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嫁+番外——安疏
安疏  发于:2013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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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天晚上我虽然有骗你,但是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是完全相信你的,你,你……”

“我知道你,茗儿,我感受得到。”

“对我来说,你是给我第二次生命的人,我全心全意地信赖你,所以我更不想离开你,我死过一次,我只是想不顾一切地抓住你。”沈景茗将头埋在萧越和怀中闷闷地说道。

“茗儿,我知道的。但我希望没有下一次。”

“恩。越,我真的能习武吗?”

“要是你遇到别人的话,还真不行,但谁让你遇到的是我,我的确有办法。你刚才叫我什么,恩?”

沈景茗不好意思地偏了偏头,“我听别人说雍定王医术高绝,是真的了?”

“我的医术的确不错,但外界传的却是夸张了,他们都道我赢了神医谷传人,但那次也是凑巧,那伤者恰好是被人用内力打伤,月阳的医术虽精妙,但对待这类伤,诊治起来却不如我。”

“那就是越的功夫很厉害了,外界都传雍定王医术高。带兵如神,武功方面却是鲜少提及。”

“刚才是谁哭得死去活来,这会儿倒是有精神调侃我了,不过这样也好,证明我的茗儿很坚强、恢复得也很快。没有人说是因为他们都不知道。”

听到最后一句,沈景茗开心地笑了,眼儿都成了一道月湾,“别人都不知道,但是越愿意让我知道对不对,茗儿很高兴,我会好好地养好身子,然后和越一起好好习武,不是因为要报复,而是为了站在你的身边。”

“我等着。”

萧越和揽着沈景茗翻了个身,让沈景茗趴在自己身上,“今日也累了,茗儿现在好好休息。待到晚膳的时候,我叫你。”

“越一起。”

“恩,一起。”

在别人的眼里,沈景茗还是那个一如既往温驯的少年,但是只有沈景茗和萧越和知道,这个被所有人忽视的少年,正在一步步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站在萧越和的身侧。

09.上官月阳

第二日,沈诺刚下朝回到府中,沈时就迎上来匆忙到,“老爷,你可回来了,你早上刚离开,沈二爷就带着景翔少爷来了,非要你给个说法,先这在客厅坐着呢。”

沈诺顿了顿脚步。这京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昨日的事已传了开来,只是旁人都把焦点放在沈柳两家少爷的矛盾上,而那些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沈景茗是谁的人又不知萧越和是何身份,一是因为萧越和从沈家带走沈景茗的消息此时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而是因为雍定王在这京都中沉寂的太久了。昨日的事他也有所听闻,昨晚上又得到沈希真传来的消息,得知昨日竟是沈景茗、萧越和、萧斯逸、周之谦和皇上一起出去的,当下一惊,此事若只牵涉到雍定王便也罢了,毕竟怎么说还有岳婿的关系在里面,萧斯逸又是雍定王唯一的儿子,故此他才多了几分依仗,前日对萧越和带走沈景茗的不满也不加掩饰,但如今竟连皇上也在……今日在朝堂上皇上虽未说什么,但总感觉皇上的眼神几次从自己身上扫过,好不容易熬到下朝,看见萧越和本有心询问一番,奈何萧越和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点头示意了下就离开了。

沈诺走进客厅,就见沈诚神色间有些抑郁,正坐在客座上端着杯茶,手指摩擦着杯沿,这是他心情沉郁的表现,毕竟无论谁自己儿子被打了都不会好受;而沈景翔整只手臂缠着绑带,正在厅中来回踱步,他身上还有伤,走路不甚自然,但仍是不肯消停。父子俩见沈诺进了屋,皆停下动作。还不待沈诺坐下,沈景翔首先沉不住气,“大伯,你可得为我做主,那沈景茗可差点把我的手给踩断啊……”

“住口,你大伯还没说话呢。”沈诚训了沈景翔一句,暗瞪了不成器的儿子一眼,却也接口道,“大哥,不是我说,只是这沈景茗也太过分了点,原本昨日翔儿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毕竟景茗一向是个好孩子。只是……这件事,还是要您给个交代啊。”

