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九州之三世为臣(生子)上+番外——绯叶
绯叶  发于:2012年10月16日

关灯
护眼

再说卫青这边,终于从新集合了溃散的汉军,然后指挥猛攻,最终击溃匈奴军,共斩首一万九千余级,转败为胜。

匈奴单于一看形势不妙,随即撤军向北方败逃,卫青马上命人乘胜追击。

一面命人打扫战场,卫青一面集合众将领。

很快,卫青见到了孤身逃回来的苏建。

眼见苏建浑身血迹斑驳到处是伤,卫青眉心拢起,问:“就你一人么,赵信呢?”

苏建拼命喘了几口气,道:“我们被两军合围,人差不多都死光了。赵信,他带着剩下的几百人降匈奴了。”

卫青一惊,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叹口气,未置可否。

晚间,在讨论如何处置苏建一事时,众说纷纭,激烈异常。

有人大声指责苏建御敌不利,大将军应当将其斩首,以立军威;然有人则说,苏建赵信以三千之众抵御数万敌军,以寡敌众,仍奋力作战,其已尽力,不应再处以极刑。

卫青沉思片刻后,道:“我已贵为皇亲,何须杀人再立威严。虽本将有处决部将的专权,但我为人臣子、部署,怎可擅自专权,在国境之外诛杀将领。这样办,明日将苏建解回长安,听凭陛下发落吧。”

苏建坐在大帐一角,听完卫青的话,把头深埋在两腿间,心中五味陈杂。说不出是保住性命的喜悦,还是临阵脱逃的愧疚。他,本可以在战场上流尽最后一滴血,然后落得一个血染疆场、马革裹尸的好名声。可是,他逃回来了,丢下他的部署逃了回来,而那些人,则把自己的尸体留在了那片大沙漠。

这时,军帐内,顿时安静一下,过了一会,众人才齐声道:“大将军英明!”

卫青看了眼苏建,实则是不忍杀他。堵住了众人之口,方松口气,忽然似想起来了什么,大声问:“你们谁见到骠姚尉霍去病了?”

众人面面相觑,均摇头,表示没看到。

卫青一下冷汗冒出,抛开他是天子宠臣不论,他更是自己的亲外甥,就冲这两点,他也不能出事。

卫青有些焦急,终于无法保持镇定,命令诸人分头寻找。

心中的担忧如同有一只小手紧紧抓住他的心脏一般,令卫青瞬间窒息。去病,你可不能出事。给舅父争口气,平安回来。

在沙漠腹地的一处沙丘下,北堂勋对霍去病道:“这样好吗,大将军没让我们去追敌人。现在和大营也失去联系,这样非常危险。”

霍去病不以为意,道:“建功,我的感觉不会错,朝着这个方向,必有所获。”

北堂勋直皱眉,正要说什么,霍去病却道:“别说了,睡觉,明日一早出发。”

“唉。”长叹一声,北堂勋蜷起身子,倒地而睡。

霍去病此时,确实没有睡觉,他的心此时,正挂念着长安的天子。陛下,臣一定要给您带回一个惊喜。

次日一早,霍去病整理下红袍战甲,然后翻身上马,带领着八百羽林,再次向沙漠纵深而进,寻找敌人的踪迹。

又走了几日,他们进入一片牧草肥美的大草原。

夕阳西下,天空大朵的火烧云把大地映成娇艳的红色。

这时,霍去病敏锐地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他明白了,就在前面不远处,应该就在不远处。

低声吩咐两个羽林出去探查敌情,然后说道:“大家小心点,尽量不要出太大的声音。”

一会,那两个人回来了,兴奋地道:“骠姚尉,你说的真准,前面两里处,出现匈奴的营地。”

“估计有多少人?”霍去病问,打仗,还是多了解些敌人的情况好。

“帐篷有百十来顶,大概几千人。”

霍去病心里盘算着有几成胜算把握,半响,下了决心,我们是大汉的羽林,是大汉的精英,此时此地,只有进,没有退!

