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有人把高绰珩解下来,让他跪到刚才打中他的郑大爷身前,压着他的头要他为郑大爷品箫。高绰珩勉强张嘴把那根东西含到嘴里,一阵反胃,也不知道那东西在嘴里折腾了多久,终于抽了出来。听到头顶那人不无失望的说:”还以为玉面修罗有什么不同,不过也是空长了一张漂亮的脸,根本什么也不会嘛。”
龟奴当下就抄起短鞭,啪啪往高绰珩背上抽了10鞭,边打边说:”一炷香时间也不能叫爷爽,按规矩罚10鞭,你可绷紧皮子记住了。”
那边郑大爷已经又抄起鞭子抽中另一个白奴,仍是品箫,那白奴俯首舔吮,很是卖力,终于是满口黏液的退了下来,逃了那10鞭的责罚。他们两人在一边服侍郑大爷时,转盘上已更替了好几人,转过几次了。待高绰珩重新被锁回圆盘上,新的嫖客长鞭仍是照他挥去。
虽说高绰珩不善品箫,但以他名满梁都的艳名,故萧国郡王的身份,难免得在场嫖客的”青昧”,但凡手下稍有准头的,鞭子必然落到高绰珩身上。
高绰珩无心侍奉那些嫖客,10鞭的责罚倒是一次不拉。一上午也不知道被打了多少鞭,身上白帛衣倒是换了数件,到晌午,新换的白衣已遮不住频频渗出的血,新得的10鞭惩罚却还等着。
头一鞭下来,他轻颤着低吟了一声,人却已感觉不到痛,脑中飘飘忽忽的,一片空白;接下来的几鞭,他甚至连鞭挥下来都感觉不到了,除了背上的一片火烫,痛楚、口中的腥臭、甚至周围的声音都飘离了。
10鞭结束,当他再被拖回去,要侍奉下一个客人时,他却再也不开口了,无论如何掌掴脚踢他也不再顺从。龟奴见他连呼吸都细慢得几乎不见,再不敢用什么狠手段,只把他绑在一旁的树上,着人拿了惯常给他吊命的参汤给他灌了下去,就任他自生自灭了。高绰珩迷糊的想到,这样不停的摧毁他的身体和神智,却又死死的吊着他一口气活着,他确实有熬着不肯就此死去的坚持,但他活着,于邵瀛那边又有什么价值?也许,我这个废人还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有足够的价值换得什么吗?也许已经心死,但许多想做而无法做的事,他仍忍不住念想。只是过不多久,五石散的药瘾又发,他就再也想不得什么了,迷迷糊糊闭了眼,直至有人解了他,又搬到某处,他仍是软软的睁不开眼。
鼻间嫋嫋的飘弥着苦杏的香气,沈郁而缓慢的唤起他的感官,然后就感觉到伤口不断被硬而灼热的物体烫灼着,他微微的挣动着,赤裸的肌肤摩擦着不算光滑木地板,黏稠的血在肌肤和地板之间渗开来,听见身边有人哼了一声,一股更辛辣的味道呛进鼻子,他终于咳嗽着睁开了眼。
眼前蹲着个身着赭色粗布袍的中年人,衣着普通,人也长得很是平凡,在这个销金窝,甚至连个龟奴都比他要神气许多。但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因为他就是阁里的总管王旭,阁里的赏惩,甚至是阁里的用药,都在他的权限内,连阁主秦易也要尊重他的意见。他之所以喜欢穿得粗简,不过是因为他喜欢调药,也喜欢用刑,身上总是污迹不断,他认为华贵的衣服脏了反倒格外的碍眼,倒不如粗布衣服,怎么脏了也是无妨。
今天王旭的外袍仍是斑斑点点的,衣服的颜色深,看不出是新污还是旧迹,混杂着一股怪味,让人闻之欲吐。见高绰珩睁了眼,他笑了笑,把手里的烟斗插回腰间,取了块浸满黄褐色浆液的布,向高绰珩抹去。高绰珩挺了挺身,似是想避开,只是身上无一处可动,只得任那微带腥臭的浆液抹遍了全身。抹完了,那布被顺手塞入高绰珩下身,原本插着的木阳具就着这一塞,齐根没入后庭。
猛然的剧痛让高绰珩张大了眼。只见王旭正开着一道小门的锁,门刚一拉开,就有数只狗似的东西从门缝里滚爬着出来,扑到高绰珩身上“呼哧呼哧”的舔咬起来。
混浊无神的双眼,呆滞的面容,全无牙齿的干瘪的嘴,形如鬼魅的脸在高绰珩眼前晃动。他闭了眼,不去看这些被王旭豢养的人豕。他们都是些被榨干了最后一点价值,被阁里丢弃的奴隶。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人像畜生一样豢养,而自己甚至连为他们解脱都做不到……
王旭一直冷淡的看着高绰珩被自己养的人豕啃咬舔舐着,直到这具身体密布的伤口被舔舐得泛白,连后庭的血污也被舔舐干净后,他才挥动鞭子驱赶那些人豕离开。
高绰珩只觉头皮一紧,人就被王旭揪着头发拽了起来。
“真糟糕啊,我精心调教出来的这具身体,被他们弄得这么破烂。你就不能聪明点,让自己少吃点苦头吗?”
