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教授家的男保姆(穿越)上+番外——兰生一梦
兰生一梦  发于:2013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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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男保姆??!!

苏一柯发誓,

自己好不容易从九九年世界末日穿越了,

却怎么也没料到会悲催地沦落到当个男保姆!给一大一小做牛做马!

擦,还不如直接世界末日呢!

2012什么时候来,顺着世界末日再穿回去吧!

阿门!!

前边男保姆苏一柯向天祈祷,后边公(龚)教授仰天长笑:“天降人妻!”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一柯、龚教授(龚程远)

配角:龚靖

其它:穿越、人妻、傲娇

第一章:人才市场

过年后的C市第一场招聘会在人才市场搞得热火朝天的。热热闹闹的场地里充斥着刚刚从老家过完年回来的农民工和刚出校门没多久的二三流大学毕业生。对于这些人群来说,招人公司一个个耀武扬威得就跟钦差大臣一样,对着雪花似得简历投递——哦,大多数农民工甚至连简历都没有,只差鼻孔没有朝天了。

所以当龚教授牵着他们家龚靖出来的时候,就格外得引人注目了:明显休闲味道的西服与这场面格格不入,再说一三十左右的男人带着个八九岁小孩逛人才市场,怎么说也觉得别扭。

感觉到四下里毫不遮掩的大量眼光,龚教授毫不掩饰地皱了皱他细长的眉头,要不是他儿子龚靖执意要在这里找什么劳什子保姆,打死他都不会进这个闹哄哄臭烘烘的该死的人才市场。这哪儿是什么人才市场啊,给他的感觉和贩卖牲口似的。

顶着一副精致的金丝眼镜,龚教授在心里把这里已经和小说里的18世纪的奴隶市场划上了等号,心下是略带几分恶意地盘算着自己需要找个什么样的。

龚教授本名龚程远,今年三十有二,C市建筑学院最年轻的教授,几年前离婚后凭借外貌财力加实力长期横扫各种黄金单身汉榜单。现下手里牵的是龚家独子龚靖,父子两相依为命。

本来家里还有个阿姨做着的,结果半年前说是家里孩子出息了,要接她回老家休息去。龚教授当然是包了个厚厚的大红包送走了人,再然后,家里没了女人,父子两的生活陷入了空前大危机。

龚教授在家政公司找了好几个保姆了,但是最长的都没干满一月,年末那一个更是直接扔下乱摊子就走人了,龚教授可算是过了他这三十二年来最糟心的一个春节了。于是春节一过完就带着儿子又上家政公司问,结果可好,他家算是上了客户黑名单了,硬是没有一个愿意干的。

不得不说,这可深深打击到了龚教授一颗七窍玲珑心了,想他一辈子没被人这么嫌弃过。气冲冲地拉了龚靖回家,路过人才市场,龚靖非要提议说上里面看看,自己找保姆试试。龚教授谁的帐都不买,唯独这个独生儿子的话还是听得进去两句的,拗不过他,也就真的进来自己个儿找保姆了。

现在龚教授心里那个后悔啊,他和龚靖大大小小找了一圈了,人场市场里年轻女人少得可怜,更别提要找个合适的了,不是长得歪瓜裂枣的影响人心情,就是灰头土脸的倒人胃口。

龚教授就算没有其他想法,但是至少也要看得过去吧。再转了一圈,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了,而且随着时间的过去,场子里人越来越多,气味也开始重起来了,熏得龚教授晕头转向的。龚教授实在受不了了,掏出张手帕捂了捂鼻子,拉着龚靖就往外走。

眼看就要逃出生天了,偏偏龚靖在靠近出口那里站定不走了,龚教授扯了两下没扯动,回过头来看到小孩子正盯着一年轻人看呢。

那人大约也是看到了龚靖死盯着他,表情有点莫名其妙,然后稍微有点害臊,再看到龚教授也回头看他了,白皙的脸上就更是泛了点红,倒是让龚教授看着有点稀奇了。这人脸皮可真薄。

龚靖扯了扯龚教授的袖子,指着年轻男人前面摆着的一个劣质木头牌子说道:“爸,这人是保姆呢。”

