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攻!又不愿互攻~ 下+番外——玖猫猫
玖猫猫  发于:2012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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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殊越停了车,无奈的笑着回他:“你们俩儿这脾气倒是挺像,你啊,说白了不是怕挨打,是怕打伤了没办法和烈焱飞交代!放心来吧,有事儿我替你挡。”

一顿劳心的晚饭加上一通伤神的电话,冯殊越年纪不大却着实体会了一把“上有老,下有小”的辛酸苦难。抬头望向坐落于华恒大厦十七层的DN心理分析中心,自那日音乐会后,冯殊越的秘书来电预约了不下三次,可每次对方给出的结果都是:杜医生这周的诊疗时间已经约满。

冯殊越没有预约到时间,只是凭记忆知道杜弼远今晚的工作时间安排到很晚,所以自己是连插队的资格都没有的。下了车靠着车门站了,冯殊越给自己点支烟,脸上没了白日里的璀璨笑意,嘴角也掩去了商场上谈笑风生时的华丽,就用自己最真实的一面静静地眺望着远处高楼上的那片灯火通明。

初冬的夜空清虚中带着安详,琥珀色的柔软月光犹如倾洒而出的水墨,晕染了画中抽烟的男人,将他仰望的高楼,斜靠的车辆都化作了冬夜里不值一提的虚无飘渺。和上回等在冷少游楼下不同,这是这些年来冯殊越第一次为了自己而守候,半支烟的功夫,就已经拿定主意,从兜里掏出了电话,直拨了杜弼远的手机号码。

手机铃声执着的重复着,对方没有接听,语音信箱的提示语便自动播放,冯殊越本来并不想留言,但当听到杜弼远温文尔雅的磁性语音,竟忽然心头一热,随口留了句,“你晚上要是有空了,就给我回通电话,多晚都没关系。”

留言顺利发出,冯殊越拿着手机,转身上车的刹那,竟看到一个熟悉的挺拔身影推了大厦一层通往停车场的外门,风度翩翩的走了出来。下一刻,冯殊越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杜弼远身后跟着一个人,这人冯殊越见过,就是那天在霍夫堡音乐厅内作为特邀嘉宾弹了一首钢琴曲的神秘男人。隐约记得这人的名字叫做孟昕然,坐在几千人的礼堂里却仍然周身发亮引人注目,是个甚至可以让重度洁癖的杜弼远,贴着面颊亲密对话的人……

见那两人边走边聊有说有笑,杜弼远保持了一贯的优雅绅士风度,可言行举止中却多了一份显而易见的亲密无间。华恒大厦多属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晚上这个时间停车场里车少不说,人也只有三个。既然那人说了要做自己的“朋友”,冯殊越便觉得没有躲闪的必要,坦然的站到车前,任杜弼远洒脱倜傥的从自己身前经过,却把自己当做空气一般视而不见。

内心的震惊大于尴尬,可冯殊越脸上的表情却是始终没有任何起伏,冷漠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就势靠着车门望向不远处那灯火阑珊的华厦,随意抽根烟出来给自己漠然的点上。身边的车辆呼啸而过,冯殊越没再去看他,看了也没用,出了这片停车场,终归是要消失在人海的……甚至没什么好后悔,还是那句话,输给了杜弼远这样的人,自己心服口服,受益良多。

杜弼远驾车要去的地方,是位于H市近郊的凯悦酒店,之所以选在那里,完全是因为孟昕然对那家酒店一楼的食肆情有独钟。杜弼远心思如此细密,对待孟昕然这类人,自然是不会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有所马虎。其实这间豪华典雅的五星级酒店,除了餐饮质量卓越,口碑一流,所处环境也是依山傍海视野开阔,风景氛围都是好到没话说,就连每次G5回来H市,岩立宽都会指定在这里住上几天。

岩立宽有些疲惫的推开包间的房门,见到阿前和小纤席地而坐,身边周围则是满满的资料文档,看眼时间开口问道:“准备的怎么样了?”随手谨慎利落的关门上锁,不忘摁下请勿打扰的指示亮灯。

阿前闻言抱着怀中的笔记本走上前来,“这是冷少游的所有资料,能找到的就是这么多了,还有一份是加密的档案,我试着解了几次都是乱码,以我的经验看,那份档案本身就是一堆废码,没什么实际意义。”

岩立宽接过电脑,蹲坐在地上的纤瘦女子忽然开口,“IVAN的情况怎样了?”

