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蒸发——绯琊七七
绯琊七七  发于:2012年1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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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朋友不是不见了嘛,也许永远都不会出现了,现在我是你男朋友,好了,别闹了,快吃饭吧。”叶苒耐着性子说。

林西真气坏了:“谁说他永远不会出现,他会出现,一定会出现。”

叶苒的脸沉了下来:“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出现,不过有一点我知道,就是如果你还不乖乖吃饭的话,我保证就算他活着,我也会让他永不出现。”

林西真的身体一僵,正准备拍案而起,却见一个穿黑西装的人走了进来,伏在叶苒耳边说了几句话。

“你先吃,”叶苒说:“让阿天陪你玩玩,等下我回来找你。”

叶苒匆匆的走了,只剩下林西真一个人气鼓鼓的坐着,拿着叉子一下一下戳那块鱼肉,把那块可怜的肉戳成了烂泥。

“要我是你啊,才不拿自己的晚饭出气,多傻啊!”

林西真抬头一看,是金毛

“我叫阿天。”金毛一本正经的说

“金毛阿天?”

“什么金毛阿天,就是阿天。”

林西真转转眼睛,努力挤出一个假笑:“好吧,阿天哥,这里有车可以把我带出去吗?”

阿天想都不想就说:“有倒是有,可谁有胆子把你带出去,还没活腻呢。”

林西真泄了气,这么个山长水远累死马的地方,靠自己走是走不出去的。

阿天看看林西真的盘子:“这些西式东西有什么好吃,你吃饱了吗?没吃饱我带你下面去吃,有最惹味的煲仔饭,牛腩饭也一级棒,要不要吃?”

林西真看看盘子里那块被自己戳得稀烂的鱼,点点头。

林西真同阿天一起下了楼,刚才是从大厅直接坐电梯上来的,看到左右两边是厚重的大门,见不到里面,现在阿天推门进去,林西真吃了一惊,“啊,赌场!”

“嘘,”阿天说:“什么赌场,哪有赌场?我们这里是赛马俱乐部。”

林西真恍然大悟,难怪一路进来都看到马,原来是用赛马俱乐部做掩护的地下赌场。

大厅比正式的赌场小很多,不过热闹程度更胜一筹,摆满了各类赌桌,挤满了各种肤色的人,亚洲人居多,有穿着性感暴露的女孩在各赌桌间走来走去。

真是奇景,这么偏僻的地方,城堡外边人迹罕至,谁知推开门,却是这么喧嚣热闹,像是不小心掉进了另一个空间。

阿天在一个个赌桌间穿过,一直向里面走去,原来最里面有个吧台,围出来了个小小的酒吧区,放着桌椅。

果然如阿天所说,牛腩饭的味道出奇的好,喝了一天东南风的林西真巴不得连盘子都吞了下去。

吃得金毛阿天简直鄙视他了:Ip哥这是什么眼光啊,哪里找来的饿死鬼。

林西真吃饱了,正在摸肚子,听见阿天问:“你赌吗?不如下场玩玩?”

“不赌,”林西真说:“赛马俱乐部一定有马吧,我想骑马。”

两个人起身向外走,到外面的草场,有人牵来两匹马,林西真对阿天说:“我不用你陪,你不喜欢就不要骑了。”

阿天确实不喜欢骑马,看看又有个教练跟着,就说:“好,那我在门口等你。”他回到门口,坐在喷水池沿上,看见林西真在骑马教练的帮助下苯手笨脚的上马,慢慢地走远。

林西真骑着马慢慢绕圈,绕了一会,问那人:“教练,我骑得怎么样啊?”

“不错,”教练说:“刚才还有点生,这会儿相当不错了。”

“那你放开手吧,歇会儿,我自己骑,不走远。”

教练放开了手,让林西真自己绕圈,绕了一会儿,教练也烦了,就说:“你自己玩儿吧,我去休息室喝点水。”

林西真看教练走远,心里一阵高兴,凭着记忆,拨转马头就往来时的方向跑。完全没有听到阿天在身后的叫喊,跑了一会儿,终于看见了来时的那条仅容一车的私家路,就调整了方向,顺着那条路往北一直跑了下去。

正跑得高兴,忽听后面有汽车鸣笛,林西真回头一看,是叶苒那辆像魔鬼似的炭黑色保时捷,贴着地面轰轰而来。

林西真心一慌,使劲踹马肚子,忽听一声口哨响,这马像得了命令似的,嗷的一声来了个前蹄腾空后腿直立,林西真小同学现学现用的那两把刷子哪里控制得了这个,直接就给掀路边的排水沟里去了。

那排水沟就是在田地边上因利就势挖的泥沟,昨晚刚下了点小雨,土都是潮湿的,林西真这一下,跟摔到泥坑里也没什么区别。

待他好不容易泥猴似的在沟里爬起来,叶苒正站在沟边上,他弯腰一把就把林西真从泥沟里提溜了出来,林西真只觉得被一股大力一拖,直接就跌到了叶苒的怀里,叶苒一手拉起林西真,另一手揪住林西真的头发,向后一拉……

