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恬熙才终于开始在乎了。他懒洋洋的用胳膊支住头,看着严炅说:“看来这两位朱家小姐必然是生的国色天香了,否则陛下为何对她们如此怜香惜玉?这还没进来呢,就开始担心我欺负她们。”他似笑非笑的调侃着严炅。严炅也不恼,也就是张手在他乳上狠掐了一把,疼的恬熙大叫一声,一股奶水被挤了出来,流的到处都是。
严炅笑着受了恬熙含嗔带怨的一捶,随后慢条斯理的说:“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最近都在胡闹什么。闹了也就闹了,朕也怕你闲得慌横增花花心思,有人来让你玩玩解闷也好。只是这朱家两位小姐毕竟是朕的血亲,何况还有母后关照。因此,朕都得对她们礼数几分。你也要收敛一些,别自己去招惹她们,知道了吗?”
恬熙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可随后他眼睛一转,问:“若是她们主动来挑衅我,那我奉陪到底也不行吗?”严炅很坚定的说:“不行!”恬熙立刻就垮了小脸,说:“那我不是要被她们耍弄死都不得还手了?”严炅哂笑道:“你不去找她们的麻烦就够她们谢天谢地了,还需要担心她们吗?若她们真如此没有分寸,你也不用动手。朕自然会替你解决,就算朕不好出面,不还有皇后吗?她一直处处维护你,这种事,她也不会推辞的。”
恬熙撇撇嘴,就不说话了。严炅换了副神色,变得淫邪之极的笑道:“闲话少说,现在我们该进行到哪一步了?”恬熙瞥了他一眼,自己扬声招轻雯捧了个锦盒过来打开,从内里排列的一行玉势中,挑出一只蜿蜒成蛇态的,递给了严炅。
严炅笑着接过,将玉势对准早就瘙痒难忍的媚穴,缓缓的推进去。随后开始抽插起来。看着随着玉势的进出,不断的在媚穴小口开绽的粉色肉花,严炅得意淫笑。恬熙被他玩弄的娇躯颤颤,浪叫连连,连腿间的金铃都响声不绝。粉茎被束缚得难受,他喊着严炅,催他快点把如意锁解开。
严炅含笑着从脖颈上取下钥匙,为他开锁。几乎没多时,那粉茎便颤抖着吐出花露。严炅手掂着它细细打量,笑着说:“这东西生的跟它主人一样漂亮。可惜就只能做个小玩意。握着倒是挺有趣的。”恬熙不理。他又空余一手附上他平坦的小腹,说道:“都这么久了,这里怎么还没有动静呢?恬熙,给朕生个名正言顺的孩子吧。”恬熙颤抖着身体,勉强看了看他说:“你多干我几次嗯~~不就能有了……啊~~”严炅大笑,说:“莫不是想把朕榨干你才能善罢甘休吗?”恬熙不理,一个努力起身,翻身压倒严炅,趴在他怀里,被玉势弄得欲仙欲死……
第十五章
果然没几天,宫里便热闹起来。十来顶格子小轿送进了一群如花少女,给这宫廷也添加了几分活力。按照规矩,这些少女被封为低位选侍,待到侍寝之后,才可按皇帝心意正式受封。
汪皇后按不成文的规矩,在御花园爽秋苑办了场赏菊宴,特命这批新人选侍参加。众人都明白她的意思,加上也想看看这群新人的虚实,于是那次宴会,各宫各处几乎都去了。
恬熙也出席了,不过他倒不是想看看这批新人,纯粹是不想抹了汪皇后面子。作为仅次于皇后的贵妃,又是严炅最宠爱的妃子,他本该当仁不让的坐在严炅身边。可最终他还是坐在了严炅下首。无论他平日里如何的嚣张霸道,在这种场合,他仍旧懂得分寸,并对汪皇后表现出应有的尊敬。
严炅也是如此,故而并没有强求。笑着饮下皇后敬上的梨花酿,他也亲手执壶为汪皇后斟了一杯酒递给了她。看着汪皇后略带几分激动的眼神谢恩,他含笑赞许说道:“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简单的一句话,让汪皇后倍感欣慰。她微笑的回答:“臣妾不辛苦,臣妾甘之如饴。”帝后相视而笑,信赖,敬重,依仗,一切尽在不言中。惹得底下多少人羡慕不已。
恬熙淡淡的看着帝后相敬如宾的画面,品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即使如严炅也会懂得尊重枕边人,可惜对象似乎永远都不会是他。曾经他也有一个机会能够拥有尊他亲他的爱人,可最终被他自己放弃了。思至此,他黯然神伤。算了,已经放弃的人和事,再挂念又有何用?他这辈子欠严灵的,永远还不清。不如就此死心罢了,再别做妄念。
他正犹自感伤,突然身后女官扯扯他衣袖,低声说:“娘娘,陛下叫您呢。”他回过神来,看上首严炅和汪皇后皆是含笑望着他,忙起身来。严炅看着他,大声说道:“潋贵妃伺候朕劳心劳力也受累了,朕也敬你一杯。”说着举起手中的琉璃盏。
恬熙忙蹲下施礼道:“谢陛下!臣妾只是尽自己本分,万不敢称功。”说着走上前去,要接过严炅手里的杯盏。不想严炅趁着机会,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悄悄笑道:“走什么神?莫不是一天没临幸你就散了魂了?”