“我现在也管不了景茗了,你来我这也无用。”

“哦。难不成当真仗着有人撑腰就无法无天了,沈景茗怎么说也是沈家的孩子,哪有管不了的道理,家主莫不是要包庇亲子吗?”沈诚原本也不是能沉得住气的,之前耐心等着沈诺回府是因为他清楚沈景茗在府中的地位定能为沈景翔讨回所受的苦,如今听得沈诺这么说当下就炸了,不留情面地讽刺起来。

“景茗如今不在府中,你若真心要为你儿子讨个公道,便去雍定王府要吧,若是雍定王松口了,我就算把他打死我也绝无二话。”

“去就去……你说什么?大哥,你刚才说……雍定王?这怎么还和雍定王有关系?”

“哼,景茗昨日就被雍定王爷接去了王府。”

“这沈景茗与雍定王怎会……”

沈诺也不愿提萧越和那天不顾情面地带走沈景茗的事,当下没好气地打断道,“昨日的事不仅雍定王爷在场,连皇上也在,你还是想想你儿子有没有冲撞了人家吧。”

沈诚万万没想到这件事会和雍定王和皇上扯上关系,现在别提给儿子出头的事了,只希望上头不要追究才好。而沈景翔更是惶恐,顿时想起昨日那个眼熟的喊沈景茗身旁的那个男子“爹爹”的孩子,不正是前不久来沈家时远远看到的雍定小王爷吗?那麽那个男人,便是……

如此,沈诚父子惶恐了几天生怕上头降罪,过了几日仍没消息传来,才渐渐放下心来。只,经此一事,沈景翔倒是安分了不少,在课业上也开始努力起来。但这件事引起的波澜却还在慢慢发酵。

而此时正无意间威慑到了沈诚父子的萧越和此时可没有时间理会他们,因为此时王府中来了个人,正是神医谷传人,上官月阳。

上官月阳鲜少去京都,这次来时原本打算边游玩边赶路,因此并未同萧越和等人同行,但前日受到萧越和传书,他原本以为是沈希真病情加重,还在想莫不是沈家又惹了什么事惹得王妃病情复发了呢,毕竟他之前为其诊治时还是很稳定的。不过既然收到了消息,他也只得整整行囊向京都赶去了,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一道走,这一路上的待遇可不只差一个档次。

萧越和听闻上官月阳到来的消息,心情顿时一好,对着身侧的沈景茗笑道,“月阳来了,等会儿立马让他给你看看,好好调理调理。”

虽是关系到自己的身体,但是沈景茗神色却是淡淡,只是看了眼萧越和,附上萧越和的侧脸眯着眼说道,“我宁愿他不来,也不愿看见你因为他来了笑得那么开心。”

萧越和愣了愣,深深地看了沈景茗一眼,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个好看地弧度,原本冰冷高贵的人竟显得邪魅起来,看见沈景茗眼底现出痴迷,笑容更为灿烂,“傻茗儿,我高兴还不是为了你麽。”

沈景茗回过神来,脸颊现出好看的粉色,羞涩一笑,也不忘睨了萧越和一眼,拿起墨条接着磨起墨来。上官月阳到了王府就被苏林带到书房,进了偏房,就看见萧越和在看着公文,旁边一个瘦弱的少年正立在其身侧磨着墨。

沈景茗看见上官月阳的第一眼就觉得看到了一只狐狸,他一直以为医生应该是比较严肃气质偏向清冷的,就像周之谦一样,但是看见上官月阳他才知道这世上人有种种,绝对不能以自己的眼界去度量的。一般医生都会有些洁癖,只是程度不同罢了,所以上官月阳喜欢穿着一身白衣,只是样式更简单一些,没有太多的纹饰,如此远远看去书生气很浓,只是待近了看,却总觉得这人笑的有些欠扁。

