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一多好似读懂了甘棠心中所想:“你不会晕过去的。我偏要你清清楚楚的记得谁在侵(活谐)犯你。”说完扯着甘棠跪在镜前,逼迫甘棠看着镜子里自己被迫接受与相一多苟合的摸样。偏偏此刻自己还该死的异常清醒。
自那日后甘棠整整昏睡三日。醒来便看见相一多严肃的神情。相一多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快步走到甘棠身边。执起甘棠的手喃喃地说:“甘棠,我真心喜爱你。”不说还好,说起这,甘棠横了一眼相一多。想起那日他在自己身上纵欲。最后还该死的跟自己说爱自己。哼,真真是笑话!甘棠很想千刀万剐了眼前这混账。无奈连日未进食,又被虐待。实在是无力。狠狠地剜了一眼相一多。抽手不予理睬。
相一多见状。伏在床边声音竟有些不稳“甘棠,我即如此对你实是迫不得已。我爱你、恨你。我等你了你两千年。却换不得你的爱。你是九尾心心念念的是得空。如今你是甘棠,心心念念的却还是那男人。我在你心中竟一点地位不曾有过吗?”
甘棠听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话,对着帐顶发呆,眨了眨眼。这是对自己的倾诉还是控诉。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甘棠两眼放空,有些虚幻的开口:“相一多,不!杳。你太执念了。九尾,得空,相一多都已是活在曾经的人了。它们存在于尘封的记忆。现在,你是杳!我是甘棠!他是葵!你还不明白吗?”顿了顿转头看着有些危险的眸子,长吁一口气:“我们不要在纠缠于孽缘了。杳,放开九尾,放了甘棠。放弃那段执念吧。”
杳似乎感觉到甘棠的变化,死死地抓着甘棠纤弱的手腕。甘棠歪头看着因感觉自己会凭空消失而惧怕,变得面容狰狞的杳。“杳,我不怪你。但,就此放开我吧。也放你自己一条生路如何!”
“不!”杳扯住甘棠的手腕,痛的甘棠一阵蹙眉。危险的逼近甘棠。“杳就是相一多,不论你是谁,不论多少年。我都要得到你。我不会再等,你即对我无心,那得空那小子也休想得到你的心。你!就是你死,我也会抱着你的尸骨。”
“说到底,杳,你不过是不服而已。”
第12章
听着相一多倾诉衷肠,再到困兽犹斗。零零总总前前后后在脑子里串来串去,得出这么个结论:不过是不服罢了。
杳根本就听不进什么不服的言论。他只当是甘棠婉言相拒。杳上前捧住甘棠的脸迫使他注视着自己。
“甘棠,你不要傻了。无论是当日的得空还是今日的葵他为你做了什么?不过是一味索取你的爱罢了。我等你两千年,只想跟你厮守。”
甘棠乌溜溜的大眼一瞬不眨的看着眼前这个因嫉妒而失去理智的男人。心想:你只是不甘而已,不甘自己两千年的等待到头来竟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这个打击你相一多承受不了。竟将自己伪装成另一个人。相一多,你这个男人活得真可悲。
许久,轻叹一声:“杳。你可还记得葵左颊上的那条疤?确切的说应是得空的。那是他护历劫的九尾周全所伤。那是天劫所伤,几近要了得空的性命。你说他当时怎么想的?他可是会死啊。”说至此,甘棠有些哽咽。
相一多将脸瞥向一边,犹似在争取似的:“他知道他死,你定不会独活。”
“那他死,我为何不肯独活?”甘棠步步相逼,不肯给相一多一丝喘息的机会。见相一多不肯面对,遂开口:“因为我爱!深爱着!”甘棠抓起相一多的双手贴住自己的胸口。相一多感受一阵温热的同时还有甘棠有力而沉稳的心跳。赶趟见他神情恍惚,并不打算放过他。遂说:“哀莫大于心死。没了得空,九尾的心会找不到节奏而固执的停跳。没了葵,甘棠会因……”没等甘棠说完,相一多骤然的抽回手。浑身燃着妒火和冲天的怒气。见相一多这副样子,甘棠知已经将他逼至绝境。他就是要相一多自己明白,他想相一多在得空面前多门一文不值。杳这个身份又是多么滑稽可笑。简直是跳梁小丑惹人耻笑。而那些班门弄斧的伎俩只会弄得自己自惭形秽。
“哼!”相一多冷哼一声。有道:“甘棠你应该明白我的性子。别以为这招会管用。只会逼得我往死里折磨你。你还是不要冒这个险的好。”
甘棠莞尔:“死又如何。有他相伴在左右,尽可为甘棠之魂归处。”
相一多欺前,捏住甘棠的下巴,恨恨的说:“如若是地狱呢?”
