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缘续爱(出书版)BY 蓝爵
  发于:2012年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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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颖放声长啸,他一步步的退后且撞到背后的木门发出重声,他大力的打开门,用力的甩门离去。

虹莲情意绵绵的凝望远处消失的踪影,他终于断了多年来的牵挂,自此以后,他虹莲的人生中不再有悦颖这人的存在,陪伴自己的只有孤独,直到老死。

「青叶,出来,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门边。」

本打算偷偷离去的青叶,听见里头虹莲道出他躲在一旁偷听,他佯装恰巧经过的神气活现走进来。

「说话客气点,谁说我偷听了,我不过是正巧经过罢了。」青叶努力维持临危不乱的态度,「我只是顺道过来看看你,没事我要先离开了。」

「等等,把这些拿去再说。」拿了一瓶药罐子交到青叶的手上。

「这是什么破瓶子?」他把玩手上不起眼的小瓶子,铿锵作响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是暂时缓解我们身上毒痛的缓和药,快点分去给大家服下。」

虹莲把药瓶子交给青叶去发给众人,人就匆忙的离去。他偷藏了一颗续和的解药,打算带回寝房里仔细研究,说不准能够发现意外的收获。要是真能在赤灵回来前成功研究出解药,到时后解了毒的众人就能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不受拘束的四处享受自由的生活。

悦颖伤心欲绝的离开恋花楼,另外又到酒馆提了三、四壶的烈酒,在回家的路上东倒西歪的喝个酩叮大醉,但藉酒浇愁愁更愁,喝再多的烈酒也无法填补内心的空洞。

悦颖摇摇晃晃的一边喝着烈酒,一边意识不清的摸索着回到悦家宅第。

子时一刻,大伙儿早就进入梦乡,白日热闹的街道现在是冷清的半点人气都没有,回到悦府时,仆人们也都安稳沉静的睡在大通铺上,根本没发现自家的主人喝得烂醉回到家来,只有管家忧心忡忡的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睡不着觉。

悦颖此时是半醉半清醒,在跨过大厅的门坎时,一个不注意便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完全失了商场上的沉着冷静,不过是个醉相难看的酒鬼,要是被自家的仆役看到岂不是闹了大笑话。

看到主人总算平安回来,管家总算松了口气,赶紧将人扶上主位,一开口便关怀的询问:「悦少爷,您是去哪儿了?这么晚了不在家休息,一整天不见踪影,直到现在才回来……」脑中灵光一闪,「该不会又是城内的富商邀你去逛窑子?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啊!」

