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青端过来茶壶和茶杯，放置在桌子上，熟练麻俐地倒上茶，“还是照常的冻顶乌龙。”笑道，“爷爷想吃什么，我请客哦。”

“当然你请了。往常的菜谱。”

“啊，还是全是肉啊。”钱青皱眉。

“或者你上门给我做饭也行。”

“我现在走不开啊。”钱青为难地说。

“那明天吧。”

“嗯，好。”钱青答应，“我去为爷爷准备上菜。”忽然胳膊被拉住，钱青回过头，叶铭端祥了他半天，“最近好像不开心啊？”

“啊，没有。”

“去让他们做菜，你陪我坐一会儿。”

“嗯。”钱青去柜台传了菜单，走过来，坐在爷爷的身边。

叶铭看着他，出神半晌，“学校过的好吗？功课能跟上吗？”

钱青低头半晌，惭愧地说，“……我，好多都是不及格……”

良久，感到有人在抚摸他的头发，钱青抬起头看到爷爷怜惜的眼神。

“知道你很辛苦。不是凡事都能做的来的。”

“人类的知识还是满难的。可能我的脑子比他们小，可是我现在也是人啊……”

“呵呵……笨蛋。”爷爷拿手指戳戳他的头。

“爷爷，你做我的亲爷爷吧？”钱青突发奇想。

“嗯？”

“我在这里都没有亲人，只有一个哥哥，你要是做了我的爷爷，我们一家三个人就可以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

叶铭语塞，瞪着他。

“好不好嘛？”钱青蹭着他无限地撒娇。

“啊，这个。咳。”

“怎么，爷爷不愿意吗？我会服侍伺候爷爷的。给爷爷做饭，热洗澡水，铺床叠被……爷爷不是也没儿没孙吗？”

望着钱青可怜巴巴的眼神，爷爷好像不忍看他失望，说道，“可是我是快死的人，我怕你伤心啊。”

钱青愣了一愣，他竟然忘了人类是会死的，原来相守会这么短暂。

“不，爷爷你不会死的。不会的。”钱青眼睛红红的。

“唉——”爷爷看着他，无限温柔与爱怜地将他搂入怀中抚摸他的头发，“傻瓜。”好像在摸一只毛茸茸的小狗。

“我答应你。会给你找个哥哥。你们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他会永远爱你，守着你，永远不分离。”

“不是会死吗？”

“不会的。”

“真的是永远那么长。”

“比永远多一秒。”

钱青被爷爷搂在怀中，有一种熟悉的温暖可靠感觉，似曾相识。

“爷爷，我好像爱上你了。”

“啊？”

“我是说，很喜欢爷爷。”

“呵呵……不要乱用词语哦。”

“当然。我有爱的人，我在等着他呢。”钱青说。

……

晚上躺在市中心的房子中，睡在柔软清香的床铺上翻来覆去，钱青在茫茫黑夜中发着呆。想到那晚看到的场景，顾淳和陆岷雨的关系……虽然并没有什么，但顾淳对陆岷雨的心意他能感受的到。那是爱。

爱一个人的心情，不是任何人可以阻挡或是改变的。

就像……

他了解的。

虽然很失落很难过，钱青咬着被角承受着自己来到人世遇到的第一个人类，那么美好温暖的力量就那样被那个他认为的“黑暗势力”慢慢倾占的痛苦，就好像眼睁睁地看着属于自己的高大绿树，被一株红色藤蔓缠绕，越勒越紧，却无法撕脱。

对于他来说是毒药与恶魔的人，对于他来说却是甜蜜的美酒和高贵的天神一般的存在。

既然有了自己的房子，栖身之地，而且这里离锦源高中也非常近，上学便利，现在也可以独立生活，完全没有打扰他的必要。虽然自己那么在意他，但既然是这样，如果总是进出他的住地，反倒会给他造成不便利。那晚自己的出现，说不定就给他造成了困扰。

