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手术刀 下——画眉郎
画眉郎  发于:2012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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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绍琨看向苏徽,眼神愈发犀利,“敢问苏医生,成功率很高是多高?”

苏徽看着他,“叶先生,你知道任何的实验都存在风险。虽然我们的研究计划就目前而言,数据很乐观,但它不代表优质治疗,更无法保证治愈。作为一名医生,我可以很负责任地给你一个建议,对于任何治疗方案都不可全信,亦不可不信。如果你一直带着这种态度来和我谈治疗方案,那么对不起,恕不远送。”

苏徽站了起来,做出一个送客的手势。叶绍琨看着他,似乎在研究苏徽脸上的表情。苏徽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走开了。

“黄医生,你们医院的人都是这么大脾气的么?”叶绍琨笑着看向黄朗。

黄朗也笑,“那得看是对谁。我们可是秉承诚信第一原则的,实话告诉您,很多东西,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

叶绍琨低头将额头抵在指尖上,沉思了片刻。

“好,我同意。”

侯半夏又擦了一把汗。真么冷一天,生生让他浑身冒汗。娘啊,夏变态那方法可行不可行啊。如果不行,那他把花英俊直接约出来的这种行为不就等于自寻死路么。

花英俊媚然一笑,“人家好高兴啊,夏夏居然主动约我出来呢。我就知道,我们的心意是相同的,我在思念你的时候,你正好也在想我。”

侯半夏心里一咯噔,不管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死马活马总得医啊。于是,他也换上了一副哀愁的面容,深情地望着花英俊,努力抑制着自己内心深处奔腾汹涌的某些情愫,温柔地说道:“嗯,其实我也和你是一样的。可是我们俩是不可能的。”

花英俊花容失色,“啊!夏夏,你,你,你怎么可以!”

“听我说完。”侯半夏捂着胸口,这是多么惨烈的就义图啊,“其实,我,我也是菊花有主(?)了。我们是不可能有未来的。”

……

……

……

“切~不早说!”花英俊收起了眼泪,来回看着侯半夏,叹息,“可惜了你这一副好骨架,却原来也是被压的啊。我……唉,算了,既然是这样,我只好祝福你了。”

……

……

……

侯半夏傻了,这,这就真的行了?

“这样吧,咱们留个联系方式,方便以后交流心得啊。”

侯半夏呆若木鸡,完全不听使唤地任由花英俊处置。花英俊留下了手机号码以后很嗨皮地扬长而去,临别还飞吻一个,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哦!

于是,就此,我们英俊不凡的侯半夏小侯爷在夏鹄夏美人的间接干预下,成功和小花花建立起了深厚的感人肺腑的——受受手帕交!这是多么让人动容的一件事情啊。

陆觉非最近不敢回家,无他,苏徽每次看着他笑的模样实在太瘆人了。饶是陆觉非有二十几年的厚脸皮功底,还是破功败北,连呼求饶啊。这病,不大不小,不轻不重,偏偏是落得这么个尴尬的境地,让陆觉非隐忍憋屈几近内伤。

陆觉非赖在顾灵均的屋子里,死活不肯走。顾灵均无语了半日,道:“流氓,你也忒怂了。说栽就载了?怎么说你的问题也是关于一个家庭的性福问题。你家那位拿这个开刷你虽说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但起码也是追求双方和谐的解决之道啊。所以我说啊,您能不能高抬贵脚,和您屋里那位讨论和谐共处问题,别到我这小庙来掺和啊,我都够乱的了。”

确实,顾灵均的屋子说是屋子,其实也就和西游记蜘蛛洞的内景地差不多,一样千丝万缕,一样虫尸遍野。

“我说三三,你也忒能了吧。老鼠在你这都过不下去搬家了都。”

“滚!看不下去你给我收拾房子去!”顾灵均随手操起一本时尚杂志利索地招呼了过去。

陆觉非惨叫一声,连连骂爹,“你这么粗鲁暴力邋遢,啧啧,怎么得了啊!乖,就算哥心里有人了,你也别这么放·荡自己啊。男人,就要对自己好一点。”

顾灵均哭笑不得,“我说少爷,别堵在这添乱成不,我还找东西急着用呢。明天就截稿了都,开天窗失业了你养活我啊。”

“成啊。你帮我解决人生大事我就养活你。”陆觉非拍拍胸脯。

顾灵均无奈,道:“我说你是缺根筋呢还是少根弦,怎么说话都这么不经过脑子的。得,我可算是明白了,你就是那医学界的奇葩。搁你这,大脑的唯一用处就是使你不至于头轻脚重,失衡摔跤。”说罢狠狠地敲了陆觉非一个脑瓜崩,“整一称砣脑!”

陆觉非甚是委屈。我招谁惹谁了,我不就是吃错药要养你了么,至于么你,激动成这样。

顾灵均没理他,留陆觉非一人蹲墙角碎碎念,他自己闷头开始从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里面找东西。陆觉非一边念,一边冒着被衣服活埋的生命危险抗议,“喂喂喂,三三,这里还有喘气的啊!”