这大庭广众下说这些,这男人还有些顾忌没有?恬熙心里暗暗腹诽,面上仍旧恭恭敬敬的伸手去接杯盏。严炅还变本加厉的趁机大么指轻轻擦过他的手背。恬熙都有些郝然,忍不住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严炅看着他笑得暧昧。
他俩的指尖春秋,外人自然是看不清的。台面上看到的,仍旧是陛下对潋贵妃的恩宠有加。不少妃嫔暗暗嫉妒怨毒。最末席的那一群新人则是羡慕憧憬。
朱羽珊盯着他的衣服看了半天,终于对旁边的朱琦瑶悄悄的说:“瑶瑶,你看潋贵妃的衣服,是什么颜色?”朱琪瑶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惊讶的说:“奇怪,刚刚看着明明是雪青色,怎么现在瞧着却是翡翠色了。”再细细一看,又小声惊呼道:“怎么回事?连衣服上的暗纹都变了,刚刚明明是茶花的,现在瞧着却是紫丁香了。这件衣服是不是有什么奥妙?”
朱羽珊嘻嘻一笑,说:“看不出来吧!潋贵妃的那件衣服,是用翠鸟的羽毛织成的。这料子我娘亲也有一块,她宝贝的跟什么似地,平常都舍不得拿出来看看。听她说,这种料子都是用翠鸟身上最细软的绒毛织成的,可难织了。而且你瞧衣摆上的花纹,变化多端是吧?那是缂丝中最难的一种,越是图案多变,织法就越复杂。像这种啊,估计织一次就要废十来个老练织女呢。”
朱琪瑶听了纳闷,问:“为什么?”朱羽珊接着说:“听说是太耗费心力了,织出来后织女们心力交瘁。眼也瞎了大半,就不能再做了。”朱琪瑶连连摇头咋舌,看着恬熙那在地面上铺陈开来的宽大衣摆。叹道:“那这样的一件衣服,可得用上多少只翠鸟的羽毛呢?这图案不知得让多少织女们呕出心血来。这一算,这身衣服怕是价值万金都不止了。唉!潋贵妃的气派,果然名不虚传啊。”
朱羽珊嬉笑道:“羡慕了吧!”朱琪瑶瞅瞅她,笑道:“你呢,难道就不羡慕了?说起来,你进宫来,婶娘难道没舍得把那块料子给你?”朱羽珊俏皮的歪歪头,说:“她是说要给我来着,我没要。”朱琪瑶奇怪的问:“为什么不要?”朱羽珊略有些自傲的抬抬头,说:“宫里什么没有,干嘛非要抢娘亲的心头肉?”
朱琪瑶笑着泼她冷水:“宫里好东西是多,可是不是你的也没有用啊。”朱羽珊嘻嘻笑道:“若得蒙圣宠,自然就有了。”朱琪瑶目光一闪,嗤笑说道:“不害臊!你就这么肯定能从那潋贵妃手里分一分皇宠啊?”
朱羽珊樱唇微嘟,看着风流娇俏之极。她自信的说:“潋贵妃生的是极美,可我们也不差啊。再说我们跟陛下是血亲,宫里又有太后为我们做主。他怎么会冷落我们呢?”