人类都是需要隐私与空间的。——电视上和网络上经常这么说。

既然是朋友，就应该为他着想。虽然自己万分不愿意，但也不能改变什么。

钱青决定明天去顾淳的公寓收拾一下，彻底搬出去。男孩没有义务一直照顾他，围着他转。

所谓收拾，其实没什么东西，他一直都是用顾淳的，只有自己写字做算术的一些纸张，哥哥为他买的一些贴身衣物，贴身日用，装了一个箱子，又将和顾淳的合照也一并带走。

男孩不在家，可能打工或是别的什么事出去了。钱青拿了一张纸，歪歪扭扭地写了半天，“我收拾走了。你需要空间。电话联系。”

拖着箱子一个人走在起伏的街道中，夕阳将影子拉扯的歪斜细长，钱青接到爷爷的电话，时间不早了，他决定拎着箱子直接去爷爷家，为爷爷做完饭，再回家。

第五章：夜阑情更殷（一）

晚饭和爷爷坐在月光下的矮桌上吃的，吃了很多肉，有肉必有酒，爷爷搬出了多年陈酿，酒香满溢整个房间，钱青为自己和爷爷倒上，喝了很多酒。他是2000岁的“未成年人”，当然毫不客气。

钱青有些失意，觉得郁闷，喝到后面竟然熏熏欲醉，往后一靠，躺倒在了卧榻上，伸腿踢倒了刚才拎来爷爷家放置在一边的箱子，在顾淳那边收拾的东西被夹带着散落出来一些。

“是什么？”爷爷看到画的乱七八糟的纸和一些衣物。

“嗯……”钱青倚着胳膊，欠起身看了看，双颊晕红，“之前学写字的时候练的字。再收拾吧，不用管。”他总是把别人的家当做自己的家一样自在。说完就躺下抚着额头闭着眼睛休息。

爷爷走过去，帮他把箱子躺倒放正，将物品一件一件放进去，拿起他和顾淳的合照相框看了看，放进去。拿起他练字的纸张，一张一张翻看，就连胡乱画的不知意义的符号都看得很仔细，翻到后面就不再翻了，因为后面几乎所有的纸张上都写着差不多一样的内容。

两个字充满整个纸张，边边角角，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幼稚字迹，却是字透纸背的用力，有的地方甚至划破了纸张，看的出写的非常的认真与费力。这对于刚刚学习写字的小青来说，能写出笔划如此多的字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几乎半个箱子的纯白纸张上，都被这样的两个字密密麻麻填满，正反两面。数量之巨，可以想象写这些字的人是非常耐心与执着的，充满某种丰沛的感情，也可能是整夜，趴在写字桌上，用力地，一撇一划，就为写好这两个字而努力。

想象着那纤细用劲的身影，看着这两个毫无关联的字。观看的人定定地良久地恍神。

忽然听见飘渺的，好像是天籁般的声音从很远又似很近的地方传来。

“阿虎……哥哥……”钱青翻身侧躺着，弓着身体，双臂抱膝，轻轻地，迷醉地，脆弱地蜷缩着，念着一个遥远而陌生的，连他自己在多年以后念出来的时候都会觉得突兀与拗口的名字。

“……好想你……呜……”钱青双臂抱紧自己，紧闭双目，也许是喝醉了，喃喃地自言自语地自我安慰，“你能抱抱我吗？你能……呜……”微抿着嘴唇叹息，双手用力地拥抱自己。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被所爱的人拥抱在怀里紧紧抱住的经验了。

感觉到了某种气息，他微微张开迷蒙的双眼，好像看呆了，但又好像理所当然般，双臂迅速搂上了男人的脖颈，投入到他的怀抱中，“阿虎哥哥……”

