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嗣仰着脸任他摆弄,像是仍不想回应,右手一根手指却不易察觉地动了动。
方五儿毫不急躁,享用着口中的美味,灵活的舌尖若有若无地刷过对方齿列,一下,又一下。
承嗣麻木地被他舔了片刻,在这催促般的轻点中无意识地微启口唇,却不料那东西觑得空当,直接撬开,长驱直入。
陌生的、湿润的异物突入口腔,大肆搅动,舌尖连连退让,却避之不及,被攫住,紧贴,甚至被那微凉而灵活的东西卷了起来!
——这太过了。
李承嗣活了十六年,从未有人对他做过这等大胆的行径。旁人亲吻他,总是带着点崇敬与敬畏,浅尝辄止,某些占有欲强烈的人则恨不得将他吸干,绝不会这般侵入他口中来回挑逗。若让他来主动——他能把对方咬得满嘴是血!
对于一头只懂得撕咬的幼兽而言,这行为太过匪夷所思。
再也无法保持无动于衷的姿态,李承嗣开始睁眼,推拒,后仰,急于摆脱,然而方五儿那身文雅的袍服下却是货真价实、毫不打折扣的武将身躯,强健有力的双臂一收,哪里能轻易推开?
这生涩的反应令方五儿十分满意,眼看着身下的人开始挣扎,眼神半羞半怒,脸色变得绯红诱人,渐渐活色生香起来,心中不由一笑。
从来没人能在方家五郎床上装死鱼。
他何等精明之人,自然知道何时该收何时该放,平日里对天子如何恭敬讨好,也不会笨得在此时退让,是以非但没有顺势撤出,反倒更加了一份力道,将对方牢牢压制在怀里,霸道地继续侵入。
李承嗣既未能挣脱,口中舌尖已被彻底捕获,整根皆被缠卷起来,肆意掠夺耍弄,数次夺回不成,渐渐放弃了抵抗。
方五儿来回蹂躏那个受惊的小东西,愉悦地吸吮翻弄,饮下对方口中甘甜的津液,一时玩得兴起,又掌控着对方小幅度地旋转,震荡,以绝大的热情勾着那小东西一起交缠,共舞,堕入欲望的深渊。
拥着天子尽情享用,以身体感应出他最细微的反应,将所有活生生的诱人表情收入眼底,让方五儿一时也有些迷乱,空间中弥漫着不真实的甜蜜,如一出虚假,却让人着迷的美梦。
炙热的呼吸渐渐交融在一起,不知何时,方五儿的手不再压制他,而是配合着捋着他的头发,温柔地捏揉他的耳廓,以不引人反感的力道反复抚摸,既让对方舒适,又不会将对方的注意力从火热的亲吻中吸引到这些枝节上来。
那愤怒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
侵入者的动作适时地变得体贴而温和,不再强势地翻弄,开始若有若无地触碰对方口中敏感处,毫无节奏,亦无规律可循,一时在上,忽而在左,忽而在右,动作如羽毛刷过,似乎确实触碰到了,又似乎只是无意一扫,有时沾之即走,有时会出其不意地反复撩拨,始终轻得难以捉摸,但这种轻柔比嗜血的咬啮还要令人疯狂,承嗣浑身毛孔都被逗得一阵收缩,下一刻又尽数畅快得张开。
他的舌尖已不由自主去追逐那惹火的罪魁祸首——追到了又怎样?他不知道,只是下意识地想要贴上去,终结这甜美而让人发狂的折磨。
方五儿一手按着他的肩,眼中含笑,躲开了对方的回应,从容撤出。
两人的唇将分未分时,承嗣无意识地做了个向前凑的动作,似乎想要挽留。
方五儿嘴角微勾,闪了过去,接着若即若离地贴近,轻快地对承嗣吹了口气。
这动作轻佻而挑逗,李承嗣在这方面简直是个雏,完全招架不住,双眼微红,目中水光闪烁,不知是委屈,还是情动。
不过是被亲了一下,他已连连喘息,腰身虚软,额角渗出薄薄汗液。
方五儿看得食指大动,忍不住又在他颊边蹭了一蹭,低声笑道:“舒服吗?”
