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谱调顺天歌(FZ 穿越 生子)——墨彩掩卿含花笑
墨彩掩卿含花笑  发于:2012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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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搞不懂,到底柒天狂是要试探些什么,又是要试探到什么地步,最后又是想要得到什么结果?别还没等到他厌烦这个游戏就被柒天狂给玩完儿了吧!他这副身子本就是不足月而生,生下来又没有受到精心调养,光是大量的迷药就让他沉睡两日,要是柒天狂一时兴起给他吃什么毒药,他绝对撑不过一天!

当时花了一整天把这件事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分析了个透彻,他越想越郁闷,更是有些生气有些委屈有些……想哭,到最后他也忍不住了,装不下去了,就对柒天狂实行了冷战对策。

一直到今日。

“沐儿是真的生气了?”

柒沐枭背过了身去,柒天狂玩味地笑了。

“不过还真是惊讶,没想到一个半月的相处就能让沐儿敞开心扉。”

柒天狂的话成功地让柒沐枭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他。

“父皇想要说些什么,不妨坦白点。”

柒沐枭也知道自己太容易就接受了柒天狂的存在,轻易地接受他的靠近,轻易就允许了他强迫自己接受,更是轻易原谅了他把自己当成玩具,尤其是在这夏季,天气燥热常常会让他失去冷静,当然也会更轻易表现出自己的情绪。

但这些并不代表什么,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游戏,柒天狂把自己当成玩具,他要从自己这里获得乐趣;自己正好很无聊,也需要有个可靠的靠山,而刚好自己又识得柒天狂的无奈和悲哀,所以才会将就着陪他演戏,事事尽量顺着他。

这些都没有特别的含义,即使一半个月前曾经迷惑过,在明白柒天狂把自己当成小白鼠试验的时候,那些曾有过的猜测和迷惑都随风而逝,剩下的就真的只剩下两个字——游戏。

任何人都能配合自己做的游戏,不是一定非要柒天狂不可!

“沐儿是真心待父皇的吧。”

柒天狂这一次没有看着柒沐枭,他的声音很奇怪,像是问句,又像是肯定句,柒沐枭一时不好回答。

“这一个半月的相处,从刚开始的冷静淡然,到现在沐儿已经会经常在父皇面前露出自己真正的情绪,这是表示沐儿已经向父皇打开心扉准备真心接受父皇了。”

柒沐枭看着柒天狂望着亭外荷花池的侧脸,不禁想要问,到底是为什么执着于‘父皇’这个自称,他不是更喜欢自称‘朕’的吗?难不成这一场父慈子孝的戏已经让他着迷至此?

不过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因为柒天狂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沐儿会这么快就接受父皇,但总是觉得沐儿忘记了一个事实。”

柒天狂终于转过头来,嘴角挂着那个淡淡的讽刺的笑,眼神凌厉得让人不敢直视,他的表情很冷,充满讽刺——不是戏谑,是原原本本毫不掺假的讽刺,让人觉得自己被鄙视得在偌大的世间都没了生存之地。

正午的阳光很刺眼,很强烈,光华难掩,但大片的阳光倾泻在他的身上却没有一点净化阴暗的作用,柒沐枭觉得自己看见了恶魔,一个阴暗得让阳光都惧怕的恶魔。

“父皇说过的哦,父皇期待了十七年终于等到了这么一个完美的——玩具。”

柒天狂凌厉的目光射在柒沐枭瘦小的身躯上,柒沐枭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这个只有十七岁却成熟冷酷绝情残暴得可怕的男人,活该这么无奈!活该一个人站在这世界的顶端承受锥心刺骨的孤寂和悲哀!他就不该一时心软同情他!