美丽的湖泊边,支着上百顶帐篷,这里是匈奴的营地。

帐篷周围,有一圈巡逻的匈奴兵,再往里,有孩子的嬉闹声,也有女人的笑骂声。

一阵胡笳声远远传出,苍凉豪迈,似在像世人宣示着这里的主人的胸襟是多么宽广。

霍去病冷冷地注视着不远处的营帐,抬起手,轻吐一声:“进攻。”

八百羽林听到号令,顿时杀声震天,举着武器冲向匈奴营地。

很快,营地乱作一团,尖叫哭号声不断。

霍去病策马疾驰,面对层层围过来的匈奴兵,从容不迫,举枪便刺。

护卫营地的匈奴兵虽然人数不少,但是面对突如其来的敌人,竟被打的不知所措,有的都忘了举起武器迎敌,就被汉军斩杀于马下。

北堂勋小心地护卫着霍去病,对于他敏锐地洞察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时,霍去病刺死前面一个匈奴兵,刚转身要叫北堂勋,却发现远处有人已经张弓在瞄准他呢。不禁大怒,你们匈奴人难道除了偷袭,就不会别的。

这一气不要紧,少年腿上发力,一夹马肚,踏雪高声嘶鸣一声,向着那个匈奴兵冲去。

那人眼见一匹神骏无匹的金色大马直冲过来,竟惊得扔了弓箭,仰面朝天倒下。踏雪又是一声嘶叫,前蹄扬起,然后狠狠地踏下去,霍去病轻蔑地瞄了那人一眼,只见他两眼现出无限惊恐……

局势很快被控制住,霍去病回头看看自己的伙伴,除了个别受轻伤的,竟然未折损一员。心里颇是满意,走进匈奴大帐。

三个特殊的俘虏首先被带了进来,霍去病冷冷地问:“你们本是汉人,为什么要投降匈奴。”

俘虏中一个肤色黝黑的汉子道:“回将军,咱们家里穷,匈奴进犯时被掳到这里,日日劳役,实非小人自己之意。”

“哦?”霍去病挑挑剑眉,问:“他们两个也是么?”

那二人忙点头,与刚才那人一起求饶。

霍去病道:“我看你们身手也不错,愿不愿从汉军,跟着我?”

那三人大喜过旺,忙不迭点头,“小的愿意,小的愿意!”

于是,霍去病收了三员降俘,肤色黑的叫赵破奴,另两个高个的叫复陆支,稍矮一点的,叫伊昂轩。

又有俘虏被推进来,霍去病让边上的赵破奴指认身份,发现收获当真是不小,居然是单于叔父罗姑比等。

紧接着一具具衣着华丽的尸体被拉了进来,赵破奴告诉霍去病,这些人里有单于祖父藉若侯产和匈奴相国,当户等诸人。

霍去病难掩欣喜之色,道:“建功,取下首级,带给大将军。”

北堂勋大声道:“是。”

卫青派出的人陆续回来,没有发现霍去病的踪迹。几天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饶是一向沉稳镇定的大将军,终于也坐不住了,大喊一声备马,准备亲自出去寻找。

“将军,将军!”有亲兵跑进来,兴奋地大叫,“回来了,他们回来了,还带回了俘虏!”

卫青一听,大感意外,忙出门迎接,远远地,看着自己担心了几天几夜的人,一脸笑容,一边和众人打着招呼,一边向他的军帐走来。

一见卫青,霍去病大叫:“舅父,我有礼物给你!”

这时,李广,公孙贺等人也跑来看热闹,当看到一干俘虏,皆瞪大了眼睛。

北堂勋行礼后禀告:“此次骠姚尉率我等袭击匈奴营地,斩敌两千又二十八人,生擒单于叔父罗姑比等人。”

再看到藉若侯产等人的首级,卫青脸上已是笑意盈盈,问道:“你方伤亡如何?”

北堂勋自豪地道:“未损一员!”

此话一经出口,顿时在场之人倒吸一口冷气,杀了近三倍于己的敌人,还俘获这么多俘虏,居然己方一员未折,这是什么兵啊!

虽然满载而归,卫青还是因为霍去病擅自行动,颇为气恼,正要大声训斥,忽然听到少年肚子不适时宜地咕噜叫了一声。

少年脸一红,神情古怪,非常尴尬地说道,“舅父,能不能先让我们吃饭,然后再行处罚?”