承嗣缓缓点头。
方五儿却不满意,在他耳边呼出火热气息:“说出来。”
“……嗯。”
再逼迫下去也许能听到自己想要的,但也有可能让对方突然惊醒,方五儿不再强求,在他耳边轻声道:“还能更舒服,来,含着。”
他将一根手指送到承嗣嘴边。
小皇帝眼前一亮,乖乖含了进去。
根本不用去想对方想要派什么用场,只是投入地去舔吮这根东西。
方五儿遍览花丛,见多识广,竟未料到他对此倒是如此乖顺,毫不反抗,简直如天生为情欲而生。他一手放在承嗣后颈敏感处轻轻揉捏,按摩,一手被那湿热的小嘴一吸一放,不由心旌神荡,袍下那物硬得发烫。
他舔了舔唇角,又看了一眼被他诱惑了的少年。
——伴君如伴虎是不假,这位却向来赏罚分明,虽性子古怪,也堪称明君,床上床下行事泾渭分明,从来不会因为房事迁怒。
——连孙悦将他惹到那种程度都未受罚,甚至还因功受了重赏,他绝不会像那人一样不识相,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
一念及此,方五儿再也按捺不住,隔着层层衣物向下探去,握住了已半硬的龙根。
承嗣喉中发出一丝舒适的呻吟,闭上了眼。
方五儿低声道:“好好舔,等下插到你身体里去,好不好?”他根本不给承嗣回答的机会,又道:“一根不够,我们慢慢来,慢慢加……你想要几根?或者干你的时候也挤在里面,怎么样?”
这羞辱的话令承嗣脖颈间泛起一片潮红,虽未回应,却反射般吸紧了口中手指,龙根愈来愈硬。
方五儿轻笑道:“只是听我说说,就这么兴奋?嗯?小骚货。”
这三个字一入耳,承嗣全身一僵。
方五儿神色不动,手上功夫使出来,不让他有丝毫喘息之机,一边诱惑道:“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你哪点不是?承认吧……乖,自己说,你是不是?嗯?是不是?”
承嗣满脸挣扎,在欲望中痛苦沉浮,含混不清道:“不……”
方五儿俯身贴近他,低声道:“不?不想要?真的?”
他自己硬得发疼,眼中闪过兴奋的异色,却故意将上下两只手都抽了出来。
承嗣双目倏然睁大。
湿润的手指在承嗣下唇上擦来擦去,看着对方眼中弥漫的水雾,方五儿知道自己赢了:“是不是?”
他听到那个少年微弱地应了一声:“是……”
“是什么?”
承嗣嘴唇颤抖,低不可闻地说出了那两个字。
他全身都在微微战栗,已不敢睁眼。
方五儿心头一松:只要第一句出口,剩下的都好办了。
“别怕,这些话会让你舒服,”他适当地哄了哄已经落入手中的猎物,微笑道:“你会喜欢上的。”
他伸出手,开始解对方被揉乱了的、层层叠叠的衣衫。
68.
