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成名就 中+番外——殇流景
殇流景  发于:2012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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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流景继续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道:“迁都事宜已经在筹划之中,从这里道金陵的半月中,那边的宫殿和道路都会大致竣工,你列出的重要东西,昨晚便已经差人运送出宫,中途,殷凌寒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苍洵也未必不动手脚,我们很可能会遭到大军的围剿,因此行程上是危险的,那些声东击西的对策未必见效,你要有准备。”

络熏微微点头。这些事宜,自回宫,殇流景一直在安排,行动比络熏想象的快很多,而且,半月之内修筑宫殿和拓宽驰道,行动之迅速,真正是无法想象。话说,就络熏所知,国库,似乎没有那么多银两。

当所有事都安排好,差的,就只有离开。以前不必顾略,但现在,太上皇代祁有意控制络熏的一举一动,离开,不得不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以堵大臣和百姓的悠悠众口。现在,殇流景生生创造了一个契机。

听了殇流景的言语,络熏不难推断,自从殇流景发现苍洵的探子,便开始于了一场戏,为络熏和云扬闹翻,不管闹翻是不是真的,苍洵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因为,即便不是真的闹翻,也会有损云家和他们之间的和睦,使之产生间隙。而殇流景将计就计,让苍洵为他做宣传,为的是光明正大地在太上皇代祁的眼皮底下迁都,企图以移动的方式摆脱各方势力的围困和剿灭。

只不过,苍洵不会知道,殇流景也算计着南宁王开罪云少城主。

“银两……”络熏细微地开口。

“我不像有钱人么?”殇流景有些不悦地眯眼看着络熏。

络熏赶紧撇开眼睛,殇流景这种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络熏毫不怀疑自己再看下去殇流景会不会吻下来。

“只是,云扬那么温柔,怎么舍得伤害湛郁?”络熏怀疑事情的可行度。

殇流景神秘一笑,并不作答。

“啊!”满场观众齐齐一阵惊呼,霎时间满场寂静。络熏抬眼望去,只见云扬一剑抵于湛郁下颚,飞速进逼,而湛郁几乎是直接向后倒退着飘离,然而,不论湛郁如何迅速,冰冰凉凉的一剑,始终贴着湛郁的下巴,宛若胶着。

湛郁长发逆风而舞,只在须臾之间,便被逼退到边缘,眼看一剑即将刺破喉咙,电石火光之间,一支玉笛“当”的一声发出清脆的声音,击打在云扬的剑上,云扬的金色剑随即一偏,斜斜划过湛郁的脖子,一道极轻的伤痕,血慢慢溢出,滚进雪白的衣领。

“你敢伤他?!”苍洵又惊又怒,病弱的身子此刻竟然爆发出浓烈的真气,杀意四溢,围观者被苍洵娇弱身体产生的极端威慑镇住,无不目瞪口呆地盯住苍洵。

云扬似乎被湛郁的血吓到,只呆呆地顿住,望着受伤的湛郁。

“闪开!云扬!”湛郁惊呼,纵身向云扬挡去,奈何,结局已定。一支玉笛击打在云扬的胸前,

只听咔嚓一声,似乎是肋骨断裂,云扬一口鲜血喷出,猩红的血斑斑点点地落在湛郁的身上,宛如腊梅。

“南宁王不守比试规则,偷袭暗箭伤人,从根本上就输了,没有必要比试了!”忽然有人抢在所有人的惊诧之时,最先呼喝。

“来了……”看着地下的巨变,络熏还未从最初的木然中恢复,只看着地下喧腾一片。

“我们的目的,快达到了,怎么谢我?”殇流景忽然强行掰过络熏的头,邪异一笑,勾人心魄的脸蓦地靠近,顺势倚到络熏怀中,送上绵长一吻。

“挑拨离间,先将云少城主打伤,再将他陷入险境,竟还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虔诚万民之前勾引皇上,殇流景罪孽深重,其心可诛!”当人们正想请他们接近神佛一般的人——天子,首肯裁定之时,却看到伤风败俗有辱国体的事,怒火,再也抑制不住。