“……”
“还是你故意要被糟践,好让你痛得更快活?也对,这身体,淫荡得即使痛死,也会觉得爽,不是吗?看你这小东西,已经那么精神了。”
王旭用力捏了捏高绰珩被金环束缚,却明显已经硬起来的分身,不意外的听到一声低沉压抑的呻吟。
高绰珩的身子被粗暴的甩到一旁的贵妃椅上,王旭压上来,在他遍布疤痕的肌肤上摩挲,分身的金环也被取下了,虚软的身体上,唯有那里违背意志的坚挺着,在那人恣意的玩弄下欲望勃发……
下腹一股热流涌出,他无声地抽搐了几下,低垂的脸被沾满精液的手扳正,无奈迎上王旭的眼——那人眼眸中映出的是一张惨白木然的脸,那样麻木,连悲伤、羞愤也欠奉……
“了无生趣?这样的行尸走肉,和那些人豕有什么分别?想变成他们那样吗?”王旭抓起高绰珩的右脚踝,摩挲着上面鲜红深长的一道伤疤,“像对这只脚那样,把手筋脚筋全都挑断,打掉牙齿,变成天天被外面那些畜生操的狗,可好?”
“……”高绰珩脸上浮出一个疲惫的笑容。一条绑在床上的狗和一条趴在地上的狗,区别会很大吗?脸上火辣辣的挨了一巴掌,然后,又被吻上。
“这副不肯认输的样子,真招人恨。我会让你活很久的,即使有天你不想活了,我也会把你变成最漂亮人豕,一直带在身边……”
高绰珩紧紧的闭上眼。不肯认输吗?他的心就已经冷得几乎失去了跳动的力量,也许现在的坚持只是麻木到极致的表现?已经不想再去想了。
……
“水……”浑浑噩噩的从昏睡中醒来,只觉得口中干的像火烧一样。脑里除了想喝口水,什么也没剩下。
头顶传来王旭的声音:“醒了?正好,我的残荷听雨图也定好色了。可惜不能让你自己看看。”
“水……”高绰珩艰难而固执的重复着。
“这三天为了让你少出汗,没给你多少水喝,也难为你了,来,先喝点这个。”
冰冷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流到桌面,他使劲挪了下紧贴在桌上的唇,伸出舌头舔去,辛辣的酒味溢满口舌,舔得再多,仍是渴得厉害。他开始挣扎被牛皮带紧紧束在长桌上的四肢,想要挣脱出去。
王旭站在一边微笑着鉴赏自己的杰作:几片残叶,一朵红荷跃然于白皙紧致的背上,原来密布的疤痕尽化作叶脉、花瓣及飘飞的雨丝,随着这具身体的挣扎扭动,如风过荷塘,分外生动别致。
“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残荷听雨声。可惜,我留不下你了,这画,就当给你个纪念吧。”王旭将绑住高绰珩双腿的绳索略松了一些,让他的下半身悬在桌外,自己欺身而上,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抽插起来了。感受着身下那具躯体在痛苦中抽搐打颤,濡湿的肠道紧紧的包裹着他分身,分外销魂。
他的手仍是迷恋的在高绰珩背上来回抚摸,紧致细滑的肌肤衬着斑驳凹凸的纵横疤痕,真让人爱不惜手。
“不愧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无论哪里都那么销魂,我得跟买家商量商量,让他给你留个全尸,或者,由我来操刀,生剥了你,对了,买家一定喜欢欣赏怎么生剥一张人皮做成人皮偶人。哈哈,到时,你——我最得意的作品就可以一直留下来了!”
