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每抽动一下，得到的都是他的充满深爱的鼓动般的呻吟与爱语。

阿虎俯下身，亲吻住他清纯的嘴唇。感觉好爱他。将半裸的他放置在车座上，滑下去，半跪在他的面前，掰开他雪白笔直的长腿，吻舔他的下半身，张嘴含住他灼热的通红硬挺，有力地吮吸。

“啊……啊啊啊……”这个突然其来的刺激让钱青浑身猛烈抽搐，他极其亢奋地修长手指抱上为自己下半身服务的男人的头，手指插入进他的黑发中。

阿虎捧着他的雪臀，上下吻舔着他的隐私部位，又吮又吸。

刚刚被插完后面，现在前面又被如此舒服充满爱意地抚弄着，钱青激动的快要哭泣了。他的阿虎哥哥总是能将他搞到魂飞魄散，他都快要承受不了这种巨大的爱与刺激了。

被充满技巧的温热湿润的粗暴又爱怜的舔弄着，钱青光裸着下半身，大张着双腿完全裸露在男人的面前，目光晶莹地一遍一遍念，“好舒服……呜……好舒服……呜……好舒服……”牙齿打颤，口齿不清。

阿虎服务了一会儿，扳着他的双腿，粗硬的下半身又顶入了他深深地抽动。这一下让钱青火热的身体更加敏锐了，只插了几下，他浑身抽搐地就一扭一扭地喷射出来。感到好像喷涌出了全部的精气神与快乐感，男人夺走了他的全部灵魂。

钱青软弱地就要倒下了，被捡拾起来抱在怀中，骑跨的姿势面对面深坐在男人的身上，仰着脖颈，被扶住挺拔腰杆，继续暴烈极深入地从下到上地贯穿占有，全身被猛烈地摇晃着，好像在骑一头怎么也跑不到边的颠簸无穷的野兽。不久他淫荡的身体在这样的占有下又有了渴望的感觉。

二次释放后的钱青已经体力不支的有些晕眩了。频繁又极激动的做爱让他难以消受。赤裸着下半身蜷缩在后车座上，盖着男人的外套昏迷睡去。什么时候到家也不知道。只知道车子好像停进了车库，然后开关门的声音，被抱起来清洗了身体，放在柔软的床铺上裹着被子沉沉睡去。

一夜好梦。

醒来的时候外面天气阴沉，不过钱青转脸看到身旁趴卧着的大猫一般的男人就觉得心明眼亮，万里无云，光芒普照。可能是因为天生的习性不同，阿虎白天的时候常要比他晚醒，夜晚精神更饱满。是某种血液中流淌的因素。钱青仔细地观看了男人的睡脸，轻轻爬过去极其温柔地亲吻了一下他的脸庞，然后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穿上家居服。

第六章：蛇缠虎莽莽苍原口吐莲（三）

洗漱完走到客厅打开门窗，外面的秋风吹过有一些凉意，天气阴郁好像快要下雨了，钱青将门窗打开一条缝儿，让潮湿干净的空气吹进来，然后不发出任何声音的悄悄打扫房屋，手脚麻利，很快便将家中收拾的闪闪发光，清洁溜溜。

打扫完毕房子，把外面的小院子也收拾干净，落叶杂物扫到一边，喂了小小圆池中的红鱼，走进来换了拖鞋，去厨房做饭了。

同为肉食动物的他们，食谱当然是默契合谐，钱青酱了一大块牛肉，又做了蜜汁红烧肉，芳香满溢整个房间，他系着围裙拿着锅铲捞起来一块尝了尝，香甜柔腻，入口易化，确认很美味以后，装盘出锅。主食当然就是肉。阿虎哥哥是食肉动物，怎么能为难他吃植物呢？钱青又做了几个肉菜。其中包括炒鹿筋。

