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 上——要问问
要问问  发于:2013年1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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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这是个圈养的故事,

攻是个有轻微的人格障碍的强攻,

受是个内心扭曲外表阳光的弱受。

Ps时戡的弟弟时戟,看上私生子邹或,然后就把他当个宠儿一样养了起来。

本文三观不正,变态倾向,雷点猖獗

内容标签:强取豪夺 天之骄子 虐恋情深 不伦之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邹或,时戟 ┃ 配角:邹艺,时钺

第一章:取悦

邹或才跟邹艺探进百乐的后门,就听看门的年轻小保安对他道:“小或或又来了?过来,亲哥哥一口,哥哥给棒棒糖吃。”

邹或笑着在弯下腰冲他乐的小保安脸上“啵”了口,亲完就伸出了小手,眯着大眼,一脸讨好的看着他,用幼嫩的声音道:“王哥哥,给我吧!”

那个被称为王哥哥小保安闻言,从裤口袋掏出了一根棒棒糖拿到邹或眼前晃了晃,又问道:“哥哥好吗?”

邹或咽了口唾沫,双眼冒光的看着那个荔枝味的棒棒糖,笑着讨好道:“好。”

小保安本来还想逗弄两句的,只是还不待开口,手里的糖就被周或抢了过去。然后人一溜烟跑到了邹艺身边,歪着头看着他的脸上都是得意劲儿。

小保安作势要去追他。

邹或吓得赶紧拉着邹艺的衣服跑了两步。

邹艺拍开他的手,埋怨道:“衣服差点被你拽裂了,你看看你,没出息!又不是没吃过棒棒糖,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馋犊子……”

邹或被她教训了两句,嘴顿时撅了起来,抬头看着邹艺,带着些愤愤道:“你好久都没给我买了。”

邹艺白了他一眼,哼道:“你就知道吃,没出息,生你出来就是讨债的。”说完甩开邹或进了化妆间。

周或绷着个小白脸紧随其后也进去了。

他进去后,就自己找了个角落坐着,嘴里含着棒棒糖,满脸委屈的看着正准备化妆的邹艺。

这时有个画着浓妆,穿着露骨的女人从里间的换衣市里走了出来,她看到墙角的或或,就笑的招呼道:“宝贝或或,又被你那没良心的妈带来了?”

“……”邹或看了她一眼,含着棒棒糖没说话。

而邹艺听她骂自己,立马站起来,罩着她的屁股打了下,骂道:“小浪货,作死啊!”

那女的尖叫一声,然后就捂着屁股躲开了邹艺,笑骂道:“本来就是,还丫不让人说啊?”说完,脸色一下子又认真了起来,劝道:“或或也不小了,你还是赶紧给他找个幼儿园吧,老这么着也不是办法,这孩子都让你给耽误了……”

邹艺横她一眼,抱怨道:“你以为我想老把他往这领,我一个月就那点钱,吃吃喝喝买几件衣服就都没了,哪有钱供他读幼儿园,现在幼儿园一个月可贵了!”

那女的看了邹或一眼,眼里有些同情,叹息了声,“可怜的孩子,怎么就投你肚子里了。”

邹艺白她一眼,“哼”了声,没说话,随即专注的画起了眼线。

邹或坐在角落里听着她们的话,漂亮的小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垂下的眼睛里泛起了雾气……

他今年五岁了,每个星期有三四个晚上都要跟着他妈妈来这里,他妈妈在前面陪男人跳舞唱歌,他就只能坐在这个窄小昏暗的化妆间里打盹,等她下班,然后一起坐早班的公交回家,有的时候,邹艺会忘记他,那样他就只能自己回家……

他曾经听别人说他是私生子,他并不知道什么是私生子,但直觉并不是好话,后来他问邹艺,邹艺当时在忙着找衣服换,所以就不怎么耐烦的随口一句“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就把他打发了。

到了十点多的时候,他就躺在沙发里睡着了……

睡醒一觉,有人告诉他,邹艺又跟人出台了。

他不明白出台具体指的是什么,但他知道,邹艺又把他忘了。他闭上眼睛,心想着,天亮又得饿着肚子自己走回家了……

这之后的好几天,他都没再去百乐。

有一天,邹艺突然领了个老男人回家,她让邹或喊戴叔叔。

邹或嘴上乖巧的笑着喊了声戴叔叔,其实心里却把他跟楼下的孙爷爷比较了起来,然后觉得他比孙爷爷脸上的纹路来要深些……

那男人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道:“小家伙长得真俊,几岁了?”