“仍在昏迷中,我今晚会留在医院陪他,你们抓紧时间把手上的工作做好,别忘了,我们下周还要替杜先生拿中央保险库里的‘货’。”

女人闻言嫣然一笑,“立宽,替我转告IVAN,两天之内,我们让冷少游血债血偿!”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壁灯,柔和的象牙白色落在那赤~裸~光~洁的年轻身体上,使得那人白皙的皮肤依稀泛出和田暖玉般清华的光泽。冷少游在床上横趴着,蜷了支胳膊虚枕在颈下,釉色薄唇间慵懒帅气的叼支烟,头上依稀带着水汽的迷醉额发随着身上之人的激~情律~动,任性的肆意摇摆。冷少游一整晚都没什么精神,整个人像只懒洋洋的小蝎子,贪恋着日光的明媚温暖,乖张的勾起了带着毒针的小尾巴,缩起具有攻击性的小钳爪儿,安逸自在的趴在沙丘上想着心事晒着太阳~

“冷少游!你他妈的睡了还是死了,给点儿反应行不行!”烈焱飞自己渐入高~潮,猛的看了一眼身下的人,差点儿没被冷少游昏昏欲睡的表情气死过去。

那人说着话,手上不轻不重的去拍小蝎子的屁股,冷少游正想着冯殊越傍晚和自己的对话,抬手拿了烟在床边儿随意的弹一下,随口哼了句:“靠!”

烈焱飞实在是有些做不下去了,自己在床上向来喜欢生~猛灵动的猎物,而且胃口一直不错,放在以前,小鱼小虾的都是两只两只的搭配着吃。可眼下物种多样性成为了传说,不仅食物种类受限,连最基本的“鲜活”待遇也没了,一想到自己沦落到和乌鸦为伍,要靠‘腐食’充饥的地步,某人的自信心自尊心便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我拷问。

“让你再装死!”烈焱飞一咬牙,迅速从对方体内抽~离了身体,抬手夺了冷少游嘴上的烟,一把扔到了地上。整个人又急又猛的将冷少游搂住,饿虎扑羊似的啃~咬着对方胸前的敏~感,手上则肆无忌惮的握着冷少游的下~身~撸~弄起来,张嘴就是戏谑式的威胁:“小子,识相的就自己马上活过来,要不今晚我就真把你弄死在这床上。”

冷少游被他强吻强按的浑身不舒服,由着性子和那人上气不接下气的滚打了一阵,觉得累了才气呼呼的睁了眼,“弄死我算了,反正你他妈的心狠手辣!”烈焱飞只当是自己下手重了,松了手抬头看他,轻轻叫了句,“冷少游?”冷少游深吸一口气,抱着赌一局的心态试探着开口,“烈焱飞,你最近有没有从事黑社会性质的组织犯罪活动?”

这话问的过于职业化,身体仍处于勃~起状态的烈焱飞舌头快过大脑,张口就回了句:“绝对没有。”回答完毕便接着去亲吻冷少游。

“我再问你一遍,”冷少游眸子一凌,利落的侧转身子,“和胜堂的三奎叔失踪,是不是你做的。”和胜堂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黑帮内部的自我清洗也不是冷少游关心的话题,冷少游之所以语中带气,其实只是因为烈焱飞对自己堂而皇之的敷衍蒙骗。

那人眉尾桀骜的轻扬,抬手将冷少游搂回怀里,语中带了凛冽的寒凉,“人是我做的,他想接手秉凡役的白粉生意,我就送他一程,聊表心意,你问这些干吗?”