龚教授这才注意到那牌子上面用黑色毛笔写的几个大字:应征保X,最后一个字弄得有点脏了,黑糊糊地看不出是什么。龚教授心下觉得多半是龚靖自己想偏了,不过看那年轻人不在然的样子有点好笑,一时也没有纠正龚靖的错误。

周围挺吵的,龚靖声音说得有点大,再加上那年轻人也在注意着这边,所以龚靖给他爸说的话他是听得一清二楚,于是急忙红着脸解释道:“我是应征保安的,不做保姆的。”说完还拿手使劲擦了擦最后一个黑糊糊的子,妄图擦出原型给两人看看。实在擦不干净了,年轻人绞着手朝父子两笑笑。

“那你有没有同乡做保姆的啊啊?”龚教授看这人实在太年轻,知道他应该是和熟人一起才来这儿的,而且长得倒还端正,穿着也还干净,料想和他一起的应该也不错,如果有做保姆的就更好了,所以不惜纡尊降贵放下了手帕开口问道。

“没有。”年轻人回答道,“也是做保安的,刚刚签了公司走了。”

“那为什么没带上你啊”龚教授顺口问了一句,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立马这年轻人又脸红了,估计是戳着痛脚了,双颊飞红地瞪了龚教授一眼:“管得着吗?”

一旁的龚靖没嘴葫芦了半天,这会儿冒出来了一句:“因为他一看就是当保姆的料!”这小子生得老成,说话一股子斩钉截铁。

年轻人闻言气得吐血,愣是哪个男人被说成像保姆也觉得接受不能啊。

龚教授听自己儿子这么说话,斜着眼睛给了龚靖一个奖励的眼神,说得好啊,儿子哦。然后才貌似一本正经地对着龚靖说道:“可是这个是男的啊?虽然看着是有点像保姆没错,不过别人想到保安呐,不能勉强是不是?”说罢就要拉儿子离开,哪知龚靖倒是一点儿不挪步了,反对他说道:“我看他就挺合适的”,脸倒是一直望着脸色已经有点窘迫了的年轻人。

“可他是个男人。”龚教授看龚靖是真打算找个男保姆了于是有点为难了。

“男人就不可以当保姆了啊?”龚靖回过头来反问道。

“……,那倒不至于。”龚教授想想其实是男是女倒还真没差,于是捏着手帕牵着龚靖朝那年轻男人走了过去,“你叫什么名字?”

“苏一柯。”年轻人下意识地很快回答,然后反应过来才讪讪地说道:“我真不做保姆。”刚才那父子两的话他都听到了,就算他们想找个男保姆,可是他还不想当呢。说出去怪不好意思的,哪儿来的男人当保姆啊?再说,他看那个拿着手帕的大男人越来越不爽了,还敢说自己像保姆,明明他看着才像娘娘腔!苏一柯心下忿恨。

“有什么病没有?会做饭吗?会打扫房间吗?”龚教授可不跟他废话,直接奔重点问了。

“你才有病呢!”苏一柯看这人这么蛮横,自己都说了不做了还问东问西的,不由得就顶了一句回去,脸上的红晕也加深了,只不过刚才是主要是羞的,现在是气的。

火气还真大啊,龚教授在心里暗暗咂舌,面上带了点不耐烦的情绪说道:“有你这么找工作的吗?问问都不行啊?我们小区还缺个保安的。”

他这么一说,苏一柯倒是气弱了不少,本来他现在处境就很神奇,身上钱也不多了,今天一起来的人都跟着别人走了,自己再找不到工作可真得回去睡桥洞了。苏一柯掏了健康证和身份证给龚教授看,那些证件还是前些日子别人带他去办的,不然他还真不知道当个保安都得要这玩意儿,然后才慢腾腾地说道:“会做饭,家里一大家子饭都是我负责的。收拾屋子也还成吧,能住人。”

龚大教授想想自家已经不能住人的屋子,立马决定把这个人拍板下来,接过他的身份证,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比照比照,然后一揣兜里:“那你现在就跟我走吧。”说完也不看他,径直拉了龚靖就走。

苏一柯一瞬间想到的是自己绝对是遇上强盗了,哪见过这么强买强卖的啊?顾不得他那块木头牌子,甩手就跟着撵了出去,边追边喊道:“那个谁,你把身份证还我啊,还我啊。”