“啊……唔……”林西真痛得叫了一声,可惜只发出了半声,后半声就被叶苒的唇堵在嘴里了。

叶苒的舌趁着林西真张嘴的时间长驱直入,在他嘴里狂暴的搜略一遍,吸吮得他生疼,无法呼吸,林西真拼命想挣脱,奈何被叶苒一手铁钳似的匝着腰,一手揪着头发,根本动弹不得。

“呜呜呜……”林西真抗议,两只泥手在叶苒的肋下背上乱打,打得叶苒不耐烦,一转身将他反扭双手按在车头盖上,动作快得林西真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幸好没有跑多远,车头盖只是温热,林西真被叶苒死死的压在上面,扯开了皮带。

“流氓,光天化日,唔唔……”嘴又被叶苒堵上了,这回不光只是吻,手也伸了下去,在下面用力摩搓,并不温柔。

“唔唔……”手被扭在背后压着,不正常的姿势牵扯得林西真的肩膀都在痛,下面又被粗鲁的揉搓,林西真难受得扭动着身子,却又被堵着嘴,喊不出来。

除了痛,他还怕,怕叶苒会一直接着做下去。

“你想去哪儿?”叶苒终于结束了他的长吻,松开嘴问林西真。

“哪儿也不去。”林西真有气无力的躺在车头盖上。

“这才乖嘛,走,去看你的礼物来了没有。”叶苒抱起林西真放在副座上,直接把车倒着开回去了。

林西真灰心的躺在车座上,在这个时候,他对叶苒的了解还没有那么深,他以为所谓礼物,不过就是些包装精美的东西,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礼物的出现,改变了他目前所有的一切,让他的信仰轰然倒塌,灰飞烟灭。

11、奇怪的礼物

等两人回到城堡前下了车,金毛阿天马上战战兢兢的迎了上来:“Ip哥,Ip哥……”

叶苒冷着脸,看也不看他,转头问迎上来的其他人:“李叔来了没有?”

“来了,在监控室等着呢。”有人回话,一会儿又有毛巾递了过来。

林西真借着电梯里的反光玻璃看到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

浑身都是泥巴,连脸上都是一条条的,花栗鼠一样,想起刚刚叶苒居然还抓着这样的自己强吻,真是亏他下得去嘴。

赶紧用毛巾使劲的擦脸,回头看看叶苒,白衬衫上被自己蹭上了一块块的泥,脸上也挂了泥幌子,他正在努力擦,看见林西真看他,就说:“等下你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我早知道了。”林西真在自己心里小声嘀咕。

上了楼,走过长长地走廊,叶苒推门进了一个房间,林西真犹豫一下,也跟进去了。进去一看,才发现这是个监控的房间,四面墙上都是一个个的液晶监视屏,房里有几个穿黑西装的人,原来这是他们的制服。

房间中间站了一个中年人,穿着随便,回头看见叶苒的样子,打个楞,笑了

“你这是钻哪儿去啦?搞成这样。”

“摔沟里了。”叶苒心不在焉的说,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屏幕,问,“李叔,那家伙在哪间房?”

被叫李叔的中年人指指某个屏幕,林西真看见屏幕上是个百家乐的桌子,从背景上看,并不是自己之前同阿天去的那个大厅。

“拉近点。”叶苒命令。

镜头缓缓拉近一个人的脸,林西真啊的一声叫起来:“就是他。”

是那个棕色皮肤的南亚人。

“我今天派人把他引来这里,”李叔的烟酒嗓哑哑的:“Ip说是给你的礼物。”

林西真心里一动,抬头看看叶苒,有点不好意思的小声说:“谢谢。”

“不客气,”叶苒瞪了林西真一眼:“你老老实实的别乱跑比什么都好。”

“叫下面的人把那人带到后面来。”叶苒回身命令一个穿黑西装的。

林西真盯着那屏幕,南亚人正赌在关键时候,聚精会神的看着赌桌,双手有些发抖,还没有拿定主意在哪里下注,两个黑西装走近他,说了几句话,拉着他的胳膊离开。

“走吧,去看看。”叶苒对林西真甩了一下头,几个人一起走出来,坐电梯到了地下室。

此刻南亚人正坐在地下室的一个房间里忐忑不安,不断的问站在门边的黑西装:“老板到底找我什么事啊?”

房间不小,但非常简陋,只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连最基本的装饰都没有,光秃秃的裸露着水泥地面。

“等下你就知道了。”一个站在门边的黑西装不耐烦的说。

一会儿,推门进来了一行人,保镖两边闪开,中间的两人形容俊美,可惜都是一身脏兮兮的,沾满泥巴,后面跟着几个黑西装和一个面容和蔼的中年人。

南亚人左看右看,觉得哪个都不像老板,琢磨了一下,还是认为中年人靠点谱,就讨好的冲着那人笑,问道:“老板,有什么好关照啊?”

叶苒看看林西真:“想问什么你自己问。”

林西真犹豫一下,走近桌子,盯着那人,问:“你认识我么?”

