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了一盘土豆丝,一份蒜泥生菜,红烧了盘小排,煮了点小米粥,端到他房间一看,空的。直接踢开我的房门,人家正趴在床上手上拿着土豆片扭着脑袋撅着屁股往上敷呢。
他看着我,苦歪歪的道:“快,项东升,快帮我敷上,刚才走路都疼。”
“现在别贴了,先来吃饭。”把饭菜放在床柜上,我们的床柜都挺大,而且不高,偶尔也就兼餐桌了。
他依旧匍匐在那不动,眼睛盯着电视。他倒是不笨,为了看电视,头朝床尾趴的。
我拍拍他另一边屁股:“哎,傻了你,先起来吃饭。”
去拉他,却见那双亮晶晶的眼中泪光闪闪,我擦,这家伙刚刚是不是看琼瑶了,平时打骂都挤不出一滴水的眼睛现在竟然波光闪闪,该不会滴了珍视明或是闪亮吧。
他拉着我的裤腿,我是站在那的,他趴在床上最顺手拉的就是裤子。
他仰着脖子,问:“项东升,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想念我?”
又是哪根神经不对了,还生离死别,我敷衍他,答:“如果你死了我终身不娶,一辈子就念着你,行了吧,快起来,吃了饭再看。”
他泪眼汪汪的看着我,纠正道:“这关你娶不娶什么事,你怕没伴郎啊?”
好想,真的好想抬起脚,狠狠地踢在他青了的那片屁股上,然后再狠狠的踩上一踩,看能不能把他给痛醒了。
不过到现在我们都没进展,到底是我不够努力还是压根就跟他无缘。
他又盯着电视看了,叹口气,说:“现在的医院越来越不负责了,医疗事故真可怕,你说我不会被这一针给打死了吧。”
我一看,电视正在放着一电视剧,正说着一场医疗事故。
阳旭日这家伙总是很容易进入故事,虽然他现在看的是电视剧,但是医疗事故现实中可是存在的,而且还不止一次的出现,我不免也担心他被注射了什么东西。
我询问后他摆摆手道:“他们带我去医院检查了,药水没问题,就是注射的太急散不开。”
“想不到这家诊所还挺负责。”如此一说我对那家诊所有些好感,还是挺负责的,比现在的一些医院都强。
现在的医院真的不是普通老百姓能进的,头疼脑热都得几百块,一有个住院什么的,开销就不是三位数能解决的了,难怪现在很多人宁愿去私人诊所。
还有些设施不全的小诊所,可他们有生意,不是因为大伙对他医术多放心,而是,许多人实在是对医院的账单望而却步,普通的小感冒去小诊所打个针吃个药也不过几十块甚至更便宜。
它之所以能存在,就证明了有人会需要它,曾经的我,生了病便是去那里。记得那个时候在小诊所遇见一老大爷,他就曾悲伤的叹息现在医院的风气。
不担心阳旭日是不可能的,仔仔细细的询问,看了几张检验单后,一颗心才平复下来。
他闷闷道:“本来没打算去检查的,谁知道好巧不巧的丁俊生在那,非要求去,折腾死人了。”
“丁俊生是谁?”这名字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对他印象不错,毕竟是个关心咱家阳旭日的人。
“是以前的同事,我还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呢。”他说着打了个呵欠。
今天的阳旭日确实没那么精神了,软绵绵的样子,估计白天也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可得好好喂喂,阳旭日就应该是精神饱满亢奋异常的。
扶他起床,打算把他翻身拖过来,这家伙也不嫌自己重,直接扑上来让我抱,整个身体就这么挂在了我身上,毛茸茸的脑袋歪到我肩膀上蹭,还边蹭边傻笑:“来,项东升,抱一下,说不定以后都抱不到了。”
我怔了下,告诉他别乱说傻话。他身上有些药味,呼出的热气吐在脖颈处,温温的痒痒的,真想多抱他一会。
好不容易把他拖到软枕上坐着,我没立刻松开他,拥着他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感受到他的气息,我吻了他。
我发誓,绝对不是故意的,就算平时在心里幻想过无数遍,可实际行动我还是没那个胆做的,这次,真的是情不自禁。
阳旭日傻傻的看着我,皱着眉推开我擦擦嘴:“靠,挨那么近,都碰到我嘴了。”
本来我还有些尴尬,怕他追问起来不知该作何解释,现在一来,尴尬陡然消除,立刻跳起来回嘴:“操,哥还没说呢,你突然扑进我怀里,又不是哪个小美女,你当我想亲个男人啊。”
他使劲的又擦了擦嘴,愤道:“什么亲不亲的,说的这么难听,那是碰到,休想把爷的初吻抢走了。”
我鄙视他用力擦的态度,鄙夷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初吻,你也不嫌丢人!”