朱琪瑶闻言频频点头,但随即又叹了口气,说:“可是听叔父说,陛下的性子不是容易被人所左右的。太后就算心再向着我们,也不能好太插手这种事的。说到底,还是要靠我们自己了。你倒是好,生的又美性子又讨人喜欢。可我该怎么办呢?”
说到这,她神色黯然。朱羽珊见了忙说:“别瞎想了。你就是爱多心,整日多愁善感的有什么意思呢?别怕,就算姑妈不行,还有我呢。将来我得宠了,那得了什么都分你一半,如何?”朱琪瑶闻言扑哧一笑,说:“又胡说了。”朱羽珊忙分辨道:“哪里胡说了,你是我妹妹嘛,做姐姐的自然要照应妹妹了。”朱琪瑶抿嘴感激一笑,姐妹俩在垂下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突然,上席上一阵喧哗,两人循声望去。旁边的某位选侍惊呼道:“贵妃娘娘刚刚呕吐了。”
恬熙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严炅面带喜色,手拿着一晚汤药,一勺勺的喂给他喝。恬熙闻着味嘴巴就撇了。“不喝了!我身体好好的,用不着喝这个。”他头一扭,就要躲开伸过来的汤匙。严炅含笑哄劝道:“乖乖别闹脾气,太医说了头三个月胎气不稳,且先前咱们行房过多,耗了你元气。这时候用药稳气,怕对咱们的孩子不利啊。”
他温言哄劝了好一会,恬熙才皱着眉苦着脸的喝了下去。好容易一碗汤药见了底,薄桃忙送上一个盛着蜜饯的汝窑小盅。严炅用小银叉串起一颗蜜饯,喂到恬熙嘴里。终于压住了药味,缓和了恬熙皱成团的五官。
他含着蜜饯,抱怨了一句:“真是太苦了!”严炅笑吟吟的为他掖了掖被子,说:“良药苦口,现如今你都有一个多月的身子了,要自己好好保重,别再任性胡闹了,知道吗?”
他神色看着郑重,恬熙也不敢再满不当一回事。乖乖的窝在被褥里“哦”的一声,然后眨着眼看他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严炅瞧他这难得娇憨乖巧的模样。心头一阵柔软,忍不住噗一声的笑了起来。
恬熙本来正等着他继续训话。见他这么着,就有些莫名其妙了,说:“好好地,你又笑什么?”严炅低低笑了好一会,终于抬头看着他说:“从认识你到现在,你在朕面前跟个小野猫似地,难得今日这么乖巧。倒是让朕不太习惯了。”恬熙一愣,眨着眼还没完全明白。严炅手轻轻的放在他小腹上来,目光温柔的对他说:“你又有了朕的骨肉,朕很高兴!这一次,朕必然会加倍的对你们好的。”
恬熙有些怔愣的瞧着他,心里也有些异样的感觉。见过他千百种神色,冷凝的,威严的,倨傲的,刚毅的甚至淫邪嚣张的,从来都不知道,他居然也能这样温柔的看着自己。被他这样一看,自己居然有些手足无措了。
这时候他突然开始庆幸自己是躺在床上被丝被掩盖住身体,否则必将在严炅面前露怯了。脸上微微有些发热,不敢再看严炅,他颇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然后轻咳了一声,说:“我还要吃蜜饯。”
严炅到没有察觉,只以为他又开始撒娇耍性子,笑笑便取了一颗蜜饯来喂他。一边喂,一边要轻雯她们日好要好生照看着。轻雯芷香她们在一旁答应着。停了停,又细细的就恬熙的日常起居细细叮嘱了些事项,轻雯一一应下不敢怠慢。恬熙嚼着蜜饯,瞧他这个样子,心里琢磨着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真的盼孩子盼成痴了?他困惑不解的想着,不知不觉,眼睛有些困顿,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十六章
一觉醒来已经天黑了,恬熙瞧见严炅居然还在,就有些奇怪了。对他说:“今日你还要在承欢殿安歇吗?”严炅也有些诧异的反笑问道:“怎么,难道你不想朕留在这里吗?”恬熙解释说:“太医说我已有了身孕,三月之期内不可承宠。你留在这里又做不了什么,何苦委屈了自己,还不如去找别人呢。”
严炅待他说完,走到他面前含笑凝视着他说:“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酸意啊?”恬熙一怔,然后有些羞恼的说:“我好心提醒陛下,陛下既然做这种想法。那就算了吧!”说着气呼呼的扭头向床里不看严炅。
严炅看他这样,笑着坐上了床,把他连被褥一起抱起来,说道:“今日朕哪里也不想去,就想陪陪你,和咱们的小皇子。可以吗?”恬熙闷在他怀里哼了一声,说:“再大的事你都做了也没见问我一声。怎么这时候倒是假客套起来了?”嘴里仍旧硬着,可手却自然的环住了严炅的腰。
严炅笑他这样别扭,看他娇俏的模样心头又一热,忍不住调戏道:“朕对你做了什么更大的事了吗?朕怎么不记得,你说说看啊,朕都做了些什么了!”