管家算算年纪也有五十出头,待在悦颖身边管事也有几年的时间了,有时候年纪轻轻的悦颖就像他的亲儿子一样,因此管家时常就开口告诫做人做事应守的分际。

管家充满关心的口气让悦颖卸下防备,倒头依偎在管家怀中哭诉:「我做错事情了……我做错了一件大事,我害了我最重要的人,我对不起他……」

「少爷,先别哭泣,你仔细的将详情跟我说明白,我们再一起想办法。」他拍着悦颖的背,拿起袖口替他擦拭泪水,平抚他哀伤的心情。

悦颖终于在管家的细细安慰之下,哽咽地把详细说给管家听,包括多年前虹家的来龙去脉也一并道出。

悦颖越说心是越沉痛,好不容易才稳住的泪水又在悲伤记忆的带领下,如雨水般倾泻而出。

管家把完整件事情的经过,大声喝止悦颖,「哭没有用!既然这事是你惹出来的,你就该想办法补偿那位虹莲先生才行。」

虽然这事是遭杨焰设计陷害,但不代表他的少爷就没有做错,那这样自己更应该告诫悦颖错在哪,又有哪里需要改进。

「我自己补救?」

「没错。」管家有时像慈母般疼爱,有时却又像严父般严格。「我不是你,所以这种大事还是得由你自行做出决定。去吧,回到房里之后,你再斟酌该如何行动。」

「管家,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八章

「这是什么东西?」桌上放了一只满厚的木盒子,里面装的东西是什么虹莲并不晓得。

这几天的努力不馁,终于换来了虹莲对他短暂的认同。「你快打开来看看。」欣喜若狂的表情不言而喻,仿佛里面的东西是莫大的惊喜。

他这几天为了再见到虹莲一面,每晚都花了近上千两的银票,但虹莲却仍给了他多次的闭门羹,上千两的银票当然都是有去无回,纵然是败家也不是这种败法的。

吃了十来天的闭门羹,今晚虹莲终于受不了他的死缠烂打,勉为期难的给了他短暂的一个夜晚,看他究竟要搞些什么花样,可他却在桌上放了一个木盒子,神秘兮兮地不肯说里头到底是什么,只说是要给自己的惊喜,要他快些把木盒打开。

悦颖直视着虹莲半疑半忧的拆开盒子,里面有好几十张折迭好的纸张。

虹莲好奇的拿在手上,翻开里面的内容却令他大吃一惊。「这不是……虹家所有的地契、店契,还有……还有虹家大宅的房契!」

「这些全都是你的。」

如他所说的,手上一张张的纸正是多年前落入他人手中的地契、房契、店契。他在十多天前的晚上,整夜未合眼的想了个透彻,究竟该怎么做才能为虹莲做一些小小的补偿,最后在天亮前他灵机一动的跑出了想法——那就是再次找上杨焰,并且要他无论如何都得将虹家各大产业的地契交出来。

但说到底杨焰可是以狡诈出了名,他当然不忘借机向悦颖敲竹杠,每一间的店契至少都得以市价双倍的价钱赎回,无论是生意好还是生意差,两倍就是两倍,不改就是不改,不过都被悦颖以八大箱的金元宝做了漂亮的结尾。

「虹莲,我是真的想要做些补偿,这些只是一点心意,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花下我所有的家当,换回你被拘束的自由。」

「悦颖……」消沉的叹息自口中吐出,「唉,你还是快些离开,这地方不适合你大驾光临,带着这些身外之物离开,这些东西对现在的我而言,早已成了一文不值的废物。」

「这地方不适合我,难道这地方就适合你?你就真的愿意屈身与此?」

「我已经堕落火坑,出了这大门我还有什么尊严可言,倒不如躲在这里安身立命一辈子。」算他自私,必须用这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欺骗对方。

等他研究出解毒的药方,他会偷偷离开此地,从此与悦颖老死不相往来。

「我不信!你才不是那种会委身于此的人,我不信!」悦颖失了尊严的跪坐在地上,「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这是那句话,离开吧,别再见面了……」说这话的同时,感觉多年来平静如死灰的心再度活了过来,心脏随着末了的那句「离开」,又像被万针穿心般难受。

「我懂了,如果这真的是你期望的,我会就此离开不再出现于你的面前,碍你的眼。」悦颖打开门,潇洒的跨过门坎,「从此再不相见……」

「这些地契……」

「全留给你,当作是我送给你的最后一件……微薄的礼物。」

霎时,他知道他错失了最珍贵的宝物,他轻手推开了明明是垂手可得的幸福,但肮脏不净的自己,岂是能匹配上悦颖的人。他不敢奢望悦颖的幸福降临在自己身上,那份深情还是留给他下一个有缘人。

只是心好痛、好伤,纵然是赤灵的毒发疼痛也不及这千分之一的难受,想死也死不了的就是心病发作起的可怕,不是刀剑毒药所能比拟的,唯有深陷苦恋之人才能亲身体会。

他,虹莲……这辈子爱惨了悦颖。

「虹莲,你在做什么啊,你怎么可以把悦公子给气走,难道你看不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你。」百合细娆的身段从门外冲进房内,双手激动的往桌上一拍,好像是在要虹莲别再愚蠢下去了。

「不,他不是喜欢我,他只是对从前所做的事感到愧疚。」他不会想要这种同情,这样只是侮辱。

「才不是呢!我看得出他很在乎你,只是你一味不肯接受。你知道不道他这几天为你做了哪些的蠢事?」

「蠢事?」虹莲还不知道悦颖背后的辛苦过程。

百合情绪激愤的道:「你知不知道悦颖为了见你一面被青叶刻意刁难讹诈了多少钱?他擅自将你的价码调高到一晚一千两,悦领毫不犹豫的就掏出银票,可哪里知道你竟然刻意避不见面,让他持续十几个夜晚都关在门外,白白损失了上万两的银票!」