“看看,好像应该说你比较荒淫无道吧?怎么说的我像个狐狸精呢?难道,皇室中人,真的就更加贵气?”殇流景冷笑,络熏气急,一脚踢开殇流景,脸色发绿。

殇流景似乎一个重心不稳,沿着高高的石阶咕噜咕噜地滚下去,滚到愤怒的群众脚边。

“打死这个祸国殃民的王八蛋!”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百姓纷纷将手中的什物扔向殇流景,殇流景立即爬起躲避,样子狼狈。而百姓竟是大声叫好,对于躲避的殇流景更是穷追不舍,不知不觉,便已追进了皇宫。一路畅通无阻。

很顺利,络熏有些恍惚地看着别人的计策顺利无比,而自己的谋划,一败涂地,心中惊涛骇浪,无法平息,只是扶着受伤的云扬,看着云扬苍白地微笑。

随着车队,京阳城已在身后,络熏只是抱住身体温度偏低的云扬,然后,看他昏昏欲睡。

“乐宁香!”络熏忽然惊醒,云扬受伤,睡眠症定然不久就会发作,这次离开,很难说什么时候再回来,睡眠症的解药再不拿来,云扬的折磨,便不知要受到几时。不想看着他一边内心难过一边对人极致温柔,那样染血的温柔,络熏要不起。而且,乐宁香,关系着兵器库,不能让苍洵或是殷凌寒得了去。

“回头,乐宁香,给云扬拿乐宁香。”络熏大叫着,让马车回头。

“现在去,怕是早就没了。”殇流景怒视着络熏搂着云扬的手,竟然没有动手将云扬丢出去。

“怎么会?地方很隐蔽,只有朕和寒水墨知道,不会这么快找到。”络熏不信,对着赶马车的车夫大吼:“快回去!”

“……”殇流景的表情有点奇怪,像是沉默了一瞬,然后似乎很平常地说:“寒水墨帮你收好了。”

“你有事瞒着朕?”或许是被骗得太多,络熏终于难得地起疑,只不过,这种不信任,还是对殇流景,殇流景只好苦笑。

“既然有契约在先,这些事,朕有权知道,殇流景,你最好别耍花样!”

“我打发他和碧砂带着摩西先行,要的话,现在去追他。”殇流景收起所有表情,透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络熏正想妥协,忽然响起什么:“等等,还有一瓶,在寒水墨也不知道的地方,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回头!”殇流景一听,立即嘱咐车夫。

马车,在地上辗转出凌乱的车辙痕迹,一路飞奔着,向皇宫回去。

第51章

番外一:殇流景

我出生在青楼,生我的女人原是青楼名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竟然让许多模样不怎么好看的女人欺负。她说都是因为我这个傻子。

那个大胸脯厚嘴唇的女人又打了她一巴掌,她没有说话,拉着我匆匆回到房里。关上房门,就开始哭,然后看着我,那目光让我害怕。

“为什么他不回来?为什么要生下你?”她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我倒在地上,不哭,也不动。一开始是她不许我哭,越哭越打得厉害,我很痛,不敢哭,后来是习惯了,即使哭,还是痛,不如不哭。“傻子,你这个傻瓜!”声音不大,她怕外面的人听见。“就是因为你,你这个连哭也不会的傻瓜。”她扑过来用尖尖的指甲隔着衣服掐我的肉。她的指甲以前是养过的,又尖又硬,不过现在,上面涂着的红色已经剥落,像古老的斑驳的墙面。为了不那么痛,我想过趁她睡着的时

候将那指甲剪掉,但是没有成功,反而被她一剪刀扎在右胸的肋骨上。

她扑过来,我也不躲,反正手上身上都是半月牙形状的血块疙瘩,多一两个无所谓,痛一痛就过去了,没有剪刀扎到时候那么痛的。

她房里很快又来了男人。虽然现在很多小姑娘说她年老色衰,但是,还是有很多男人找她。尤其是一些别的姑娘不接的客人。

这次,进来了两个人,一个肥头大耳,抱着个纤细秀美的小男孩模样的男人,一边走还一边相互磨蹭。

她脸色变了变,没再理我,迎了那个肥头大耳,听那小男孩儿叫她姐姐。

然后,三个人还是到床上活动。一男一女的活动在这里我看了很多,却没有看过两男一女的,于是我好奇地依旧趴在地上看着,听着小男孩儿要断气一样的尖叫,和她哼哼唧唧的呻吟。

