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王的微笑(第三卷)——寂寞也要笑
寂寞也要笑  发于:2013年11月29日

关灯
护眼

晴天霹雳,世界崩塌,他懵懵然险些昏厥,主心骨被抽走似的,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强壮硬气的身体瘫软下去,抱着陆宇,哑着嗓子流泪喊:“阿宇?阿宇……你应我一声……”

哭喊了两声,隐约感觉到陆宇的呼吸,这才反应过来,眨眨眼睛——还有呼吸,没死,没死……阿宇没死!

他止住哭腔,身体一瞬间像是被打了鸡血般充满活力斗志,惊喜地傻笑一声,继而又面色凝重下来:可为什么他身上这么冷?

——二少疯了!

眼看他这般又哭又笑又凝重,哪有刚才的狠辣和沉稳,更哪有以前的深沉和睿智?疯疯癫癫的,让扶他进来的林勇和阿海看得怔住,都再一次想——二少着了这陆宇的魔,可陆宇铁了心的不爱他,他这辈子,难道就这么痴缠下去?

“还不快把随行医生叫来?”

不等他们想完,郑毅沉着脸转头低喝。

“是。”

林勇给阿海使了个眼色,要他细心点儿,二少正病重着呢,自己则应了声,转身匆匆去叫随行急救医生。

“阿宇?醒醒?”

郑毅来不及擦泪,也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是否抱得动陆宇,浑身都被浴水湿透,粗壮的臂膀温柔地揽住陆宇的腰背,在他耳边极尽低柔和珍惜地呼唤,“别吓我,阿宇,你怎么了?”

一面呼唤,一面小心翼翼地为陆宇检查是否有哪里受伤。

陆宇一声不吭,任由他抱着检查,双目紧闭,嘴唇紧抿,苍白的俊脸,冰冷的身体,低缓的呼吸,如同冬眠熟睡的冰雕少男,一点反应都没有。

医生匆匆赶来,林勇匆忙之下也没对他们讲清,他们只当是郑毅需要救治,忙去扶郑毅,郑毅沉脸寒声怒斥:“瞎了狗眼,快点救他,他有点事儿,老子要你们的命!”他哪怕虚弱着,气势也是寒戾迫人,吓得那医生和护士一个激灵。

林勇在后面皱眉:这几人忒没眼力,没看到二少抱着陆宇跟抱祖宗似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小黑哥对上木先生和毒先生,己方一人在暗,对方两人在明。

对高手来说,狭小空间内,枪械类热武器远不如短刃利落好用,爆弹类热武器又是玉石俱焚,所以小黑哥、木先生、毒先生三人,如果当真拼杀起来,都只能用看家本事各自拼命。

然而还没来得及激烈拼杀,毒先生就率先双腿一蹬,翻了白眼!

——他鼻端早就抹了药物,本料小黑哥身上必定还沾着他的无毒粉末,只要小黑哥靠近,他鼻端的药物就能让他闻到那无毒粉末的气味,不会让小黑哥靠近,却哪只小黑哥早把手上沾着的粉末用内气震飞?

小黑哥收敛全身气息,冷酷隐匿得不像活人,反侦察找到两位“先生”的所在,还能忍着不先发制人?

不仅要先发制人,还要断其一指!柿子要挑软的捏,这个道理刘阿军都懂,他更明白。

面对一招不一定能收拾得了的木先生,和万一使毒则防不胜防的毒先生,先杀哪个,一目了然。

他漠然凶辣地偷袭,连木先生都没能察觉到他的位置和所在,内气催使飞刀在空中短暂翻飞,如同用无形的大手掌握着死神镰刀,凌空割切人命的夜中死神!

之前还好整以暇、面色木然、万事都在掌控的木先生神情剧变,在看到飞刀时大呼一声:“躲开!”

但早已晚了,毒先生刚刚打开门,只觉眼角余光有亮光一闪,本能地当时外面路灯呢,骤然感觉“哧啦”一声割破皮肉的闷响从他自己脖颈传出,这才听到木先生的呼喊。

飞动的刀片迅疾如闪电,轻飘飘的,好像不受力似的,飞过之后,让他微胖的身体还维持原来的姿态……

他死得够快,够冤,也够窝囊,他一身出神入化的毒功根本没来得及施展,就被小黑哥内气催使刀片割去了性命,仿佛他被木先生叫来,就是为了先死,就是为了替木先生挡住小黑哥这夺命一刀。

“好胆!”

