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手术刀 上——画眉郎
画眉郎  发于:2012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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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话说,观文前先看文案,那叫做厚道……

【此文为作者自产自销之作,可以算是同人,人物出自江洲菱茭大人的《债》文】

苏徽一直很奇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医生的设定都成了毒舌快嘴的冷酷形象,

这简直就是污蔑。但是他本人的质疑并没有什么参考价值。不信,你听群众的呼声——

陆觉非:苏徽?得了吧,他的嘴比手术刀还厉害,削铁如泥。

苏徽:削你还欠点,就你那脸皮可以直接抗洪了。

陆觉非:……

一场毫无意外的意外相见,一个开始于拌嘴抬杠的爱情故事。

他的嘴如矛,他的脸皮似盾,任何冷言冷语遇上百折不挠的棉花都成了绕指柔。

一个羞恼成怒,一个嬉笑无心,只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再也放不下你?

也许,此生真的可以宇宙换红豆,只为一人。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徽,陆觉非 ┃ 配角:侯半夏,夏鹄 ┃ 其它:江洲菱茭,债是这样欠下的

1、写在前面的废话

写《债》续篇系列,某是从一名普普通通的读者角度出发的。江大封笔后,留下几对痴男怨男无人完结,心中很是怨念,于是自产自销。写完《厚黑》闵榛和萧疏桐那一对后,突然发现事情有些复杂了。

于是,作者在这里恳请看文的原著粉丝童鞋先看过来:

首先,作者的文不是刻意模仿江大(当然,不否认,某很想保留原文的味道),无论从文风还是剧情方面,我都是随性而作,不论效果。若是期待能够看到江大那样美的文的童鞋,还是请绕道吧。我并没有那种能够企及江大才情的野心和意愿,只是单纯从个人喜好的角度出发,写一个自己想要完结的故事。我和你们是一样的,我首先是读者,然后是作者。

当然,作者必须承认,总体风格不会和江大的温馨诙谐相差太大,行文人设方面多少会受到《债》的影响,但若是有读者提出文风不对味,没有那种感觉,模仿之气太重,亦或是没有原著好看,作者表示,鸭梨还是蛮大的。话说,其实我是不是应该去写原创了,毕竟珠玉在前,不敢妄言。

其次,毕竟是YY,人各有志,请原谅某的才能有限,不能给大家都完满的一个结局。如有不如意,都可以保留意见,亦可拍砖,但希望不要以没有江大的文好为理由拍,那样,私以为有失公道。我不是江大,自然不可能写出她的文字她的才情。我只是一个小透明罢了。

再次,友情提示各位看官,作者此人容易间歇性脱线,码字码到无语泪流时会出现人格分裂,若是在文中发现作者的插话和抽风越来越明显,小剧场开始无厘头的时候,一般说来有两种情况,第一,作者瓶颈再次了;第二,作者要开虐了。通常而言,前者是后者的缘由。看到有这种苗头出现的时候,你们可以跳出来拍死作者,抑或可以沉默等待结局,相信我,我是HE死忠。

PS:虽然作者本人也很懒,很能理解霸王和潜水的乐趣悠闲,但作为一个码字工,有人愿意理我,我还是会很欣慰的。而那些一直在鼓励和相信我的亲们,真的非常感激。

最后,观文需保持愉快心情,准备好瓜子和抱枕,娱乐至上。于是,还没有绕道的客官,小二给您看茶了。

附:本店谢绝自带酒水,如欲消费,请吱声~

2、苏徽其人其事

苏徽小时候大概是有机会过上锦衣玉食的美好生活的。机会降临在他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父母开始着手离婚事宜,他们让苏徽自己决定到底跟谁。

以前邻居家的大婶总爱开玩笑,说他爸长得比他妈还好看。对于男人,大概这是一件幸又或不幸的事。果然,在小苏徽6岁的时候,大公司老板的女儿看上了俊朗有度的苏徽爸爸。

这本来是一出热闹的陈世美迎娶公主,怎奈主角是被抛弃的秦香莲。苏徽一连好几天都没开口说一个字,无论父母怎么问,他都沉默以对。公主也大度,心胸如其体魄,承诺若是苏徽愿意选择他们家,必定视如己出。