“有他,即是地狱十八层,甘棠亦甘之如怡。”
“即使永世不得超生?”
甘棠之比直逼相一多重重的吐出:“对!”
啪!毫无预警的相一多竟然在甘棠脸颊上落下一滴热泪。热度灼灼。相一多轻笑,悲戚之情溢于言表。像是对自己说一般:“它竟也不愿意留在我这。可是甘棠,即使你化作一缕烟云,我也要牢牢将你收在罐内!”
甘棠失望而怜悯的看了相一多一眼,这眼中包含诀别的意味,决绝、刚毅、却又掺有一丝惋痛。只是相一多那高傲的自尊始终不肯好好解读。
甘棠平复了许久后又缓缓地说:当日得空肯为九尾赴死,今日葵肯为甘棠逆天。这层情意你叫我小小甘棠如何辜负得起。”顿时甘棠眼中精光乍现,锐利逼人。不再复昔日的顾盼生辉温柔婉转。竟逼得相一多心生退却。
相一多今日在甘棠面前节节败退,却无奈对那个凌厉的人无计可施。偏巧碰上太子派人传召。负气地掀帘子出去了。
第13章
见相一多出了营帐。甘棠紧绷的神经也从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中缓和过来。
小臂搭上额际,掩着面静无声的任泪水肆意,片刻便将枕头濡湿一片。自己竟是痴了。道是被相一多一番逼迫才明白过来。原来葵的存在竟是自己生存的全部支柱。负气的翻身咬住枕头。闷着头:“葵,你个笨蛋还不来救我。”
而另一边相一多被太子传唤则是因为狼群围攻皇家驻扎的营地。亲兵正为此头痛不已。多闻山间精怪良多,实在不知招惹了哪路神仙。也不敢随意放箭。只能让士兵围成人墙,手举火把,利用火延缓狼群的进攻态势。可始终不是长久之计。遂叫来国师看是否有良策。
相一多来时只顾生闷气,并未注意周遭。如今乍看之下,不免心惊:乖乖,这狼群似乎愤怒之极啊。但是似乎这狼群已有所指似的只将目标锁定他杳一人。心下想道那日遗留在草丛中的幼狼。莫非!哼!畜生,自己留他一条生路,竟恩将仇报。该杀!转念想到自己帐中的甘棠。他呢?也该杀?
见杳国师盯着自己帐子出神,身边亲兵首领瞳悯大声提醒道:“国师,眼下形势危急,还请国师尽快想法儿脱身。”
杳被吼的回神,随即一道灵光乍现。及时地捕捉住。狼群就是要为幼狼报仇,何故将仇恨皆所于并非伤幼狼的凶手我身上。难道是得空?越想越觉得可能。幼狼身上占有甘棠的血迹,葵自然知晓甘棠受伤。甘棠叫上扣着六角银铃,葵想找到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思及此相一多差点乐出来。哼!你想利用狼群分散注意力好去救你的佳人!我偏偏不叫你称心如意。
随手拔了瞳悯的佩刀。“诸位莫要惊慌,留数人于此手举火把。太子可回营帐休息。必要时可用焰火。”说完提着大刀,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营帐。
营帐内除却床上不时发出梦呓的甘棠外,再无他人。相一多冷哼一声,提着刀来到床前。冰凉的手抚上甘棠的脸颊。眼中确实充斥着杀戮的冷酷。
刀光明晃晃的在甘棠越发姣好的面容上闪过。冰凉的刀刃探向甘棠毫无防备的颈子。寒气逼迫着吹弹可破的肌肤。
“甘棠,那男人来了!”锋利的刀刃又逼近甘棠白皙的颈子。
甘棠的脸上荡开一抹明媚的笑容。悠悠转醒,脖子贴着刀刃转头看着床前的相一多:“我知道。我感觉到了。”泛着血光的刀锋,鲜红的血液从甘棠颈间的裂口流出,顺着寒气逼人的刀身,涓涓流下。