顾灵均充耳不闻,随手丢过去一件外套,陆觉非眼疾手快截住了。这可是金属扣子啊,砸脑袋上保不齐就穿越失忆啦。陆觉非翻了翻外套,觉得有点奇怪,仔细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三三!!!你老实交代,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你,你不能堕落啊!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党国多年的悉心培育呢!”

顾灵均奇怪道:“我干什么了我?打家还是劫舍,采花还是采草啦?”

“你看看这是什么牌子的衣服!顾灵均同志,你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击中了!”陆觉非痛心疾首。

顾灵均眯眼瞧了瞧,“诶,哪儿捡的啊,这就不是我的。”

“难道是我的?”

顾灵均歪头想了半天,一拍脑袋,“害,我想起来了,一变态的。”

“什么变态?”

“你还问我?不就是‘陆觉非变态猥琐星’人一个吗?你比我熟。”

“滚!”陆觉非举着手里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外套,啧啧叹息,“暴殄天物啊!这衣服算毁了,你还打算救不?”

“救?得,算你帮我一个忙,把它扔地上顺便再补两脚,我谢谢你。”说罢,顾灵均埋头继续在一堆脏衣服里练狗刨。

陆觉非痛惜地将外套仍在了地上,死命碾了两脚,然后指着顾灵均道:“有你这样一个,我们伟大的祖国就很难脱贫致富,你丫太不注重珍惜劳动人民的劳动果实了。”

顾灵均举起中华大辞典,“你滚不滚!”

陆觉非捂住头,痛哭流涕,“看你那样子就是没有经历过和我一样的痛苦。你知不知道心里面藏着一个人的那种微妙的沉重感啊。我怎么回去面对苏徽?我不能当禽兽啊。”

顾灵均气得直不起腰。“我不懂?我!”他顺手操起一盆早已枯死的仙人掌,顿了半天,还是认命地放了下来,“行行行,我是不懂。老子没暗恋过人,只暗恋过猪一头,一点经验都没有。”

啥?跨种族的禁忌之恋?陆觉非瞪着一双纯洁的大眼睛,吧嗒吧嗒望着顾灵均。

顾灵均没好气。“是是是,你没听错,就是一头猪,成天说话做事不经过大脑,拿着智商当摆设。暗恋了这么多年,中国都奔月了还没反应过来,所以我就是没经验啊,有经验他早成红烧肉了。”

三三,你别难过,这种人有情猪无意的事情自古以来不胜枚举(?)。守得寂寞待春归才是正途啊。运用你的无敌魅力,母猪也能被吸引上树。

顾灵均头也没抬,随手一抓,将呱噪异常的某只直接扔出了门外。

“我告诉你陆觉非!被媳妇儿发现不行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的焦躁不安完全是因为内心的自卑造成的。你也别难过了,压不了难道还不能被压了吗?您老节哀啊,来年我给孩子包红包。”

说罢,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陆觉非爬起来,摸了摸鼻子。我自卑?切!我,我不就是……在苏徽面前抬不起头来了么……苍天在上,黄土在下,你们俩的体位是如此分明(喂喂!!),就不要难为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人了成不?这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是闹哪样啊!

我这主角攻(?)当的也他妈忒窝囊了!!

陆觉非想得戚戚然,正琢磨着去哪里买醉一宿来抚慰一下受伤的嫩心灵(?),苏徽的夺命CALL就追来了。

领导的指示非常简单:

鸵鸟,玩够了?玩够了就赶紧回家吧,我们来深入谈一谈。

陆觉非内牛满面。别以为你是医生就可以把问题讲得那么猥琐!!什么叫……深入啊……鸵鸟恸哭泪奔而回。

42、受难日(三)

苏徽亮了亮手中的白大褂,煞有介事地披了上去,陆觉非满脑门的汗。苏徽扶了扶眼镜,笑得暖如三月和煦春风。

“来,我们坐下来慢慢聊。”

陆觉非瞅了一眼窗户,嗯,10楼,跳楼有风险;看了一眼浴室,嗯,门锁前两天坏了,穿越需谨慎。

苏徽拍了拍沙发,“坐。”

陆觉非很听话地蹲着就坐上去了。刚想吐吐舌头摇摇尾巴,突然发现最近和楼下那大妈的那条拉布拉多走得太近了。

苏徽眯眯笑,“首先,为了完成下面的工作,我们有必要建立几点共识。”

陆觉非点头,你说。

“第一,这是病,是病,就得治。”

陆觉非哽咽了。

“第二,我是医生,是医生,就得医。”

陆觉非悲痛欲绝。

“第三,这里是我们家,是我家,就得听我的。”

陆觉非挠墙。挠着挠着,觉得不对啊,房产证明明姓陆,怎么就听你的了?陆觉非怒目而视。

苏徽笑眯眯,“来,乖,把裤子脱了。”

……

陆觉非双手抱着房门不撒,嚎啕大哭,“苏徽!!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他有人性啊!”

“好!”苏徽应得爽快,“要不我替你脱?”

