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到大半夜,最后一次,高潮来临之际,方维终于忍受不住剧烈的运动和快感而累得昏睡过去之际,在所有的浊热都射进方维下面以后,饱食餍足过后的雷烈也终于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雷烈把昏睡的方维紧紧收纳在怀中,埋首在方维颈间闭上眼睛稍稍躺了会,便睁开眼,他的已经软了的东西依然还深埋在方维体内,轻轻往后抽动,随着一阵轻缓的剥离,感觉到一股浊流也慢慢的随之倾泄而出,身下沉睡中的人因为这汩汩而出的浊流不舒服的扭动着细软的腰肢,轻轻皱起了秀挺墨黑的眉。
安慰般的吻了一下身下紧紧皱起眉毛的人,雷烈咧了咧嘴角,轻笑着翻身下床,扯过棉被盖在方维身上,然后从地上捡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扔在那里的衣服,打开卧室的门,在外面的墙壁上悉悉索索的摸索了片刻,找到客厅灯的按纽,拧亮客厅的灯。
雷烈先是扫了躺在沙发上沉睡的杨新一眼,杨新依然像原来一样的躺在沙发上,只是大概因为中间翻身的原因,本来盖在身上的被子已经大半滑落在地上。
审视了杨新那张圆润的娃娃脸半晌,雷烈方才由鼻子里轻哼一声,走到方维窄小的洗浴间。
方维的洗浴间很小,雷烈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在这么小的地方沐浴过,他高大的身体在这么小的洗浴间里,几乎连转身都困难,他摇了摇头,摸索着调试水温,因为担心着此刻身体里还含着自己肉棒昏睡中的方维,水还没有热,雷烈就随便冲了几把,套上早就搁置在衣架上的换洗衣服后,又调试了下水温,等到觉得差不多了,便回到房间,才刚准备抱起方维,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雷烈怔了一下,这么晚了,谁还会打他电话?掏出手机,看了来显,是阿二,雷烈第一感觉便是有事发生了,如果不是有急事,阿二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打他电话的,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熟睡中的方维,迅速接通电话,走到离床稍远点的地方,带着愠怒的口气:“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阿二一听到雷烈的声音,先小心翼翼的道了声对不起,然后急切而又干脆的说:“雷少,出事了。”
阿二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向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这也是自己一直以来欣赏他的地方,然而此刻的声音竟然如此急切,雷烈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你在哪?”
“呃,我就在方医生楼下。”
“行,你在那等我一会,我马上下去。”
挂断电话,雷烈连着床单一把抱起方维,走到洗浴间,抽
出紧紧裹着方维身体的床单,随便扔到搁置在洗浴间角落的洗衣机里,把全身赤、裸的方维轻轻放在盛满水的浴缸里。
骤一接触温度偏热的水,方维的整个身子,尤其是被过度开发后还填塞着异物的红肿后、穴便是一阵抽搐。
他缓缓睁开墨黑如鸦翅般的纤长睫毛,氤氲缭绕的水气中,模糊的视线正对上雷烈只着一件薄薄的V领休闲衫,且胸口大开露出长期锻炼出的精壮光、裸胸形,缓了好大一会儿的神,方维才找回思绪,想到刚才自己竟然在床上昏睡了过去,不由面露微红,然而此刻更让他全身发烫的是,自己不但全身裸、露在雷烈怀中,隐隐肿胀疼痛的后面更是有一只细长手指在内壁轻轻抠弄探索,随着那股搔弄,一股股紧紧附着在内壁的黏稠液体混着温热的水流倾泄而出,刺激得方维几乎要绷直了脚尖。
感受到此,方维一个震颤,抬起眼睛对雷烈摇摇头,一手扶着浴缸沿,一手抓住在自己身体后面忙碌的大手,红着脸小声说:“我自己来吧。”
雷烈在水中忙碌的手并没有停止,他轻笑着瞄了一眼雾气中如煮熟了的粉嫩虾仁般的某人身体,一手搂住他的颈间,另一手在内壁微微一用力,看到方维脸上骤然露出的又痛又痒的难耐表情,只觉得全身一紧,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差点又都流到不老实的下身,搂在方维颈间的手绕过去在他露、裸在水面上的胸前红润突起处抓了一把,感受到身下人的又一波震颤,坏笑着说:“别动,你要是再挣扎引起我的反应,我可不敢保证能忍住啊,”看着被自己的话吓得一阵失神,然后乖乖靠在自己臂弯里的方维的有趣反应,雷烈的笑意更甚,他靠过去吻了一下方维几乎羞得闭上的眼角,“这才乖,呵呵,虽然我也觉得,其实在这个狭小的浴缸里做、爱会更有趣……啧啧,这次就先放过你了吧……”
虽然雷烈调笑的语气听在耳中分外可恶,可是方维躺在水中僵直的身子却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引得蹲在浴缸外面的这个可恶家伙的兽性大发,只能闭着眼睛,听着身边这个可恶家伙一边轻哼小曲儿,一边对自己上下齐手。
等到给方维擦干全身,用大浴巾包裹好,重新抱到床上,拿过被子给他压到颈下,雷烈轻轻的吻了一下方维仍然闭得死死的眼睛,轻笑着说:“好了,可以睁开啦,你就这么怕我么?”