我发誓我只是随口一说,我本不想说瞧不起他的话,可是言先于脑出口了,收也收不回来。
他皱着眉头盯着我,灯光照在眼中,亮亮的两点像是两团熊熊火苗,气哼哼道:“瞧你那什么表情,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不知亲了多少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又雄心壮志道:“哼,等着看,迟早带个漂亮妹妹回来,嫉妒不死你。”
他说着屁股在软枕上挪了挪一手抓起一个馒头狠狠的咬一口,一手拿双筷子夹了撮土豆丝用力的塞嘴里,咯吱咯吱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用力咀嚼。
看他鼓鼓的腮帮子,这家伙生气时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
他还真说对了,他如果真的带个漂亮妹妹回来,我的嫉妒之火肯定可以燎原了。不过我不是嫉妒他的桃花运,而是嫉妒他带回的那女孩能够待在他身边,这是我不想看到的情景。
这么多年,他女人缘不差,怪就怪他人傻乎乎的,让那些扑过来的花蝴蝶们看清了本质,把他当成弟弟级别了。可阳旭日人长得正,自然有过那么一两个对他有些小幻想的,最后也都在发芽前被斩杀于萌芽状态。
我故意打趣道:“呦,看样子我们得小馒头开窍了,实心馒头要变花心包子了,不知里面装几个女人了。”
说着就去摸他的肚子,他使劲的用筷子敲我的手,疼的我立刻缩了回来。
他瞪着眼,一点也不心疼,朝嘴里塞馒头就土豆,气呼呼的嘟囔:“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一肚子花花肠子,一天到晚就知道骗女人,去找你的莺莺燕燕吧,少来烦我。”
我一听,大喜,看看渐少的土豆丝,莫非土豆丝醋放多了,怎么听起来酸溜溜的。
这莺莺燕燕不是别人,正是昔日爱恋过阳旭日的两女孩,一个叫杨莺一个叫董燕,他一直称呼她们为莺莺燕燕。
说来这两人之所以会围着我转并不是对我有什么意思,她们是我大学时的校友,阳旭日是隔壁校的,她们看上的是白面小生型的阳旭日。
女生嘛,都挺矜持的,喜欢阳旭日又不知怎么开口,阳旭日来我们校一般都是直奔我身边,那两姑娘一见我们感情不错,自然就跑去找我撮合了。
不过每次一见阳旭日来,我就装作与她们亲密交谈,其实是故意与那两人说些他的丢人事,他一见人家小姑娘在我身边脸红扑扑的,还含羞带怯的看着他,就误会了。
呵呵,那时我也真够坏的,硬是故意不提示,害的阳旭日以为我重色轻友,一见人小姑娘就吹鼻子瞪眼。
后来吧,小姑娘见阳旭日一见她们就气呼呼的没好脸色,便心里受挫,长而久之,面皮薄的小姑娘就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当然,这莺莺燕燕不是同一时期的,所以我享受了两次他扒着我不放的待遇。
他现在提及又让我想起了那段时日,他以为自己要被抛弃变得特别粘我,时不时的跑来赖我身边不走。
我与他十三四岁就见过面,高中时又是同学,还住在同一个宿舍,就是那三年他变得比较依赖我。
他家是县城的,高中考上了市重点,学校需上自习,不是市区的学生都要寄宿,我们就被分在一个宿舍。
因为事先见过他,知道他是个白痴加缺心眼的人,所以并不怎么看好他,甚至看到他还很想扁一顿,但看他笨手笨脚时就是忍不住想照顾他。
既然忍不住,那就顺便照顾照顾喽,反正他这人不挑剔,只要不摔着烫着饿着还是挺乖的。