“父皇说的是,儿臣知错。”

柒沐枭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重新拾起掉落在地的毛笔,细心地擦拭干净,又研了研磨,最后就一直挺直了背脊练字。

一直保持这个状态,没有再回头看柒天狂一眼,没有再扯一下衣服,即使柒天狂一直用凌厉的热烈的目光直直盯着他,即使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紧紧贴着他瘦弱的身躯。

两个人的寂静,在这八月中旬的耀眼日光中,在这空气浮躁的荷花池边的凉亭里,不知道是伤了哪一个人的心,也不知道是殇了哪一个人的情。

瘆人的寂静一直持续到吉弦的到来。

“陛下。”

吉弦唤了一声,没说下去。

“无妨。”

柒天狂还是看着柒沐枭,凌厉的眼神,紧迫的视线,似乎想要从背后看穿柒沐枭的真心,又似乎不舍得移开眼。

“是,陛下。西北边防送来加密信函,还有,越将军率三万大军已于昨日抵达虾崎关。”

吉弦低着头把信函送到柒天狂手里,然后又在柒天狂一个手势下低着头退开,他至始至终都低着头,似乎是不能忍受这里的气氛,抑或不能承受皇帝释放的威压。

“已经离开了,那就排除一个隐患了,老匹夫,没有兵权你就只有从江湖上集结乌合之众了吧。”

柒天狂自言自语,却没有压低声音,像是故意说给柒沐枭听,只是柒沐枭不给反应。

“加密信函,沐儿有兴趣看看吗?”

柒天狂终于收起了凌厉的眼神,又变成了那个淡然随性的皇帝,淡淡地笑,随性地把玩着茶杯。

“回父皇,儿臣尚年幼,家国大事儿臣还不能理解,请父皇多多费心。”

柒沐枭微微侧着头,手里的毛笔没有任何停顿,说出的话很符合一个完美的玩具形象,他选择了入戏。

“是吗?沐儿可是天纵奇才,这点儿小事怎么可能不能理解?沐儿写了这么久也该累了吧,过来父皇这儿让父皇给沐儿揉揉肩。”

随着柒天狂话落,柒沐枭已经收拾好了桌上散乱的纸张,叠成一叠,整整齐齐地捧到柒天狂面前。

“父皇请过目,这是今日的一百篇《三字经》。”

柒天狂的左眉尾微微动了一下,然后默不作声地把柒沐枭抱在怀里,还亲手斟了一杯茶喂给柒沐枭喝。柒沐枭也没说什么,乖乖地把茶给喝了下去,然后乖乖地在柒天狂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样把头埋在柒天狂的胸前,无论神情、动作、话语都完完全全符合一个完美玩具的要求。

“沐儿太过认真了,父皇布置下这个作业原本没想过让沐儿全数完成的,肩膀一定很酸了吧,父皇给沐儿揉揉。”

柒天狂取下柒沐枭手里的一百篇字,左手轻柔地捏着柒沐枭瘦瘦小小的肩膀,右手把字摊开在桌上一篇一篇地看。他看得很仔细很认真,哪里有什么笔法错误,或者抄错了什么,他都会一一给柒沐枭指出来,柒沐枭也乖乖地随着他的手指跟着看。

他的手指真的很苍白,虽然身为一个十七岁的成熟男人,也许还可以说是超乎年龄的少年,他的手指本应该红润细腻,至少应该是肤色健康的。

但柒沐枭现在只看到他的手指纤细苍劲,却苍白得不像人的手指,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很严重吗?不能治吗?御医们都不能调养好他的身体吗?

柒沐枭不禁在心底唾弃自己,只是一个游戏,只是互相利用取得乐趣,他干嘛要那么关心这个男人?!

“沐儿,沐儿果真是累了吧,要不现在就去用午膳,然后好好睡一觉,要是沐儿累得生病了,父皇会心疼。”

柒沐枭避开了柒天狂探视的眼,淡淡地回了句‘没事。’

柒天狂也不反驳,还是和往常一样没心没肺地继续检查字,还不时挪动手臂,似乎这样长久的姿势让他很疲惫。

“沐儿都记住了吗?”

“回父皇,都记住了。”

“那现在就来和父皇一起看看加密信函可好?”

柒沐枭只是点点头,他知道这不是问句。

“看来山高皇帝远这句话真是没说错呢,不过我大启重要的军事边关竟然有将领私吞军饷,这实在不是个好现象啊。”

“沐儿以为如何呢?”