邹或不喜欢他的手在自己头上乱揉,刚想躲开,就收到了邹艺的一个警告的眼神,最终站着没敢动,抿着唇,小声道:“五岁。”

邹艺插嘴道:“或或,自己去楼下玩。”

“哦。”邹或应了声,就换鞋下楼了。

晚上,这个戴叔叔带着他们娘俩去了个很高级的餐厅,邹或从来都没来过,所以很兴奋。他进了旋转门后就好奇的四处张望,看到花瓶会摸一下,看到盆栽会扫两眼,看到水池会忍不住里面望,突然,他挣脱了邹艺的手,几步跑到了水池边,兴奋的指着里面的一只张着壳的龟类动物,高声对追过来的邹艺道:“这是乌龟!”

他才说完这话,就听旁边传来一声轻笑。

他听到这声笑,登时脸红了,他直觉自己被笑了。他抬眼看去,是个穿着白色西服的男孩,他的目光在这身衣服上停留了两秒,然后有些不自在的道:“有什么好笑的。”

男孩转头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并没回应。

这时邹艺已经走近,她警告似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佯装温柔道:“或或,别乱跑。”

邹或眨眨眼,瘪着个小脸,不甘心的被邹艺拽走了。

上电梯的时候,他又回头看了眼池边的男孩,那男孩刚巧也回头,两人的视线碰到了一起,邹或吐了吐舌头瞪了他一眼。

而那男孩只是面无表情的移开了视线。

很久之后,邹或才知道,那男孩之所以笑,是因为自己的无知取悦了他,而池子里的东西是一种国家的二级保护动物,叫玳瑁……

邹艺和这个姓戴的男的照实热火了些日子,就在她都以为要掰的时候,这男的突然提出了一起生活的要求。

要论外貌和身条,邹艺还真看不上这姓戴的,先不说其他,就那年纪,将近大她两旬了!不过这些虚无的东西要跟钱比起来也就可以忽略不计的。只是她并没急着答应,这种事上赶着的一方总是被动的,她得拿拿骄抻着这姓戴的。

有一天,姓戴德又来了邹或家。

邹艺在屋里打扮,邹或在客厅陪他。

这男的突然带着些引诱的语气道:“或或,我们一起住大房子好不好?”

邹或眨巴着眼睛看向他,脑袋里突然想起了曾经也有个男人跟他说过这话,后来他们就真的住进了大房子,只是没多久,就又被一个疯女人打出来了……

想到这,他的眼神就黯淡了,抿着嘴摇头道:“不要,会被疯女人打。”

那男的一下子愣了,但很快就又笑了,眼里带上了些轻蔑,再没说什么。

很快,邹艺就打扮完从房间扭着出来了,那男的起身搂着她就走了。

晚上,邹艺回家后就抽了邹或一个嘴巴子,大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跟你戴叔叔说什么了?啊?”

邹艺被抽的倒地上了,小脸煞白,看着邹艺的脸上都是惊恐,连哭都忘了。

邹艺抄起花瓶里插着的鸡毛掸子,随即罩着他后背就是一下子,怒道:“说,你作死啊,到底说了什么,要不是你这个拖油瓶,老娘早找着有钱的人嫁了,我告诉你,如果这姓戴德跑了,我就把你卖了!”骂完,又抽了几下。

邹或被她抽的满地打滚,嘴里一个劲儿哭着求饶:“妈,我什么,都,没说,,呜呜,啊,别打了。”

邹艺打累了才停手。然后也不管他的死活就直接回屋了。

邹或趴地上,捂着被打的地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白皙的小脸上,赫然一个巴掌印。

他哭累了,才从地上爬起来,眼里除了委屈还有恨意……

自他记事起,就没少被邹艺打,每次被打后,他都恨邹艺为什么当初要生下他,既然生下他了,为嘛还要这样对他?