人本来就多,再说龚教授长腿迈得又快,苏一柯一时还真追不上了,急得声音都变了,只知道“诶诶诶”直叫唤。龚大教授听得眼镜底下的一双眼睛都笑眯了缝。龚靖头一次看到他爸这副模样,着实吓得不清。两人一出人才市场就拐进了旁边一条小巷子,一大一小做贼般地扒着墙角往外看。

苏一柯追出来的时候,两人儿影子都不见一个了,急得他想哭了。这下可好,工作没找到,身份证都丢了,苏一柯咬着嘴唇几乎把皮给咬破。

龚教授躲那巷子里,重新掏出身份证来仔细打量。身份证上的照片挺漂亮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很少能看到身份证上照片不像劳改犯的,确实长得不错,龚教授心下评价道,然后看够了那小子在外面着急上火才慢悠悠地牵着龚靖走过去,笑眯眯地问他道:“要不要先到你家拿东西啊?”

第二章:初涉狼窝

苏一柯就算恨得咬牙切齿也没用了,总不可能真动手抢吧。这算是什么事啊?苏一柯一点没搞懂。这人也实在是太可恶了。

之前看电视上说黑心老板拿身份证扣发农民工工资的,谁知道怎么现在他是直接被扣了身份证赶鸭子上架啊?

当然,看着老男人模样打扮倒是个正经人,可谁知道这么衣冠禽兽呢?太过分了!苏一柯直想骂娘,可是偏偏自己脸皮薄得很,反反复复念叨的就是“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语气倒是挺凶的,不过配着一张又羞又怒的红脸,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龚教授一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看着苏一柯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憋气模样,他心里倒是舒爽得很,就跟撩拨一只急红了眼的兔子一样好玩。龚靖倒是心里美滋滋的,找个他看的顺眼的那也不容易啊,一回到家就钻进自己卧室不出来了。

没错,现在的苏一柯,已经是掉在贼窝里了。他拿抢了他身份证的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先去了趟旅馆提了自己一袋子衣物留了一张字条,然后三个人凑合着在饭店里对付了顿午饭,就跟着男人回家了。路上,男人已经给他做了自我介绍,同时单方面给他讲好了工资待遇了,一个月两千,包吃包住,苏一柯只能无言以对。

龚教授好整以暇地做在沙发上,直接无视沙发上堆满的脏衣服,一桌子的果皮纸屑也视之若无,十指交叉放在身前摆出一副严谨的态度来,对着稍显拘谨的苏一柯笑笑说道:“不要怕,随便坐。”像是一位骄傲的富裕的城堡主,虽说是座垃圾城堡。

苏一柯心里腹诽到这里哪儿还坐得下人啊,但是看那古怪男人处之泰然的态度又不好说你这里太脏了,只得俯下身把衣服往旁边推,以期空出坐的位置来。结果衣服还没推过去,一只小孩子的白色球袜直接给掉了出来。

苏一柯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男人转过眼去轻声咳了一咳,继续施展看不见大法。苏一柯又是叹气又是咬牙,最后是认了命地弯腰把袜子给捡起来放旁边了。

还是挺懂事的嘛,龚教授顺眼打量了一下苏一柯弯下腰流畅的腰线,心里给打了个八分,然后开口问道:“你一个人从家里偷跑出来打工的吧?”

C市的郊县不乏在家里待不住的年轻人,去旅馆拿衣服的时候龚教授就怀疑了。一破塑料袋就装好了三两件衣服,再看苏一柯那脸嫩得说未成年都有人相信,要不是看过他身份证知道他今年也二十了,龚教授真担心自己领回的是个离家出走的高中生。

苏一柯不自然地“嗯”了一声,眼睛乱觑就是不往龚教授的方向瞟。

龚教授本来还想问一句他家里人知不知道,后来转念一想又没开口了,管他的,反正又不是自己拐带的,末了看苏一柯那衣服还是好几年前的款式,看着很是碍眼,干脆拍板定下说明天去给他置办衣物,笼络下来人也好给自己做牛做马啊。

