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夫诱子——勺晰
勺晰  发于:2012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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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下半身传来的痛让苏若白只能不停扯着嗓痛喊,一手还紧紧被压在床上的他,仅能用剩下的一只手来做挣扎,但也在连续的感受到疼痛下,无法史上力。

一直守在房外的杜平一在听见喊叫声传出后,焦急地上前拍打房门。「任如夏,开门啊!你别伤害他!」

他的连续叫喊声传入任如夏的耳里,而他继续当作没听见,松开被他抓了好一会儿的右手,以双手握住他的腰用力冲撞。

「好痛……任如夏……你停下……」身下传来的撕裂痛感让苏若白挥动着双手想制止他,可无奈自己使力的推拒和拉扯他衣襟,都无法让他停下动作,反而更加快速度冲刺着。

一旦跨越了自己忍耐已久的界线,要突然打住几乎不可能。

失了心神的任如夏由着想要他的念头,继续对他索讨一切,狠狠地要着他,甚至在他不停喊痛之下,也不愿停下。

「任……不要……」

在这一刻,些微的血腥味与情欲下的腥膻味弥漫在空气中,任如夏紧紧扣住他不停挣扎的身子,低头看着两人交合的地方,看着自己粗红的分身不停进入他体内,就让他有着想要更多的欲望。

些许的血丝伴随着男根一进一出的动作,滴落在床上,苏若白在喊哑嗓子后,彻底地放弃挣扎,由着痛感继续从后穴蔓延。

他没想过两人之间会进展到这关系,更没想到的,是这种男人间的亲热竟是如此的疼痛难受。

床上的两人一人躺着静止不动,一人则继续发泄着自己的欲望。半晌,任如夏在几次的用力冲撞下,将灼热的液体全数撒进他体内。

发泄过后,任如夏才缓缓找回自己的心智,看着满面泪痕的心上人,这才彻底地意识到自己强要了他。

强要他,是因为自己太过爱他,爱的近乎失了心神,才会在听见他背叛自己后,对他做出这件事,这可怪不得他。

再想起他对自己所说的话,他立即将内心仅剩的一丝心疼给抛去,毫不留恋地从床上爬起,拉妥凌乱的衣衫大步往房门走去。

欲开启房门的那一刻,他不自觉地转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但没看太久,便再调回视线,拉起门闩,再使力拉开往内推的房门,瞧见杜平一与苏元安就站在门外。

他再看了杜平一愤怒的面容一眼,而后低下头看着一脸茫然的苏元安,闭上双眼,再张开时,眼底已染上冰寒的气息,不发一语地离开苏家。

赤裸的身躯,以及被撕裂扔在地上的衣衫,让杜平一一看就知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两人是说了什么?怎会演变到这地步?怎么会?

五十五

在任如夏离开没多久,苏若白随即起身整理所有家当,带走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任如夏给他的,除了他和苏元安身上的衣服之外,他一个也不拿,想就此断绝两人的关系。

虽没亲眼看见事件发生的杜平一,但也听见了所有的过程,得知他想离开的心后,不挽留,也不多说任何话,就这么默默地帮他收拾东西。

在开启房门的刹那间,那一刻,他永远也忘不了。

全身赤裸的苏若白就这么躺在床上,泪水不停地留下,无声地哭泣着,而床边和地上尽是被撕碎的衣服,双腿间艳红的鲜血更让人看得怵目惊心。

这模样,一看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不懂的,是任如夏怎会如此的强要他?

就因为他把三色雕版的原版给了丁逸吗?就算如此,也不该对他做出这种事才对,再说,丁逸虽因这新图而引起不少书商购买他的书,但依他们能力,不出多久,就能做出比轩香书坊更好的书来,压根用不着为此而生如此大的气。

他自顾地在心里猜想这件事的所有可能,再如何不解,也不愿对苏若白开口去询问整件事的过程。

如果说,当初的答应隐瞒会换来这结果,他情愿据实说出所有的事,这么一来,即便任如夏再怎么愤怒,他还能从中帮忙说话,不像现在,什么话都说不上,也无法再开口解释什么。

决定离开的苏若白打算先在客栈住上几天的时间,再慢慢地去找日后能供他们父子居住的处所,但在杜平一的坚持下,只好由着他替自己安排,在城内找了个偏僻但不算太简陋的房子暂住。