男人将他紧紧地搂入怀抱中，双臂有力而强健，紧抱住他纤瘦挺拔的腰杆背脊。

“真的是你吗？”钱青伸出手指摸上他的脸颊。觉得果然好梦，神物庇佑，他终于与他的阿虎哥哥在梦中相逢了，这个美梦实在是太甜蜜了，太震颤心魂了。千万不能醒。

“是我。”男人回答。低沉的声音。

钱青手指发抖地摸索着男人的脸庞，在黑夜的微光中看着他，再一次确定是他的时候，马上贴在他的怀抱双臂紧紧抱住，他的心都颤抖了。

阿虎俯脸默默地亲吻他的嘴唇，慢慢地，越来越有力，最后舌头霸道地伸入进来，舔舐缠卷他的唇舌，细细密密地吮咬他的舌头，两个人深入火热的疯狂接吻，钱青觉得吞咽的口水都是那么甜蜜。

与深爱的人深入接吻是一件极其亲密美好的事，只是这样，就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心跳，气息……熟悉又陌生，难以抑制的爱恋与激动。

钱青半躺在榻上仰着脖子抱着男人伟岸的肩膀。阿虎的吻渐渐深入到了他的颈项上，在他晶莹光洁的脖颈皮肤上流连亲吻。“你好香。”他说。

“嗯……嗯……”钱青迷离着眼神，“我一定是做梦了……”阿虎手指一颗一颗地解开他的深色制服上的钮扣，拉开雪色衬衫，埋头在他的平坦胸膛上吻舔。

“嗯啊……”钱青尽情地呻吟着扭动着身体，他的心爱的男人，正在含着他的乳尖吮舔，一下一下，湿润的舌头舔过皮肤的电激感觉，柔软而舒适，火热而湿润，撩动着他最敏感的神经。一千年的禁锢，他根本就受不了。下身好像迅速就湿了。

裤子被扯开来，不然会顶破裤裆，被拿出来在火热的手掌中爱抚揉弄，整个柱身都已经湿润水滑了。钱青牙齿打颤，双腿不由并拢。阿虎猛地一把拽下他的整条裤子。

光洁修长的双腿马上裸露出来，印有红色小火腿的卡通内裤被一撕而裂，破布挂在臀边和腿上。

钱青平躺着像案板上的鱼一样扭动，低呼着被不断亲吻爱抚身体，当男人将他的双腿腿腕握起来，张开分到两边的时候，他彻底地毫无保留地裸露在了心爱男人的面前。

他整个人颤栗地哭泣了，因为兴奋而浑身抖动。“呜……”他躺着哭泣着迷乱地抽搐。“阿虎哥哥，我爱了你一千年……”

大腿被擎握着掰开，下半身所有的隐秘缝隙被完全暴露了出来，以极其羞耻的姿势被亲吻，被无限爱怜爱恋地吻舔，缠绵，吮咬……

钱青大口大口地喘气，不知是因为太兴奋销魂，还是因为太久的重逢感动，他一直浑身震颤着掉着眼泪，晶亮的液体流满了他的漂亮的脸孔，在削尖的下巴上汇聚成滴水河流。

双腿被压在胸膛的上面，整个人被折叠起来，被亲吻着眼泪，慢慢地深深地进入了。

火热，深挚，坚硬，冲破一切的，有一刻，钱青因为浑身痉挛而无法发出声音，好像要即刻崩溃。

被深深地占有，填满，一下一下地抽动，每一下的动作都几乎可以让他高潮喷射。

实在抵抗不住，全身僵硬的一泄如注，作为冷血动物的他此刻竟然会汗湿全身，柔软溽湿的发梢粘贴在他修长的脖颈上，让他看起来是如此妩媚而柔软。

继而被抱起来珍惜地放在胸膛上趴伏着，男人搂着他就像搂一只小猫，他敞着双腿深坐在他的身上，继续被一下一下侵入。

“哥哥……”迷乱中的低低的微弱声音传自怀中。

“……”

“你……狠狠地干我吧。我全身都是你的。我只要你狠狠地干我……呜……呜呜……”钱青倚靠在男人结实强壮的怀抱中，不由呜咽哭泣着说出这种羞耻的话也浑然不觉，他脆弱的只想抱紧他，饥渴的身体只想被他深爱，他害怕此刻的拥抱稍纵即逝，他要留下最浓烈深刻的回忆。钱青的前身又被抽动的抬起头来，分泌出水滴。他整个人一直处于一种迷乱与极度亢奋中。

