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不要这么小气嘛兄长大人~殿下我不定时和我美丽可人的未婚妻卿卿我我殿下我会死掉的啊~”
“呵呵,是这样啊。”某弟控把某妻控勒得跟紧了:“那你死了好了。”
“雨,你这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啊~你想犯弑君之罪么?额,额,要断气了,要断气了……”某人死命拍勒着自己的手臂。
某人不领情黑着脸继续勒:“为了舍弟美好的未来弑君又有何妨?”
坐在这特等席上,看着跟前这两位耍宝真是哭笑不得。这俩感情还真好,这臣子没臣子的样,皇子没皇子的架子,怎么看都一对感情好到不拘礼节的死党,不过动作还真搞笑。
我扑哧一声开始笑得前仆后仰,他们两个停下了动作呆呆地看着笑得夸张的我,百里珣拍了拍蓝遥雨的手:“小离儿终于笑了~我这条命不要了,你继续。”
“不用你说我也会,那么微臣失礼了。”
囧,这两只绝对大脑有洞啊,这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吗?不过为了幽离这么卖力还真是傻得可爱。
既然并非那本厚重的史书上记载的世界,接下来将会如何却也无法预料,该如何,却唯有暂时扮演好蓝幽离这个角色了吧……
4.奇锁?
“这里就是离的房间了。”
幽离的房间就在遥雨的对面,但因为中间的通道挺宽的,在加上围在两旁郁郁葱葱的绣球花其实距离还挺远的。
“哼嗯,和普通的房间一样啊,为什么进不去呢?”
“嗯,因为这把锁啊。”蓝遥雨指了指门上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我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钉在门上的是一个圆圆的金属的东西,中间还有一个小圆圈,上面有一个条状的小孔。这东西我们再熟悉不过了,几乎每个人回家都要经过它的允许,就是一个普通的钥匙孔!OMG,这种现代才会有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蓝遥雨有些抱怨的说:“这把锁的钥匙只有你才有,平时你都把钥匙挂在脖子上的,把你从池里救上来之后就不见了。你老是把房门锁得紧紧的还千叮万嘱不准我们任何人进去,打扫也要自己来,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在下尽量淡定地问:“哥,这把锁是哪来的啊?”
“这为兄还想问你呢,哪来的这种奇怪的东西啊,现在打不开了吧?”
我摇摇头淡定地道:“可以啊。”
“可以!?可这连玉城第一的锁匙匠都打不开啊。”
“他们打得开,只是不知道方法而已。”我看着他惊讶的脸继续道:“其实它和普通的那些锁开法差不多,我技术不好,你再叫昨天那个工匠来吧,我教他。”
蓝遥雨像看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一样看了我一会儿突然泪眼汪汪起来,蹲到墙角画圈圈去了,边画还不停嘟囔:“离不记得为兄了却记得一把锁,离不记得为兄了却记得一把锁……”
我极其郁闷的望了他一眼,兄台您今年贵庚啊?
看着那把锁我陷入了沉思,这东东幽离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又为什么不让任何人进他的房间呢?
蓝遥雨吩咐下人去找那位有名的锁匙匠,不一会儿留着山羊胡的开锁大叔就来了。我和他说了几句,他拿出工具按我说的方法很快就打开了锁。弄得在下那是相当的佩服大叔的手艺啊。想当年在下出去扔垃圾一不小心被关在了门外,家里那是一个很巧的没人,于是在下好不容易找了根铁丝想模仿电视里的飞贼开始撬锁结果愣是没撬开。门外西北风啊那是呼呼的吹。
唉,还是人家职业的强啊。
想着想着在下我就感慨万千的拍了拍山羊大叔的肩膀。
人家大叔对在下现在那是一脸敬佩,说什么那种‘奇锁’别说见了连听都没听说过,昨个儿琢磨了一晚上也摸不出个名堂来,公子却知道其破解方法,他老是万分的佩服。见我拍他肩膀一脸遇到‘奇人’似的对我拱了拱手连工资都不要就走人了。可怜那老管家那是千追万追追上去要给钱,人家大叔怎么都不肯要,说什么真是受教了拂袖就潇洒走人了。我说这国家怪人咋地就这么多哩?