那时的苏徽个头很小,仰起头来不过公主前胸高。来来回回审了一回公主硕大的身形,他道,没人会青光眼到那种程度,以为我是你生的吧。

得,就这一句话,注定苏徽是随了母亲。后来,他们搬出了那片地区。再后来,听说父亲又有了小孩。父亲很被新岳父器重,让他负责管理海外分公司。再后来,父亲一家举家前往新加坡定居了。

一个人打三份工,省吃俭用,靠贷款和奖学金支付高昂的学费的时候,苏徽也不是没有想过,如果当初他点头了会是怎样。

只是我们都是乘船游弋的过客,匆匆用指尖滑过水面,只留下瞬间的波痕,船过后,水面依旧平静如初,我们依旧不着痕迹地前行着。

……

这个太文艺了,苏徽不屑于自怨自艾。他只是觉得往前走尚且时间赶紧,谁还有空回顾叹息?走了就走了,不妨就走下去吧。

苏徽选择了医科,选择了肿瘤,多年后,终于成为了一枚闪闪发亮的人间天使。年轻有为,才华满溢,大学没毕业就成了整个医学院的偶像。只是崇敬他的师弟师妹们都是以颤抖的仰视注目礼来关注苏徽的。你问他们颤抖什么?呵呵,无他,苏徽的一张嘴。

举例说来,某日,某男手持梁朝伟的照片冲进整容科,要求在脸上拉出一道忧郁的目光来,正巧碰上去串门的苏徽。苏徽瞥了某男一眼,道,我很理解你车祸毁容后的心情,但是我们一般不建议在车祸之后立刻进行整容,手术太过复杂,一场下来你的脸基本上就剩硅胶了。

后来的事情就是传说了。传说,某男离开医院的时候嚎啕大哭,那架势硬生生逼出了整容科的主任,好声好气赔礼道歉,总算将苏徽……请走了。

有时候苏妈妈也会想,苏徽小时候那多可爱啊,长大了之后,怎么就人见人抖索了呢。长此以往下去,哪家的姑娘愿意跟刀子嘴的男人处一块儿?

对于此种担忧,苏徽向来是懒得辩驳的。不过,苏妈妈还真是多虑了。这不,听说附属医院已经退休的老院长侯彦正老先生就有意将孙女侯茯苓许配给苏徽。说到这个侯大小姐也奇怪,从本科到博士一直和苏徽同门,居然还没有被他的那张嘴唬到。看来,万事万物都是对人的,旁人再不理解,到了当事人眼中,就都是情有独钟了。

这样的日子说好也就平常,日日无新,但求日落。苏徽人生的拐点发生在某个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午后。

那天下午的某个时分,有一个年轻人推开了某大附属医院某个诊室的门,见到了某个医学院的集体偶像。

从此以后,苏徽不再只是医学院的偶像苏徽,他成了某人的苏徽。

事后回忆起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恐怕就算是当事人也未必说得清楚。如果可以提前知道拐点的到来,大概我们都会变得小心翼翼,生怕遗漏了这人生中最重要一章的起程转折,大概也就少了几分浑然天成的美感。

苏徽如此困惑的时候,陆觉非只是微微一笑。

他清晰记得那天下午,苏徽一身白大褂,坐在暖阳中,发丝里渗透着光线,慢慢翻阅检查报告的手指干净到透明。抬头,然后露齿一笑,道,“真遗憾,不是恶性肿瘤,良性的,现代医学太发达,这种病已经死不了人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前半生拿命换钱,后半生拿钱换命。以后有个大灾小痛直接上我这儿来,只要给钱,本人能包治百病。”

这句噎死人不偿命的话落下陆觉非耳中却分外有趣。大概,真的有种缘分叫做宿命吧。

于是,他俩的故事就开始了。

3、陆觉非其人其事

陆家有个少爷是个小衙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举例什么的太累了,这里就援引一段陆家老老爷,即陆觉非他爷爷去世时候的一句遗言作为呈堂证供吧。