肥头大耳一个顶两,趴在两人的上面,一身肥肉抖啊抖抖啊抖,抖了很久,就在我快要打哈欠的时候停了。

“呀?这个有个小孩儿,好漂亮,哈哈……”肥头大耳似乎才发现我。

“来来来……过来和哥哥玩儿!”那肥头大耳这么说。和我这么说的不止这一个,有人还会拿恶心的爪子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但很多时候,他们会被她开始脱衣服吸引,然后我出去。

肥头大耳走过来,想要抱我,我飞快爬起来,退了两步,无奈,我只有五岁,还是被他的猪蹄子搂住,被他又掐有捏。这次,她没有再说话。

我不说话,因为,我很想骂人咬人,但是,我这样做的时候,她会和他们一起打我。

“真的很可爱,再长几岁,可就不比那扶柳和琦玉二位公子差了。”那个纤弱的小男孩儿笑嘻嘻地说,伸手摸着我的脸,赞叹:“粉嫩细滑,皮肤也是极好。肖老板眼光真好。”

“哈哈……”肥头大耳大笑,开始解我的衣服。小男孩儿也一脸谄媚地帮忙。

她一脸惊惧地看着,我知道,她怕别人看见她恶毒地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

然而,那个肖老板竟然瞪大眼睛,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小男孩儿则是吓到了一般,看了她一眼,然后,放开了手。

自从那以后,我经常会被老鸨单独带到一个小房子,那个房子里,肖老板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是好几个人一起。他们将我绑在床上椅子上或者地上,有时候是直接用手掐,有时候用鞭子抽,有时候用刀子在我身上刻花。他们一边打我,一边睁着泛着让人瑟缩光芒的眼睛,狞笑着说:“这白白嫩嫩的肌肤上面开出一朵朵红的紫的花,真美啊……在这样漂亮可爱的小孩儿身上,更加是……”然后,他们会伸出肥肥厚厚的臭烘烘的舌头将流了一身的血一点一点地舔去,有时候甚至直接将被各种花样绞烂的皮肉啃下来。

我最怕的是他们拿着匕首,烧得通红,然后在我身上刺窟窿或者是划出一条条的痕迹。锋利的匕首“嗤”地一声扎进身体深处,然后皮肉立刻发出被烧焦的“吱吱”声和焦臭。这时候,伤口很深,也不会流血,一戳一个窟窿,痛得死去活来,全身不停地抽搐。

所有的人都说我是天生的小倌胚子,但是,我不知道我这么小的时候,就做了这样的小倌。

她就是在那时候离开的,和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老鸨说是因为卖了我,她才为自己赎了身。

我想逃走,但是我知道,必须一次成功,不能像那时候想剪她指甲的时候一样被她反扎一剪刀。一直没有机会。而我的名气,却是越来越大,许多人来这里,都会要尝一尝将一个五岁的粉嫩漂亮的小孩任意折磨到将死的快感。太小的孩子卖不了屁股,却可以被人凌虐,老鸨又找到另一条好财路。

每次接完客以后,除了那张激起人情欲的脸,我都是体无完肤,有些伤痕深可见骨,被从房间抬出,老鸨用人参鹿茸之类的珍贵药品给养回来。还不出名的时候,夏天被扔进下人的院子,一桶黑糊糊的药水泼到身上,便没人再搭理我,有时候长时间尚不能好,身体里长出的蛆虫白乎乎地飘在昏黄腥腻的洗澡水上,身上到处都是脓汁。所幸,在杂草丛生的院子里,我给了一个专门烧水的老人一点钱,他教我找了一种药,捣烂了糊在身上伤口好的快。

