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言 下+番外——北非
北非  发于:2013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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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现在挑明了自己的性向,是喜欢男人对女人不感兴趣,那让闺女嫁过去显然是不明智的选择。

林父身上带着那种成功人式的浑然天成的气势与沉稳,安抚了女儿,才转脸对着俞景啸,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林晨语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只见他徐徐地开口道,:“景啸,虽然我是你长辈,比起你们这些年轻人可能是个老古董了,不过我也不是那种迂腐的老头,并不是那么不开明的。 ”

“爸爸你说什么?”感觉到自己爸爸要说什么,林晨语惶恐地打断他的话,林父用眼神示意让她不要说话,然后接着道:“既然你都已经把话说明了,我也不是不尊重你们小辈的意见。对于你的选择,我不做评论,也没资格说什么。我们晨语也不是会死缠烂打的女孩子,等着追她的人也排了一长串,所以你们两个孩子也不必为此介怀,也希望我们两家的关系不会因此而受到什么破坏。”

俞家父母本还担心这样两家三代的关系会受创,毕竟两家合作的项目还是很多,虽然林家的实力比起自家来还有一些距离,不过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能避免就尽量避免,而且两家多年的关系就摆在那儿。此时林威说出这样的话,俞父俞母自然顺着台阶就下,说道:“那是当然,他们小孩之间的事,当然不能影响我们的家族之间的关系。”

林威的一席话说得既官腔又漂亮,既保全的双方的面子里子,也没有太大损伤彼此的关系,经过时光沉淀的气魄与大气,让俞景啸不得不佩服。

虽然大局已定,但林晨语还想再说话,挽回些什么,林父就站了起来客气地道:“我公司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俞父俞母送着他们到门口,看着林晨语被林威拉着走远了,才折回来坐下来。

俞母靠在椅背上才能平复一下今天心里所受到的刺激,俞景啸说的那些安插在他公偷偷的那些,

她不是不知道,虽然家里有自己的家庭产业,不过既然俞景啸想要自己独立创业,他有这个雄心,做父母的也不会不支持,俞父也是主张男人就是要在艰难困苦中磨练出来的,所以也就放手让儿子出去做。

但是没有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女子过得好,她和他爸两个都自然很关心他公司的事宜,不过每次回来提报告的人都只和俞爸爸谈,然后再由俞父向她说明,但是俞爸爸每次都只说俞景啸现在公司的进展问题,从没提过安言这档子事儿,所以她其实并不知道俞景啸在外面和安言的事儿。现在看来,俞景啸的父亲倒是早就知道了。

俞母尽量控制住心绪,但放在膝上哆嗦的手却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她手微微扬起,似乎是想抬起来,但最后又放了下去,目光也不似刚才的慈祥和蔼,却也算不得凌厉,“安言,我看你是个乖巧的孩子,你也真是像俞景啸所说的那样?”

俞母和俞父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两双眼睛同时落上的身上,像是随时都会用凌厉的眼神穿透他的身体一样。

安言低了低头,顷刻又重新抬起来,面对俞爸俞妈,他没有气弱,也显出丝毫胆怯与退缩。

他神色很平静,因为他心底有一个无比坚定的信念,这份感情不是他一个人的,俞景啸都不言弃,他怎么能先舍弃呢,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和俞景啸分开。

“阿姨,我知道我这么说,你可能不赞同,也许还会更生气。但是我确实也是这么想的,每个人都期待能有一份至诚至澈,有始有终的感情,当然我也不例外。而且我们在一起都很开心,生活得很快乐,我当然希望以后能和他一直走下去。”

“可是你们两个都是男孩子,你不觉得这样是不对的吗?以后你让别人怎么看你们,天天活在别人的唾弃的口水之下吗?”