“哈哈……”

李广第一个捧着肚皮笑出声来,其他人跟着哄堂大笑。

21.冠军年少

西汉武帝元狩六年夏,大将军卫青与从属六将两出定襄,虽然最终取得胜利,但因付出代价过于沉重,令天子对此次的捷报并不满意。

右将军苏建,战场脱逃,刘彻念及其奋勇杀敌,也算有功,遂赦免了他的死罪,令其交纳了赎金后贬为平民。话说苏建得托于卫青最终保住性命,心中感激不尽,后与卫青甚为交好。

紧接着,天子对此次率八百单骑突袭匈奴营地的霍去病进行了封赏:

“剽姚校尉去病斩首虏二千二十八级,及相国、当户,斩单于大父行籍若侯产,生捕季父罗姑比,再冠军,以千六百户封去病为冠军侯。”

虽然霍去病获封冠军侯,但是天子对同样打了胜仗的卫青却未行封赏,此举不禁又引来猜度无数。

圣意难测,谁敢妄断。

倒是卫青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毫不在意,面对门客的不平,一笑置之。

霍去病才回长安,天子便迫不及待地召见思念了数月的人儿。

此时的少年,经过一场战争的洗礼,青涩稍退,渐显成熟。

刘彻笑容满面地扶起那意气风发的给自己行礼的少年,细细打量,几月不见,子峘似乎长高了一些,人也明显清减,不过精神很好。

……

天子静静地听着少年讲述偷袭匈奴营地的经过,虽然卫青的战报他已经看过了,但刘彻还是想亲耳听少年自己的解释,他想知道少年当时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少年的话很简单,他告诉天子,当时心中没有害怕,没有惶恐,只想一心建功立业。他在沙漠上奔袭,即使风沙可以掩埋很多东西,但还是会有蛛丝马迹可寻。所以,他穿过沙漠,进入草原,发现参差不整的牧草,他觉得他离目标很近了。待听到了隐约的胡笳声,他更肯定敌人就在眼前。于是,他要做的,就是进攻。

刘彻很满意,如此敏锐地洞察力,非一般人可比。但是天子也气恼,少年一心建功是好事,但做事未免太草率大胆。

“子峘,你不听指挥,可是犯了军中大忌。任你和你的人再骁勇,但大漠敌我不明,极可能遭遇匈奴主力,被敌人聚而歼之。此次汉军也失利颇多,苏建、赵信就是先例,朕可不想你走上他们的路子。”

听天子一言,霍去病一愣,确实没想那么长远,自己也算是误打误撞走对了路,实属侥幸啊!呵呵,看来还是自己太年轻,思虑不周。

“陛下,臣受教了。”

天子大悦,却故意嗔道:“子峘,你出战告捷,仲卿念你初犯功大于过,未予处分,但朕可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你。”

似乎是猜到了天子的意图,少年大惊:“陛下,不,啊……”

刘彻说到做到,一把将少年扔到龙榻上,然后欺身压上。

几个月未见,天子对少年早已思念成狂。方才强自镇定,了解出战经过,眼下,诸事已毕,则不再压抑欲望之火。

很快,裸裎相见的两人紧密纠缠在一起。

刘彻很快发现,少年似乎哪里变了,思忖了下,笑了,原来是少年已经慢慢学会了迎合他。

轻咬着少年的耳垂,吐着呼呼的热气,天子说道:“子峘,以后不许像这次这样冒险,朕会很担心,懂了么?”