之后的某天,姓戴的又来了他们家。

邹或看到他,心才一下子放下。虽然邹艺对他不好,但是他也不想被卖掉。

自此,邹或再不敢跟姓戴的说话了。

突然有一天,邹艺给他买了好几身衣服回家,还高兴的抱了抱他。

邹或还是挺喜欢不生气时候的邹艺,毕竟她是他妈。他看到邹艺买给他的衣服里有一身白色的小西服,他摸着这衣服,一下子想起了不久前在餐厅水池边嘲笑过他的那个男孩。

邹艺见他的手来回在白色的布料上摩挲,就把他的手拍开了,嫌弃道:“洗手去,别把衣服摸脏了!”

邹或乐颠颠的跑去洗手了,洗完就趴在床沿,把衣服从上到下抚摸了一遍。

邹艺把其他的衣服拆了封,让他脱了身上的衣服试试。

邹或一边试穿衣服,一边问她为什么给他买了这么多衣服。

邹艺心情很高,点了根烟道:“明天要和你戴叔叔他儿子吃饭,不能让你穿的太寒酸了。”

邹或疑惑,“什么是寒酸?”

邹艺伸出手指对着他脑门就搡了一下子,翻了个白眼道:“别老问为什么,明天见面的时候,你给我少说话,知道了吗?”说完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邹或眨巴着眼,可怜巴巴的“哦”了声。

翌日,两家人坐到了一起。

姓戴的儿子已经十多岁了,染着黄毛,带着耳钉,一看就是个二流子,长的跟他爸倒是不怎么像,五官还不错,就是没家教。

邹艺在夜总会干了这么多年,旁的不在行,但交际应酬这块再在行不过了。她一坐下就是把人家儿子夸了一顿。这话都不带重样的,美的姓戴的都合不拢嘴了。

那男孩虽看着不正道,但其实皮还算薄,被邹艺夸了这一顿,有点不自在了。

邹或坐那只是一个劲儿的笑,跟个小傻子似地。

那男孩倒是打量了他几眼,不过并搭理他。

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邹或就起身说去厕所,邹艺点点头让他自己去了。

邹或从卫生间出来后并没回饭桌,这家餐厅刚好就是上次的那家。他一顿饭就惦记着水池里的乌龟了,来的时候由于被邹艺拽着,所以没得看,这会儿他出了卫生间,就直接奔大厅去了。

他蹲水池边,看着池底来回爬着得乌龟,突然特别想偷一只带回去……

他看着它们,脑袋里就忍不住幻想了起来,想着如果自己也有一只……要怎么样怎样。他这想的投入,突然被一阵脚步声从幻想里拉回到了现实中。

他一转头,就又看到了曾经嘲笑过他的男孩。

这次男孩穿了身灰色的小西装,他身边有个穿着洋娃娃裙的女孩,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他们身后还跟了几个穿西装的大人。

邹或瞅完那几个大人,又把视线投回了那男孩的身上。

那男孩进电梯前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瞅向了他。

两人一对视,邹或就下意识的收回了视线,那男孩黢黑的眼神让他有些怕,等他鼓足勇气再抬头时,电梯门口已经没人了……

第二章:被驱逐

又过了两个月,邹艺答应了那个姓戴的,说会和他一起去生活。

这个姓戴的叫戴德昌,是一个鳏夫,老婆死了刚半年多,他是看上邹艺了,但心里却又瞧不上她的出身,他说的所谓的一起生活就是找个伴一起过日子,但是并不涉及到有关的法律程序,说白了就是邹艺给他白操,但他并不履行法律义务……