木先生褶皱满脸的模样震惊而可怖,干枯的身形一动,飘身如老鬼,抬起旱烟斗就往小黑哥脑门敲,这下若是敲实了,势必一个头颅崩裂!

小黑哥飞刀飞出,人一侧身,矫健如风中幽灵,挤入门中,看都不看翻身而亡的毒先生,面对木老怪的袭击,他竟是不躲反攻,精壮强悍的体魄合身直撞,同时竟抬手去夺木先生的旱烟斗。

他内气凶然催使,行动迅猛而灵动,一声不吭,两只飞刀还在空中翻飞,与他一起,三者夹击木先生一人。

木先生浑浊眼眸瞪得厉射精芒,旱烟袋斗转星移,躲开刀片的割切,翻头又用旱烟袋去敲小黑哥伸手来夺的手背,腿脚也趁势一抬,去踢小黑哥下阴,招式歹毒不顾脸面。

小黑哥面色沉静,眼眸阴森,竟还是不躲不避,抬脚与他硬抗,“砰”的一声硬碰硬与他撞了个侧身。

木先生被他如此巨大力道踢得浑身一抖,暗自更增惊骇。

小黑哥却沉着脸若无其事,健壮的双腿使劲儿,脚步一拧,身体再次撞来,双臂如同铁柱钢筋,一只手仍是翻转去抓他的旱烟斗,另一只手往空中一捞,抓住两枚刀片,运转内气又是一甩,旋转如闪电飞舞,划破空间和时光一般,对着木先生脖颈无情割切而去!

生死存亡关头,一个眨眼就是性命杀机,哪容许他们两人再说话?

都是沉默无声,没有花里胡哨,在这间屋子里,一招一式直接而夺命!

木先生一身功夫,除了自持无双的推演算命,就是这种灵动毒辣的“快、准、狠”。

然而现在,他的推演算命派不上用场,他的灵动毒辣功夫又被小黑哥死死克制!

小黑哥阴沉无声,本就闷头誓要杀他,又被他刚才那句“用他爱人做要挟”而激起了暴虐的凶性,内气催使之下,彻彻底底来个比他更快,更准,更狠!甚至还比他多了个绝对强悍的刚猛大力!

他双腿双膝双脚,双臂双肘双手,甚至肩头和头颅,整个强悍体魄都是攻击武器,硬生生把这木老怪的所有攻击全都压制,得势不饶人,暴风骤雨般,招招都是杀机!

若论实力,木先生比当年郑毅熟知的陆宇都强了一两分,然而陆宇重生之后,此时实力比起当年早已进步无数,小黑哥又比他还要生猛一分,一山更比一山高,层层叠算,木先生不禁便比小黑哥矮了两筹。

双方强弱已定,又是一人年迈,一人精健……似乎,大势在此了。

******

陆宇昏迷,完完全全没了知觉,那急救医生又说不出个所以然,郑毅只得命令阿海背着他去医院,阿海本想抱起来省事儿,刚要伸手就一个激灵,抬眼看到郑毅眼底杀机,恍然——啊?二少连这都能吃醋?

送去医院,各位老成有名望的医生都被惊动,连夜被院长召集过来给陆宇诊断,然而他们全部诊断出一个结果:没病。

各种高科技仪器使出来,折腾了半宿,眼看陆宇面色越发苍白无生气,结果仍旧如此。

“继续检查!找人,去把柳槐胡同的老医师给我请来!”

郑毅本就虚弱,此时已有些莫名的发烧,却仍强撑着,身上衣服湿漉漉的,也没来得及换,走到哪儿,水就滴滴答答地流到哪儿。

他身上也不见了深沉睿智,仿佛一只沉寂在他身体里的二十岁的他又苏醒了过来,暴躁,凶戾,大吼大叫,恨不得杀人发泄,他快被急疯了!

他眼圈发红,懊悔得扇了自己几个嘴巴子——陆宇如此状态,铁定有他的缘故在内,至少如果不是耗费许多内气为他“治病”,以陆宇的强大,肯定不会落到这步田地,如果陆宇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他还需要继续活吗?