两人身体紧贴又是四目相对,冷少游盯住烈焱飞不可一世的面庞,仔细端详着那人收敛了笑意的五官,觉得冷峻中还真是带了令人望而生畏的镇慑气势。冷少游故意抬手,朝着烈焱飞的脑袋上狠拍一下,“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我就随口问问,你小子这是什么态度,想干架还是怎样?”

烈焱飞没还手,眯着眼睛看他一阵,最后嘴角冷傲的一扬,笑而不语的将冷少游重新紧紧搂住,俯身去舔他的薄唇,冷少游回应着吮~吸对方的唇舌,确认了烈焱飞给予的是百分之百的温柔后,心满意足的开口问道,“有必要那么狠吗?”烈焱飞接着舔~吻,用少有的柔和语气缓缓答复,“不会那样对你。”

“难说,你要是腻了,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冷少游,”烈焱飞忽然正色道,“在我八岁生日的时候,我父亲把他今生的最爱送给了我作为生日礼物,而你和这份礼物在我心中的地位几乎是一样的重要。”语气中没有往日的甜腻,取而代之的是一份真挚的诚意。

“你父亲送了你什么?”冷少游面上泛起了情动的红晕,一晚的疑虑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见冷少游眸中泛出醉人的氤氲,烈焱飞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他,“是只性情温顺,训练有素的雌性拉布拉多犬,非常漂亮。”

“……”

第三十一章:我家的小警犬

八点二十分整,一辆黑色Mercedes—Benz沉稳大气的停靠在了凯悦酒店的正门之前。杜弼远拿了电话下车,一反常态的说有一通重要的电话需要回复,告诉孟昕然自己已经预定了时间和座位,请他先行进去,自己随后就到。

孟昕然进了酒店便朝着正厅北侧,大门紧闭着的凯悦食府径直走去,见一路上除了酒店工作人员之外再无闲杂旁人,不由得心中疑虑尽消,凛冽的眼底也跟着闪过一丝隐讳的亮色。

光洁修长的十指,缓缓地推向密合着的松木实门,木门开启的刹那,耳际瞬间响起了欢快清脆的华丽音符,有些意外的是,曲子竟然选了“瓦妮莎的微笑”。用了一个全音的时间,轻而易举的确认了这首曲子的主人,门开到了一半儿,手指僵硬,孟昕然整个人犹如冰雕般瞬间定格在了原地。眼眸中随即有了明显的失望痕迹,嘴角却是刻意的轻扬保持着笑意,孟昕然是真的没想到,烈家那个浮躁任性的小公主,可以沉下心来把一首跨度不小的曲子练得如此驾轻就熟炉火纯青。

“站在这扇门后面的,全都是真心爱护你的朋友,”杜弼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孟昕然身后,“为了迎接你回来,欣儿和秉邦重归于好,光这首曲子两人就练习了一个多月之久,KYLE就更有诚意了,为了这次的SurpriseParty,把藏了许久的‘神秘朋友’都带了出来。”杜弼远温和的扶了那人的手,轻轻地推到门上,用宽慰的语调低声劝道,“进去吧,大家都在等你。”

聚会从八点半开始,一群老友闲聊漫谈的扯到十点多钟,眼看着酒过三巡却始终不见烈焱飞的踪影,KYLE嘴上不说心下却有些着急,寻了个借口便给烈焱飞打了电话过去。

身为一名精力充沛且昼伏夜出的PartyAnimal(社交动物),手拿电话站在厨房内的全自动咖啡机前,烈焱飞还真是有些举棋不定了。但令他犹豫的事情不是聚会而是咖啡,某人从来不会熬夜加班,晚上只喝麻醉神经的酒精饮料,对于提神用的咖啡……还真是没什么心得……

“焱飞,赏个脸过来露一面儿吧,怎么说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你对昕然,兄弟情义还是有的,对吧?”KYLE和烈焱飞是邻居,而孟,烈两家则是世交,KYLE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甚至是带了鲜有的恳求语气,“昕然知道你现在有了固定的Partner(搭档),他说他也早就放下了对你的感情,这一年来他想清楚了很多事情,现在回来,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就像小时候那样。”