“嗯?”南亚人上下打量着林西真,忽然想起来了:“你是那天那个在贵族俱乐部后面被我抢的?哎呀对不起小兄弟,我那时不知道你是谁啊,你看我这腿还没好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了我吧,啊,对对,你就是那天给了我一枪的那个人。”他又讨好的看着叶苒。

叶苒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不理他。

林西真说:“我不是问你这个,你记不记得几个月前见过我,在列治文置地广场圆香奶茶店外边,当时你和另一个人,遇见我和郑灏从奶茶店出来,你们走过来打招呼,说要一起去贵族,但是被郑灏推辞了。

当时郑灏匆匆说了几句,拉着林西真就走,还对林西真解释说是同他一起作生意的人,那是林西真第一次见到郑灏的合作者,还特地回头多看了几眼,因此牢牢地记住了。

林西真记得自己当时批评道:“这两人的气质不怎么样啊,为人行不行啊?做生意不是和做人一个道理吗。”

郑灏当时的解释说,这两人整天混在贵族,才会这个样子的,但为人还算老实。

林西真反驳道:“你不也请过客户去那里,怎么不见你变成那样子。”

那时候,在林西真的心目中,贵族就是个妖魔鬼怪出没的地方,后来为了找郑灏,去了几次,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而且还认识了领班宋哥,对自己格外的好。

南亚人瞪着林西真半天,说:“我不记得了。”

林西真有点急:“你不记得我没关系,你知道郑灏去哪里了?”

“谁是郑灏啊?”南亚人一脸茫然的表情如假包换。

林西真从自己兜里掏出皮夹子,抽出一张两人的合影照片:“就我旁边这个人。”

南亚人抬手接过去,貌似认真的看了看,使劲摇头:“不认识,我只认出左边的这个是你。”

林西真沉不住气了,“你,你,你怎么能不认识呢,那天你们明明说了好久话的,我不会记错你的脸的。”

南亚人继续摇头:“你认错人了,我是真的不认识他,我……啊……啊……”

他连声惨叫,从椅子上跌了下去。

叶苒突然站起来,一把抓住南亚人的手,‘砰’地按到桌上,手起刀落,血花四溅,快得大家谁都没看清,南亚人的一根手指已经被他切下来了,在桌子上咕噜噜的滚动。

血溅到离桌子最近的林西真的身上,他愣愣的,几秒之后,才开始心脏狂跳。

南亚人瘫在地上,浑身抽搐,手却还被叶苒牢牢的按在桌上。

“现在记得了吗?”叶苒气势汹汹的问:“不记得?那好,”叶苒砰地一声把刀插在桌上,转头对门口的黑西装说:“你们过来接着切,一直切到他记得,手指切完了切脚趾,脚趾切完了切胳膊,要是还不记得就把他身上的枝枝叉叉都给我切平了。”

“别别,老大,老大,饶命。”南亚人泣不成声:“我记得了,记得了。”

“他这会儿老实了,你接着问吧。”叶苒对林西真说,半晌没听见声音,转头一看,这孩子傻了。

唉,叶苒心里叹口气,这孩子以前被保护得太好了,没经过一点事儿。

他走过去,把林西真搂在怀里,拍拍他:“要不先上去歇歇,等下再问?”

林西真回过神儿来,深吸一口气,挣开叶苒的胳膊:“还是现在问吧,你……,”他看看南亚人血乎乎的手,仍然被黑西装按在桌上,一根切下来的手指也还滚在桌面上。

林西真不想再看,转眼看另一边:“你认识郑灏吗?”

南亚人疼得死去活来,旁边又有个持刀保镖按着他的手等着,只好哆嗦着说:“认,认识,不过他不叫郑灏,我们都叫他石头。”

“石头?”林西真想不到郑灏会叫这么个名字:“你知道石头去哪里了?”

“不知道,”南亚人看一眼站在林西真旁边的叶苒,马上说:“是不确定,大概是死了。”

林西真又有点沉不住气了:“活着就是活着,死了就是死了,什么叫不确定?”

“是死了。”南亚人咬着牙说。

叶苒看到身边的人晃了晃,他急忙伸手搂住林西真单薄的小肩膀,厉声对南亚人喝道:“说清楚点。”

南亚人看看林西真,正脸色苍白的抿着嘴唇看着自己,就问:“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吗?”

“赶紧说,别这么多废话。”叶苒冷冷的说。

“我们是送货的,”南亚人看看林西真,不确定他明不明白这个送货的意思,就解释说:“就是把有些过不了边境的货,用人带过去,通常都是些粉和大麻,有时候丸仔,还有的时候是人。”

“做这个的人不少,但互相都不知道真实的名字,这中间有黑下来的各国难民,但大部分都是没名没姓的幽灵。”

“我和石头是买大麻认识的,那个时候他在DownTown的街上帮人卖大麻,但你知道,卖那个争地盘争得厉害,整天打架,时间长了,我就说:‘要不你跟我送货吧,虽然比卖大麻风险大,可轻松,可以很久不接活,做一单是一单。’石头就答应了。”

“和我一起做的那个本来是个泰国人,石头加入后,我们就仨个人一起做,虽说运费要三人分,但是可以运的货也多了,所以我们相处得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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