恬熙只闷在他怀里不吭声,严炅对他催促的半天,把他逼急了,就只说了一句:“你自己清楚,还来明知故问。”严炅奸笑道:“朕什么都不知道才问的你啊!”说着又闹得恬熙不得安生。恬熙被他逼烦了,索性豁出去喊了一声:“你强奸我,还跟我通奸!”
严炅一愣,随后闷笑。恬熙看他这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恨恨的捶了他胸口一把。严炅笑着受了他一拳,然后把他的头抱在怀里。恬熙听着他笑声在胸腔的震动,不知不觉的脸都红了。心里暗骂一声:混蛋!
严炅笑够了,终于停了下来。抱着恬熙说:“好了好了,过去的事虽美妙,不过也确实不甚光彩。我们记得就行。何必嚷嚷得大家都知道呢?”他抬眼扫视了一圈床边侍立的十来名宫人,他们忙低头不语。
恬熙气呼呼的说:“还不是被你逼的!现在知道羞了。当初你怎么就有胆子对我出手了?我还是你的母妃呢。”严炅很顺口的回答道:“那是因为,宝贝你太迷人了啊!”
恬熙闻言呸了一声,嗔道:“油嘴滑舌!”严炅却并不生气,只将他搂紧了,含笑不语。恬熙在他怀里小小的挣扎了一会,也就不动了。两人静静的相偎着,让这曾经莺声艳语的象牙合欢床,第一次温馨静谧起来。
当晚严炅果然没有碰他,只是将他拥在怀里沉沉睡去。不习惯的反倒是恬熙,瞪着眼睛看看帐顶的夜明珠,又扭头看看他。严炅睡得很熟,嘴角微微勾起,仿佛正在做一个好梦。此刻的他,看起来不再那么的让人心提戒备。不再是那个永远高高在上戏谑人心的强势帝王,而是一位英俊阳刚的年轻男子。
这样的人,若他不是皇帝,也许,也许就会更好亲近一些呢!恬熙突然有了这样的念头,但随即又自嘲的笑了。若他不是皇帝,自己怎么可能与他同床共枕?又有什么必要去与他亲近?想到这,他忍不住又看了严炅一眼:若他能像严灵那样,那……那他根本就不会做皇帝吧!
想到严灵黯淡的结局,恬熙轻轻叹了口气。他们两人,注定是有缘无份了!他狐媚的身份让他深深仰慕的严灵的高洁善良,却在一开始决定了他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而足够强大到拥有他的严炅,却永不可能像严灵那样待他了。
心里默默想着,一瞬间却闪过了严炅下午时的那个微笑。第一次对他笑得那么温柔,让他有有些措手不及了。原来他也会这样笑啊!恬熙琢磨着,恍恍惚惚间,将他与记忆中严灵对自己展露的笑容重合在了一起。他惊奇的发现,两人的笑容居然有些神韵上的相似!?
他盯着严炅的面孔瞧了半天。这两人长得都完全不一样,严炅随朱太后,眉目浓烈,鼻梁高挺,轮廓刚毅。而严灵,怕是随了他早逝的母后,眉目清秀俊逸。不可思议啊,两个容貌性格如此南辕北辙的人,居然也能有如此近似的笑容!恬熙如斯想到。这是个什么道理呢?他想不明白,最终只能这样觉得。就算彼此相差甚远,毕竟是兄弟。那么,有那么几分相似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