苏一柯听到说要给自己买衣服,脸上不由得也红了红。身上这件衣服有多老土,他是听庄飞说过的,现在听龚教授这么讲,不自主地缩了缩手脚,然后低着头却又不服气一样地时不时地抬高眼往龚教授脸上瞄两眼。

不细看还没发现,这个男人长得可真好啊,苏一柯在心里暗自咋舌。高挺的鼻梁,浅色的薄唇,眼睛和眉毛都是细长高挑的,额发有点长,虚虚地耷拉下来盖住了些许眼帘,无形中强调了纤长微翘的睫毛,再配上蜜色的肤色,男人的脸蛋确实可以说得上是极为漂亮的。幸好大多数时候都戴着一副细丝眼镜,平添了几分稳重的气质。

不仅如此,男人穿着的衣物也显得很搭配,浅灰色的休闲西服一回家就脱下了,里面是粉色的衬衫外面套了一件圆领的版色灰黑色毛衣,下身是一条略微修身的驼色西裤,端坐在沙发上更显挺拔和修长。

细看下来,苏一柯在心里有点自惭形秽了,和他相比,自己就跟没发育完全的绿豆芽似的,丝毫不具可比性。

龚教授看出来了苏一柯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黯然情绪,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声。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还好这小子有眼力劲儿,突然心情很好,大发慈悲地放了刚刚走马上任的小保姆一马,让他先回房间休息休息。

苏一柯打量了下周围凌乱的摆设,有点疑惑地抬眼望了望龚教授,不先收拾吗。龚教授摆摆手,起身领他上了二楼的客房。

龚教授家的房子挺不错的,C市市中心寸金寸土的地方也买得起带小花园的小洋房,呃,那花园目前惨不忍睹,同理二楼客房。大概龚教授和他儿子的主要活动范围都是在一楼吧,以至于二楼长期无人荒废之中。如果说楼下是凌乱,那么二楼的情况根本就是凄惨二字才足以形容。苏一柯现在十分怀疑龚教授让自己上楼休息的好心了。

龚教授适时展眉冲他笑笑,轻巧地走过走廊里随处摆放的杂物,尖着手指头巧妙地以最小程度接触到扑灰的把手最快的速度把门打开,用力过大,一阵尘土飞扬,激得龚教授立马往后一跳。

等到尘埃落定之后,龚教授才恢复神色转身对着苏一柯说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

苏一柯慢步上前,环视一圈,里面大倒是很大,比前几天他们六七个老乡一间的旅馆大多了,甚至看那最里面的毛玻璃,估计是带了卫生间的。

只是谁能告诉他,满地乱爬的灰黑色爬虫类动物是些什么啊,还有,大床上面的白罩单那一窝活蹦乱跳的粉红色吱吱叫的哺乳类动物是些什么啊???!

风从没有关严实的的窗户吹进来,窗帘刺啦刺啦地响个不停,脏兮兮地流苏奋力地随风飞舞着。

苏一柯啪地一声关上门,吸气呼气再吸气,终于强压下了就要冲出喉咙的一声尖叫,胸膛还是起伏着平息情绪,转过头来对着这会儿终于有了点忐忑表情的龚教授说道:“龚老师,”龚教授自我介绍的时候只是非常含蓄地说了自己是老师而已,“我觉得我还是回旅馆的比较好,您还是另请高明吧。”说罢就要提着自己那个破袋子离开,被龚教授一把拉住,“你不要身份证了啊?”

苏一柯挣扎没挣开,“不要了不要了,大不了重办。”反正也是假的。说完就要伸脚去踹。

龚教授连忙放开他侧身闪开,苏一柯趁机跑下了楼,径直朝门口跑去。不过真跑到了门前,苏一柯却傻眼了,刚才进屋的时候没注意,这门怎么没把手啊?这可怎么打开啊?

苏一柯捣鼓了半天都不得窍门,不死心地几乎要使蛮力去撞门了。他现在是有点慌了,自己这么不明所以地跟着这么自称老师的家伙回了家,现在这副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拐骗吧。

龚教授慢悠悠下了楼,抱着双肩站客厅里看够了苏一柯的无用功,才终于开口说道:“别浪费力气了。”他家这门是为了把龚靖给关家里特意装的,对付里面比外面还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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