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 下——紫舞玥鸢
紫舞玥鸢  发于:2012年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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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两个一号

“你洗你的,看着我干什么!”

“哦。”容涧慢吞吞转过去,沐浴露在身上搓起白茫茫的泡泡。

林焰修这才把身上最后一块布给脱掉。

“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又不是没见过。”容涧的声音突然传来,把林焰修吓了一跳,看他始终没转过身,才放心了些。

可谁料容涧冲着浴室里的镜子对他一笑:“不转身我也能看见。”

“……混蛋!你闭嘴!”

自觉十分挫败的林焰修脸颊一阵火烧,气鼓鼓地凑过去,双手伸到对方光裸的身上,使劲儿地摸,企图多占些便宜。

容涧又好气又好笑,看着对方摸到满手的肥皂泡。

“林焰修,”容涧俯身在对方耳边沉沉地笑,“你这是在跟我撒娇吗?”

“撒你妹啊!”林焰修一瞬之间整张脸都红透了,鲜嫩的番茄色还在往脖子根蔓延。

将他推开,林焰修迅速把脑袋伸到淋浴下面搓头发,湿透的黑发垂下来挡住了脸颊。

容涧盯着他的背影左看右看,总觉得这家伙有双重人格似的,明明是个不可一世的大老板,在商场上跟人唇枪舌剑嚣张得没边,可怎么就这么容易害羞呢?

世界真奇妙。

容涧在心里再次感叹。

他目光在林焰修光溜溜的背上游移着,由于经常去健身房锻炼,身子骨结实没有一丝赘肉,皮肤看来既滑又白,尤其是屁股和大腿,白皙得简直跟牛奶有的一拼,真不愧是养尊处优的大公子啊。

──连这个也能联想到牛奶,容涧这个无良主人到底是有爱他的宠物啊?

于是楼下正歪着脑袋睡得冒泡的牛奶,可以安息了。

“我帮你?”

容涧见林焰修一急,不慎把洗发露流进眼睛里,哑然失笑。

“……嗯。”林焰修发出一声鼻音,以示准许容涧的伺候,听起来仿佛羽毛撩在心上,又软又轻。

容涧比他高了半个头,一手拿毛巾浸透水,一手托着对方的下巴抬起来,垂眼看着林焰修近在咫尺的脸。

他鼻梁英挺,轮廓分明,脸颊红润,暖黄的灯光打下立体的投影。

温热的鼻息喷在容涧手上,距离近得仿佛低头就能亲上。

湿热的毛巾轻轻按在林焰修紧闭的眼睛上,另一只眼睫毛微颤着,悄悄打开一条缝,冷不丁对上容涧黑沈眸子的凝视,刷的一下又赶紧闭上。

“呵……”容涧眼尾眯了眯,仿佛在笑。

啥也看不见的林焰修,听见对方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音节,顿时恼怒道:“好了没?”

“嗯。”容涧拿掉毛巾,望见男人眼角湿润的水渍,还有晕红的脸颊,宛如哭泣过一般,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风情。

淋浴冲刷着林焰修赤裸的身体,热水蒸的泛红,容涧手指勾住他的脸,直直盯着不放。

不知怎么的,望着男人有些羞恼又带着委屈的表情,容涧心里就是一阵灼热难耐,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欺负他到哭的念头。

“林焰修……”容涧轻声叫他的名字,嗓音比平时更为沙哑深沉。

林焰修从来不知道,男人的声音也能如此性感到骨子里,光是听一下,骨头都要酥了。

说了多少次不要这么叫他啊!

真他妈的!要死了!

林焰修望着容涧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紧张地屏住呼吸。

紧接着,就被那滚烫入烙铁的嘴唇狠狠地吻住了。

容涧双手紧紧扣着他的头,双唇辗转吮吸,舌头也伸进去,在对方湿热的口腔里翻搅。

强硬得甚至有点粗暴。

没戴眼镜的他,感觉上气质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仿佛去掉了一层冷淡的外壳,露出深藏其中的野性和狂热来。

微微眯起的双目,宛如草原上盯住猎物的黑豹,低调而危险。

林焰修原本还想着用自己高超的吻技征服他,让这货见识见识自己的魅力,在自己的主导下气喘吁吁双眼迷离,然后就可以对他上下其手,这样那样……

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

碰触容涧舌头的那一瞬间,他的大脑顿时就像CPU温度过高似的,“嗡”的一下当机了。

容涧霸道地纠缠他的嘴,“滋滋”的水声仿佛盖过淋浴声,林焰修被这声音填满,整个人都要被吸得魂飞魄散。

直到林焰修软软地靠在容涧怀里,他才将男人放开,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

“林焰修……”容涧抱着他靠在瓷砖墙壁上。

林焰修双手在对方胸膛上摸来摸去,微微发出一声鼻音:“嗯?”

“林焰修……”容涧叫的不依不饶。

“干嘛?叫魂啊你!”

