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男优 下+番外——风渺若
风渺若  发于:2012年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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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就在这时清醒了过来。边城体力虚弱,那一掌只让他轻度昏迷。枪声和车声刺激了他的神经,更加快了他的苏醒。他握着枪,挣扎着爬出洼地,抬眼便看见黑色轿车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咆哮着冲向摇摇欲坠的边城,他大吼一声:“不——”

几乎是同一时刻,车子与边城的身体发生了剧烈的碰撞。边城的头脸重重地砸在挡风玻璃上,又鲜血淋漓地飞弹出去,摔下悬崖,海面上发出巨大的轰响……

“啊——”冷月凄烈地惨叫一声,跳出洼地,不顾一切地举枪射击。

第一辆车的司机被他当场打死,仇恨的子弹疯狂地钻进车里,玻璃的破碎声和伤者的惨叫声连成一片。

几个幸存的,跳下车,想跑上第二辆车。都被冷月当场击毙。

“杀了他!”弄月堂主咬牙切齿地下令。

第二辆车上的杀手们都把手伸出车窗对准冷月射击。冷月一个箭步,窜上车顶,伏下身子,伸出手从车窗里揪出一个,对准太阳穴就是一枪。

一个杀手跳下车,举枪对着车顶上的冷月正要射击,忽然听到警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糟了,警察来了!”他喊了一句。

车子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冷月从车顶滚落下来,车子连停也没有停,与警车擦身而过,绝尘而去。

“等等我——”车下的杀手追了几步,被冷月拦住去路。

警察呼啸着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持枪下了警车,同时下来的还有引路的小谐。

“放下枪!”警察对冷月喊话。

冷月冷笑一下,扣动扳机,一枪打死了那个被遗弃下来的杀手。

小谐吓得惊叫了一声。

冷月听到她的声音,似是愣了一下。就在他一愣神的一瞬间,警察们齐拥而上,将他扑倒在地,戴上手铐,拉了起来。

“冷月哥哥……”小谐哭着走过去,她想握住冷月的手,又被他满手的鲜血吓住了,只是望着他哭,“冷月哥哥,你是坏人吗?……”

冷月凄凉的苦笑一下,失去了魂魄一般地呆滞着,声音飘渺而虚弱:“哥哥想做好人……真难啊……真难……”

几个警察推着冷月,七手八脚地把他塞进警车。小谐扑在警车上问:“边老师呢?”

冷月呆呆地回过头,望着她着了魔一般的微笑,笑得那么苍凉那么虚无那么绝望……

55、震惊

展牧原板台上的文件堆得能有山高。有的等着他审查,有的等着他批复,有的等着他修改,有得等着他过目。他一连推掉了三四个应酬,埋首在文件堆里,旁边有两个助理,一个秘书陪着他加班。

时针指向九点半的时候,板台上的电话响了。秘书接过电话,听了几句,双手递给展牧原:“董事长,您家里的电话。”

展牧原的眼睛依然盯在文件上,伸手接过电话:“喂?”

电话里传出张管家的声音:“少爷,小倪公子说您不回来他就不吃药也不吃饭,您看……”

“知道了。”展牧原挂上电话,一目十行看完手里的文件,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啪得一声合上了手里的文件夹子,“今天就到这里吧,各位辛苦了。林助理,把几份要紧的报表放到我车里,我带回去看。”

“是。”林助理连忙起身收拾。

展牧原走出办公室,秘书已经拿来了西装和外套。展牧原系着纽扣:“最近的新产品跟踪报告做的不错,记得提醒我给他加薪。”

“好的。”黄秘书微笑点头。

展牧原搭乘私人电梯下来的时候,林助理已经把资料全部放在车上了。展牧原瞟了一眼:“这么多?”

林助理连忙解释:“那个蓝色夹子里的是明天早会的资料,黑色夹子是十点钟的谈判资料。剩下的是您今天必须批复的文件,国际营销部总监和质量监察部总监今天已经催了几次了。”

展牧原摇摇头,一头扎进车里。

到家以后,他没有马上下车。而是拿出手机,又从衬衫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猪挂件,笨手笨脚地往手机上拴。拴上以后,他拿起手机,将吊坠垂在眼前笑眯眯地瞧着。咖啡色的小猪倒是很可爱,但他堂堂展氏董事长,手机上挂着个小猪吊坠儿招摇过市,成何体统?但他又不敢不挂。倪洁安本就娇气地要命,这次受了这么大的伤害这么大的委屈,更是娇气得无以复加了。把个百炼成钢的展牧原揉搓得快成面团了。所以,他每天上班就把小猪摘下来,下班就挂上去。

倪洁安命好,从二楼窗口跳下来,一根骨头没断,只是崴了脚脖子。身上的鞭伤经过一些日子的调理,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脚脖子好得慢。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倪洁安正在灯光璀璨的客厅里,拄着拐杖给戏月和伴月表演怎么用三条腿走路。

他一回来,就把儿子接了回来,戏月当然也就跟回来了。月神堂是回不去了,边家也是回不去了,他只能死心塌地地跟着展牧原。怕这新主子嫌弃了他不要他,他就表现出十二分的勤快和乖巧,把伴月伺候得滴水不漏。此时看见展牧原进门,他赶紧跑过去替他脱下身上的大衣:“少爷,您回来了。”

展牧原点了点头,几步走到沙发前,重重地坐了下去。他一手松开领带,一手捞起儿子,抱在一条腿上,眼睛却盯着倪洁安。倪洁安拄着拐杖站在客厅中央,要看他又不看他,微微嘟着小嘴儿,一副欠揍的样子。

展牧原突然就火了,大声叫:“小刘!”