方五儿一向是个聪明人,行事大胆的同时也十分谨慎,比如,在床上时他虽然十分放肆,一旦下了床,便又对天子恭谨守礼,一如从前,平日该参拜时也毫不含糊,绝不因为这春风一度而沾沾自喜,轻慢妄行。
因为他相当清楚,闺中情话不过是助兴的东西,再怎么过分都无关紧要,淋漓尽致的情欲享受足以让人不去计较,而若昏了头脑,自以为得宠便得意洋洋,失了敬畏之心,将床上那一套搬到其他场合,才是自寻死路。
人都有偏爱之心,便是最英明的天子,也免不了会对枕边人的言行格外宽容,但放在他身上,不要说仗着这个骄横跋扈,咄咄逼人压制其他派系,某次军议上,他甚至一反常态地在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上主动退让,似乎一切都在为了大局考虑,不与人计较,一心为君王解忧。因为以他对承嗣的了解,一次鱼水交欢根本不足以影响他的重大决策,但此时少许吃些亏,却会换得帝王在政治上的好感,他要的,也不过就是这个。在许多大事都由皇帝一言而决的大衍,这一点点好感都足以在日后真正需要的时候打破微妙的平衡,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方五儿信步走出议事之处,看到孙悦从身边经过,眼神突然一暗。
——但是,不能是跟他对抗的时候……
他扬声唤住了对方,笑道:“恭喜孙将军。”
孙悦停步,冷冷地看着他。
他身后跟了两个漂亮少年随侍左右,一道好奇地抬眼望向方五儿。
军中无法携带女眷,长年累月下来,将领向清秀亲兵下手并非是什么稀奇事,也有人会干脆让娈宠假扮士卒,以方便在营内进出。然而这些行为多多少少都带了些掩人耳目的意思,孙悦却光明正大地带到皇帝眼前,甚至连扮作亲兵的掩饰都懒怠做,让不少人心中纳闷——便是御赐之物,也不该这样炫耀。
方五儿却深知这事始末,方才衍帝注视这二人的复杂眼神在脑中一闪而过,脱口道:“真未料到,孙兄亦是惜花之人……”
孙悦冷冷盯了他一眼,抬脚便走。
方五儿在他身后悠然道:“今夜子时,请孙将军移步敝处……有要事相商,切记。”
直到孙悦走远,他唇边微笑一收,招呼过一个亲信,低声问道:“可查清楚了?”
他们正缓缓向外走,那人警觉地向四下看了一眼,边走边以只能让两人听清的音量道:“五公子,他军中前前后后已有数十人无故失踪,其中大半皆是他一手带过来的铁杆旧部,此事绝非巧合。属下无能,尚未能探知他所谋为何……”
方五儿沉吟了一下,那人又道:“这些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若在孙悦手里,天下都可去得,只是若要行叛国之事,似乎稍显不足,五公子若是疑心他……”
前方一阵嘈杂声传来,方五儿示意他噤声,喝道:“天子驾前,何事喧哗?”
一名侍卫见是他,大大咧咧道:“五将军您来得正好,这乞儿天天堵在这儿,叫陛下看到须不好看,好言让他挪个地儿,他嘴里不干不净,还伸手打人……”
方五儿抬眼一扫,见是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中年乞丐,一个破碗被掷在脚下,零碎几枚大钱滚得四下都是,便知这侍卫一面之词未必可信,但也犯不着多事,笑道:“几位忠心可嘉,陛下仁义为怀,必不忍见此情此景。不过他也是为生计所迫,想是见此处人来人往,贪图多些赏钱,才眷恋不去……”他回头唤自己的亲信,道:“给他些碎银,大好男儿,手足俱全,有本钱在手,自能寻些别样营生。”
那几名侍卫见他出手大方,直接打发了这个麻烦,不由凑趣道:“这人居然能得五将军的赏钱,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小的们在一边看着真是眼热……”
方五儿笑骂道:“几位都是御前的红人,哪里将这些放在眼里,这是寒碜我呢?改日不当值时只管去寻周健,好酒少不了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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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烛光昏暗,粘腻水声中,隐隐有少年难耐的喘息。
“小贱货,这样操得你爽不爽?”
“呜……”
“舍不得松口了?说!”
“……爽……不要停,啊……还给我,再让我含着……”
“上面爽还是下面爽?果然够骚,含自己的东西也能硬成这样?”
承嗣被一句又一句极度耻辱的话骂得浑身燥热,耳鼓砰砰巨响,极度曲折的姿势和身上人强力的冲击令他腰酸得几乎折断,热血涌上头脸,几乎要怀疑哪怕没有这方蒙眼的黑巾也将什么都看不到。
“咬得越来越紧了,就这么急着吃我的阳精?放松!”