在两人忙着整理新住所的夜晚,任如夏独自一人待在迎月楼买醉,想忘了今天发生的事,也忘了自己对苏若白的情。

可说的永远比做得简单,他对苏若白的情早在好几年前就产生,可不是简单的一句话,或是短短的念头就能说忘就忘。

他任由迎月楼的姑娘们围绕在他身旁,对他说着谄媚讨好的话,而他则不发一语地不停喝着久,把一壶壶的酒往肚子里头灌,好来个不醉不归。

早在迎月楼的涂荣丹就像在等候猎物一般,伫立在角落直看着不停灌酒的任如夏。

在拿书给他的同时,就已先算到他们两会为了这件事而闹翻,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发生。

看来,他高估了任如夏对苏若白的感情,还以为至少得再挑拨一次,才能让两人感情生变,可没想到,他仅用上薄薄的一本书,就彻底打坏两人的关系,还真是出乎预料啊。

位在角落的他,再看了看已开始微醺的任如夏,嘴角顿时扬起,露出抹邪气的笑后缓缓走上前。

「任公子,咱们可真是有缘呢,下午才碰过一次面,这次再巧合地来到了这,看来咱们该适时的多聚聚,好增进彼此的默契。」笑着来到他身旁的位子后方,抬手挥退紧黏着他不放的姑娘,自动坐下。

任如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脑中再次浮现自己从他手中拿到的书,拿起倒满酒的杯子,仰头一口饮尽。「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就算不扯上书的事,他自认这辈子不会动用到他来帮自己接洽什么生意。

渊庆书坊与庆轩书坊的生意都是他一手包办,完全不假他人之手,他做得很开心,也乐在其中,压根不需有人帮。

涂荣丹凝视着他,淡淡地一笑后,再道:「此言差矣,咱们俩之前虽从未有过交集,但相处起来可是要比外人还来得有默契,若能好好地培养更进一步的感情,结果肯定再好不过。」

「我和你?」任如夏冷哼了声,语带不屑道:「要想我和你发展更进一步的关系,先找出值得我欣赏的特质吧。」

特质?这是在拿他和苏若白相比了?

他的才能的确不如苏若白,但他也有某部分厉害的特质是苏若白怎么也比不上的,否则他怎能有今天的地位?

想起这令他引以为傲的特性,嘴角便不由自主地在往上扬了些。

他与任如夏同样懂得识人,短短几句话,就能轻易看出此人的性子,这样的两人相处在一起,肯定要比常人来得有趣,他很期待这样的日子早早到来。

在心底想像的他忽然掩嘴轻笑出声,道:「与你相同的特质,应该足够吸引你才对。」

闻言,任如夏皱了皱双眉,略为厌烦地看着他。

就凭那与自己相似的性子,便想要他心动?

很可惜,他喜欢的偏偏是不擅于言词的人,更喜欢爱把苦水往肚里吞的人,因为那会让他心疼,会让他有想好好照顾他的冲动产生。

说到底,他就是爱文人底子颇深的人,能有一身的好本领更好。

任如夏缓缓地别过双眼,视线再回到桌前的酒壶上,低声道:「我跟你,绝对不可能,你识相的话就尽快离开,别再来缠着我。」语毕,低头在替空了的杯子倒满酒,又一次仰头爽快地饮尽。

他许久都没在有喝醉的感觉,上一次,还是在苏若白成亲的那次,就在苏家喝个烂醉,最后苏老爷才派人将他送回。

这次,他很好奇自己得喝上几壶酒才会最,也想着得喝多少才能让自己不再去想他。

那个让他心痛,又难以放下的男人。

五十六

苏若白的离开,让庆轩书坊的所有工作全都停摆,协助管理的杜平一只在告知无法继续下去后,便不再提起这间书坊的任何事,以此暗示这间书坊将从此关闭。

人事已非,自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且从那天起,两人皆不再提起苏若白这名字,为了那天的事,杜平一也不再与任如夏有着热络的互动,两人的交谈仅仅只在公事上,且说完后,随即各自离开,没再多说任何一句话。