那个时候他刚刚离开家,什么都不会,对照顾他的人就会奉上一颗真心,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依赖,熟悉后是特别依赖,黏糊糊的呆你身边拉都拉不走。
大学时离开了自小生活的城市,他又是个路痴,虽然与宿舍人处得不错,可是习惯难改啊,我的学校就在他隔壁,他就经常跑过来。
每次看到他的笑脸,我都会觉得自己抓住了机会,幸亏高中那会忍不住照顾了他,不然,指不定被谁拐去了。
现在的阳旭日抱着碗拿着筷一口一口的往嘴里扒饭,我就觉得挺幸福。
他抱着碗继续扒饭,看样子快见底了,碗都快扣脸上了,他透过缝隙瞄了我一眼,很快的把空碗放下,揉揉屁股不满道:“你不吃饭傻笑个什么劲?快吃饭,等会给我再敷敷,痛。”
这家伙此时的神情让我的怜惜之情一下子涌了上来。
我挨他旁边坐下,首先要给他吃颗定心丸,让他知道他的依赖还在,用胳膊肘拐拐他:“呵,吃醋了?放心,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可以不穿衣服,可不能不要手足啊,放心,我是不会抛弃你的,我的小旭旭。”
他就像个孩子,如果我陪着别人相对给他的时间就少,他就会像个小孩子觉得被冷落了而吃醋。
“你少来恶心我,谁吃醋了,滚一边去。”他给我一胳膊肘,正好砸在我手臂上。
见我龇牙咧嘴的捂着手臂喊疼,他冷哼。
好啊,小兔崽子,你个小白眼狼,竟然这么冷血,我加大声音,捂着胳膊弯着腰呻吟。
他有些慌了,倾身拉开我的手查看,用手指摩挲几下,问:“你没事吧?”又摩挲了几下嘟囔,“我也没用多大劲啊。”
我心里得意,这家伙心软,稍微一骗就能吃到豆腐。
笑意外泄,他抬眼看看我,给了我胳膊一巴掌,撇撇嘴,不满道:“真会装,还不快点吃饭。”
我屁颠屁颠给他又盛了碗,递上一颗大馒头,他打了个饱嗝摇手:“已经吃两个了,吃不下了。”
狂风暴雨般扫完了食物,阳旭日早就已经趴在了床头。
把土豆贴上去的刹那,我想如果我手中拿的是润滑剂干多好,掰开他的臀缝,滴进去。把他压在身下,让他泪眼迷蒙,进入他,与他合为一体。
人幻想时容易出神,还容易露出白痴的表情发出傻瓜的声音。
阳旭日歪着脑袋皱着眉看我:“你笑得真猥琐,又想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龌龊事吧。”
我有笑?呃,好像是笑了,刚才沉浸太深了,竟然没注意到。
点点他屁股,辩驳道:“谁猥琐了,我开心,我们组拿到那个项目了。”
他惊喜转身:“真的,嘿嘿项东升,就知道你行。”
阳旭日笑弯了眼睛,乐颠颠忘了自身的处境,翻过身兴高采烈的看着我,就跟是他自己拿到似的。
但很快又拧了眉头憋屈的直哎呦,那么活力的翻身,肯定压到针眼了。他这人挺瘦的,怎么翻身动作这么大呢,每次都有种气吞山河之势。
给他重新敷上土豆片揉揉,他笑眯眯的看着电视,完全忘了我的存在,别提有多自在。
看他一副享受模样,我竟然想犯贱,想打击打击他,想告诉他我下周要出差了,要走半个月,你就一个人孤苦伶仃蹲墙角啃白馒头吧,哼哼。
想到上次出差三天他就垮下来的一张脸,我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自豪,看吧,阳旭日希望与我形影不离了。
虽然,他担忧的是他未来三天的伙食而不是因为三天见不到我;虽然,我很失望,极度想告诉他未来半个月的伙食没着落了来报复他,可念他今天是病患,我决定今天仁慈一点,对他好一点,今天就不打扰他的心情了,免得他因担心未来半个月的伙食不能入睡。