容涧无奈地低头看着他身上某个十分精神的部位,默默地说:“你硬了。”

“闭嘴!”林焰修埋着头不肯抬起来,像是觉得这种事非常丢脸。

“还不是你害的!”林焰修手掌挪到容涧臀上使劲一捏,狠狠地说,“我们做吧!”

容涧花了一会儿才弄明白他的意思,继而又困惑了:“两个男人,怎么做?”

“我教你。”林焰修顿时精神一振,在心里暗暗露出得逞的窃笑。

眼下的姿势十分有利,容涧后背抵着墙,林焰修牢牢压在他身上,浴室门锁着,想跑也跑不掉。

眼看就要煮熟的鸭子,林大老板怎舍得让他飞了?!

林焰修脸上绽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手指缓缓在对方尾椎骨上抚摸,嘴凑到容涧耳边,故意用轻佻的语调低声笑道:“插这里,笨蛋……”

“哦。”容涧一挑眉,马上就明白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林焰修已经迫不及待地亲上去,嘴唇、鼻子、脸颊、眉心,任何地方都不落下,在对方修长的脖子上也吮下一串串的红印,继续往下舔吻。

少有的主动激情像是一簇火,登时把两人都点燃了。

容涧按住他埋在自己腿间的头,喘息越见急促粗重。

浴室里的温度,仿佛已经升高到一个无法忍受的程度,急切的需要一个发泄口,酣畅淋漓的纾解体内奔涌的热流。

为了待会儿“性福”的林焰修正努力地取悦着他,感觉到嘴里粗大的东西就要喷发了,容涧却突然抽了回去。

“怎──”来不及说句完整的话,林焰修被整个人抱起来,眨眼就换了个位置。

容涧一只手臂穿过对方腋下,将林焰修牢牢抵在墙上,另一只手捞起男人一条腿,提到腰部。

“你、你干什么?!放老子下来!”

只有一只脚指头勉强着地的林焰修,极度没有安全感地挣扎着,尤其当他感觉到后面私密部位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甚至某个又硬又热的凶器,正好抵在那里的时候!

容涧急促地呼吸着,沉沉地道:“你说的,插这里。”

“靠!你这、你这──是老子插你!不是让你插!”林焰修脸颊红得近乎滴血,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或者,咬死这个企图干他的混蛋?

这种时候干嘛突然举一反三啊?

两个一能干嘛,啊?!

真他妈的!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阵门铃声骤然响起,顿时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这种时候,谁也不想去搭理,可是这门铃声锲而不舍地一通狂响,大有无人开门誓不罢休之势。

“操!他妈是谁啊?!”

林焰修忍不住爆口粗,容涧原本就面瘫的脸色更是难看。

何况两个明显都是一的家伙,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草草用手解决了了事。

林焰修擦干净身体换上家居服,一楼门铃仍在不知疲倦地叫魂。

他黑着脸大力拉开门,一身黑色西装的陆挺乾赫然出现在眼前。

“陆挺乾,你到底有什么事需要跑到这里来?”一看见这家伙倒胃口的脸,林焰修就恨不得拿拖鞋拍死他。

当下不耐烦地皱着眉,眼光充满了怨念:“如果是公事就等明天去公司说,如果是私事,那就不用说了。”

林焰修浑身散发低气压的磁场很是骇人,陆挺乾诧异的目光很快转为苦涩:“抱歉,看来是你打扰你了……”

“废话就不要说了,到底什么事?”林焰修双臂环胸倚在门口,半点让客人进去坐坐的意思也没有。

陆挺乾竟还笑得出来,只是完全没有一点愉悦的感觉:“我是专程来跟你说一声,我要回美国了。”

林焰修略微一愣,继而耸了耸肩道:“然后呢?陆老板不至于闲到,为了这种小事专程跑一趟的地步吧。”

“除了这个之外,其实我是来知会你一声,关于维塔公司的……”陆挺乾苦笑一下,“我已经决定将WT51%的股份出售给维塔。”

“什么?”林焰修终于露出些惊愕的神色,“这跟把公司卖给对方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陆挺乾看着他,平静地道,“维塔出了个好价钱,而且──而且家族在美国遇到了一些麻烦,我必须回去。”

陆挺乾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也许下次见面,我已经是父亲了也不一定。”

这才注意到对方的脸色很是憔悴,胡渣都未曾好好打理,左眼有圈明显的黑眼眶,简直像是跟人狠狠干过一场架似的。

林焰修冷静地看着他,语气是一贯惹人嫌的嘲弄:“逼婚?联姻?我该说恭喜吗?还是你该庆幸对着女人,你能硬起来?”

面上笑容消失殆尽,陆挺乾自嘲一晒:“你说话永远不会拐弯抹角,呼,这样也挺好,这世上总有那样的人,无论怎么猜,也猜不透心里在想什么……”

林焰修懒得与他闲扯:“你在说什么?”

“没事,一些抱怨罢了。”

陆挺乾慢慢摇了摇头,涩然笑道:“我以后不会再来纠缠你,高兴吗?”