我看着微敞的雕花木门犹豫着,刚才来了个公公宣蓝遥雨进宫,他换上官服摸了摸我的头说他很快就回来就走了。
幽离不让任何人进去在下这么进去没问题吗……
光线缓缓投入有些阴暗的房间,我缓缓推开那扇紫檀色的房门,脚才刚踏进门廊就把在下吓得不浅,第一个反应就是把门关上。这要是被谁看见了还得了!?
房间布置得很清新,绿色和白色的色调。卡通的森林壁纸,绿白相间圈圈花纹的床单,淡黄色的书桌上摆放着一盏很可爱的台灯,粉绿色的台灯下是一台笔记本电脑,桌前是乳白色的滑轮式的靠背椅……
总而言之就是很普通的一个房间,当然如果这是在21世纪的话。
这房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在下抓狂了,蓝幽离到底是何许人也!?他哪弄来这些东西的,难不成他偷养了一只哆啦B梦?于是在下开始拼命翻抽屉寻找时光机去了,结果时光机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一本日记本。记得弟控说过他老弟前些年开始有写日记的习惯,他不知道日记是什么他老弟就跟他解释了。弟控说如果找到的话就看看,说不定能想起点什么。
我开始翻阅幽离的日记,虽然偷窥别人的隐私不好但是现在在下管不了那么多了。打开时发现粉红色草莓外壳的日记本里还夹着一本本子,那是是古代很常见的一种宣纸本,上面的字也是用水墨写的,笔锋婉转幽雅,而粉红色的日记本上的笔迹很显然是用圆珠笔写的,刚开始应该是因为不习惯字体很奇怪。
xx月xx日xx年晴
昨晚又去了那個奇怪的國度,記得第一次夢到那裡已經是七天前了,我學會了寫這個叫做'日記'的東西。那裡真的很奇妙,有許多不可思議的東西,那儿的百姓穿著打扮都和玉国不同。起先那兒的人似乎看不見我,我也以為這只是一個奇怪的夢。但是漸漸的人們好像察覺到了我的存在,總是盯著我看個不停,有些小姑娘还跑過來問我是不是剛出道的明星,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剛想問什麼是'出道的明星'时夢卻醒了,我抱著這個疑問期待著下一次再度拜訪那個奇妙的地方。
我继续往下读,疑问在解开的同时又在增加。幽离在日记里把现代社会的一切都描述的很清楚。他开始渐渐能触摸到物体,他的学习能力很强所以所有的东西都理解得很快,他也明白了那是在几千年之后的世界,明白了自己穿梭于两个时空,他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这件事情,以免扰乱了时间和空间,不过其实就算说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很快的他就在现代社会里生活得游刃有余,他可以在便利店打工,买自己想买的东西,更奇怪的是只要他握着那些东西,或者拿着它们的一角,那些东西在他醒来时都会在他的身边,最为令他不解的是如果在那个世界里受了伤醒来的时候看不见伤口但是受伤的地方疼痛还是一样的。
他因为兴趣开始把自己的房间装饰成了现代的样子,然后又很快的发觉自己做了件蠢事,但这些东西却又不好处理掉,于是为了不让兄长或者其他人发现无奈之下他就在房门上加了一把锁不准任何人进入他的房间,但这下一向在他房间进出自由的爹娘兄长还有未婚夫可就纳闷了。
他知道那个世界的东西到了这个世界顶多只能起到装饰作用,像电脑啊,台灯啊这些电器根本就不能使用,东西能带到这边来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带回去。但是他惊奇的发现如果是朔月之夜并且是雷雨天气电脑便可以上网,虽然只能维持大约几分钟的时间。
我看幽离的日记就像看科幻小说一样,这一切都太虚幻了,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有些诡异,这根本就不算是日记了,是游记嘛。
幽离提到那里的昼夜和这个世界是相反的,这让我想起了当初我醒来的时候这里是清晨而我摔下石梯的时候原来的世界却是夜晚,但在下居然丝毫没有察觉的说,叹气ing。
幽离并不是每一个晚上都可以穿越过去的,有的时候好几个月才能去一次,最近一次停笔的时间已经是上个月了……
5.哎呦喂哟
OMG有没有搞错啊,在下居然迷路了!这什么鬼地方这么大啊,那些皇帝老儿还真是败国,没事把宫殿建得像个迷宫似的干啥啊,就你皇上住的就了不起啦。这都从日近黄昏晃悠到繁星漫天了,居然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皇宫里不是经常闹鬼么,拜托啊只要能给在下带个路的不管什么妖魔鬼怪牛鬼蛇神都给在下出来吧,各位大哥大婶啊您们不会就这么忍心看着在下我饿死在这里吧?
