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不知吴叔心中所想,他被吴叔裹得畅快舒服至极,呻吟了一下,才声音低哑、断断续续地安慰说道:“吴叔放松,放松……你放心,我看过图画和电影……大体知道怎么弄……别怕,不会伤了你……吴叔乖,乖……哦,你真紧……”
吴叔正矛盾着分心骂着自己,隐忍后面通道的胀痛不适,不料陆宇一个“乖”字让他彻底破了功。
他登时浑身一软,老脸红得发紫,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先前自信满满、风度翩翩、成熟儒雅的勾引挑逗,早就在陆宇反守为攻的武装力量下消失不见。
真是没脸见人了!
“啊——”
吴叔先还忍着,任凭陆宇缓缓动他,他只是不吭声,却怎会想到陆宇这力气大得出奇的小子暗暗使坏,突然一个直接的完全的抽出、彻底的冲刺,撞得吴叔再也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陆宇可不是真的不懂事的浑小子,他闭着眼睛也知道压男人时如何使劲儿,又朝哪个方向使劲儿,在最初的适应之后,早知道吴叔敏感点在哪里。
他一下子挺进的动作同时,双手用力掐住吴叔胸肌上的双乳,果然让吴叔发出奇异销魂的快感呻吟。
成熟男子不经意的失声叫床是什么味道?
浑厚的阳刚的声音,带着沙哑的动情的波浪,压抑的沉闷的热浪荡漾。
陆宇将怀中壮年男子彻底掌控在手,心头直烧起火来,嘴里说着蜂蜜一样甜美的情话,身体则“无师自通”地继续冲撞。
一双手还没闲着,在吴叔热汤柔韧的胸肌腹肌上又掐又揉,恰到好处地挑逗吴叔身上一个个敏感点,竟把吴叔堂堂一个大男人给折腾的浑身酥麻酸软,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吴叔被自己没忍住的叫床声音羞臊得要死,他向来是干得别人叫床,哪里想到有一天被一个懂武术、力气大的英俊小子给上得气喘吁吁?
这可与他开酒店时的预想完全相反!
——这小子身材极好,气质极棒,这么帅的俊小子,大叔我第一次给了他,不冤!
吴叔脸颊难堪通红地安慰着自己,心里一时想要逃跑,一时又偏偏舍不得。
他闭上眼睛,任凭自己修长结实的身体被陆宇如何摆弄,只咬紧牙关、死撑着不让自己再叫出声来,否则这一张老脸可就真的,彻底的,完全的丢尽了。
——这哪里是个名贵的波斯猫?分明是一头从原始森林里跑出来的小豹子!确实优雅,确实纯真,但也确实惹不起!今天真是走眼了……
吴叔被陆宇又抱又啃又撞,逐渐地昏头转向,心里还乱七八糟地想着。
要说这吴叔混进GAY圈二十年,也算是个风雅人物,他为人低调,成熟风趣,眼力也是极好的,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惹了之后没事儿。
而等闲男孩根本不入他的眼角,多年来情人没有少过,无论是娇羞的、柔弱的、沉闷的、使小性子的,他基本上都玩过了个遍,却一直都是个纯攻。
谁能想,他品过各类家花野花玫瑰牡丹之后,偏生调戏了陆宇这一大朵食人花,还乐呵呵地以为是摘了一朵天仙花呢,那还不被陆宇来个吃干抹净?