“董儿(陆觉非他爹)啊,小非他,他好,他好——呃……”

……

陆老老爷与世长辞。

陆老老爷年轻的时候是个军官,据说官衔还挺大。陆觉非小时候,拿知情人士的话来说,是大院儿里长大的孩子。老老爷去世前,还是一段军大于政政治于民(娱乐至上哈)的淳朴年代,军人是我们最可爱的同志。作为功勋章的后代,陆老爷子自己就是个衙内,陆觉非成长为小衙内就不足为奇了。尽管6岁爷爷死后搬出了军区大院,跟着老爹走南闯北,落草为寇(?),圈山收保护费(?),依旧掩埋不了他本质上的二世祖或三世祖气质。

当然,陆觉非的母亲贤良淑德秀外慧中,本来是可以扶好这朵社会主义的幼苗,将恶习扼杀在受精卵中的,无奈小陆觉非10岁那年,父母情变离婚,不久,夫人就染疾,不治身亡了。

小陆觉非站在母亲的坟前,个头不高,淹没在人群里,暗地心想,妈妈让我开开心心的,那我以后就一直开开心心的吧,这多简单。然后他就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笑哭了一圈着黑衣脸色不佳的大人。

彼时未过门的新夫人红妆尽毁,一把搂过小陆觉非,哭得很是伤心。小陆觉非心想,为什么大人明明说哭鼻子不好,却总是自己哭得最凶;为什么答应了的事情,却总是做不到;为什么说过不走,却总是说话不算话……

他没说话,只是反手抱住了新夫人。

后来新夫人成了他姐。咳咳,客官别误会,这不是乱·伦戏码,只是陆觉非觉得叫一个只比自己大14岁的女子为妈,她不哆嗦自己都要哆嗦。

“行,那就叫姐吧,多亲!”姐是东北女子,天生的豪迈性子,不顾陆老爷一脸黑线,收了一个弟弟。

“庭姐!”陆觉非一踏进家门,就笑着叫人。

许庭正坐在沙发上晾干脚上的指甲油,见了他,着急地摆手,“报告出来了么?怎么样了?要不要紧?要动手术吗?”

“哟,你别起来,我不想蹭一身乙醛味儿。哪有你这样机关枪一样开炮的,容我歇歇喘口气喝口茶不是。”陆觉非笑着走过去坐下了。

家里的阿姨徐妈妈早就把茶水端过来了,拉着陆觉非的手不肯撒,“小非,有什么就要说哈,阿姨挺得住,别硬撑,你……”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一席话把许庭的泪也给催上来了,两人差点就隔着一个陆觉非抱头痛哭了。

陆觉非赶紧放下茶杯,“怎么了这是?不就是一个瘤子么,至于么?”

本来不说还好,被瘤子一击,俩人顿时哭开了。陆觉非顿觉头大,连忙安慰,“别哭别哭,真的没事,良性的,医生都说死不了人。”

“真的?”

“真的!”他还说真可惜呢。

“切!”许庭收了泪,低头开始认真地查看脚趾甲了。

陆觉非胸闷,低头看了一眼许庭粉艳艳的趾甲,道,“粉色是掩盖不了你脚趾过粗过大的事实的,姐,你别再自欺欺人了……啊——痛!”

陆觉非揉着头,驱车前往地狱口。林谦早已等在那里,一看见陆觉非就一把拉到角落偷偷咬起了耳朵。

“说了你也不敢相信,你知道么,闵榛好像看上了谁。”

陆觉非挑眉,“你确定?”

林谦掐指,“嗯,以我的功力,七八成肯定。”

陆觉非失笑,狠狠地拍了林谦一把,“你这么八卦什么时候能把自己嫁出去啊!”