相一多神色一凛,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加深了那个甘棠颈间的开口。“甘棠,不要跟我用苦肉计。你既不肯屈从于我,为了留住你,我也就没什么好拎香惜玉的。”眼睛瞪着甘棠的颈间,刀柄上传传来血液流动和心脏律动的微微颤动,手也因为这颤动微微发抖,若是他有意自裁……
看着甘棠满含幸福的双眼以及嘴角过着似有若无的温柔。相一多怒火攻心,顿时感觉周身真气乱窜。
“相一多,你会走火入魔哦”甘棠轻快的语气让相一多感觉他是在嘲讽他。
“哈哈哈……”相一多扔了刀,突然仰天狂笑。笑罢,随手在空中画了个圆,念动咒诀。甘棠顿时感到周身的力气被封。竟是动弹不得。捏着甘棠的下颚,将甘棠的头顶起,俯身吮吸着甘棠颈间的鲜血。啃噬着伤口。另一只手探向甘棠的下体,轻轻地握住,技巧性的挑逗。脖子上传来的痛楚,和下体的快感同时折磨着甘棠。
“甘棠,一千年前得空会误会,现在呢?有没有觉现在的场景,似曾相识?”
甘棠专注于克制自己叫嚣的欲(和鞋)望,根本无暇理会相一多的恶趣味。而相一多终于放开甘棠颈间的伤口,掀开甘棠身上的薄被,用被甘棠血液染红的双唇含着裸露在空气中小巧的茱萸。因为情(和鞋)欲的关系,两颗茱萸也已迎风挺立。用指尖恶意的拨弄,甘棠本就敏感的身子毫不犹豫的迎向相一多。
相一多邪魅的一笑,想要深入时。甘棠脚腕处的银铃疯狂的颤动起来。本来清脆的铃声此刻更像催命一般,拼命地震动。就在相一多疑惑之际,忽觉身后凉风一阵,一个翻滚后单膝跪地。背后堪堪避开那致命一击,背后却被划破一道口子。血液不断渗出,阴湿了背后华服上橙黄的纹绣。
相一多抬头,定睛一看。凶手正是葵,手中提着瞳悯的那把大刀。刀因为饮了相一多的血而异常兴奋!妖刀!相一多感觉那刀迫于葵的威慑不敢造次,却在蠢蠢欲动。但是比起那刀,葵周身散发的肃杀之气。相一多不敢怠慢。被妖刀开了口,血便会止不住的流。甘棠有自己可以为他止血。而现在自己却中了招。相一多不敢怠慢。被妖刀开了口,血便会止不住的流。甘棠有自己可以为他止血。而现在自己却中了招。
“混蛋,来了还不快救我!”甘棠带着哭腔破口大骂。
“嗯!刚到!我也想听你你真情表白。”说话时眼睛却看着相一多,小心提防着。
甘棠恨得牙痒痒。磨着牙开口:“你宰了那只流氓鹿,我说到你烦”
“成。但是要身体力行的实践”葵一派轻松的开口。
“那好!我睡一会。走的时候我若没醒就抱我回家。”
葵看向说要睡却瞪着大眼,一眨不眨的的盯着自己得甘棠,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甘棠撇撇嘴便窝在被窝里假寐。
相一多趁着这空闲,在葵的眼皮底下慢慢移动,想要找个有利的地方以便自己还击。就在相一多胡思乱想之际,葵拔刀再次劈向相一多,这次直逼他面门……
第14章
葵拔刀再次劈向相一多,这次直逼他面门……
相一多反手,一根拂尘现于手中。相一多反手握住,接下这势如破竹的一刀,当即被真的虎口发麻,险些掉了佛尘。而葵也被弹出数米。相一多趁着空当,跃至案前。与葵成对角线对立。
“相一多,国师就是国师,居然佩白拂。如此华贵非凡啊。”葵亦是修道之人,自然知戒律中禁止使用如白拂等,以较为华美贵重之物所成的拂子。
相一多撩了撩手中的拂子。“白拂与得空道长风流韵事相比,实是沧海一粟,岂敢与道长争殊荣。”
葵瞅了瞅脸红彤彤甘棠。开口朗声道:“当年得空因戒律痛失九尾,今日葵再不会重蹈其复撤!”