少年迷迷糊糊地应着,意识早就不知坠到云里还是雾里。

每每想到少年大胆脱离部队不顾危险单独行动,刘彻心中总会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为了教训眼中这个不知危险为何物的家伙,天子在龙床上不停地变换花样,在保证少年不受伤的情况下,给予狠狠地惩罚。

……

日落西山,月亮悄悄爬上九天,透过窗格,偷窥到天子寝宫内的旖旎画面,竟吓得急急躲进旁边的浮云中,再也不肯露出娇羞的俏颜。

少年喘息着:“陛下,饶、饶了臣吧……臣,臣下次不……不敢了……”

少年全身泛着诱人的红晕,平日灿若星子的双眸此时蒙上一层迷离的水汽,已经记不得第几次求饶了。

面对少年的数次讨饶,天子却不打算放过他。禁锢了几月的思念之火,岂是几句讨饶就能熄灭的。子峘,你既然得到朕的宠幸,就注定了要承受到底。

终于等到刘彻揠旗息鼓,霍去病尝试着抬下手,结果发现连动根手指都是奢望,浑身酸痛,到处都是天子留下的痕迹,红红紫紫妖娆一片。

刘彻长长舒了口气,轻笑,“子峘,只要你在面前,朕就把持不住……”

少年很疲倦,没留意天子说了什么,他想睡觉,他太累了,只想睡觉。

很快,刘彻就发现少年已经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无奈抚下额,把人揽到怀里牢牢固定住,才拉过被子盖上。

“子峘,朕的心已被你给偷走了,这一世你都是朕的人,朕绝不会对你放手。不要背叛朕,否则,朕会不惜折了你的双翅,也要将你留在身边。”

刘彻爱上了霍去病,哪怕一日不见,也会相思蚀骨。

但是刘彻怎么也不会想到,后来的几年,少年时刻谨记着他对天子的誓言,为他开疆扩土,中兴汉室江山。而他,却因为误会和嫉妒,深深地伤害了少年,毁掉了他和少年的未来,还亲手扼杀了他和少年唯一的血脉相连。

霍去病足足休息了两整天,才敢迈着仍旧虚浮的步子,在寝宫里活动活动快要散架的身板。那日天子起身后,就留他在寝宫躺着休息,不成想这一休息,就是两天。

待感觉身体不那么虚软了,少年穿戴整齐,正要出去,天子已经迈步进入,几乎和少年撞个满怀。

霍去病大惊,退后一步,道:“陛下恕罪,臣失礼了。”

刘彻摆摆手,道:“无妨。嗯,今天看来你的气色不错。”

少年撇下嘴角,不敢明指天子过度纵欲,只好说道:“躺了这么久,也该恢复了。”

“呵呵。”天子笑了,然后扯过少年,禁锢在怀中,道:“这次小以惩戒,子峘可要记住啊。”

少年无奈,怎会忘记,简直刻骨铭心。

刘彻抬手抚上少年略显苍白的双颊,颇有些懊恼地道:“早知道,朕真不该让你出征打仗。”

嗯,少年狐疑起来,陛下这话从何说起?

这时,天子恨恨地道:“你原为侍中,朕还能将你留在甘泉宫,随时都能看到你。现如今,你封了侯,就有了自己的府第,朕便不能随时与你相见了。”

原来是这样,少年一下明白过来,我也有了自己的府第,呵呵,好啊!

“不过,朕还是可以让你留宿甘泉宫陪着朕。”刘彻搓揉着少年的耳垂,缓缓地说着。

霍去病的府第,本是景帝时一个老臣的宅子,那老臣在武帝登基没几年,便做法犯科,被下了狱,后来在狱中就自尽了,他的子女也被贬为庶人,迁离了祖屋。整座府宅不是很大,因常年有人打理,所以并不显得老旧。

北堂勋是陪着霍去病一起去看这个现在更名为“冠军侯府”的宅院的,天子的一道谕旨讲得明白,他以后就跟着霍去病了。

到了冠军侯府,霍去病不及参观下自己的新家,管事冯善保就引来两名秀丽的女子前来拜见他。

嘴巴大张,几乎可以放入一只鸡蛋,霍去病问:“她们,她们是谁?”

“禀侯爷,她们是陛下赐给侯爷的美女。”

“什么?”吃惊就在一瞬,霍去病明白了,天子送两个美女给他,一来是试探,二来,怕是掩人耳目,有些哭笑不得,陛下,不信我,又何必纠缠于我。

冯善保给霍去病介绍,杏眼明眸的女子叫苏若,本是宫里乐坊的鼓手和舞者;瓜子脸狭长凤目的女子叫秦妩歌,是歌姬,天生一副好嗓子。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