一身干爽,躺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方维睁开眼睛,看着趴在面前眼中露出好笑表情的男人,不由往旁边让了让,语气却是带着薄责般的不悦:“快睡觉吧,这么晚了,还胡闹!”
面前口是心非的爱人让雷烈一时心情大好,几乎忍耐不住的想着什么也不管,就这样再爬上他的床和他大战三百回合,一直做得他乖乖的趴在自己的身下,可惜,雷烈长叹一声,死劲咬了一口撅得高高的甜蜜嘴角,拍拍方维因为吃痛而鼓起的双颊,“宝贝,快睡吧,苦命的哥哥还有事儿,得走啦!”
一直到室内的灯光被高大健壮的身影带走,只留下一室黑暗,寂静中,包裹在温暖的棉被中的方维,虽然劳累困顿,然而鼻间旖旎的气息让他一时间难以入眠,闭上眼睛,仿佛能感受到那个强健的体魄散发出的气息萦绕着整间卧室,充斥着他的嗅觉和所有的毛细孔……
40.黑幕下,夜惊魂(一)
雷烈走出寂静的楼道,在外面树荫丛生的路灯下站住,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烟咬在嘴里,正在身上四处摸索打火机的时候,旁边叭的一声响,已经有一簇燃着的蓝色小火苗伸了过来。
从黑暗中闪身出来的阿二带着一身寒意,显然已经等在这里很久了。
雷烈吸了一口烟,抬眼扫了一脸凝重的阿二一眼,扔给他一个你最好有个好理由的不满眼神。
虽然室外温度很低,可是此刻的阿二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种想要擦汗的感觉,他下意识的手便掠过额头,好在,很快他便放下了手,记起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向自家少爷汇报。
“雷少,内线刚刚有紧急消息传过来,说是今天凌晨二点微江上面会有一个大行动,……而且,可能事件会涉及雷帮的人。”
“发叔还是勇叔?”
雷烈问的很干脆,他笃定的样子在阿二看来,似乎这件事情早在自家少爷的预料之中,
“那边说是勇叔。”
“……哼,这老家伙最近也终于开始蹦跶起来,真是没有一个消停的!”夜幕下,雷烈蹙了下眉,狠狠吸了一口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整幢黑黢黢大楼上那扇熟悉的窗户一眼,“你留下来守在这,再多叫几个趁手的兄弟。”
“少爷,这边我已经安排了刀疤他们在附近看着,我还是和你一起过去看看——”
“少他妈废话!”本来已经准备动步的雷烈停下来,路灯下,鹰一般的眼神看得阿二整个身子一寒:“给我盯紧点,要是他少根头发丝儿,你也不要来见我了!”