一个护士装打扮的女孩子慌里慌张地跑过来,战战兢兢说:“少爷……”

“我不是叮嘱过你,不许让小倪公子下床吗!他的脚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负责得了吗!”展牧原疾言厉色。

“对不起!对不起,少爷!我不让小倪公子下床的,可是,可是……”她露出万般为难的神色。

“是我自己要下的,你不要骂她!”倪洁安昂起了骄傲的小脸蛋,“我整天闷在家里都快憋死了!你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工作!答应了晚上回来陪我吃饭,也不回来!还有脸说我!”

展牧原忽然想起来,今天是答应回来陪倪洁安吃晚饭的,可是工作起来竟然忘了时间。他粗粗地喘了口气,对倪洁安伸出手,放轻了声音说:“过来。”

倪洁安别扭了一会儿,慢吞吞地蹭向展牧原。蹭到展牧原伸手可及的地方时,展牧原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在了自己另一条腿上。他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抱着倪洁安,感觉就像抱了一大一小两个孩子。

伴月已经周岁了,会走路了,也学着依依呀呀说话了。他越长越像他妈妈,粉面桃腮,浓浓密密的长睫毛就像黑色羽扇似地扑朔迷离。是个漂亮又迷人的小东西。他见倪洁安坐在父亲腿上,便用胖乎乎的小脚丫踢着他的膝盖,嘴里叫着:“哥哥……哥哥……”

倪洁安笑嘻嘻地揉搓着他圆鼓鼓的小脸蛋:“我是叔叔好不好?”

伴月被他揉搓得直流口水,哼哼唧唧地往后仰着头,想要避开他的手。倪洁安就是不松手,他喜欢小孩的方式就是掐他咬他揉搓他,不然他就觉得不过瘾。

展牧原看着倪洁安像朵花似的吹弹可破的小脸蛋儿,忍不住用脸上的胡子茬儿去蹭他的脖子。倪洁安格格笑着松开了伴月,缠上展牧原的脖子,身子扭得麻花似的,撒娇耍痴。

戏月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三人亲热,又是羡慕,又是寂寞,同时又觉得自己身份低微,不配寂寞。

展牧原一抬眼看见他了,便叫了他过来。

“少爷。”戏月规规矩矩站在他面前。

“你多大了?”展牧原问。

“十六岁。”戏月回答说。

展牧原躲着儿子不断伸进他嘴里的小手儿,问:“读过书吗?”

“读过,”戏月眨巴着眼睛说,“月神堂的孩子每天都读书的。”

“很好,”展牧原说,“你是冷月的人,我不好拿你当佣人使唤。冷月是不会再回来了,如果你没什么地方可去,就留下吧。我供你读书。等你以后有了出息,展氏这么大的产业,总有你的用武之地,到时候把我花在你身上的钱还给我就行了。”

“你还愣着干嘛?”倪洁安提醒他,“还不谢谢你展大爷?”

“谢谢展大爷!”戏月一时难以接受自己的好运气,跟着倪洁安就说溜了嘴。又忙不迭地更正,“不,不是……谢谢展少爷!”

展牧原一笑:“用不着谢,要还的。”

戏月不知道该说什么,傻乎乎地笑着扭绞自己的手指头。

“要上学了,也不能一直叫戏月,你还有别的名字吗?”展牧原问。

“我不记得了。”

“那你就跟着我姓展吧,”展牧原说,“伴月的大名叫展鸿飞,你是他哥哥就叫展云飞吧。”

“展云飞?”戏月高兴地心都跳出来了,他终于也有名字了。

展牧原又叫来张管家:“吩咐下去,以后谁也不许拿云飞当佣人使唤,都尊他一声云少吧。”

“是,少爷!”

“你们都下去休息吧。”展牧原把伴月交给张管家,张管家抱了伴月,对刚刚有了名字的戏月说:“走吧,云少。”

展云飞扑通一声跪下,对展牧原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来,笑着抹了一把眼泪,一溜烟跑下去了。

“是个好孩子。”展牧原待三人都下去了,捏着倪洁安的尖下巴,晃了晃。

“想不到你展牧原还有这么好心肠的时候。”倪洁安不甘示弱地捏着展牧原的鼻子晃了晃。

“他是冷月的人,我不能亏了他。”展牧原拿下他的手,把他往腿上抱了抱。

“那你就能亏了我啊?”倪洁安委屈地搂着他的脖子。

“我的小宝贝儿啊,你展哥哥我都快累死啦!”展牧原抱起倪洁安,一直把他抱到卧室里。又回身吩咐佣人把饭和药送上来。

倪洁安坐在床上,腿上盖着被子。展牧原坐在床边,一口菜一口饭地喂着他吃。他脸上已经消了肿,隐约泛着点青黄色。展牧原心里是真疼,但他不敢表现出来。就怕倪洁安看出他的心思,蹬鼻子上脸的折腾他。

“伤还疼吗?”展牧原问。

倪洁安指指肋骨:“这里还疼,”又指指后背,“还有这里。”

展牧原把一大口饭喂进他嘴里:“等展哥哥给你报仇。”

倪洁安用力点点头:“找人帮我揍他一顿!”