阿虎听他如此说，好像更激动了，是一种发自身心的从里到外的火热迅速燃烧蔓延，暴烈噬爱的情怀全部涌入他的下半身，更加用力用心卖力地对待“自己的东西”。

被那么用力地，几近疯狂的占有，钱青竟然还哭着说，“不够。”他的爱，他那么久的爱，久到几乎要失落的爱，让他如此心魂迷醉，沉沦无法自拔。

以趴跪的姿势，在月光下，钱青修长挺拔的柔韧腰杆，紧闭弯跪着的长腿，高高撅起着的浑圆雪白的臀部，泛射着晶莹的惊心动魄的光芒。好像一头如此圣洁银白的一丝不挂的情欲之兽。他扭动着紧实的躯体，夹缝抬高着配合着身后的拱动。身体因为难以承受的暴烈而凶猛地晃动着，被拉住纤瘦的胳膊而被牵引制动。

完全的被占有与被侵略，明显的被控制的姿势让他很激动，刺激感强烈。钱青的身体的柔韧度极好，可以做出很多高难度的动作，他都能完全消化并且快感迷醉。

阿虎在他身后看着他光洁纤瘦的美丽腰背，做了一会儿将他翻转过来抱入怀中深爱地深吻。

几次的战栗高潮过后，钱青筋疲力尽，但比刚才镇定了一些，他粉红的嘴唇亲吻着男人结实的胸膛肌肉，舌头甜蜜地舔弄着他，微张着星眸，好像一只贪婪的猫咪。浑身瘫软地缩在他的怀中，双腿并拢着感受着男人的力度与爱，大大的眼睛流光溢彩，噙满水光，一副任人享用的无助凌乱模样。

“我好激动，”阿虎深重地呼吸着，“我可能会一直停不下来……”

“我也好想你能不停地上我，就算弄坏了也不可惜……”钱青虚弱而充满深情地抱着他说。

这样可耻的话从他那么清纯美型的嘴唇中吐出来的时候，抱着他的男人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微笑道，“小青，你怎么现在这么……你可是未成年的高中生……怎么能说这种话。”

“什么高中生，那是在人世。”钱青喘息连绵，“我现在是吃肉的……”说着往男人的下半身滑下来。

“动物。”

美丽，诱惑，纯真，热烈，情意绵绵。所以就算在做着什么不堪的事，都显得那么可爱纯真。

他含着他的器官，风情万种的舔弄吞尝，滚烫粗硬的滋味让他吮吸流连，因爱而味道甘美迫心，深入心胸的美味，好吃到只用身体吞入还不足以能够感受到如此炽热的爱恋情怀，必须用嘴来吞咽，用舌头卷尝，含入深喉戳插。

“嗯……”钱青情根深种于透亮眼睛中，闪耀无限星芒凝望所爱之人，吞咽着天地中所有的爱与美。

谁也无法抵挡住这样的诱惑与抚慰，这样美丽巨大的刺激，让任何一个雄性动物都迷乱狂热，意乱情迷。他太美了，他是亘古值得爱恋守护的可爱迷人。阿虎闭上眼睛，气血翻涌，直喷而出。

“啊——”彻退不及，大量白浊的精华物尽数诚实地喷射在了他美丽无暇的脸上，挺直的鼻梁上，粉红洁净的嘴唇上，甚至还有修长的颈项上，纤长可数的睫毛上，细软的舌头上……

来不及擦拭，顶着这样粘湿滚烫闪闪发亮的存在，被拉起来，被又撩拨出新一轮火热情怀的男人进入。顶入刚刚发泄完毕尚且湿热的夹缝中，无休无止的侵犯，没完没了的深吻。

阿虎抽动的时候迷乱地看着身下被自己玷污的漂亮清纯脸庞，那清透的眼睛颤动着长睫无辜地微张着，咬着嘴唇因为被占有而喘息难忍的呼吸声，还有因为湿粘体液的存在而难堪地想要逃避被观看目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