目送着雷烈发动汽车引擎,风驰电掣的消失在夜幕中,阿二收回目光,重新隐身在黑暗中,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早已经被自己的手下们看守的密不透风的窗户,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老成稳重的他叹了口气。
雷烈并没有到雷帮的总部,而是把车子开到了惊鸿。车子刚驶进停车场停下,早已经等在那里的保安部主任温啸已经快步上前,为他打开门,低声而又恭敬的说:“雷总。”
雷烈点点头,在温啸的引路下,径自走到总经理办公室。
助理温馨刚把一杯冒着热腾腾蒸汽的咖啡摆在庄严厚重的老板桌上,听到脚步声,回头,赶快迎上去,顺手接过雷烈脱掉的呢大衣挂在旁边的衣帽钩上。
坐到椅子上,雷烈端起黑咖啡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闲适的靠在椅子上,等着温馨接下来的汇报。
“市缉毒处宋处长在十二点钟的时候亲自打来电话,说接到上级指示,今天夜里二点钟他要到微江上指挥一场本市近年来最大规模的缉毒行动,稍后可能会有点累,所以明天晚上在罗浮宫大酒店的宴席恐怕不能出席了,让我代他向您你说声报歉,并说稍后会亲自设宴给雷总赔罪,哦,对了,还让我问一下雷总对今天晚上的这场行动有没有什么看法,好让他有个底。”
“最大规模?你有没有问宋处长到底有多大?”
等到温馨好听的声音娓娓说完,雷烈修长有力的手指无规则的闲闲敲打着坚硬的桌面,没过多久,他扯了下嘴角,状似好奇的微笑着问。
“宋处长说应该不会少于几百公斤。”
“这样啊,”雷烈抬眼瞄了挂在办公室墙上的自鸣钟一眼,对立在面前等待答复的温馨说:“你马上和宋处长说,咱们惊鸿向来秉持奉公守法,关爱生命,远离毒品,为保障和创造市民良好的生活环境为己任,所以,希望他这次能够满载而归,肃清毒源,也为咱们N市创造一个干净美好的环境。”
温馨看了一眼面前笑得一脸无害的雷烈,想到刚才从这个无害的人口里说出来的话不知道要让多少人遭殃,不由摇了摇头,转身准备去打电话。
“等等,”雷烈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温馨,“告诉宋宁远,货和钱就送给他了,那些东西足够他这次连升三级,至于人,随便给点教训就好了,不要太伤了大家的和气。”
趁温馨到旁边助理办公室打电话之际,雷烈往身上摸了摸,才想起刚才装烟的外套已经脱掉了。
“雷总,给。”
温啸递上烟,又帮雷烈点燃,然后熄灭打火机,继续垂首站在一边。
深深吸了一口烟,看着空气中的袅袅烟圈,雷烈轻笑了一声,“几百公斤毒品,夏叔他老人家这次的胃口也太好了吧,只可惜,这已经不是他们那个‘撑死胆大,饿死胆小’的年代。你说是不是?”
一直垂首在一边的温啸愣了一下,方才意识到自家老板刚才是在和自己说话呢,温啸看着一脸等着看好戏的雷烈一眼,摸了摸鼻子,有点可惜的回答:“夏老大经此一役,估计不得不金盆洗手啦,只可惜那么大一笔资金就这么打水漂。”
听了温啸惋惜的话,雷烈叹了口气,把烟蒂摁熄在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站起来踱到温啸身边,伸手拍了拍温啸的肩,“钱确实是个好东西,这是永恒的颠颇不破的真理。可是,大温,记住,千金难买老来安,钱再多也得有命花,如果把老命都给折腾没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看着按在自己肩上的有力的手,温啸再一次对这个年轻老板肃然起敬,视线转到身旁这张早已经被岁月雕琢的俊美绝伦的脸上,不由一阵恍惚,想到第一次见到这张脸的情形。
虽然温啸和妹妹温馨痴长老板几岁,可是,十几年前,在孤儿院第一次见到跟在雷老大后面才十来岁的雷烈,那个脸上带着无害笑容的男孩就让他隐隐发寒。
那是市领导组织的一个慈善慰问团,所谓慈善慰问,不过是一群有钱人无聊了时候的游戏,温啸和妹妹温馨以及一群年龄大小不一的伙伴穿着只有在这种场合孤儿院才会为他们准备的簇新衣服,一个个手捧鲜花排排站在孤儿院门口,口里喊着各种早已经安排好的欢迎词,迎接着一部部高头大车上下来的非富即贵的大人物们。
第一部车上下来的是两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其中一个瘦高清削,面容俊美的似仙人,温啸一眼看上去就被深深吸引住了,他听到站在身边的妹妹温馨叹息般的稚嫩声音说:“哥哥,你看,这个叔叔真好看!”