林谦大不满,凑近陆觉非的脸晃着左手中指上的钻戒。陆觉非眯着眼盯着看了半天,扭头对吧台的调酒小哥喊道,“喂,有显微镜没有?没有来个大倍数的放大镜也行啊。”

林谦哭笑不得,无语了半天,道,“陆觉非,担心你自己吧。老无定性,小心孤独终老。”

“老?”陆觉非诧异,“你已经痴呆了么?据我所知,我是最青春无敌的一个吧。”

“面嫩心老,没心没肺,没脸没皮,你无药可医了。”林谦使劲揉搓了一番陆觉非的脸,直到他龇牙咧嘴举手投降才罢休。

“说真的,”陆觉非捂着脸,痛得只抽凉气,“你又八卦又暴力,但凡深入了解的男人都会飞奔离去,你真的有自信这一次可以把自己卖出去?”

林谦怒,举杯要砸,“我哪里暴力啦!”

“好好好,才不暴力……”陆觉非赶忙稳住他,“就是不大温柔……”当年闵榛也不知道是哪只眼睛老花了,竟然看上了林谦,还说他是翩翩君子。唉,借我一缸大吐三升吧。

当然所有这些话陆觉非只能腹诽。都说陆觉非赖功了得,神鬼不侵。世人不知道他内心的痛楚啊,林谦暴力,闵榛黑心,剩一个夏鹄完全是怪胎。他能在这么复杂的环境中顽强生存是多么了不起的一朵奇葩啊。

“对了,一看见你就来气,我差点忘了,检查怎么样了?不过看你的样子也知道你又死不了了,可惜。”

“你不是第一个说可惜的人啊。”

“英雄所见略同。改天我得请那位英雄喝一杯。”

陆觉非微微一笑,“改天吧。”

林谦怔了怔,正要开口问,手机响了起来。他接了起来,简单说了几句,然后挂电话转头对陆觉非道,“我得回去了。”

陆觉非长叹,“有人疼的孩子就是好啊,走吧走吧。世人皆醒我独醉……”

林谦一边围围巾一边笑,“你又要在这里喝通宵?”

陆觉非耸耸肩,不置可否。

“肝是一个器官不是一个酒瓶,你好歹节制一点。这次是良性的,下次指不定是什么绝症呢。”

陆觉非伸了伸懒腰,一脸不在乎,“不知道啊……林谦,你知道么,在没有确诊的时候,我以为我自己会怕,起码怕死啊怕真的是癌症。可是没有。”他抬头看着林谦,笑容不减,“一点都没有。觉得下一刻就死了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也许活着真的和死了没差吧。”

林谦手上的动作缓了,怔了几秒,然后笑道,“你这就是典型的生无所恋。早点找个人爱上吧,陆觉非小盆友,早点长大吧。”他拍了拍陆觉非的肩,离开了。

陆觉非轻摇酒杯,灯光折射在迷醉的酒水中,光斑晃耀。他咀嚼着那句话,找个人爱上吧,好像爱上就和闭眼一样轻易简单。谁知道呢。

流光暧昧得恰到好处,四周挑·逗的目光和追随的渴·望已近熟透。陆觉非盯着某点绿色的光斑发着呆。

那么干净的眸子,嘴里怎么会有那么不屑的刻薄呢?那么漂亮的手,怎么会那么冰凉呢?

他径自笑了。

找个什么人,爱上吧。

4、所谓相遇(一)

苏徽睁眼,花了五秒钟时间逼迫自己认清事实——这里是病床,他两天没洗澡,只睡了四个小时,必须爬起来值班。

摸摸索索拿起眼镜戴上了,金属仪器的反光面里印出的那个人依旧一头乱发,目光涣散。苏徽用力抓了抓头发,搓脸让自己完全清醒。清晨的自来水最能叫醒一个睡眠严重不足的人。一抔冷水之后,那个精干的苏医生又复活了。

第一个见习医生到达时,看到我们医学院的偶像苏徽手拿茶杯,清清爽爽,一袭白色大褂,手里翻看着当日的病例,一脸专注。

偶像果然是偶像啊。某后辈心中暗想,默默将闹铃又调早了半个小时。

今天是苏徽最后一天呆在发热门诊。上帝保佑,他以后可不想来这样的门诊室工作。天天接触皮肤红肿剥离这样不怎么令人愉悦的画面,对于有洁癖的苏徽而言无疑是世界级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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