「青叶他怎么可以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更改我的价码!」

「你现在才知道啊?」百合一口气全部说给虹莲听,「适才我兴兰花在接待杨焰时,就听见他一味嘲笑悦颖的愚笨,就连我听了都觉得悦颖真是痴情得可以,他竟然为了你,抬了八大箱的金元宝到杨焰家中收购那些虹家的所有地契,还得忍受杨焰那家伙的冷嘲热讽!那些难听的话,我从那男人的口中听到都忍不住想打得他满地找牙呢!」

「当年那些地契都是以廉价收购,纵使这几年稍有调涨,也不可能多出这么高的价钱。」

「可不是嘛!岂知你不领情便罢,还把人给赶走,试问天底下有哪个男人肯为一个人散尽万两黄金还不皱一下眉头。」

「对不住了,如果有人问我去哪,你就说我人不舒服在房内休息,吩咐别人别进我的房间打搅。」

百合知情的拍着他的肩膀鼓励,「快去吧,我相信他还没有走远。」

虹莲感激的点头微笑,「嗯,多谢你了。」

人生中有这样的朋友,也不算白活一回了!

虹莲摸黑从后门溜出,费力的奔跑,极度想追上遥遥在前的悦颖。

气喘吁吁的他没力的双手倚靠在墙壁上,都怪他平日只待在恋花楼鲜少出门,才让他的体力不及同龄青年的一半。

没力还是得跑!悦颖人一定就在前方不远处,虹莲你是个男人就该争气些!

虹莲又开始卖力的在冷清的街道上奔跑,终于在下一个转角看见悦颖打开宅第大门,正要把门给关上的同时,他更追加快速度的跑上前。

「悦颖,等等!」

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悦颖的手势顿住,满怀期待的打开门,那位喊住自己的人正是朝思暮想的——

「虹莲!」悦颖也冲向虹莲。

虹莲欣喜若狂的卖力往前冲,却被突起的石砖给绊倒,人就快要跌倒至地,伤了无瑕的肌肤,但一片比石砖还硬、比火还热的肉墙将他连人给抱在怀中,旋转的慢慢降下。

虹莲虚惊一场,但却不忘厉骂悦颖几句,「你是笨蛋么!为什么要花那些你辛苦赚来的血汗钱去捧我的场,还被人一晚拐了上千两都不知道,我的身价根本就不值得你花此重金。地契的事也一样,为问要把多年来辛苦攒存的积蓄掏出来买那些早已不属于我的东西,我根本就不稀罕,我只要你好好的过你的生活就好……」

「为了你,花再多的钱都值得。」将怀中的虹莲拉近自己面前,只消稍微前倾就能吻到饱含水亮的红唇。

「你这笨蛋、笨蛋、笨蛋!我根本就不值得你为我付出,我不过是一个……我不过是一个男妓啊!」虹莲宛如回到儿时的任性,在他怀中撒娇的捶了他的肩头好几下,但那落下的拳头却转化成热源,传到悦颖多年来不曾好好彻底解放的下腹。

「那又如何!纵然你缺手断脚,我仍是比任何人都要在乎你。」悦颖把人紧搂在怀中,宣示虹莲只属于他一人,而不是那群惹人厌的嫖客。

两人回到悦颖房中,虹莲娇羞的被轻置于床榻上,衣襟敞开着展现粉嫩的风华,洁白的肚皮比女人还要白嫩细柔,腰线呈现出完美的水蛇美线。

悦颖张开双脚跨在虹莲身体的上头,胯下鼓起的男性象征说明他有多么的想拥有虹莲。

「虹莲,我可以抱你吗?」悦颖自进入房间后,这才是算一句话而已就如此爽快直接。

「可是我的第一次早就给人给玷辱了,又被上百个男人给……这样人尽可夫的我你也想要?」除了自卑以外就只剩下难过,他被许多男人抱过是不争的事实。

「我说过了,我不在意那些,对我来说你就可比天上明月、宇宙星辰,你的美,不受外在影响;你的心,不被脏污所染黑;你的一切是多么的令人羡慕、多么的令人着迷,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你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的。」