“男女有别,婚姻法上有明文规定,可是我并不觉得我们的感情有什么见不得的人,也不会因为我们和大众所认同的异性相恋相悖而羞愧,我们没做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我们的感情也一样和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人一样的珍贵。叔叔阿姨你们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开他的。”

爱情是什么,安言认识俞景啸以前从没认真想过,他的生活里只有朋友和家人。一个男人长得很好看,性格秉性,气度修养都非凡,家境也好,感情专一,还会为你烧饭做菜,一个男人身兼这么优点,真的是当今社会好男人的典范,可是如果不是对的人的话,要不是他也付出真心地喜欢这个人,那么他是不会花时间去看一眼,根本不会回头顾盼当时的光。

爱情真的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两个人相爱也许没有什么理由,又或许它与性格长相家世金钱等的东西都相关,一生可能平平淡淡并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一生也可能跌宕起伏位显跋扈。

可是这又有什么呢,生之为人,终其一生,不过是一杯黄土,一缕烟云罢了。当爱情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它可以超脱外界一切的束缚与评价的东西,无论是轰轰烈烈的爱情,还是平实纯朴的爱情,它们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形式上的不同罢了,但其实它污染实质都一样,只是一份真实而可以历久弥新的感情,是人内心所有美好情感的寄托。在无平平淡淡抑或是大悲大喜的人生里,还有什么是比感情的牵挂更能使人心醉,使人刻骨铭心的呢。

俞母被他的这和番话说得也愣住了,也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少年说出来的话这么坚定,也没想到他们的感情已经深厚到这种程度了,她想起自己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生命是一项随时可以中止的契约,爱情在最纯美的时候,却可以跨越生死。”看这两孩子的毫不动摇的决心,她不得不承认,也许他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可以到这种境界。她心里有些松动,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看向俞景啸爸爸,希望他可以拿个主意。

从始至终都还没有对他俩的事发表过意见的俞父,此时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安言和俞景啸并排坐在俞母和俞父的下方,安言抬头看了俞景啸爸爸一眼,俞景啸和他爸爸还是很像的,坚毅英挺的外形十分相似,虽然俞爸爸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但是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身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加上保养的好,身材也没有走样依然健硕挺拔,看上去比本身年龄年青很多,而且久居上位,身上自然就带出那种挥斥方遒的睿智的上位者的气势沉沉,实在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俞父不说话只是盯着发言看,安言分明还是个少年的样子,眼睛里没有一丝杂质地清澈见底,眉宇清秀,俞父阅人无数,但是像安言这样身上带有不识人间烟火的清透雅致的韵味气质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俞景啸在一旁生怕安言吃一点亏地道:“爸,你有话说,别一直盯着人家看,把人吓着了。”

俞父和安言对视了片刻,又转眼扫了俞景召一眼,然后很温和地说道,“你们的事,我前段时间就知道了,不过是想看看你们到底能走到哪一步。说实话林家那个小姐我是不怎么中意,现在推掉了她,我也没什么意见,不过你们不要以为就这样的就完了,我对你们虽然不反对,但也并不是很赞同。同性爱情这条路,也不是你们想像的那么好走。我也大概调查了一下你的这位……”

俞父顿了顿像在思考要用什么措辞,“……小朋友的家庭,当然我并没有恶意,只是单纯地子解一下。安言你们家的家世很干净,但是作为父母,我不相信安言你的父母就会答应。而且你还是单亲家庭,家里除了妈妈和姐姐,就只有你一个男丁,他们是希望你来传宗接代的吧,你和景啸的事,现在瞒着,能瞒一辈子吗?”