一室激情中,随着吴叔逐渐忍受不住的呻吟从压抑开始变得大声,陆宇继续保持着底线的优雅,维持着持久的生猛,畅快淋漓地折腾,直到最后吴叔的呻吟中呆上沙哑的哭音,他才缓缓停了下来。
“吴叔,别哭,别哭了,乖……只用了三个安全套,一盒子里连一半都没用完呢……哎?怎么了,怎么了?别吓别吓,我不做了,不做了……乖……”
陆宇抱住瘫软成一汪水的吴叔,休息着爱抚了他几分钟,说着让吴叔又惊又吓的关怀情话,然后一把将他打横抱起。
对于陆宇来说,对一个一百三十多斤的男子来个公主抱,根本不算什么。
“吴叔,看你身上都是黏水……后面好像还在流出来……我抱你清洗一下,小说上写着,不清洗会发烧……别怕,不做了啊,不做了,乖……别哭……”
吴叔身体疲乏欲死,头脑却逐渐清醒过来,听着陆宇的安慰,臊得恨不得赶紧一头撞死,干脆,头一歪,趴在陆宇胳膊上藏起了脸来装晕,心里面不知第几次地念叨着——丢人丢大了,谁知到你这小子这么生猛,一般人还不被你干散架喽?我啥时候哭了我?这事儿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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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宇将吴叔里里外外洗了个遍,手法恰到好处地显出生涩的温柔。任凭吴叔眼光怎样的老辣,又怎么知道陆宇是个灵魂重生的异类?
一夜好眠,陆宇将吴叔温柔地搂着,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好觉。
吴叔也老老实实地当了一回抱枕,一动不动,他实在是被陆宇给折腾坏了。
次日十点多,吴叔醒来,身体还是疲乏酸软,脑筋也迷糊着,等了一会儿才想起昨晚的事情,连忙又闭上眼睛,微微蹙着眉头,叹息了一声。
“醒了?”
陆宇坐在旁边,窗帘全都完全拉着,室内有些昏暗,开着床头灯才有些亮堂。
吴叔一言不发,心里极其复杂,也没有转头,默默无声地撑着胳膊坐了起来,臀间的通道不适感让他皱紧了眉头,拉起被子盖在胸口,倚着床头不说话。
“吴叔,后面还痛么?早上我看过了,有些红肿。”
陆宇将记事簿和铅笔放到一边的床头几上,转头问挪了挪身体,往吴叔身边靠近,声音带着一丝腼腆优雅的温柔。
吴叔有些迟来的尴尬,低笑一声,说道:“小宇,吴叔昨晚丢人吧,老大不小的人了,大老爷们的,叫得那么浪,让你看笑话了。”
说着话,这才转头看陆宇。
陆宇今天换了一身湛蓝色短袖衬衫,穿着黑青色牛仔裤,光着脚丫斜躺在床边,漆黑浓密的短发、微带棱角的少年面容、浓眉、挺直的鼻梁……如此干干净净的帅小子,在这样满室昏暗的情境中,越发显得高贵、优雅、阳光,和青春朝气。
吴叔不自在地咽了口口水,脑中浮现出自己昨晚上浪叫着被陆宇光着身子猛干的清醒,老脸又红了起来,勉强维持的成熟沉稳再一次现出崩溃的迹象。
“不丢人的,吴叔为什么这么说?其实,昨晚上是我冲动了,早知道就不该喝啤酒,我本以为喝两罐不会醉的……吴叔你还痛吗?我早上买了消炎药膏,看你睡着了,就没喊醒你,悄悄地给你抹了一回,没弄醒你吧。”
陆宇双眼乌黑明亮,如同耀眼的星辰,他一边说话,一边自然而然的抱起吴叔的肩膀,手在吴叔温暖没有一丝赘肉的胸腹上轻轻抚摸,像是丈夫在爱抚妻子。
吴叔被他的胸怀包围,一瞬间有些失神,然后忽的为自己的羞臊而摇头失笑,身体软了些,靠在陆宇肩头,长舒一口气,仰头看着天花板,说:“小宇,我昨晚上想明白了。”
他怔了怔,继续说道:“开酒店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一只名贵的小猫,本想拿出最大的温柔珍惜你,疼爱你,没想到你是一头从原始森林里跑出来的黑豹子,反而把我一口吃了……”
同样的优雅、从容、高贵,更是同样的有力、狂野、生猛。
这还是年轻着,等真的长大了,可不等要人命吗?