柒天狂把柒沐枭的身子托高,让两人可以对视。

“当诛。”

柒沐枭的眼神很平静,纯黑的瞳仁像是一颗黑暗水晶,深沉,静谧,让柒天狂一时猜不透他是在想些什么,只好跟着问下去。

“那要怎么做呢?”

“父皇的人知道该怎么做,这封加密信函也不过是告知父皇一声,其中必然附加了处理方案的吧,而且应该不止一个,现在就看父皇信不信得过自己的人了。”

柒沐枭静静地回视柒天狂,柒天狂沉默,尔后狂笑。

“哈哈哈!真不愧是我大启太子!”

是‘我大启太子’,不是‘我柒天狂的儿子’,柒沐枭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区别,更加明白柒天狂此语的含义。只是,柒天狂,果然是比天更狂,他就那么笃定他柒沐枭最后会接下这‘大启太子’的累赘,就那么狂妄地认为他柒沐枭绝对不能反抗不能背叛?!

“儿臣只是说出事实,比不得父皇十分之一。”

他的确是比不上柒天狂两年前间接造成直接参与的那一场惨绝人寰的宫斗,虽然柒天狂一直没让他接触这一方面的事,但这几日他天天在宫里四处闲逛,也是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的——当然那些嚼舌根的人下场只有死。

柒沐枭此言一出,柒天狂停住了笑,他深深地看着柒沐枭深沉似幽潭的纯黑瞳仁,良久良久,久到柒沐枭都快以为自己马上就能弥补上一次死亡没有见到上帝或阎王的遗憾——虽然就算现在被柒天狂一爪子捏死他也是见不到上帝的。

不过他很奇怪的是,为什么柒天狂眼里似乎有悲哀,还有矛盾,叹息?那场宫斗,有内情???

“是啊,父皇当年可是吓坏了好多人呢。不过沐儿没福气看到。”

柒天狂最终也没有捏死柒沐枭,只是罚了他两日禁闭。

一日后,子时,御书房。

在柒沐枭被关禁闭一日有余的时候,子夜的御书房依旧燃着白蜡烛。

“外面,怎么样?”

柒天狂这一次没有玩弄茶杯,而是双手把玩着一串散发着忧郁气息通体泛着紫色光晕的紫金铃,表情很矛盾,像是喜欢却也很悲凉,似乎是喜欢这样的紫色,却又不喜欢这样的忧郁。

“魔教,还可放任。”

吉弦感觉越参加这样的密会自己的脑子越迟钝,他越来越闹不明白皇帝和国师是在说什么了。

“吉弦,你在想什么?”

柒天狂突然转问吉弦,吉弦惶恐。

“回陛下,奴才不懂。”

“呵呵!”

然后今夜就这样结束了,吉弦没明白皇帝那个意味不明的轻笑是对谁,就像两年前他现在越来越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从血洗皇族的柒天狂手里捡回条命。

八,艳俗妃子

午时,琉磬居。

两日,整整两日的时间柒沐枭都只能活动在个狭小的空间里,若是一般人,怕是会很郁闷的,但柒沐枭不是一般人,他宜动宜静能动能静,所以这样一个安静的两日,没有柒天狂来打扰的两日,他是比较喜欢的。

如果也没有别人来打扰的话。

两日禁闭刚刚结束,门口一阵喧哗,依稀听得到什么‘陛下吩咐’、‘娘娘留步’之类的话,不用想也知道是琉磬居有人泄露了太子被关禁闭的消息,然后就是某位现在正得宠的妃子气势汹汹地来给太子下马威了。

真是一般恶俗!

柒沐枭暗自唾弃一句,现在柒天狂应该是在午朝,这个大麻烦只能他来处理,况且就算柒天狂在这里,他也只会添油加醋煽风浇油看他的好戏。

拒绝了上前准备抱自己的宫女,柒沐枭伸了伸小腿儿想要站起来,但长时间的跪坐后一时间站起来的结果可想而知,倒下去了。不过柒沐枭还是没要人上前帮忙,摇摇晃晃地试了几次,最后终于在那位趾高气扬的娘娘闯进来的时候坐到了主位上。

不过,若他没看错的话,这位所谓的娘娘——是男的吧?!柒沐枭仔细审视了下那位娘娘的胸部,终于确定,的确是位男妃!