“得空,当日你痛失九尾,一反面是一位清规戒律。另一方面就是你的妒心极强。是你的嫉妒折磨死了九尾。我将你重塑,而这一深植骨髓的性格也随之形成。你还敢信誓旦旦的说不会重蹈当日的复撤?还有当日我并未碰的九尾,但今日我却实实在在的得到了他。葵,你作何感想呢?”相一多以边说一边欣赏葵面部表情的变化,真可谓五味陈杂,色彩缤纷。
甘棠想起当年的九尾,心有余悸的看向葵。那种可怕的占有欲。但转念一想,当年九尾被迷心智,才故意激怒妒火中烧的得空。现下因为脚环的保护,自己心绪清明。定不会重演悲剧。
葵看着甘棠有焦虑转为清明的眼眸,舒心一笑。“当日九尾被你迷了心智,今日甘棠的脚环却只是他未能被迷惑。相一多,今日定当取你性命,以祭奠得空和九尾。”
葵扔了大刀,念动咒诀唤出体内的御剑。目光锁住相一多。
“葵,你闭关中途出关,就不怕走火入魔。”相一多见他要取自己性命,还唤出御剑。妖刀还则罢了,这御剑实是抵抗不住。
“相一多,你怕了!”得空目光狠狠地锁着相一多。见相一多微征。抓住机会,大喝“煞”就见御剑直直的飞向相一多,在离相一多一丈之处,剑柄陡然挑高。葵一跃而起握住剑柄,内力倾注期内,探手刺向相一多命门。相一多旋身一跃,回身,拂尘随手一掷,犹如白蛇一般缠上剑身。二人就此僵持不下。暗自使力。
葵见相一多额首细密的汗珠。一的一派轻快自然。手握剑柄向后一扯,带的相一多一个趔蹙相一多更是灌力于拂尘,使其紧紧束缚住剑身,向后一抻。谁知葵故意松了剑柄,使得相一多四仰着跌在地上。拂尘跟青丝混杂着伏在脸上。说不出的狼狈。甘棠险些笑出来。相一多从未如此难堪过,一时竟没缓过神来。葵收了剑,走至榻前,伸手将甘棠横抱于怀中。甘棠索性搂着葵的领,窝在葵的坏中。
“得空。你可还识得这个。”相一多摊手,九尾的内丹赫然手中。
葵正享受着甘棠此刻的温顺。不耐烦的瞥了一眼相一多手中的内丹。低头看了看熟睡在怀中的甘棠:“自己留着吧”抬脚便走出了帐子。刚一出帐门,便与前来找相一多的太子撞了个正着。甘棠险些脱手而落。
太子刚要进帐子,竟然迎面撞上一男子。男子手中的人大半落于自己怀中。触手的温热竟令太子焦躁的心平复下来,夹带一丝悸动。太子双手托着甘棠大半个身子。没来得及审视撞他的男子,只是低头有些发痴的注视着甘棠的睡颜。姣好的面容,因为冲撞而喋喋的小口,竟与自己珍藏的画有几分相像。只是出落得更加超凡脱俗,形容艳丽了。
甘棠因为冲撞并未苏醒,只是几句呓语。探着手找葵的怀抱。葵见太子如此这般,当下有些愠怒。伸手搂过甘棠,便飞身进了山林。
太子望着葵远去的地方有些彷徨。
相一多踉跄的追出来。看到太子望着山林发怔,知是葵已离去。而周围相一多安排伏击的人陆续回来。相一多看着俯首的一众。气不打一处来。让他们在周边设结界,助自己施法,居然没一个顶用的。还让狼群冲破结界。本来在自己帐子周围已经布下法阵,就差请君入瓮,想着,就是他得空道长取了自己性命。这阵法必将立即逆转。方圆15里尽数毁灭。既得不到,就毁了。谁知着君是入了瓮了,可这瓮却破了个大洞,两头通了气。自己本身布阵就消耗大量元气,自是敌他不过。偏偏徒弟也不争气。这下倒被得空戏耍了一番。
相一多越想越气,转身想进营帐。太子前一步扯住相一多小臂。目光依旧停留在那片山林。有些虚幻的开口:“国师,当年江阳王府里的画像,现在我手中的画中人可是那男子怀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