“死小兔崽子,还不快给老子下车,磨蹭个球!”
那时候温啸已经十六岁,这种场合从他记事起就常常参加了,可是,还从来没有在这种场合听过这么粗鲁的话,视线从俊美的男人身上转到说话者身上,原来是和俊美男人一起下车的另一个微微有点发福的中年人在对着身后的高级较车里怒吼,“都到了这里,你要是敢拆老子的台,看老子回去不砸断你的小狗腿。”
“好了,好了,霆,你和个孩子发什么火呀,”俊美男人像抚摸乍毛的猫似的拍拍微胖的男人,然后走到车子边,弯下腰,对车里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来,阿烈,简叔拉你下来,今天有很多小朋友呢,说不定你还能在这找到几个好朋友。”
然后温啸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一个面带无害笑容的小男孩身上。
“唉,简叔,你能不能说说老爸,不要没事就在大霆广众之下朝我吼?真是太没面子了,我不过是在车上系一下鞋带,瞧他叫的像个杀猪的。”
“好啊,敢说你老子像杀猪的,天底下有老子这么帅的杀猪的吗?简,你来评评理,真是太岂有此理了,气死老子了!”
“对对,老子帅,儿子也帅,你和阿烈是天底下最帅的爷儿俩,行了吧,消消气吧,不讲别的,还有这么多可爱无邪的天真孩子在呢,快别让孩子们笑话你。”
被男孩称为简叔的俊美男人站在两人中间,隔开两个随时有可能剑拔弩张的人,一手拉着男孩,一手搁在微胖男人的肩膀上,直到孤儿院院长热情的迎上来招呼他们:“雷总,简医生,欢迎莅临鄙孤儿院,哟,这是雷小公子吧,长得真是俊啊,长大了肯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本来嘛,哪个父母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的孩子呢,可院长甫一夸完,就受到了被称为雷总的中年男人的白眼:“切,你哪只眼睛看得出这死小子将来会比老子帅的。”
“呃?”
没有想到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温啸看着向来八面玲珑的院长被那个胖男人噎得直翻白眼儿,不由心中好笑。
好在简叔很快又出来打圆场,“呵呵,赵院长,雷总这是和你开玩笑呢,阿烈,快和院长叔叔问好。”
温啸本来还一直很有味的看好戏,可是,很快就自顾不暇的收回了视线。因为他看到有一个老男人正用一只布满赫色老年斑的手摸着妹妹温馨的白净小脸,笑得一脸猥琐:“哟,这小妹妹长得真漂亮,真招叔叔的喜欢。”
明显感觉得出老男人的不怀好意,温馨吓得后退一步,害怕的对着温啸喊哥哥。
谁知道听了温馨的喊声,老男人笑得更是不怀好意,“哟,这么小的年纪就会喊哥哥啦,真聪明,来,赶快掏个大红包给小妹妹。”
听着老男人一口一个小妹妹的叫着,温啸觉得早上喝得稀粥差点都吐出来,他把妹妹往自己身后拉了拉,敢怒不敢言的瞪着猥琐老男人。
然而这边异样的气氛已经引起了站在离这边没有几步的几个人的注意。
赵院长和之前从面前走过的那两个男人还有那个小男孩都闻声走了过来,老男人一看到那两个男人脸上便笑得皱成了一朵快要凋谢了的菊花,“哟,雷老板,简医生,是您二位呀。”
“啧,老贾,你都这把年纪了连这么小的小姑娘也不放过啊?这也太缺德冒烟了吧。”
“你——”被称为贾老的老男人被噎得一脸不自然的怒色,然而脸上瞬息万变,最终归于平静,然后冲着赵院长笑眯着眼说:“赵院长,那边那个小姑娘挺可爱的,我打算领养了给我家里那个小孙女作陪读,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