吴叔说着,自个儿爽朗地笑了起来,十分的洒脱和豪迈,如同在火车上时那样的成熟儒雅,坦荡自然。
陆宇不动声色,良久没有说话,一边双眼专注的看他,一边用双手在被子底下乱摸。
直弄得吴叔老脸又有些不自在,陆宇才哑着声音说:“吴叔,我又想要你了。”
吴叔吓了一大跳,刚刚撑起来的风度又转眼不见,慌忙摆手说:“别别,小宇,叔叔真的不行了,饶了你吴叔吧。再弄一次,吴叔真要死了。”
他微微的挣扎,被子从他胸口滑下,露出他匀称结实的宽阔肩胸,上面还留有被陆宇啃咬掐捏出来的痕迹。
陆宇暗笑一声,眼神闪动着欲望的暗火,在上面又摸了两把,才放开他,坐起身来,不无惋惜地微笑着说:“那,吴叔你休息吧,我去给你买早点。”
吴叔满脸的不自在,眼看着陆宇穿上鞋袜开门走出,他才松了一口气,暗道:栽了栽了,这小子怎么这么大的气场?
第八章
吴叔常年健身保养,身体十分健壮,自然不是个娇气的人,他休息到下午,除了身体后面的通道内还有些不适感之外,身体已经恢复了力气,人也十足精神。
陆宇这一天从早上买来早餐之后,到吃过午饭,再到现在下午三点,都没再占吴叔便宜,他安安静静的靠坐在房间床头,就着床头灯光,拿着铅笔在纸张精美的记事簿上写东西。
“沙沙沙……”
铅笔的书写声音在静谧的室内响起,有点悠然静幽的书香氛围。
吴叔在房中休息,时不时抬头望向陆宇,眼神带着一种复杂躲闪的隐晦热情。他一直保持着莫名的安静,之前也只说过一句话:“小宇,我想抽根烟,行不?”
他的这句问话出乎于一种下意识的尊重和本能,甚至还有点说不清楚的畏惧和亲近,仿佛在向当家的请示,以至于刚问出来,吴叔自己都被自己的心态吓了一跳,不禁越发皱紧了眉头。
“好的,不必在意我,吴叔你随意就是。”
陆宇抬头包容地看了吴叔一眼,然后低头继续书写他的思路——他在写剧本。
很奇特的,他们两人呆在一个房间里,房中还隐约充斥着他们昨晚激情爱欲的味道,今天早饭之后,他们却只说过一句话,其余时间竟然各自保持着默契的沉默。
直至现在下午三点。
吴叔沉默地吸了几根烟,穿戴整齐地从床边的椅子上站起来,声音略显低沉地向陆宇说:“小宇,吴叔今天就不陪你去古镇转了,我还有公务要忙,再晚只怕完成不了。呵呵,对不起啊。”
说话的语气带着七分礼貌的温和,还有三分淡薄的疏远。说完之后,他才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大大松了一口气。
陆宇铅笔一顿,先是略显诧异地抬头看他,然后也淡淡的笑起来,靠着床头点头道:“吴叔请便,我还想玩一天,明天再走。”
吴叔看着陆宇,想走,脚步却扎了根似的站在原地,他沉默了片刻,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温柔地说道:“小宇,你别生气,也别笑话吴叔,实在是,你吴叔我年纪大了,折腾不起来……哦,当然,我指的不是在床上。”
说到这里,吴叔顿了顿,略有尴尬,“小宇,你是聪明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我也不能说假话哄你,实在是,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魅力,真的。”
吴叔越说,看着陆宇的眼神就越显清明,他直直的与陆宇对视,毫不躲闪:“我跟你说实话,小宇,我今年三十八岁了,遇到的人不少,自忖定力还不错,可是和你相处一晚上,居然有种飞蛾扑火的欲望……对不起,小宇,我有自知之明,像你这么优秀的少年,不会是我能够拥有的。我的现状绝不允许自己再玩命的折腾情感,否则,只怕我结局凄惨。”
“吴叔你过奖了,也言重了,不过,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陆宇一直微微垂着头安静地听,这时出声打断吴叔的话,抬头温和的微笑,起身伸手,从容地说道:“多谢吴叔陪我聊天,祝你的事业更上一层楼,有缘再见。”
缘来缘去,好聚好散。