林焰修抿着嘴没有说话,眼光复杂──此时此刻,面对着一个曾用尽一切手段,乐此不疲地追了自己数年的男人,失意而退,即使再如何讨厌对方,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唯有缄默。

陆挺乾原也没有指望他能挽留自己,淡淡一笑,接着说:“这件事其实很早之前就已经决定了,对方是华尔伦家族的千金……”

“一直以来,我都挺羡慕你的,对家族的施压全然不在乎,认准的事情,一条路要走到底,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我终究没有那样的勇气。”陆挺乾轻叹了一口气,“追着你这么些年,已经是拿出了我最大的耐心了,可是果然最后还是放弃。”

“与父亲的争执也是,与维塔的博弈也是,看来过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那个无法独挡一面的纨!子弟么……”

“那是因为你一直是一个人。”林焰修罕见的没有嘲讽他,语气淡漠的有些萧索,“你没有碰到对的那个人而已……”

在与全世界对立的时候,孤军奋战才需要莫大的勇气。

没有陪着你共同并肩而行的那个人,终有一天会在挫折面前退缩不前,甚至回到原点,浑浑噩噩过完一生。

陆挺乾收起颓丧,冲他颇有深意地一笑:“你对的那个人,是容涧吗?你真的确定?”

“我不确定。”

林焰修有些烦躁地犁了犁那一头尚还带着湿意的短发。

“在一辈子没过到头之前,谁能真正确定?”

停顿一下,他缓缓低声道:“我只是希望是他而已。”

这句话冲口而出,似乎林焰修自己都没预料到,有些赧然地抿嘴别开脸,故意怒气冲冲大声说:“老子爱跟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有事快说,没事走人!代我向你未来的儿子问好!”

“呵呵……”陆挺乾阴霾的脸上似乎轻松了些,还有心情与他调笑,“没能拐到你真是太可惜了,容涧那家伙上辈子一定踩了很多狗屎,这辈子怎么走运。以前发生的不愉快,统统都忘了吧,啊,反正容涧也忘了。”

陆挺乾又恢复了一贯从容风度,轻笑道:“作为补偿,我再帮你们一把吧。”

“你要干什么?”林焰修警惕地看着他,下意识退了一步,可背后就是半掩着的门,这一退就抵在门上。

而陆挺乾已经欺近过来,二话不说就一把搂住了他。

“喂!放手!”

对方的脸在林焰修瞳孔中急速放大,他骇了一跳,又惊又怒,头猛地往后一仰就“砰”的撞到了门,痛的龇牙咧嘴。

陆挺干的嘴唇已经亲上来了。

他的唇不似容涧那样火热,反而是冰凉的。

可是林焰修完全没有感受到,他正瞪大眼睛,望着眼前仿佛从天而降的一只手,直直地横在他们之间。

手的主人正不声不响地站在旁边,面沈如水,眉心皱的都能夹死苍蝇。

陆挺乾一吻竟亲在容涧的手掌心,顿觉十分无语。

他慢吞吞直起身,冲冷眼盯着自己且面色不善的容涧笑了笑:“哈,你生气的时候我见多了,为了林焰修倒是头一遭,有趣,真有趣。”

容涧颇为嫌恶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冷淡道:“要亲自个儿回去亲你妈,少碰别人的东西。”

被他挡在身后的林焰修顿时耳尖一红,手心几乎都渗出汗来。

见鬼!什么叫“别人的东西”啊?!

你倒是说清楚啊混蛋!

他咬着唇,反复告诉自己,不过是容涧随口一句话,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可是心跳一下比一下剧烈,短短一句话透出的占有欲,在他脑海里面翻来覆去地回荡着。

明知道容涧说话一向不靠谱,就是忍不住雀跃期待,想琢磨,想追问。

陆挺乾将两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微微一笑:“时候不早,我也该告辞了,林老板,最后给你提个醒,关于维塔公司,他们胃口绝对不小,你要小心。”

临走之前,他目光在容涧面上停顿一会儿,最终落到林焰修身上:“但愿你的预言成真。”

身后的大门缓缓合上,陆挺乾停下脚步,落日已沈,晚霞也变得昏暗不明,将他的影子拉长得模模糊糊。

他最后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余下淡淡的怅然。

只此一眼,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屋子里四下都很安静,安静到寂静。

容涧目光直勾勾地注视着林焰修,盯得他脸颊发烫,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喂,你……”容涧话不多,经常是林焰修率先开口,他用力咽了口口水,后面的话却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容涧干脆直接用行动代替了语言。

他绝对称不上是个热情的人,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温吞懒散的,走路蜗牛似的拖步子、讲话也慢吞吞无所谓的模样,可一到这种时候,就会显得异常强硬而霸道。

他将林焰修按在门上,激烈地亲吻,嘴唇像是起了火,灼烫着两个人的皮肤。

他们吐出的气息都纠缠在一块儿,粗重的喘息混合着滋滋水声,充斥两人耳膜。

“容、容涧……”林焰修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舌头热烈地回应对方。

之前那被打断的激情瞬间又勾起来,甚至更加来势汹汹。

“嗯……回房里……到床上去……”连说话都仿佛断续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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