莫名的默契,就像苏若白从未出现在他们的生命里,任如夏不愿去问当天人离开后去了哪,而杜平一也不愿让他知道,不想他们两日后再有任何关系,即便他知道苏若白在意的不是自己,也无所谓,只要能陪在他身边,陪他度过那段痛苦的日子,那样足够了。

「不够、不够,纸还得多备一些,否则会不够用的。」清雅柔和的嗓音正对着一名快三岁的小男孩说出。

一处位在京城内最角落的地方,在那半大不小的矮房里,苏家父子就住在那,重新过着属于他们的生活。

虽然他遇上不少波折,事事不顺他的心,但至少运气还不错,每每在他担忧着该如何养家活口时,都能轻易地找到活来做。

上回是遇上了好心的汪总管,而这回则是在误打误撞下,以帮人写家信的方式来赚点微薄的钱。

起初本只是单纯帮居住在附近的老妇回信给在远地讨生活的儿子,没想到写完信的隔天,就有人特地前来请他帮忙,并表明以给钱的方式来当作答谢。

一次不收、两次不收,第三次,再无法推托下,他收下了一锭碎银,以最少钱的方式来同意收下。

这活赚的钱虽不算多,但在父子两的省吃俭用下,勉强还能餬口,再说,最近前来找他帮忙写信的人有日渐增多的趋向,只因为他的一手好字,不仅是不识字的人前来找他,就连一些识字的,也开始前来寻求他的协助。

还以为这次的事件过后,他将再也没机会靠着自己擅长的事来讨生活,而现在算是预料之外吧,虽与以往的写书雕版有着极大的差别,但同样能写写画画,对现在的他来说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在屋内大厅里,磨好墨的苏若白正低头看着替他拿信纸的苏元安。

他一如以往,喜欢在爹亲忙碌的时候,从旁帮忙着,而还小且身子属娇小的他,能做的也只有帮爹亲拿拿不重的东西,例如纸张。

虽仅只是在一旁的矮柜子上拿出整理好的纸,但苏若白倒也很乐意他的帮忙,也很爱看他黏着自己的可爱模样。

看着努力对自己示好的宝贝儿子,顿时间,他脑海里不禁想起了另一个同样爱黏着自己不放的人。

两人暧昧不明的关系,算是在那件事后彻底的结束了。他气极了他对自己的侵犯,也气他当时不愿听自己的解释,一昧地把整件事给想歪。

没错,的确是他亲手把雕版交给丁逸,邓水馨也在旁不停逼迫着他,怎么想,这件事都与那女人有着些关系,所以当时他的说法并没错,只是他没把逼迫威胁的事给说出来。

在两人闹翻之前,他一直不停后悔自己没能在第一时间找他帮忙,即使杜平一说他的选择合情合理,他不该继续自责才对,但他就是很难不去想。

在一切都失去后,他仅剩的就只剩下苏元安这宝贝儿子,他当然会担心的无法思考。尤其是想起丁逸曾毫不留情地在他的小手臂上狠狠划下一刀,就让他更加的害怕,担心自己慢去了一步,儿子也将再受到伤害。

为人父的他,说什么都得努力保住儿子才对,即使可能得付出更大的代价,也必需如此。

「你还在想着那件事吗?想着没告诉他小安被抓走的事。」一进屋里,杜平一就瞧见苏若白失神地站在桌旁,像在想着什么,面色显得有些凝重。

闻声,苏若白回神抬头看向他,扬起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语气平淡道:「你来了。」

看着他勉强挤出的笑颜,杜平一也不再追问下去,将特地买来的早膳放置在桌上,道:「要写信的话,吃过后再写吧。」说着,特地打开桌上齐一的游纸包,拿出一块香软的糕饼在苏元安小脸前晃。「小安,杜叔叔替你买了个好吃的东西来罗。」

不同于对待任如夏的反应,苏元安睁着大大的眼直盯眼前的糕饼,小手紧紧扯着爹亲的衣摆,完全没主动伸手拿过的打算。

苏若白见状,反伸手拿过杜平一手上的糕饼递给他,这才让他伸出小手接下,慢慢地张嘴啃咬着。

相比起来,苏元安较能亲近任如夏,杜平一深刻的明白这一点,也打算顺其自然,不急着改变什么。

视线再落回到喂着儿子的苏若白身上,刚才的失神,是又再想着二十天前发生的事情吧?