听着王旭近乎疯狂的描述,高绰珩却没有多少恐惧,他只意识到,也许真到了他要死的时候了,遗憾怨恨都敌不过将要解脱的释然。“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总比活着疯掉来得好些。”他喃喃自语,身体在痛苦中迎接着无法抵御的快感,意识却在那种激烈的喷薄中一点点消散。
第三章
入夜,弄碧阁的前厅灯火通明,分外熙攘,楼下的各桌俱已坐了各色达官贵人,每位入得雅座之人皆有阁内安排的乖巧小奴服侍,再加上宾客的亲随仆人,几乎是把前厅挤得水泄不通。今夜如此热闹,自然为今夜竞标的好戏而来。看着早早就被铁链绑着光溜溜的吊在台上的彩头——高绰珩,秦易有几分幸灾乐祸的轻松。
他心里是巴不得高绰珩早死的。高绰珩作为萧国桓郡王时,不但领兵出色,与跟梁国抗衡的各国往来也是颇为密切,甚至可说是合纵策略的驱使人,而他自己也广布密探于梁国,一直以来都让梁国的扩张计划多受阻挠,高绰珩落入他们手中后,邵瀛要留他作诱饵,钓出一应想与之接触之人,秦易作为梁国密探头子,当然不能有什么异议。只是,高绰珩男娼的身份倒让监视变动复杂不已。来的人中,自然是有各国密探,但纯因为高绰珩名头容貌来过把瘾的更多,还有被高绰珩杀了父兄亲人的来寻仇的也不少,毕竟那人领兵之时,对梁国从未手下留情过。光是甄别监视就把他手底下的人累得像条死狗,何况,邵瀛还交代不能让这诱饵被人杀了,天知道他花了多少力气多少银子才留得这人一口气在。
最让他气闷的是,虽然确实也抓到些刺客密探,但直属高绰珩掌管的萧国密探,居然从未抓到头目一级的人物,甚至在他被俘一年后,萧国密探几乎消失了踪迹,是已经作鸟兽散了还是暂时潜藏了起来,秦易拿不准,但在跟蚌壳一样死不开口的高绰珩身上,他是早已死心了。
又瞄了一眼高绰珩,今天的绑法照秦易的意思,极尽羞辱淫虐——他双耳被棉纱堵塞,又以热蜡封严,嘴里衔着玉衔口,衔口的皮绳在脑后绑得极紧,将他的脸勒成一个诡异的笑脸,透明的涎液从嘴角一直蜿蜒流到下巴乃至前胸。双手被牛筋反绑,左右脚也分别被多道绳圈将大腿和小腿缠绕在一起,在腿弯处锁紧,余绳拉到后背与反绑的双手一并系紧,锁在脖子所带项圈的铁铐内,再以之铁链吊绑于木架上,让他以双腿紧贴肩膀张拉开,高拱胯部的姿势悬吊在半空。褐色的长发也已编入了绳索一同系在木架上将他的头扯得高高扬起,以便诸人对他痛苦羞辱的情状一览无余。而发上、双耳、鼻翼、双唇、项圈、双乳、双手双脚、铃口、囊球甚至穴口四周都或绑或穿了十数枚银铃,整个人成了叮当作响的大风铃,只是细微的抽动呼吸都能引发一串串铃声。如此做法,不但对台下宾客胃口,也使得这人任何轻微举动皆能为人察觉。
可惜的是,他并未如秦易所想的那样,抓住最后机会尝试与他的部下接触,自从他被带上台上,他就呈现完全静止的状态,甚至连眼睛也未张过,如果不是他极尽隐忍的表情和背后紧握的双拳,秦易甚至会以为他是一直昏迷着的。
秦易的如意算盘没打响,叹了口气,嘟囔了一句:“枉费我在前厅安排了这么多眼线,你就不能顺我一次意,给点蛛丝马迹我瞧瞧?”转头吩咐手下,“去把他的眼睛蒙上,准备开始。”
侍从上台用布带蒙了高绰珩双眼,退到一旁,给左右看守之人打了个眼色,那两人手中皮鞭同时向高绰珩挥出,一鞭落在双乳,一鞭落在分身,高绰珩不由浑身剧颤,铃声响成一片。一时全场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秦易也应声上台,高声宣布起今晚彩头的竞标详情来。
“今晚,诸位贵客大驾光临,鄙阁蓬荜生辉。大家也知道,我身后这个尤物在萧国贵为郡王,残虐嗜杀,往日领兵时杀我梁国无数民众,本来早该杀他以祭无辜冤魂,但他罪孽深重,一死不足以平众怒,又淫贱入骨,故特意多留了他几年,以身赎罪,现萧国已降,这个祸害也该了结了。但此人在我阁中调教多年,堪称奴中极品,简单了结他的性命未免可惜,故请诸位来共襄杀奴盛举,也让诸位一尽雅兴。”
“竞标的第一轮,标的是杀奴见证权,名额八人,可在处死高绰珩的最后阶段亲身参与见证确认。每回加价为100两,”台下众人不免议论纷纷,能入前厅雅座者参与竞标者,皆交了1000两白银作花酒钱,拿得出这钱的,非富则贵,都觉得这加价定得甚低了,不过算个零钱,岂非要加许多回才标得?