以前留下的什么伤痕，他都忘了，千年的时光流逝会把一切都冲淡，无影无踪。他只想保有现在的幸福，与所爱之人，在人间界，长相厮守下去。

“好香。”阿虎凌乱着头发走进来了，肯定是闻到了美味馋醒的。

钱青双手推着他的背，将他一直推出厨房，“还没做好呢，你先去洗漱哦，别进来哦。”

将“肉饭”一碟一碟摆放在餐桌上的时候，阿虎从浴室走出来了，湿润着头发，只穿着一件休闲花纹大裤衩，白毛巾搁在宽阔的肩膀上，有意无意展露着壮硕健美的身材。

钱青已经坐到了桌边，招呼他，“我们吃饭吧。”

阿虎走过来，眼光扫视了一遍桌子上的各种佳肴，一件一件，看的目光亮晶晶地，“我的老婆好能干啊。”

钱青一笑，有些脸红，突然下巴被握起来，被亲了一下嘴唇。

“不用这么卖力。”阿虎摸摸他的头发。

钱青走过去拉开椅子示意男人坐下，“我喜欢做事。一点也不费力。”用自己做出来的美味将深爱的人喂饱，完全是一件幸福的事。

阿虎坐下来，将他拉过来抱住他的挺拔笔直的腰杆，“那作为老公的我，真的很幸福。”

钱青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双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搓握着，温顺而羞涩，面对着眼前的男人，他总有一种初恋的情怀与心跳。“什么老公……”低低的声音。

“以后别叫我‘哥哥’，直接叫老公。”

“不好……”钱青满脸通红，温柔地轻轻地说，“我是男的，怎么能喊你……嗯……老公呢？”

“阿虎哥哥，我喜欢了你一千年……”阿虎学着钱青意乱情迷时说的话，“我特别喜欢被阿虎哥哥……”

“啊——”钱青羞愤地急忙捂住男人的嘴巴，不敢相信地目光晶莹地说，“阿虎哥哥，你，你怎么能（学我说话呢？）……”他以为当时黑暗中的男人完全不在意，或是没听到，就自欺欺人的以为这样羞耻的话语已经扩散在风中了，没有人知道了。可是却没想到现在被突然地一本正经地说出来。打击很巨大。

阿虎看到他又羞又恼的模样，握住他的手绵绵认真亲吻，“难道这样还不是老公吗？”

钱青脸颊涨的通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根，连耳朵也红的闪闪发光。阿虎将他抱到怀中，看到他娇羞的模样，又是亲吻又是安慰。

“我要吃饭了。”钱青平缓了心情，脱开男人的怀抱，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

“一会儿要出去哦，想把你介绍给朋友认识。”钱青夹着肉喂到嘴中说。

“哦。谁？”

“顾淳。”

“就是你摆在书架上的那个合照里的男孩？”

“嗯。”钱青牛肉含在嘴里，脸鼓鼓的，抬眼看男人，“阿虎哥哥，你知道我在岩石缝里就那么睡了一千年，刚出来人世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变了，当时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遇到了他，帮助照顾了我非常多的事。完全是我的恩人。要是没有他，我现在不知道会怎么样，会处在什么状况。”

“他喜欢你吗？”

“没有。”钱青赶快说，“一开始以为他喜欢女孩子，后来知道……他喜欢……一个明星。”

“……”

“好像是身世不同寻常的孩子，一直爱着身边的明星哥哥……这种。”

“知道了。于你有恩的人，当然要见了，还要表达感谢，多谢他在我不在的时候照顾你。”

“嗯。”钱青点着头。过了一会儿看了一眼阿虎，“哥哥，你知道那个明星是谁吗？”

“是谁？”

“就是……嗯，叫做陆岷雨的人。”

“哦。”

“就是……”钱青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走过去打开电视机，不停的换台，想找到陆岷雨最近出演的那个电视剧。

“怎么了？”

“啊——找到了！”钱青指着电视机，在镜头转到陆岷雨的脸的时候说，“就是他啊。”

