快锁定在陆丞的手指关节处,看到他似在打拍子的手指,眉头不由拢起来。

“你在做什么?”他发问。

陆丞回神过来,立刻收起点动的食指,他微微侧首:“我只是在思考你说的话。”

陆丞说得像模像样。

傅子辛按灭了烟蒂:“那你思考出了什么?”

说实话,陆丞根本没听清傅子辛刚才说了些什么,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在无意识地抓捕一些东西,这些东西貌似很重要,在他回神过来后,那种潜意识里抓捕到的信息又一度切断了联系。所以,当傅子辛在问他思考什么的时候,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些转瞬即逝的东西。

“我问你,你在思考什么?”傅子辛有些不耐烦。

陆丞看着傅子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傅子辛当然不知道,他脑子里仍然在想那些难以捉摸的虚无缥缈的事。

“我可以不回答你的问题吗?”陆丞说道,“今天你叫我来的任务,不是说饰演么,我不想谈饰演以外的事。”

傅子辛不买账了:“我倒是偏要和你谈谈。”他站起来,从茶几边绕开,迈开步子往里屋走。

陆丞的眼神顿时处于凝滞状态,瞳孔里倒映着傅子辛的身影,从他站起到走进房间,他的眼睛像追踪器一般一眨不眨地捕捉着对方的每个动作,右手食指伸出,他又开始打起了拍子,这次,连嘴里也开始默念了。

手指在膝盖上敲下第一百二十下的时候,傅子辛披了件衣服出来了,直到他坐回原位,陆丞的手指总共敲打了一百八十下,一下都没多,一下都没少。

“你为什么老是做这个动作?”傅子辛对他的敲打动作很不耐烦。原因在于,他不知道陆丞这么做的原因。未知的事物在面前反复出现,总能激起人的好奇心。不过眼下的傅子辛已经不仅仅是好奇心了,他更多的是一种厌烦情绪。

似乎已经好久,傅子辛没有表现出这样的负面情绪了。傅子辛不知道自己怎么没有控制住,好似这个动作对自己有股潜在的威胁性,但到底威胁着自己什么,他却答不上来。

只能说,陆丞的这个小动作,让他相当反感。

事实上,连到陆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看似毫无意义的动作,如上所说,好似自己的潜意识里,有个指挥家正在操控着他的神经纤维,让他不由自主地做着这一些列动作。

“难道你有身体方面的隐疾?”傅子辛猜测着。

他揣度不出陆丞这小动作的意味,所以,他只能往这方面想。

陆丞收起手指,眼神迅速恢复清明:“你进去那会儿,我闲着无聊在哼歌,所以,手指不由自主打起了拍子,不是隐疾,你想太多了。”

陆丞自然是得说谎,如不说谎,他怎么蒙混过关。像傅子辛那样喜欢纠结人家小动作的人,不给个明确的答复可是会很难缠的。

傅子辛又抽烟了,他的烟瘾似乎很重,“你不来一根吗?”他欲将烟盒抛给陆丞,陆丞摆摆手。

“不抽烟的男人不是男人,”傅子辛讽刺他,“阿青到底喜欢你什么?”

陆丞却挺平静:“我千杯不醉。”

傅子辛眯着眼看他,随即干笑了几声:“阿青基本上一杯就醉。”

“我知道。”陆丞说着。

“照你的意思,你们是做过了?”傅子辛扬起嘴角,“三十二岁的处男,味道如何?”

陆丞不知道自己的话是怎么体现出“已经做过了”这个事实,倒是傅子辛那调侃的语气让他挺不爽。他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说道:“味道很好,可惜你已经尝不到了。”

多么具有讽刺意味的一句话。

傅子辛冷冷笑了数声:“我不在乎他被你伺候,是我的东西最后一定会回到我手里。”

陆丞走的时候,其实心里头挺轻松的。即便傅子辛的话说得再大再满,他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阿青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想吃回头草可不是那么容易。

陆丞回来的时候,阿青坐在客厅里,似乎已经等他很久了。

“怎么不睡?有事?”陆丞问他。

阿青坐得很端正:“我想和你表一下决心。”

陆丞笑了:“有什么好表的?”

阿青拿出一张纸:“我连保证书都写好了,你不看看?”

陆丞接过所谓的保证书,大致浏览了一下,顿时扑哧笑了。保证书洋洋洒洒上千字,里面只有一句话是真正实用的:“我以人格保证我的灵肉和身心都归陆哲函本人所有,只要对方需要,必定随叫随到,任对方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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