俞父的声音很平缓,态度也温和,并没气势汹汹地咄咄逼人,但是却每一句都戳到安言的弱点上。

妈妈养育他成人不容易,中国有句古话,“无孝有三,无后为大。”让妈妈受累已经是自己不对,没有后代现在对他来说,是既定的事实,那就是更大的不肖,要是再让她知道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时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他不知道那时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但是可以想象,母亲那个时候失望伤心的表情。

安言一句话也说出来,皱着眉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俞景啸看到那拧在一块的清秀的眉宇,心疼地伸手过去把安言的手握在手里,紧紧地像是要传递力量一下。

安言抬抬眸看了俞景啸,回握了他的手,又盯着俞父道:“叔叔,我现在确实是不敢对你家里人

说这件事,也不敢让他们知道。也诚如你所说,按照我家人的性格,必定是无法接受这种事,也许他们连两个男生可以在一起也不知道。可是,是我在过我的生活,我虽然尊重我的家人,就像俞景啸尊重您们一样,但是我要和他在一起,自然会想方设法地让我的家人愿意,而且也会一直这样努力,我有这个决心不就好了吗?”

俞景啸也直面着父亲跟着道:“是,我也会和他一起做出努力的。作为儿子的我当然也希望的伴侣能得到你们的肯定,我们的感情能得到你们的祝福的。”

安言也神情专注地看着俞父和俞母,脸上柔和的弧度在灯光的打照下显现出的是虔诚坚定的光,清澈见底的眼睛也显得非常深沉黑亮,俞景啸凑过去和他坐在一起,眼里也隐隐带着期盼,俞父俞母这一刻竟奇异地觉得两人坐在一起直视自己的样子看着竟无比和谐,像一幅融在光波里的画。

最后还是俞父,摆摆手,喝了一杯洒,笑着说道:“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出了餐厅,阳光依旧懒懒明暖暖地照着,时光旧好,此刻的心里有一份莫名感动,彼此也不有顾忌边人的眼光,只想这样依赖着彼此,没有开车,俞景啸牵着安言在街上慢慢地走,不知是哪家的妇人将蓝色印花的晒在远处云立的高楼阳台上,那些蓝的白的花好像突然开在了半空中,一朵一朵悠悠地飘着荡着。

日子还在这里,阳光是他的,也是他的,是他们的。两人在阳光下牵着走远的身影被拉得长而远。太阳底下远去了新鲜,亦没有苍老。

——正文完——

番外

接近期末,各个部门的工作也都已经是尾声,没什么事做。‘雏鹰计划’的安排也已经停了,到了传说中的考试周,大部分的人都会因为要备战期末考,而忙得不可开交,但是因为安言是平时就做足了准备,现在完全一点也不担心,所以他最近可以说是真正闲了起来。

俞景啸自然是更不用说,考试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但是因为别人有工作,马上又快要到元旦了,公司在要新年来临之际搞活动,所以就越发地忙了起来。

每天回去看着自家宝贝舒舒服服地躺在长沙发上抱着抱枕看电视,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呀,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快到元旦就意味着圣诞就更近了,某人计划着要给某某人一个惊喜来着。

现在人都喜欢过洋节日,圣诞还没到,大街小巷的到处都贴得是圣诞老人的头像,各个商场的橱

窗上也都贴的雪花,挂着苹果。

安言他们部门整了个部门聚餐,打算把圣诞和元旦并在一块过,来一个两蛋齐响。

对此,部门人同意,冠苒没意见,唯一不爽的就是我们的俞景啸,这位大哥因为被破坏了准备的计划而郁闷了那几天。本来嘛,圣诞本应是情人之间的节日,你说他们部门跟着凑什么热闹,不知道别人有家事了啊。

安言对某只受伤的小心灵抚慰了很久,还是没能把人的怨气消下去更多。只好采用美食诱降的策略,每天早早地回去公寓去里,辛勤劳作地给俞景啸做他爱吃的菜。

发以食为天,温饱大于天。于是俞景啸同志脸终于稍稍好了一点。

不过最让安言郁闷的就是,他不但要负责喂饱某人的肚子,居然还是肩负起喂饱某人弟弟的重任。

这几天被俞景啸以被伤了心为由占尽了便宜,被索求无度地腰背酸软到不行。

俞景啸其实背地里还是偷着乐的,没事就可以的安小言上下齐手,拉拉小手,亲亲小嘴,最后再扒掉衣服直接抱上床。

在床上挥汗如雨,压着安小言使劲各种手段,而且还借此用了好好几个平时安言绝对不会让用的姿势,听到从宝贝嘴里飘出来的诱人的呻吟,他就更加热血沸腾,抱着人上了床就不想下来。