……

陆觉非一直都觉得泌尿科啥啥里面的医生都很变态,动不动就要脱人裤子,欺负人的芯哗音——】,甚是可恶,无视道德!他一边脱着裤子,一边想得愤愤然。

脱好了!陆觉非叉腰站着,大义凛然。

苏徽看着他,歪头,“你当我超人啊,隔着内裤可以透视?”

陆觉非把头埋在沙发里,不带公报私仇的啊。

苏徽安慰,乖,很快就好了,如果不看怎么知道是什么东西呢。有可能是发炎,也有可能是癌变。依照你的滥·交程度,更有可能是各种ABCXYZ病。

苏徽,你确定你是本着医者父母心的职业道德来观察,而不是本着娱乐至上欺负老实人的心态?

苏徽怒,你脱不脱!我还没嫌脏呢你竟然敢先嫌弃我?!

陆觉非缩了缩脖子,咱打个商量,能不能不要坦诚相对,有没有背位体(喂喂!)?不要看见脸就行。

苏徽笑,“你要背位体啊,早说嘛。有啊,怎么会没有。不过检查的部位就不甚相同了。但是也没差,终归是数来数去,就是那几个地方出错了,不是前面就是后面么。你可以趴在沙发上,背对着医生,我给你做个直肠指检查,通过走直肠内壁帮你看看前·列·腺,按摩按摩,挤压加压,你觉得怎么样?”

……

直肠+手指=……

陆觉非觉得,最后的阵线还是得守护的,否则真的是一败涂地啊。两害相权取其轻。

“你来吧!”临危不惧,引颈向刀!

……

苏徽带着橡胶手套,看着陆觉非……的下面。陆觉非也低头看着自己的……下面。

……

苏徽歪头再歪头,然后道:“陆觉非,你确定是这个器官有问题吗?你确定那种淡定的病是你会得的?为什么我觉得它精神抖擞的。”

……

……

……

陆觉非泪流满面。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啊!!!!苍天!!难道我真的是个变态猥琐大色狼?!

陆觉非以火箭速度穿好了衣服,一抬头,就看见苏徽满脸深究的神色。陆觉非大汗,开始睁眼说瞎话,“真的,苏徽,这真的挺奇怪的。只能说你的医术高明,你看看,这,这简直就是刀不血刃(?),杀人于无形啊。只一眼,都不带动手的,眼到病痛自然除啊。”

苏徽道:“精力过剩,不利于固精护本。陆觉非先生,脑补过多是不利于身心健康的。”

……

你流氓!陆觉非咬着小手绢,欲哭无泪。

苏徽摆摆手,还是和你说正事。

啥正事儿啊?

“首先么,看你那么精神的状态就知道,你不是早X也不是ED(囧RZ),所以你不需要某哥。服用某哥是不能引起X欲的。哥是款药,是药就是用来治病的。没病的吃它做什么,真以为是和阴阳和合散有一样的功效?武侠看多了吧。”(注:阴阳和合散具体功效详见天龙八部段誉段郎和木姑娘小黑穴奇遇记= =)

陆觉非囧到言语不能。阴阳和合散?你才是武侠看多了吧。

“它也不是壮yang药,只要你是正常男性,就完全不需要。你能持续多长时间?”

陆觉非红烧了。

苏徽耸耸肩,“你不知道?不知道要不要我们现场测一下时间?”说罢抬起手腕看表。

一阵阴风穿堂过。砰——浴室的门随着陆觉非的大力阖上而震天作响,天花板明显有灰尘抖落。

尽心尽职的苏徽苏医生锲而不舍地敲着浴室门,“喂!记得掐表!两分钟以上就恭喜你,你属于正常人!不足两分钟,那还是病,是病还得治。”

隔着门板,苏徽听见了磨牙的声音,嘻嘻一笑,继续敲门,“同理可证,六味地黄丸也没有什么药效。要真吃出点什么,别说疗效,显得被毒趴下不可。是药三分毒。”

门内一声倒地挺尸的巨响。

苏徽心情灿烂,愉悦地哼着歌进厨房热饭去了。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呢?杜仲炖羊肉,松仁烩豆腐,韭菜炒蛋,都是刚刚从小店里买来的新鲜小炒,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苏徽得意地笑。(苏医生,你个BT,看你给的都是什么食谱= =)

吃饭的时候,陆觉非的脸色基本恢复正常,只要你把耳尖上的那一抹红归功于辣椒的话。明明就是快十二月份的大冷天了,苏徽还一脸明媚的模样,陆觉非看着他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口咬下去。嗯,对着嘴咬下去!(?)

“苏徽。”

“嗯?”

“你不是人。”

“……”

“错,你不是男人。”

“……”

“是男人看见自己喜欢的人总归会有反应的吧,柳下惠当年那是没遇上坐在他怀里那女人的男人(?)!不然早就乱了!”

“……”

“所以说,苏徽,”陆觉非抹泪,“你对我果然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么?一点冲动都没有么?”虽然我最近不怎么去健身房了,但好歹一身肌肉还是有的啊。

……

“说完了?”苏徽抬头。

“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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