怎么这个世界还允许同性恋的吗?就这一点来说还真不好判断是先进还是落后,毕竟对于同性恋一词,在那个世界可是争论颇大的。要不他也不会和那个人走到决绝的地步……

“太子殿下身子可好些了?本宫听闻太子殿下学习刻苦,前日不小心感染风寒卧床休息两日,今天特地前来看看太子殿下。”

所谓娘娘一身轻薄纱衣,衣上绣着艳红的牡丹,脸上画的妆很浓,几乎看不出他原本的面目,尤其是他的嘴唇,简直可以媲美厉鬼,他一踏进门就笑语盈盈地问候柒沐枭,简直就是迫不及待。

“娘娘费心。”

柒沐枭其人很随性,也就是对于不喜欢的人不会多加理会,他真的很讨厌这个男人!

身上的气息像是个男妓,媚,艳,却无半分尊贵之气,俗气至极;用的香粉香味浓厚之极,他都忍不住要打喷嚏了;脸上的妆更是一塌糊涂,完全没有美感,看着都是虐待眼睛,尤其是他的嘴唇,好恶心的感觉!

“太子殿下真是的,本宫虽为男子,但到底也是陛下亲封的雅君,地位可比一般的妃子都要高一些,太子不该如此失礼吧。”

雅君傲慢地抬着头,想要以身高优势地位优势让柒沐枭低头,但很可惜,他实在受不起柒沐枭的臣服,哪怕是做戏!

雅君?哼!还真是侮辱了这个名讳!

柒沐枭正思索着凭现在这副孱弱的身子,还是个一岁半的小屁孩儿,他该不该给后宫众妃一个下马威,但眼角瞥到雅君腰间的紫色光晕之时,他果断做了决定。

不过这样孱弱的身躯还真的只能干那种弱智的事了啊!

“娘娘最近很得父皇喜欢吧,娘娘腰上那一串紫金铃真是好美啊!”

柒天狂真是混账!

自己那么明显地表现出对紫金铃的喜欢他不给也就算了;

他喜欢这种艳俗至极的狐媚男人品味低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把那串流光溢彩的紫金铃送给这个品位低俗的男人?!

混账!他一定是故意气自己的!

刚才他还在纳闷儿为什么这个艳俗男人能够进得来这琉磬居,现在这样一想,前因后果全都通透了。

“太子殿下真是好眼光,本宫也好喜欢这串紫金铃!这可是两天前陛下留宿雅旭殿的时候说很合适本宫佩戴赐给本宫的,陛下还亲手为本宫戴上了。”

雅君笑得很傲慢,眼里还有着对柒天狂的深深迷恋,柒沐枭静静地听他说完,静静地看着他沉浸在对爱情的美好幻想里,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关禁闭的那一夜他看上了紫金铃,柒天狂不给,两日的禁闭让他的怒气和不甘有些微蒸腾,现在柒天狂又放这个男人进来捣乱,或者说是故意让这个男人惹他生气,这一切有什么目的?柒天狂又是在试探抑或测试他的什么?他是要自己怎么做?他又以为自己会怎么做?刚才或许是他一时气糊涂了,现在他很清楚。

柒天狂根本不会喜欢这种艳俗至极品位低下的男人,那么他把这个男人推到如此高的位置是为了什么?有关于政事还是后宫纷争?他对这个男人那么多的特别又是做戏给谁看?

真是可恶!即使做戏也不需要亲手为这个艳俗男人吧,真是糟蹋他的眼光!

柒沐枭越想越生气,干脆把气撒在这个被别人当成棋子却被虚假爱情蒙蔽了双眼的男人身上。

“娘娘可知这启元殿琉磬居的规矩?除了未经主人允许任何人不得擅入之外——”

“你、太子殿下是何意?”

他是陛下宠爱的人,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敢闯这一趟琉磬居来给太子一个下马威,但据说这个太子很得陛下喜欢,就连这皇帝专属除了陛下从没有人进住过的琉磬居都允许太子长住,来去自如,全数宫人将他视同第二个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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