好吧,在下都看见在下变成枯骨才被人发现的画面了。好吧,在下认定皇宫是个鬼屋了。
我百般无聊地踢着脚边的石子,心下不爽一个飞踢把它踢进了一个不知名的角落,叹了口气拨开牡丹从进去寻找却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正一动不动地趴在花丛中的石桌上,那个白色的鹅卵石就落在他的左脚边,看来是砸到他了,但是没有反应应该是睡着了吧。
刚要为没有吵醒那人感到庆幸,为终于遇到了人感到雀跃,一个念头却从脑中一闪而过。那家伙该不会是挂掉了吧,那石子在下我可是用尽力踢的,不疼是不可能的再怎么说都会被吓醒的啊,哪会有人会睡得那么沉的?OMG在下不会这么倒霉吧!?
我踮起脚小心翼翼地走到那人跟前,伸出两根手指试探他的鼻息,感觉到温热的气息有条不紊地吐息在指尖上,我松了口气。为了保险起见我缓缓蹲下想试试看他的脉搏却久久没有动作。
他睡得恬静,清冷的月光为他侧脸画上了柔美的线条,没有任何装饰的淡墨色发丝在空气中轻轻摇晃,那浓密似扇的睫毛覆盖住了下眼皮,垂落的发丝遮掩了他的半边眼睛。
额,又一超级美型男,难不成这国家的土产就是美男?真不愧是穿越名产定律啊,这帅哥是一个接一个的那个出现呐。
神,你该庆幸本小姐我不花痴!
我有些恍神地伸手去扯他的眼睫毛,那对原本平坦的剑眉微微一蹙,我忙把手缩了回来。
他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还蹲在地上的我:“离?”他起身一脸困倦地掠起了自己的鬓发:“你不会又迷路了吧。”
我站起身惊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话说你认识我?”
“这是什么新的游戏啊。”他无奈:“你也差不多该记住宫里的路了。”
我不爽了:“什么啊,在下可是第一次来这个鬼地方耶,在下长这么大还没迷过路叻,怎么被你说得像个路痴似的……”
正打算继续抱怨下去就发现问题了……
啊哈哈,人家说的是幽离啊,原来如此,幽离是个路痴啊,啊哈哈。
于是有些心虚的看了看那人的反应。
他怔了一下,然后继续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要传太医么?”
虽然在下心里那是一万个不甘心呐,但是在下要淡定,淡定啊淡定,幽离是个淡定滴人,嗯。
于是我微微一笑:“不劳您费心了。”
“哦。”他用拇指和食指在眉宇间揉了揉:“那就出去吧。”
“嗯!”在下我就等着你这句话了,你要再不开口在下我也要开口了,鬼大哥鬼大嫂下次有缘再见哈。
我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了下来害我差点撞到他的背上,我莫名奇妙的看着他递到我面前的手:“怎么了?”