展牧原冷笑:“没出息的东西,揍一顿就行啦?”

“那还能怎样?”

展牧原笑而不语,他心里早已做好打算了,但他现在不想跟倪洁安说。

倪洁安一皱眉头:“你可别杀他呀,他怎么说也是我哥哥。”

“可是你哥哥想杀你啊!”

“反正我不杀他,他也别想杀我!”倪洁安一下子抱住展牧原的脖子,“展哥哥,我有你嘛!你会保护我啊!”

“我又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你。”展牧原挣开他的手,继续喂他吃饭。

他吃掉这一口,摇摇头:“再不要了,饱了。”

展牧原放下碗筷,又哄着他把药吃下了,才让佣人把托盘端出去。

倪洁安窝下身子,躺进被窝里,死缠烂打地拽着展牧原上床。

“我还要工作。”

“我不管嘛!”

他无奈,只好在他身边和衣躺下去。倪洁安拱在他怀里,幽幽地叹口气:“我一无所有了,展哥哥。”

“不是还有我吗?”展牧原把手伸进他睡裤里,抚摸他光滑溜溜的小屁股。

“戏月花了你的钱,以后要还给你。我花了你的钱,以后怎么办?”倪洁安小心眼地问。

“也还给我啊。”

“怎么还?”倪洁安瞪着他。

“用这个还啊!”展牧原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混蛋!”倪洁安坐起来,用枕头狂拍他,“你当我是卖的吗!”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展牧原用被子把他缠起来,抱在怀里,“你快睡吧。”

“你哄我睡。”

“怎么哄?”

“唱摇篮曲。”

“不会。”

“讲故事?”

“不会。”

“那你给我口交怎么样啊,展大少爷?这你总会吧?”

“还……还是唱摇篮曲吧。”

倪洁安满意地闭上眼睛。展牧原有一句每一句地哼哼着记忆中的摇篮曲。直到把倪洁安哼睡了,他才小心翼翼地抽出胳膊,拧亮纱罩灯,在灯下看起文件。

他看一会儿便转过身,给倪洁安掖掖被角。倪洁安脸蛋睡得红扑扑的,小嘴微微嘟着,像根谁赌气似的。他笑一笑,轻轻翻过一页。

展牧原是凌晨两点多睡下的,早晨六点半准时醒来,运动,冲澡,吃早餐。而倪洁安还在被窝里和周公约会。

早餐是西式的。他正喝着牛奶,张管家递上一份报纸:“少爷,今天的报纸。”

展牧原看了看财经报道,又展开,翻过去看新闻。忽然,他的目光被一幅照片吸引住了。他难以置信地靠近照片,看了又看,真是他!——冷月!

他迅速浏览了一下文章标题——偏僻小镇发生惊天血案,嫌疑人已落网……

他愣怔了一瞬间,把报纸拍在桌子上,大步走出餐厅:“备车!我要出去!”

56、复杂

展牧原上了车,直奔警察局而去。冷月的案子很大,牵涉很广,当日就被移交A市警方审理。展牧原在车上就给刘局长打过电话,下了车直接被请进局长办公室。因为他父亲的遇刺事件,他与刘局长已经是老相识了。刘局长拿了他不少好处,却没能给他找出凶手,心里一直很忐忑。

展牧原敲了敲门,刘局长亲自走过去为他开了门:“哎呀,展少,你消息可真够灵通的。我刚想给你打电话呢,你就来了!”

“这话怎么讲?”展牧原有点纳闷地坐下了。

“你父亲的案子有眉目了。”刘局长神神秘秘地说。

“哦?”展牧原拿起茶杯,挑起眼风看着他。

刘局长在他旁边坐下来,点了一支烟:“你还记得在你父亲寿宴上弹古筝的那个年轻人吗?”

“当然记得。”展牧原隐隐觉得事情复杂了。

“前几天,我们抓了他。”

“我看过报纸。”展牧原没有表态,想先听听他的意思。

“我们调集了以往的监控录像,几次富豪遇刺事件,都能看到他的身影。虽然从未录到他的正脸儿,但是身高背影都一模一样。这个叫冷月的年轻人,很可能是个超级杀手。你父亲的死,恐怕与他脱不了干系。我们正在加急审理,尽快给你一个交代。”

展牧原的掌心有点湿了,他放下茶杯,不动声色地问:“他承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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