阿虎扫了一眼，继续吃饭，“我不关心明星。”

“啊？你不认识他？”

“我干嘛要认识他？”

钱青默默地垂头丧气地关上了电视拖着脚步走过来，安静地吃饭，他突然觉得自己那么愚蠢，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和深爱的人分离了这么多年。

很多天没见顾淳了，只是空闲的时候打了几个电话，顾淳对钱青留了纸条就搬出去很不乐意，但也没再说什么，最近几通电话显得心有旁骛，好像遇到了什么事。可能为情所困？

这个周末钱青打电话联络了他，兴奋地讲了自己的近况，与爱人的重逢等，说想找时间大家相聚，互相介绍认识，顾淳听着他说的眉飞色舞，微笑着约了时间和地点。

出门的时候一阵大风刮过来，钱青有些凉意，拉上自己身后的卫衣帽子戴在头上，阿虎敞着咖色的休闲夹克衫好像一点寒意都没有，伸手搂住他，钱青挣脱着跑到前面去了，“邻居会看到的。跟他们说过你是我哥！”

阿虎扯扯嘴很不悦。人类总是有很多设定规则。什么同性不能相爱啦。麻烦的要死。

第六章：蛇缠虎莽莽苍原口吐莲（四）

约在街边的咖啡店见面，却都没有点咖啡，钱青给自己和爱人要了色彩缤呈的甜饮，一热一冷。顾淳在秋日中满身阳光地走进来，隔了一段不小的距离，身后又跟着进来一个戴着墨镜的挺拔男人，要了喝的以后，四个人面对面地坐着，墨镜男摘下了大大咖色的，遮挡住他一半脸孔的眼镜。

本来钱青见到了顾淳以后，满面的喜悦与春风，但见到后来的男人以后，他的脸色就好像寒风吹过的百花园，瞬间凋零了。

看来好像陆岷雨近日一直在和顾淳作过多交际。

顾淳看着钱青的脸色，“听说你找到了爱人，一直跟着我，一定要前来道贺。”

钱青沉着脸色，眼前阿虎和顾淳已经起立相互握手交谈了。顾淳说了一些初认识小青时候的趣事，阿虎饶有兴味地听着，两个男人以取笑他为乐。

阿虎对陆岷雨道，“这位就是明星先生了。刚才在电视上看到你了。”

“呵呵……”陆岷雨抿唇腼腆一笑，眼光无遮无拦地铺在对面男人的脸上，透射万分华彩的看着他。

钱青搅动着杯子，喝了一口热饮，望着陆岷雨那含情脉脉的无耻眼神，这个男人从来没有与他的眼光有任何的交接与粘连，一眼都没有望向他。完全高傲地忽略他的存在。从进屋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到一直交谈到此刻，眼光都是一直在看着阿虎中度过的。

他的眼光都快要把他吃了。

“那阿虎先生喜欢我的表演吗？”陆岷雨修长的胳膊放在桌子上，交叠着倚着，优雅的姿态。

“我很少看娱乐节目。”阿虎道。

“哦……”陆岷雨有一些失望，旁若无人地继续交谈，“我出演了很多电视剧，电影，音乐录影带，阿虎先生一点都没看过吗？”

“哦，没有。不好意思。”

“我感到和阿虎先生好像在哪里见过。也许是前生。”

“是吗？也许吧。”

陆岷雨到此时眼光才波动了一下，刚才放射着的万丈光彩好像忽然黯淡了许多，这时候他才注意到了阿虎身旁的小青。钱青喝了一口热饮咂着嘴，好像看笑话般挑衅的眼光回望着他。

阿虎和顾淳聊着天，两个男人有很多共同的话题，钱青忽然发现原来他的哥哥懂那么多。山南海北的东西，总有能接上的共同兴趣。两人好像很合拍。

陆岷雨脸色灰败地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看着钱青的眼神便慢慢地变成了傲慢。“去下洗手间。”他站起来冰冷地走过去。