“别浪费口舌了。”对着一桌子风格迥异的咖啡胶囊,一向果断决绝的烈焱飞,面上隐约浮起了犹豫之色,手指徘徊于Decaffeinato(淡淡榛果和乳香的低因咖啡)和Finezzo(微带果香的卡豆风味咖啡)之间,嘴上不经意的回道,“替我留意秉邦,怎么说我都是他的杀父仇人,他和欣儿在一起,我始终放不下心。”选定离手,心满意足的将Decaffeinato胶囊投入咖啡机内,顺势按下加热键,“你把隋之耀也带去了?和昕然打声招呼,我今晚有事儿走不开,欠他的酒转由杜弼远双倍代还。”

“我他妈的能请得动他吗!人家就算有空,也是在医院照顾母亲,在家里陪妹妹练琴。操,林扬倒是闲得很,一通电话就立马跑来了,"KYLE瞄一眼不远处被一群女人围住的林扬,不爽的骂了句粗口,要不是承诺了朋友带人出来,他真是不想招惹这位长相……“奇怪”的医生。叹口气,不死心的接着游说道,“你今晚有没有事儿,我还不知道啊,你要是不来,就表明你始终不肯原谅昕然。”

“私事就不算事儿吗?我家的小警犬近来情绪起伏特别剧烈,对主人的感情越来越丰富不说,察觉陌生人的警戒性也在日益加强。”伸手拿起咖啡机上的杯子,一阵醇正的坚果浓香伴着华润的奶香扑鼻而来,“可能是最近天气转冷的缘故,他的性~欲和食~欲都受了不少影响,我得留在家里给他顺顺毛,做下心理辅导之类的。你们尽情玩儿吧,看着欣儿别让她喝太多,你知道我的意思。”

“……你这是把冷少游当……狗养吗?”

烈焱飞皱着眉头拿了杯子,低沉的语调中夹杂了明显的不满情绪,“说话小心点儿,下回再敢这样侮辱我家的小警犬,我立刻找人剁了隋之耀的手和脚,身上绑块儿石头,扔公海里去喂鱼!”

对自己的专横跋扈视而不见,烈焱飞气势汹汹的挂了无辜百姓的“上访”电话,有恃无恐的敲了两下书房的外门,便毫不避忌的推门而入。

明亮耀眼的白炽灯光笼罩着书房内严肃大气的黑色家居,偌大的写字台上平铺了三十几张女性尸体解剖图片。桌旁的冷少游单手撑了额头,正聚精会神的凝视着彩扩图片,甚至是来回比对着几张局部特写,思前想后的寻觅捉么。

把手中的咖啡杯送到冷少游的唇前,烈焱飞意味深长的调侃发问,“冷警官,你这半个多小时就是在看这些东西?”

香醇的气息散入鼻腔,冷少游抬手接了咖啡,嘴角舒缓的轻扬,“还真被你猜对了。”

“猜对什么了,咖啡口味还是你的特殊嗜好?”烈焱飞斜靠着桌边儿坐下,抬手拿了张女死者的生殖~器官剖面图,“小子,我就友情提醒你一下,其实网上可以看到‘活的’。”

冷少游抬手抢回了照片,认真仔细的放回原处,“这是冰刀毁容案的尸检纪录图,请你尊重无辜的女性受害者以及我的特殊工作性质。”

“你要是在床上也能这么敬业该有多好,”烈焱飞随意调侃一句,脑中想到的是这案子应该早就结了才对,心中虽有疑虑可考虑到此案的凶手是IVAN的前助理,也就不想再去多问,用手扑楞着冷少游的头发,“从十几种口味中选到你今晚想要的味道,总该给个小小的奖励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想要什么奖励?”冷少游笑问,最后两个字被故意放得很轻。

“DoggieStyle~(狗狗后入式~)”烈焱飞把嘴唇贴到那人的耳廓上轻轻厮磨。

“DoggieStyle?!烈焱飞,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你这人还真是喜怒无常,我又做错什么了?!”

“你……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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