秦易指了指木架旁堆放的数个黑陶酒坛,“诸位所见台上在数坛女儿红,乃第一轮竞标给贱奴小穴享用之物。”又有侍从捧着一个半透明的琉璃盆,约莫洗脚盆大小,还有一堆竹制唧筒上前(唧筒:能够上下伸缩的套筒。将它立放在水缸里,提上套筒,水便吸入其腔,再压下套筒,水即从喷口处射出),唧筒筒身有茶碗口粗细,长若女子小臂。秦易接着说:“诸位贵宾手上皆有号牌,加价之时只需报号牌之字,每加一次,将悬一对应木牌于粱上,同时给这个贱奴穴口注一唧筒美酒,盆置于贱奴身前一丈,自穴口喷入琉璃盆之酒满溢时,本轮竞标则结束,点算号牌数量,出价最高之前八人为中标者,同时可进入第二轮竞标高绰珩的处决权。其余参与过第一轮竞投的贵客可亲自上台取这贱奴身上银铃把玩,每投500两赠银铃一双。”
听了介绍,众人不由面露笑意,一则笑竟能亲身参与一出当中淫虐萧国郡王的好戏,二则笑秦易生财有道,竟想出这么个从将死之人身上榨钱的法子。
秦易见众人皆无异议,于是挥手一扫高绰珩满身穿挂的银铃,听到叮当乱响中高绰珩的低吟,笑道:“诸位可以开始竞投了。”
在座诸人来此皆是志在必得,何况投出越多,越能见着台上美奴的丑态,他们自是不吝啬银钱,争相出价。本次号牌以六十甲子为号,早已一个不留的发出去了,一时间只听台下高喊“丙子、丁丑、戊寅、已卯、庚辰、辛巳、壬午、癸未……”之声不绝于耳,台上数个侍从挂牌灌酒不歇,小半会功夫,木架一侧横梁已挂满了号牌,而高绰珩本平坦无丝毫赘肉的小腹亦已隆起,恍若怀胎4月之女子,琥珀色的女儿红酒自红肿的穴口中间或的喷或渗出,酒香已溢满前厅,但排出之酒远不如灌入之多之快,小腹隆起之势竟愈演愈烈。
高绰珩早已被夺了听觉视觉,并不知如今这番羞辱是何用意,更不知仿佛源源不绝灌入的酒液何时才会停歇,他觉得自己就像一直被灌水的水囊,冰冷的酒液充斥着肠道,渐渐化为麻热,久被凌虐的秘穴容纳了远比人们想象为多的酒液,被吊绑的麻木的身体能感觉到小腹阵阵的绞痛,但却挤不出多少力气来将祸害的酒液挤出,更不说就是能使上力排出得多些,也会转瞬被更快的灌入新的酒液。他苦闷的扭动着被扯得难以呼吸的脖子,只求能在紊乱的呼吸里多攒些力气熬下去。
台下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琉璃盆,等着台上那具挣扎呻吟身体何时才能用秘穴里的酒注满铜盘。遗憾的是,那人无法忍耐喷涌出的一股股酒液终究力度差了些,大半都洒在了台上,盆内只有寥寥数碗酒的量。眼看号牌在木架上都串得跟门帘子似的了,那十数坛女儿红也十去八九,不免有些焦躁了。但碍于身份,也不好表示什么,但也有聪明的给亲随打眼色,于是便有几个下人厚着脸皮起哄:“我看这贱奴喝不惯这种娘们喝的酒,快给他换点带劲的,咱们还等着看热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