在某个晴朗的日子里,戴德昌开车接着邹艺和邹或两母子去了他家,自此,两人就这么没有名分的住在了一起。

搬进去才几天,戴德昌就给邹或找了个寄宿的幼儿园,对此,邹或很感激他,虽然心里知道他别有目的。邹或从来没有离开过邹艺,当他知道自己要离开她的时候,心里其实乐见的,甚至有些窃喜,他早就厌倦了邹艺,那种充斥着谩骂和叫嚣的生活,他已经过够了。

邹或去学校的那天不是个好天气,淅淅沥沥的雨滴把地都打湿了,天空中更是灰暗一片,让人有些压抑,但这些并没影响他的好心情。他睁着大眼,跟在邹艺和戴德昌身后,不停的四处撒看,乖巧中难掩兴奋。

接待他们的是个年轻的女人,说话挺温和,邹艺他们交了钱,办完手续就走了。临走前倒是交代了邹或,说一个月后再来接他回家。

邹或对时间还没有什么概念,所以并不晓得一个月到底是多久,只是点点头就跟邹艺道了声“再见。”

他们走后,老师帮着邹或把行李拿到了他的房间,边给他整理床铺边问着他的一些情况。

邹或都乖巧的一一回了,他本就长了一副讨喜的样子,这些年又跟着邹艺学会了看人脸色和讨好人,所以才几句话的功夫就让老师喜欢上了。

老师领着他的手,在学校里转了一圈后才把他送到班里去上课。

邹或比他同班的孩子们都大了将近两岁,他这个年纪本应该上大班的,但学校考虑到他之前没有学过任何东西怕他进了大班跟不上,所以还是把他放到了小班。

他长的瘦瘦小小的,倒也没和其他同学显的太与众不同。

小班的孩子也就三周,一个个话都还没说利索,正处在人身最单纯的时候,整天不是玩就是吃睡,偶尔还哭哭,老师也就是一个陪玩,根本就没什么可教的。

邹或在小班里上了一个月,就被调进中班,在中班上了半个多学期,来年又被调到了大班,最后和大班同龄的孩子上了一个学期就毕业了。

这一年的时间里,他回戴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就连寒假都是给他找了个寄养的阿姨家过的。

他并没有怨恨戴德昌和邹艺,反而觉得这样很好,这一年,他在学校过的很快乐。不用再担心邹艺出台又把他丢在那间昏暗的化妆间,也不用担心邹艺不回家自己就得饿肚子,更不用担心万一惹到邹艺会挨打……

幼儿园一毕业,邹艺就把他送进了幼儿英语班,这一住又是一个暑假,其间邹艺倒是来看过他两次,每次都是放些钱就走,话也不多说。

邹或已经习惯了这些,他每次都是手里攥着钱漠然的看着邹艺走时的背影……

他从邹艺的穿着能看出来,她确实过得不错,他自己其实也还好,就是偶尔会有些孤独,曾经幼儿园的朋友已经失去联系了,英语班的才刚熟悉就又要分开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悲惨,唯一的亲人生了他却不爱他,不过跟卖火柴的小女孩比起来,最起码没挨冻没挨饿,还能上学,比以前只能跟着他妈上班的日子相较起来,也是好太多了……

一晃到了小学开学的日子,邹艺从英语班接了他,破天荒的领着他在外面吃了顿饭。

这一年,邹或面对她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吃完饭,抬头看着容光焕发的邹艺突然觉得很陌生,以前的邹艺会把眼睛画得像熊猫,穿的也是越暴露越好,但是现在,她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得体的套装,一瞥一笑别以前得体了很多……

邹艺见他一直瞅着自己,就放下筷子,拿起一边的餐巾轻轻擦了擦嘴角,问道:“你总看着我干什么?”

邹或看着她那稍微翘起的眉梢,笑了笑,问道:“你今天心情很好?”

邹艺闻言,一下子翘起了嘴角,眼角眉梢都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劲儿,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眉开眼笑道:“我怀孕了,你戴叔叔说等孩子生下来,就和我去登记,还说会陪我去香港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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