那人轻轻拍打着他侧臀,又恶意地双手揉捏臀肉,似乎要将秘穴拉长般向两边用力。
那处不住收缩,紧紧将肉棍吸裹在其中,一进一出间沉闷的肉体拍打声与水声不堪入耳,抽插间有温热液体点点滴滴直溅在承嗣脸上。
李承嗣含着自己的阳具,浑身滚烫,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整个人被弯折成不可思议的姿势,龙根压入自己口中,后穴被方五儿强行破开,每次对方用力一击,自己的阳物便被撞入喉咙,带来生理的不适和绝顶的快感。
上下两张小嘴同时被插着,口中微微咸涩的是自己颀长的硬物,这场景淫荡得骇人听闻,若先皇得知,定要被气得从皇陵里跳出来。承嗣脸上烧得几乎冒烟,嘴唇颤动,不知是太过难堪,还是被折得过分,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对,好好舔,你不是很会舔吗?吸一下自己的孔……”
方五儿诱惑的声音在耳边缭绕,他下意识地遵从了这个命令,渴切地吞吃着自己的东西。
舌尖每一次扫过都带来全身不自主的战栗,肉棱被刮擦则是带着些微痛楚的快感,吸紧自己的龟头时,他腰身和腿上绷紧的肌肉都难以抑制地抽搐,几乎被自己逼疯!
后穴中硬物亦觑准了时机顶上他最要命的那处研磨,承嗣只觉口中光滑的前端被顶得张开了孔眼,随着自己疯狂的吸吮,源源不断渗出淫靡的液体!
目不视物使他的感觉变得异常敏锐,方五儿的呼吸声与低语似乎酿成了挣脱不开的幻境,将他彻底俘获,每一句话都带来十倍的耻辱和病态的兴奋。
“吃得这么开心?是自己的好吃,还是我的好吃,嗯?”
那人一插至底,承嗣的肉根被这一下顶得直插入自己喉咙,半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疯狂摇着头,而这动作又不可避免地摩擦到口中的肉棒,一时间被迫得又是痛苦又是兴奋,手足不住挣扎,几乎背过气去。
“自己吸自己爽不爽,小骚货,别光顾着狼吞虎咽,当心真的吃下去了……”方五儿轻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接着按住他的头颅,缓缓将肉根向外抽出,承嗣的阳物失去了他强力的压制,也渐渐滑出自己的小嘴,他本能地欲追上去吸吮,却被方五儿拦着,只能任口中美味渐渐离开,牵出一道极度淫秽的银丝。
方五儿抽到一半便停住不动,承嗣只觉后穴一阵空虚,拼命收缩,深处一张一合,只想再咬住那物,却始终得不到回应。而明明感觉到自己的阳物便在口边不远,却无论如何吃不到嘴里,更让他万分委屈,眼眶渐渐湿了,哀求道:“给我……我还要……”
那极度诱惑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最下贱的娼妓也没骚成你这样,就这么想被操?”
明明被狠狠侮辱着,承嗣的阳物却兴奋得又胀了一圈,应道:“是,我想……想被操……”
自己开口说出这种极度下贱的话激得他脑中一片空白,比旁人的肆意侮辱更为震撼,可是身体已先于理智被教会了享受这种快感,照之前的经验,只要乖乖说出他想听的话,方五儿就会将他送入无尽快感的炼狱。
“碰哪里都这么浪,你天生就是给男人干的吧?自己说。”
秘穴中的硬铁缓缓滑入,被渐渐填充的充实感让承嗣什么都思考不了,学舌道:“我生来……就是……给男人干的,干我,插我,把我全身的洞都塞满……啊……塞爆我,用力……”
脱口而出的连篇淫词秽语令方五儿十分满意,奖励般再次将他的阳物顶入他自己口中,喘息道:“上次教得还记得,不错,这张小嘴就是用来含男人的棍子的,两张都是,记清楚了……”
他一边欣赏身下人的淫态,一边克制不住地加快速度操弄着这诱人的躯体,口中仍道:“你每时每刻都需要有人插在里面,不停地操你,从日到夜,从夏到冬……”他忍不住揉捏着承嗣肩膀上初成形的肌肉,爱不释手,像是掌心被吸在了那诱人的肌肤上:“你身上每一寸都是为了取悦男人而生,只要一有人碰你,就会骚得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