钱青放下杯子，“我也去。”跟随着那个男人走向里间昏暗的长长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适可而止吧！喂！”钱青在他的身后冷冷地警告。

陆岷雨忽然转过身，高大的身躯笼罩着他，手臂倚着墙壁，仔细地垂目打量着他。

“小青，我实在不明白，我有哪里比不上你？”

钱青扯起嘴角看着他，带着某种嘲笑，并不马上回应。

“身材娇小细瘦，就好像女孩一样，他究竟看上了你哪里？”

“他就是看上了我。无论我是什么样。”钱青理直气壮地骄傲。

“哼。”陆岷雨在一瞬时的沉默以后，冷笑道，“也许只是因为在人生的最初时刻干了你，就单纯的爱着你了吧。”

“随便你怎么说。不过请你以后自重。看在你是顾淳的朋友的份上，才耐心地警告你。”

“哼，哈哈，”陆岷雨从来也没有将钱青放在心上，毫无羞耻地面对面地看着他，正对而立地对他挑衅，“我就是爱他！不管他怎么对我，我也爱他！这么多年来我的梦中还是他，哪怕能跟他睡上一晚，也是美好的回忆，我也愿意！”

“贱人。”钱青咬牙切齿，忽然浑身充满了杀意，食肉动物的眼神盯着他。

“你不会忽然变成蛇吃了我吧？我好怕怕！”陆岷雨啼笑皆非地说，“现在是人形文明的时代！你以为我会怕你？从来也没怕过！”

钱青激动了一瞬，忽然怀着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口气变软，“你真可怜。以为你这一千年过的很好，却原来也不过如此。对着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上，现在见面也不认识你的人，你竟然将自己所有的情爱与时光就这么挥霍掉了。哼。”冷冷地轻蔑，无限同情的目光柔软，“这一千年我都是在回味着他对我的爱中度过的。你呢。你快乐过吗？顾淳爱过你，你珍惜过吗？他也是从人生的最初时刻就爱着你的。”

陆岷雨的脸色沈下来，半晌，说道，“钱青，你就是一个词：做作！从头到尾。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要喜欢你。包括顾淳。”

“你呢，从头到尾让我觉得你既可怜又无耻！你再靠近他，我就对你……不、择、手、段！”钱青的眼神中喷出火焰，一个字一个字从嘴唇中蹦出。一把掀开他，走出去了。

走到桌子边，拉男人的胳臂，“我们走吧！”转脸对顾淳道，“我和阿虎哥哥先走了。”

顾淳站起来，双目柔软地看着他，“小青，不好意思。我并没有邀请他。他一直跟着我。”

“嗯。再联系。”钱青说。挽着阿虎一径走出餐厅。四人聚餐不欢而散。

钱青和男人并肩行走在人世的大街上，大风吹过，他的肩膀蓦然一抖，他忽然回转过身来紧紧地拥抱住了他的胸膛，瑟缩在他的怀中，阿虎知道他怕冷，拿外套把他包裹住，双臂揽住他纤瘦的挺直的身躯。

“我永远不会放手的。”钱青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坚强地扞卫他的爱。他痛恨曾经软弱的自己。

“呵呵……怎么了？”阿虎问。

摇了摇头，钱青闭着眼睛闻着男人熟悉可靠的气息，带着一种干燥芳香的好像是草原上暴晒过后的野生花草的味道，让他心旷神迷。

阿虎拍拍他的背，“带你去一个地方。”

开车出市内走了很久，钱青望着两边倒退的已经是黄叶满山的风景了，想到当初见白蛇哥哥的时候还是绿荫盛夏，也是这样，两个人开着车，往市外转。

“哥哥你带我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车子开得更远，一路开进广阔原野，河流在更低的河床流动。

“这叫原。”阿虎打开雨刷来回摆动，外面一直阴霭的天空现在已经开始下起了密集的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