六岁的那个五月的一天,我第一次和客人说话。因为那晚,只有一位瘦瘦的五十上下的老头。我说,我今天六岁生日,可不可以不要绑着我,我会很乖。

那老头似乎是知道我一向很乖,不哭不闹,直到昏睡不醒。于是真的没有绑我。我在老头最兴奋地用火煮一盆蜡烛往我血淋淋的身上泼的时候反手将盆子扣在他的头上。他尖叫哀号,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我从来不叫,而点我的客人总喜欢有趣似的一边打我一边鬼哭狼嚎。他叫,也没人会来救他,因为,他们不会想到,一个被绑着的六岁儿童会威胁一个大人。他们不知道,她走的时候,给我留下的东西里除了一点点首饰,还有一把钥匙,一本书,我不识字,但是看得懂图,那是一本武功秘籍,我按着招式好玩似的练了练,我不想被一直这样欺负,我想,等没人打得赢我,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将打我的人打死。用床单裹住老头被烫的扭曲的脸,塞住他的嘴巴,我穿上衣服,溜出门。

那一夜,我给了老人一块玉佩,让他帮我逃出了那家青楼。第二天,老人死了,被打手打得血肉模糊,临死手心还抓着玉佩,只不过被他捏碎了。我不可怜他,他和逼我被人凌虐赚钱的老鸨没什么不同,想要从我身上得到钱而已。

我身上的东西不多,当铺的老板欺我人小,只给了我一吊钱就将我的首饰拿走了,我很快变成了没钱的小乞丐。

在皇城的某个角落,这样的孩子很多,白天偷鸡摸狗,想尽办法填饱自己的肚子,晚上缩在巷子里等待下一个天亮,想象着下一个白天能走运看到有钱人家的狗盆里有一个馒头而大黄狗不在。

在这里生存,要能挨得住打,在街上飞快地偷一个馒头,要练就一边跑一边啃一边被打而置疼痛于不顾的本事。我不怕打,馒头老板的粗大擀面杖抵不过刀子,油条老板隔空泼过来的那点油比不过一盆煮开的蜡烛水……所以,我还是能吃到白面馒头和热乎乎的油条。

但是,这样的我,才六岁的我,在一群流浪的小乞丐当中年纪最小,却能吃的最好的我,是被嫉妒不被容许的。于是每次,都有几个年纪大些的人跟着我,哄抢我被打到吐血抢来的食物。

他们有个老大,十五岁,会点拳脚,他们抓住我,要我下跪,拜老大为大哥,许诺抢来的东西分给大哥。我不同意,和老大打架,我耐打,却学会了几个招式,那老大有些怕了,招来所有人上来,最后我被一拥而上的小孩踩的血肉模糊。

从我听得懂话起,生我的女人就一直问我怎么不死。我也想问我怎么不会死,但事实上,早就该死的我就那么在腐肉和腥脓之中活过来了。

没人再惹我,他们不再要我拜大哥,都避开我。我就一个人远远地在巷子的黑暗中睡着。

我还想越来越不怕痛了,我发现,以前被客人打的时候,不是我太乖,而是,对于疼痛,我已经麻木。很多时候,我只是望着自己的血潺潺流出,只能感到些许的痛感。只是,我睡的觉,越来越多,而且一睡不醒,我怕被人睡着的时候打,于是只好找个没人的地方。又一次,被打得很了,我在垃圾堆里睡了三天,被人扔进乱葬岗。

有一天,一个人扔了一文钱,他们一哄而上地抢,打得头破血流。那个人哈哈大笑,说,抢吧,谁抢赢了我再给他一文钱。

我本来不打算抢,但是,他们抢到我面前,还踩了我,我恨他们一起欺负我踩我,便拿起一根腐朽的杵衣棍,狠狠地朝面前的抢了钱的人砸去,他死死抓住那一文钱,和那个帮我出来的老头死死拽住玉佩一样。

我狠狠打他,将他推倒在墙上,我的凶悍让其他人望而却步。倒在墙上的人不动了,我在一推拉,他从墙上滑倒,墙上有一截突起的铁杆,上面啪嗒啪嗒地滴着血,那人的脑袋里的血喷涌而出,很快湿了地面。

我镇住了,我知道自己杀了人。我知道我这辈子定会杀人,但不知道这么早,我才六岁,亲手杀了一个人。那个人并没有欺负我多少,却死在我手上。我感到浑身冰冷,冷到我想抱住自己大哭。可是我没有。

我只是从他掌心抠出那一个铜板,一眼也不看那些被我吓到发呆的人,一步步走到那个扔钱的男人面前,伸手讨要另一文。那个人见鬼一般,大叫一声,随便从身上摸出一文钱给我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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