话说回来,他皮肤手感真好,土豆面积有限,揉捏过程还没那么好的技术不碰到其他地,触感传入大脑,我又开始无限遐想。想亲亲,想捏捏,想拍一巴掌留下我的五指印。
这些都是不能做的,想了可是折磨自己,见他安静的看着电视,我想我得先出去避一避,与光着屁股的他呆一房,我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
坐在电脑椅上深呼吸,阳旭日圆润的那一团老是在脑袋中闪呀闪,没办法了,还是开了电脑寻求发泄吧,不然活人真可能被尿憋死。
第八章:如此机会难找,内裤必须献宝
他趿拉着拖鞋出来时真是吓死我了,胳膊一抖鼠标一震,慌忙关了显示器。
这文档可不能让阳旭日看到,不然他七想八想还是猜不透可是给我自己找麻烦,一旦他要解释我就会傻眼了。
他贼兮兮的靠过来,伸手去开显示器,我挡,他再伸手,我再挡,他双手并用,我直接把主机给关了。
他不屑冷哼:“喊你几声都不理,还对着电脑笑这么猥琐,不知在看什么下流东西。”
下流是下流了点,如果被你看到就不知你是说那东西下流还是说我下流了,你说我能给你看吗。
看着站在一边的他,我紧紧的并拢双腿,平稳下呼吸,问:“你怎么起来了,屁股不疼了?”
他答:“我出来上厕所。”
我催:“那快去休息,你现在还没好,别又着凉了。”
得赶快把他轰走,现在见到他,它像是受了刺激般瞬间昂首挺胸起来,气势比刚才涨了十倍。
一定不能让阳旭日看出来,不然以后我这脸还往哪搁啊,他指不定怎么想我呢,肯定满心的认为我就是个欲求不满对着电脑一边看黄片一边打飞机的变态。
现在我的内心在哭泣,我多想对阳旭日说你快回屋吧,我求你了。
他似乎听到了我的心在哭泣,打了个哈欠说要去睡觉就走了。
看着他进了屋关了门,我起身直奔卫生间。
正要关门,竟然关不上,一看,一只脚抵着门,再一看,阳旭日挤了进了。
他幸灾乐祸的指着我的小帐篷大笑:“项东升,果然,你这家伙,哈哈,你、哈、你这家伙竟然对着电脑打飞机。”
他笑的腰都弯了,我看的脸都黑了,要不是生理需要解决,真想把他脑袋塞马桶里洗洗。
抬腿就是一脚踢他屁股上,他立刻大叫一声,我顺势把他扒出去,关上门自己办自己的事。
那家伙在门外骂我恶人,因为那脚踢他针眼上了。现在已经顾不得他了,我低头看看手中的家伙,它还真犯贱,竟然越听越兴奋,害得我想速战速决都不行。
我出来时那家伙早就钻被窝里去了,见我进来,他盯着我那个部位看了会,才很委屈的说:“你好了吧,给我再贴片土豆吧。”
他骨碌翻了个身趴在那,责怪的看着我,诉苦:“你丫的也太狠了,刚才那一脚正好踢在了针眼上,疼死我了。”
“我刚才是太急了,没控制住力道。”
说完我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项东升你丫的真是猪,急,急个毛啊,你这不是摆明了说自己急色么,这下子形象全毁了。
本以为那家伙会借机再嘲笑我一通,岂料坐等右等不见他说话。一看,他闭着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睡着了,这也太快了。
看他睡得那么香,我决定今晚也不驱赶他了,一念他病患,二是我自己所需,有半个月见不到呢,这两天得好好看看,可得看个够。
给他敷了一会又揉了一会,帮他翻个身让他睡得舒服些,趴着睡对身体可不好。
他感受到动静微微睁开眼睛,迷迷糊糊说疼,还摸索到我的手拉过去放在他屁股上。
勾引?自然不可能,他只是希望给他揉揉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