可是,他们的上辈子中,陆宇也曾耗尽内气过,但也没得过这种怪病啊!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意外?到底哪里错了,哪里出了差错?

他惊惶不定,惨白着脸,不住地问自己。

然后在终于吩咐好一切后,看着属下匆匆进出,他急忙打电话问许秧知不知道陆宇什么时候得过寒症,许秧听到他强作镇定的沙哑颤抖声音,吓了一大跳,忙说不知,还要再问,他却没工夫去解释。

他挂断手机,竟找到吴叔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

“阿宇先前去救你儿子,中间出了什么状况?”

他森然沉声,迅速地喝问。

吴叔在陆宇走后就匆匆忙忙地叫医生,然后守着同样昏迷的儿子发呆,接到郑毅的电话时,他莫名一愣,没听出那个嘶哑的声音是谁,便皱眉问:“您是?”

“我郑毅!”郑毅怒喝,“快他妈说,阿宇去救你儿子,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吴叔心头一紧,来不及回答,本能地急声问:“小宇怎么了?”

郑毅杀他的心都有了,深沉缓缓,不言杀机地说:“我最后问你一次,阿宇发生了什么变故?”

吴叔被他杀机骇得一个激灵,压住对陆宇的急切担忧,简短地把当时情景说了一遍。

郑毅勃然大怒:“你全家早该死绝!”也不顾吴叔担忧到何等地步,蓦地把手机挂上,看着床上苍白昏迷的冰冷爱人,眼圈越发红了,老是想哭,他拼命地想陆宇在X市的熟人,突然想起曾经在小别墅中住过的人。

梁逢!

他立马让人查出梁逢号码,打过去,言简意赅地问了几句。

梁逢面对他犹如老鼠遇到猫,礼貌而关切地回答:“陆宇练功又练叉了吗?”

郑毅听了他的话,急忙追问:“你住阿宇那儿的时候,阿宇什么时候也出现过这种寒症?”

梁逢想都不用想便报出一个模糊的日期,那个日期是他这辈子的噩梦和温床,他一辈子都忘不掉。他不等郑毅再问,便把陆宇当时情形细细说了。

郑毅听完前后,这才知道,原来陆宇以前,每天给小黑哥施针救治,然后在一天晚上给小黑哥治病后身体冰冷痉挛,靠泡药浴才好转,而从那以后,他就练功练叉了,小黑哥的病却彻底好了。

这,哪里是陆宇练功练叉了?分明是……

他是醒悟前生而来的人,对种种离奇见怪不怪,立马想出事情的关键和大概,不禁心头一动,怔怔然转头看向陆宇,“阿宇,你,是为了就那个人,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声音低哑地问,说出话来,声调却带着颤动的哽咽。

继而晃晃高烧发昏的脑袋,强自清明下来,沉声吩咐:“去买药,按照阿宇包里我留着的那包中药去买!多买来,泡成药浴,让阿宇泡!”

他周身都是凶戾欲要杀人的气场,之前又亲手把刘阿军一枪枪打死,属下们早就大气而不敢喘一声,听到吩咐,还是林勇立即应声:“是,二少放心,属下去安排。”

转身对一人如此如此吩咐下去,那人沉声应命:“是。”匆匆急冲而出。

此时柳槐胡同的老医师被强行抓着,超速行驶送了过来。

老医师为人极度自私,但心胸并不狭窄,他神情平淡,没有不高兴,也没有对郑毅权势的敬畏,过来时看到郑毅红着的眼圈还有焦灼的神情,不由暗暗称奇:这么薄情的人都能为别人着急?

转眼看到床上的陆宇,不禁又暗暗恍然:人为表相所迷,此人妖容惑众,难怪。

他不看电视,不看报纸,不教徒弟,不交朋友,每天只研究自己的医术,前去求他救命的人又不敢和他胡乱攀扯,故而他对外面风风雨雨都漠然无视,居然不知道郑毅和陆宇的事儿在X市早已闹得沸沸扬扬了,更不知道陆宇现在在X市有着什么样的名气。

他二话不说,扫过陆宇一眼后,直接为他诊脉,继而眉头一皱:“恶鬼缠身?”