每每关了灯,在黑暗里磨着安小言运动时,俞景啸就会勾起嘴角暗暗地笑,革命斗争完胜,而且还是‘压倒性的胜利’啊。

到了聚餐的那一天,安言虽说做了无比巨大的牺牲,建设工作也做了不少,但是俞景啸还是怨气冲天地送人到了门口。

在车上就一直叮嘱这嘱咐那的,什么‘夫为妻纲’之类直把安言说得眉毛倒竖。

安言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俞景啸还在那里啰啰嗦嗦,“宝贝,你可要时刻记得你已经成家了,虽说立业可能还有一段时间,但终归是已经有了标签的人了,可不要给为夫扣帽子啊。绝对不能跟其中的哪个女人挨近了……”

看到安言挑着眉毛瞪他,俞景啸再追加一句,“当然男人更不行。”

安言伸手就掐了他一把,俞景啸夸张地痛呼了一声,“你谋杀亲夫啊。”

安言瞪了他一记,“你再在那儿乱说!!!开你的车。”

看到安言气鼓鼓的腮帮子,俞景啸只好不说了。到了饭店门口,临下车的时候俞景啸还是一把攥住了安言欲去拉车门的手,拖到怀里,低头就来了个深吻,百般宠爱,千般柔情。

安言也不挣扎,手抵在俞景啸胸膛上,乖乖顺顺地任他亲够了才放开。俞景啸尤似回味一般地舔了舔嘴角,笑得邪气,安言软倒在他怀里,喘着气。

俞景啸双爱怜地亲吻安言的额头,伸手为他顺气,又忍不住地亲了亲那双清澈得如同遥远天上的星子一般的眼睛,“给你说的,都记住了。你胃不好,在饭桌上可不准吃凉的,辣的也不要吃太多,实在馋的厉害,少吃一点还是勉强可以的。不要跟着他们那帮人瞎起哄,尽量喝饮料啊,不能吃的,不能喝坚决不碰,知道没有?”

安言勾着嘴角好笑地听他说完,俞景啸捏捏他的光滑的脸蛋,“笑什么?”

安言拿下他的手握在手里,笑着道:“我发觉你越来越有发展成大妈的潜质了。”

俞景啸佯装凶恶地要去掐他的脸,安言笑着躲开了。闹了一阵,俞景啸抬手看表时间差不多,便

伸手给安言整衣服,又帮他理顺头发,最后像是要割掉他一块肉一样不舍地在自家宝贝脸上眉心亲了一记,摸着他的脸柔声道:“晚上早点回家。”

安言笑眯眯地点头,手扶在车门扶手上,最后迅速地转身,趁机在俞景啸嘴上印了一下,然后飞快地跑下了车。俞景啸看着安言清秀的背影,摸摸嘴角,然后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俞景啸当然也不是真的没事做,公司的一大堆文件都还等着他审批,快年底了,财务报表也都需要审核。

开车到小区外面的超市买了一些安言喜欢吃的小零食,想想家里的洗发水,沐浴乳似乎也快没了,又回想了家里快要用光的东西,也一并全买了回去补齐缺货。免得以后用完,他又没时间的话,他家安言就要一个人来买这么多的东西了,他可舍不得。

回到家把买的东西都归门别类该放哪里就放哪里的都放好,做完了这些才到书房里去处理事情。

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出现过晚上只有一个人在家的情况了,虽然俞景啸在书房里处理公务的时候,安言一般也是不会进来的,但是家里少了一个人的气息还是让俞景啸感觉到处都不得劲。

坚持着看完了近期比较急的文件,抬头一看表,已经这么晚了,那个家伙居然还没有回来,说了要早点回来的嘛,俞景啸有点担心,想拿手机打电话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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