「你不是不喜欢我?当年那晚不是还在山洞里拒绝我……」那晚绝对是甜蜜背后的伤害,他害怕忆起美好过往中的部分残缺。

「我只是不想耽误你的前程,我怕你会后悔做下的蠢事。天知道那时的我是多想要拥抱你啊!就好比此刻这样……」悦颖有些害臊的指着鼓胀的分身。

「你一定憋得很难受……」

虹莲羞红的伸出舌头舔了几下嘴角,那模样就可比天仙下凡做出这诱人的模样,他更恨起自己当年为何要在洞穴里停下愚蠢的行为,他应该要好好的拥抱这样美艳的虹莲才对啊!

虹莲抬头往上,眼珠不经意的容满了挑逗的媚意,他开始大胆的舔舐男人暗褐色的两点凸起,熟练的转移到胸膛中间深深的谷沟,小舌沿着那线条分明的肌线,一路滑过胸膛、再来是腹线,最后停在茂密的黑丛。

「悦颖,我想满足你……」虹莲最终那字未落,便张开小嘴尽力的想容纳欲望的前端。

「啊!虹莲,你太……好舒服……」低沉而醇厚的嗓音吐露舒爽无比的吟叫,仿佛咒术一般的灌入虹莲体内。

转眼间那像是鼓励的话更是让虹莲加速舌头的转动,悦颖承受不住冲击,释放在虹莲的小嘴中。

「虹莲,那些……」他担心那种东西会让虹莲感到厌恶。

「不要紧。」他媚惑的声音在悦颖鼓胀的坚挺来回萦绕,须臾,悦颖又回到了备战状态。

虹莲吐出属于悦颖的精华,他让两人的姿势做了反向的变化。悦颖躺在床榻上,虹莲跨坐在男人的硬腹上,在底下蓄势待发的上头做了滋润的动作,好让悦颖的那儿可以顺利的进入。

虹莲对准身下的蓄势待发,一鼓作气的狠狠往下一坐!

悦颖进入的那刻脑袋是空白,只感觉到下身的紧致感勒得连同脑部也能乐在其中的同时享受。

「虹莲,虹莲……你好紧!慢点,我会……全部……」他想要加快底下的冲刺又怕伤了虹莲的身体,只好有所保留的中规中矩保持一般的速度。

「悦颖,不要紧,奋力贯入我的体内,让我感受你能在我身边是何等幸福的一件事!」

「虹莲,对不住了……我真的极力想克制,但好像……太难了。」

遏抑不住的高昂猛攻,在狂猛的情爆动作中,两人一同获得解放。

余韵未了的虹莲满足的窝在悦颖怀中,忽然,悦颖忍不住脱口而笑。

「有什么好笑的?」虹莲诧异的问他。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你帮我洗澡,我却因为情窦初开对你……」说起那天第一次见面,虹莲在虹府帮肮脏的自己洗澡,而他却忍不住的弄脏了虹莲,那时候虹莲还很好笑的误以为自己是小解。

「有什么好笑的!那时候我也才十来岁,哪里知道这种事……」回想起真有那么一回事,他丢脸的面颊又酡红。

「想想你小时候实在是可爱得紧,我想……第一次见面时就喜欢上你了吧。」他说得很感慨,虹莲也是惆怅万千。

「我们两个都有一样的月形胎己。」虹莲突然提起此事。

悦颖皱眉,「你也有?」

虹莲张开手心,的确有个跟自己一样的月形胎记。

「曾有位算命师对我说,只要我此生遇见身带月形胎记的人,使会招来不幸的降临……」直到至今,那位名为夜虹惜的算命师的警惕还缠绕在脑海之中,要是将来还有机会遇见对方,他一定要问清楚对方的来历。

「对不起……是我害你的吧?但以后我一定会尽全力补偿你的。」悦颖自责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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