郑毅一听,刚才的猜测成了事实,哪还用怀疑。

——真的是为了救那穷酸,真的是为那穷酸拼命……

他眼前模糊,发烧而虚弱的身体越发沉重,头脑更是昏沉,撑不住地消沉,扔掉手机,捂着脑袋,怔怔地看着陆宇发呆。

——阿宇,你怎么还这么傻啊,当初喜欢我就为我拼命,现在喜欢他又为他拼命,你为别人拼命做什么?谁值得你拼命啊?你的命是你自个儿的,命没了,你还有什么?你没了,我还有什么?

他无力地呆滞住,那么刚强的人,那么坚毅的面庞,那么凌厉的双眸,眼泪却扑簌簌地掉。

槐医师看得摇头,站起身道:“老夫当初试着为一人治过,却束手无策,至今,想必那人已死三年了吧。”

转头看了怔怔的郑毅一眼,又道,“二少也需尽快治病,不然,后果难料。”

郑毅没听到他说话似的,只是眼泪横流地看着病床上安静无生气的陆宇发呆,然后蓦地转头,愣愣地问:“你说什么?”

槐医师摇头叹息一声,转身出去了。

郑毅仍不理他,转回头继续看陆宇。

不多时,属下买来中药,因为药量搭配不确定,买了十大包回来,郑毅对这些中药熟悉到极点,把中药纸包一一解开,挑选出一大包,吩咐:“用温热水冲开,泡到浴缸里。再把阿宇背进去。”

他的属下都是手脚麻利的壮汉,黑道里刀里来枪里去的,却要做这些小事,还必须得利落无比,但无人敢露出为难之色,反而争着抢着办妥。

而一直注意着他身体的林勇,则叫来医生,给他挂了药瓶,又拿了退烧药给他,只说一句话:“二少,您要是病倒了,陆少由谁照顾?”

郑毅昏昏沉沉的,本没心思挂吊瓶,一听这话,便没说什么,有着手背被插针头,贴医用胶布,然后被林勇扶着,坐在浴室浴缸旁,继续守着浑身泡在药浴中的陆宇。

他亲手为陆宇添药,换水。

一个多小时像是熬年。

忽然他身躯一震,眼睛发亮:“阿宇?阿宇动了……”

陆宇的确动了动头,他感觉头疼,浑身都寒冷,像裸身睡在冰河上似的,他一个激灵,皱眉沉脸,睁开眼睛,转眼看清这是浴室,不禁一愣,又看到满脸泪痕,惊喜不定地趴在他身旁的青年,更是奇了。

他面色一沉,阴冷戒备地问:“你是谁?”

郑毅喜色一僵,从脚底心往头上冒凉气,张了张口,试探着问:“阿宇,你在耍我是不?”

陆宇听到他的声音,只觉模模糊糊的熟悉,心头疑窦重重,细细去想,却仿佛脑袋里有一块冰似的,把他的曾经经历冰封起来,让他触摸不到,隔着厚厚的冰层,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熟悉身影。

“我怎么了?”

他惊了一下,这才发觉自己声音不对,抬手,身体不对!

——我,我怎么了?这不是我!

他有些惊慌,竭力去想,想要看清脑袋里模模糊糊的身影都是谁,但脑袋猛地剧痛,痛得他身体痉挛一下,痛得他忘了刚才的慌乱惊疑,本能而不经大脑地凶狠质问:“你谁啊?沈季明呢?他把我送来的?你要做什么?小爷没钱!”

他记得自己写情书被拒绝,喝得晕乎乎的,不死心地跑过去追沈季明,却被沈季明一把推倒,还往他脸上泼水,他被那样羞辱,当时恨得头脑发懵,简直想当众压倒沈季明强奸。


第一百二十五章

面对陆宇凶恶阴沉,满是带刺戒备的胡乱质问,郑毅身体僵硬,头脑懵了:“阿,阿宇?你别吓我……你,你怎么……”

陆宇头痛欲裂,捂着头隐忍不吭声,哪还有力气回应他。

郑毅吓得面色惨白,转头暴躁急呼:“快去叫医生!”

阿海匆忙跑出去,林勇则惊疑不定,继续扶着他。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