陆宇向来是干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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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叔目光清明地说再见的那一刻,陆宇才真的将这位吴叔看在眼里,这回不是单纯的看他健美的身体,而是看他这个人,除却他沾花惹草,人性风流不提,他这个人的修养和气度,他这个人的定力和理智,都足以入得陆宇的眼。
真话假话,陆宇自信还是能够分得清。
——希望还能相遇吧,这个男人也不算老,毕竟是壮年嘛,滋味很好。
陆宇又坐上了火车,还是1064列车。
只是,这次检票时没有遇到那个清秀的小乘警,一路上也没有特别的人认识,也没有特别的话好说,他躺在火车卧铺上断断续续地睡了几觉,直到火车停站。
顺利地抵达X市。
上辈子陆宇流浪漂泊,刚到X市不久就半夜遇贼,莫名其妙地卷入黑道枪击事件,被人误伤,好险保住性命,被那个有些看似呆板实则狠辣的老医师收留,包揽了保姆、小厮的所有苦累活计。
陆宇当时想,苦点累点也没什么,老头还算不错,就当作为报答了。当然如果能从那老头手中学到一点医术绝技,甚至是继承那没儿没孙的老头的衣钵,他不介意真的打心眼儿里孝顺老头,给他养老送终。
但显然的,那个老头只把他当成苦力使唤罢了。
他不仅每天累死累活,还要要时时担忧被那些将受伤当成家常便饭的黑社会分子的欺压——男人玩男人,在黑道中猖獗到你想象不到的地步!
当时的他,真真是深陷苦海,直到遇到前来求医的许秧姐……再然后,在许秧姐的娱乐公司中认识了英俊的坏小子郑毅……再然后,他开始两年半的高中生涯……
许秧是陆宇的恩人,她直到快要病死的时候,也不忘给陆宇安排一条富贵后路。
但是现在,他们都还是陌生人。
陆宇站在火车站外,抬头四顾,细细地打量着这座比他的老家A市更为让他感到熟悉的地方。
曾经熟悉的城市,对现在的他来说却是完全的隔阂,没有一个能够对他提供帮助的朋友,没有一个能够对他敞开心胸的故人,好在同时,也没有欲杀他而后快的仇敌。
谁都不认识他。
思绪飞舞的时候,陆宇再四下里看去时,一瞬间忽的感到一种淡淡的茫然。
一如前世,举目无亲。
——先去找寻那只青铜酒樽吧,那张金箔上的上古修身法门和武艺,还是落在自己手里最保险。同时也要想办法接触到许秧姐,我提前一年来这里,说不定许秧姐的病症能够彻底消除……
陆宇想着,抬步迈入这个张开大嘴等着人来的繁华都市。
当初在那老头的地盘当唯一的苦命医童,被他当牛马使唤,又无处可去,还不敢逃跑,精神极度冰冷和压抑,几乎没有过好心情。唯一得到的好处就是——他偶然被指派去临近的血衣巷时,心血来潮,买到了令他心情平和的破裂青铜酒樽。
而那个青铜酒樽里面正有着一卷记载着修身法门和武艺功夫的金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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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夜色迷人,绚烂的黑夜被无数光亮点缀,车马行人,络绎不绝。
血衣巷在X市是个略有神秘色彩的地方,这里是玉石、赌石、古董字画等宝物的集聚地,来来往往的,大都是有钱人和亡命徒,寻常百姓总会忍耐下自己可怜的好奇心,绕着这个地方走。
这里不属于任何一个黑道帮派,尽管X市黑道势力彼此犄角;这里也没有警察法院什么朝廷执法机构前来巡逻打压,尽管时常有死尸被人从某个犄角旮旯里发现。
陆宇来这里之前换了一身衣裳行头。
“老板娘,包下单间七天。要安静的。”
陆宇熟门熟路地来到血衣巷某一处看似和扑通人家店铺一样的地方,语气带着淡漠的客气,说话音调也礼貌的清冷。
小店里面摆着古木家具,似模似样的,不知是仿制哪个朝代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没有什么艺术价值,其中又混杂着几样破碎不堪的瓦罐木雕,被店里的中年男子爱不释手地捧着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