他说那天他在一气之下说出了与事实完全不符的话,这才让任如夏气得对他做出了那件事,而他听了,顿时间无法回应。

他知道任如夏的人,知道他有冷血残酷的性子,在盛怒之下,很容易做出这样的事,更别提他对苏若白动了情,要是真误会他与小安的娘有来往,怎能不气上加气?

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无法原谅任如夏,无论是否生气或误会,都不该以此来占有他。

「那种人就别再想了。」看着眼前互动的两父子,杜平一蓦地开口说道。

苏若白闻言一怔,站直身子看他。

那个人……是指任如夏吗?

杜平一视线勾勾地对上他,脑中迸出他所看见的一切,再道:「所有的人都知道涂荣丹的心是向着他,而他最近又和涂荣丹走得极近,两人之间的关系,你该猜得出来才是。」

五十七

走得近?

苏若白闻言又是一怔,神情未有太大的改变,可心却开始隐隐作痛。

涂荣丹喜欢任如夏这件事,是他们在前些天无意中知道的。

那时他正帮个懂识字,却写得不好的年轻男子写追求信,好让他能把信交给一名在千金小姐身旁服侍的丫鬟,想以此来求得一段好姻缘。

在他写信的同时,那年轻男子不停对他说着许多在外听见的小道消息,而其中一件,就是涂荣丹对外声称他对任如夏有意思,还说若有机会,希望两人间能有个好结果。

当时他听了,内心里起了不少的震撼,也有着如现在般难受的感觉,但那时他没多想,只继续埋头把男子的信给写完,待送走人后,才开始想着任如夏对涂荣丹是否也有着相同的感觉?

那天晚上,他还直接问了杜平一,问他是否真有此事,后来才知男子所言不假,涂荣丹毫不在意外人对他的悖德感情投以异样的眼光,只希望任如夏能接受他。

他虽仅见过涂荣丹一次面,且还是在迎月楼,但不可否认,他俊美的面貌让人难以忘记,不排斥男子的任如夏或许会因此而他有所好感。

这想法让他感到更加的难受,但也在他强迫自己不去想之下,开始渐渐忘记,直到现在杜平一再提起,这才让他的心再次被揪紧,想起有这件事。

仔细想想,涂荣丹的性子似乎与任如夏有些相似,总是坦白地说出自己的心情,就像他对自己说过喜欢的话,还说希望自己能拿下半辈子来还恩情。

拿这种诺言来还债,若不是已经解了他的个性,他肯定仍会认为他在对自己说笑。

即使明白这么想似乎显得有些失礼,但这也怪不得他,谁叫任如夏早年爱逗他,老爱把不正经的话挂在嘴边,他才会不放在心上。

不过,无论那句是否为玩笑话,他们俩已不再有任何关系,甚至不太可能在见面。

这样也好,要断,就彻底地断个干净,他无法想像自己再看见他时会有何种反应,也不愿看见他和其他人亲腻地处在一起,他怕自己的心会再有刺痛撕裂的感觉。

「你如果现在还想着他,没关系,时间一久,你就能渐渐忘了他的。」杜平一忽地再道,也道出了他的心。

他虽未明说他心里想着谁,可他一看就知道,尤其在得知他特地准备了重要的东西来送人,就知道他已经动了心。

苏若白拉回思绪,视线再落回到他身上,嘴角扬起抹淡淡的笑。「没,我没在想他。」就算有,也只是暂时的,他会忘了他,忘的干净彻底。

望着他浅笑却带着浓浓惆怅的清秀俊颜,杜平一抿紧双唇,不点破他内心的真正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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