他见我一脸茫然的样子淡淡地说:“把手给我吧。”
“啊?为什么?”我更不知所以了。
他静静地说:“因为你很可能又会突然消失。”
于是在下晕了,在下心里感叹啊,我说幽离君啊,你到底路痴到什么程度人家才会那么理所当然地说出这句话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人是谁啊?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的说。
就这么被那人拉着走出了刚才那个貌似是御花园的地方就看到一位老公公和一位小公公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哎哟喂哟,我的陛下哟老奴可算找着您了,您可急死老奴了!这这这为陛下寿典庆生的文武百官可都到齐了,陛下您赶紧过去吧!”
啊哩?啥啥啥,刚才那位看起来很资深的公公叫了那人啥?陛陛陛下!?
那位公公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直打转,看到了站在‘陛下’身边的我差点没哭出来:“哎哟喂哟,谢天谢地谢菩萨,幽离大人您可算也在这儿,要是再找不到您啊遥雨大人非要把老奴的皮生剥了不可。哎哟喂,这下可好了,幽离大人就由老奴带到梨雨宫,陛下您赶紧去更衣,小五子你你还愣着干啥呀,还不赶快带陛下回宫更衣!赶紧的!哎哟喂可急死老奴我了。”
“是是是是!”小五子也跟着那位资深的一起团团转:“陛陛下请这边走。”
‘陛下’回头望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就走了,在下站在原地那叫一个灵魂脱壳啊一动不动,急得资深团团转:“哎哟喂,我说大人啊,您快点来吧,您再不来遥雨大人非把梨雨宫翻过来不可哟!”
我机械的把头转回来看着资深,笑得特得体:“公公,您刚才叫那个人陛下,那个陛下可是当今圣上的那个陛下?”
“哎哟喂,大人,都这时候了您还开什么玩笑啊,赶紧随老奴去梨雨宫吧!”
梨雨宫中歌舞升平,一条红毯一直延续到阑珊之上龙椅之下。宫里有一亭名为‘琉璃亭’,亭中一席乃帝王之席,席下另有八席在众臣席之上,约有一米长的梯下才是百官之席。皇上未到,大臣们围席而坐谈笑风生,席上摆放着的自然是些山珍海味,玉液琼浆。
放眼看去蓝遥雨和百里珣就坐在前两席,蓝遥雨东观西望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听到门卫一声:“蓝幽离大人到~”便松了口气似的地闭上了双眼随后微眯起眼百般无奈地望着我。百里珣嘴角那抹笑依旧,摊开那绘着凤尾竹的折扇掩住笑容,示意般的对我眨了眨眼。
我在刚才那位陶公公的携带下走向台上的那八席,因为迟到的原因其他人都到齐了,走在那红毯上在下那叫一个紧张啊。虽不知蓝家有几多官衔,但看那排场肯定不小,再者不管怎么说也是当今二皇子的‘未婚妻’更不可有失礼节,而最重要的是不能丢幽离的脸,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呢。
文武百官坐在在两旁一路上不得不笑脸相迎,拱手示意,但是谁知道他们谁是谁啊,要是这时谁来跟我寒碜问候我可该如何是好,失忆的事弟控貌似还没有告诉别人,那他肯定自有用意,但现在要是被谁识破还不得传得满城风雨?所以说古代规矩多,麻烦死了啊。
并不长的路搞得好像走不完似的,好不容易走到台上在蓝遥雨和百里珣的中间的桌席坐下我长吁了一口气。
百里珣右手托腮笑着说:“累了吗?”
我瞄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趴在了桌上:“是啊。”
弟控扑了过来:“那怎么行,都是为兄不好应该和陛下请示一下让你不要来的,啊啊,这可怎么是好……”
趁着那家伙握着我的一只手还在噼里啪啦自言自语个没完没了,我伸手向百里珣借他的扇子:“珣殿下,可否借您的折扇一用?”
百里珣像知道我要干什么似的笑了笑:“娘子请,若娘子喜欢尽管拿去便是。”
我笑得灿烂,接过他双手奉上的扇子,在下我也不破坏气氛便道了句:“哎呀,多谢相公。”然后用扇子在蓝遥雨的头上敲了一下:“兄长大人,请您注意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