萧越和见了上官月阳,放下手中公文,执起沈景茗的手,揽着他的肩让他坐下,说道“月阳,你来了。来替茗儿看看。”

上官月阳虽心中有疑问,但也并未显示出来,依言上前为沈景茗把脉。刚搭上脉搏,上官月阳皱了皱眉,神色不由严肃起来,半响,才放下手,“这是谁干的,这种要死不死的状态,比先天体弱还糟糕。”

萧越和听了神色也是一变,脸色有些难看,“不论如何,你给我好好调理,还给我一个健健康康的人。”

10.中毒

半个月后

萧越和正在宫中与萧倾宇并几个亲信近臣议事,正要结束时,苏福走了进来神色不明地看了萧越和一眼,走到萧倾宇身旁附耳上去小声说道,“皇上,王府的墨画姑娘正在外面候着,说府中出事了。”

萧倾宇眉头一皱,立即看向萧越和。以萧越和的耳力如何听不清苏福的话,站起身来也不顾其他向外走去。萧倾宇也知前段时间墨书、墨画二人被萧越和派去照顾沈景茗了,此时墨画在这个时候来找萧越和,想来是沈景茗出了什么事。

墨画正在屋外候着等待召见,没想到才过片刻便看见王爷走了出来,当下也不敢迟疑迎上去低下头便道,“王爷,公子中毒了……”

等到萧倾宇等人来到门外时,只看见萧越和离去的身影,霎时就没了踪迹。底下人虽惊异雍定王武功高绝,但也骇然雍定王竟如此不敬竟在深宫中这般枉为。此时见皇帝神色平和无丝毫不悦,反而神色自然又带几分急切地叫过墨画问话,不由对萧越和的地位又看高一层。

“墨画,王府中出了何事?”

“禀皇上,是茗少爷中毒了。”

萧倾宇眉头一皱,暗道王府中竟也有不干净的,“可去喊了上官月阳?”

“会皇上,已去叫了上官先生,管家与墨书正在照料着,只是看着情况不大好。”

萧倾宇沉吟了一下,吩咐道“苏福,要是王府来人取什么药材,但凡有的不比过问直接给了就是。”

“是。”

“周卿,原本你要去王府去给小王爷授课,如今出了这事,你且去替朕看看。顺便带几个御医过去,他们医术虽没有上官高,但熬熬药还是能做的。”

“是。”

萧越和赶回王府时,上官月阳正在为沈景茗诊治。萧越和看着躺在榻上的少年,紧皱着眉头、闭着双眼,好不容易养出的红润的脸色此时又是苍白一片,好似随时会断了气息般。萧越和忍住将少年搂在怀中的冲动,沉声问道,“怎么样?”

“唉,此番茗公子中的毒倒不是什么奇毒,只是他原本的底子变弱……”

“上官月阳,本王只问你能不能治好。”

上官月阳对萧越和如此冲的语气也有些气恼,又不是自己下的毒,但见他此时神色莫测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接口道,“王爷也是学过医的,难道还不知道吗?所谓病去如抽丝,茗公子体弱气虚,这想抽也没地抽啊,原本若是没人替他调理再过几年体内生气耗尽必定缠绵病榻、苦痛一生,现在虽调理的半个月但哪里够的,若是常人还能靠些天材地宝续命,可茗公子这般弱的体质,想补也怕是受不起呀。”上官月阳说到后来感受到萧越和身上传来的冷气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是大夫对于血腥味自是敏感,瞄了眼萧越和宽大的衣袖,也知此时萧越和紧握的拳是什么状况了,只是没想到方才半月,王爷竟对这少年这般在意,若这少年当真没救了,只怕……

“唔……”

“茗儿,你感觉如何了。”萧越和见沈景茗发出声音,忙上前将少年搂在怀中轻声问道。

“越。”沈景茗只觉得浑身乏力,耳边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却仿佛隔了很远很远才传了过来,听见萧越和的声音,用尽力气也不过堪堪发出了一个音调,刚想说些什么,却觉腹部绞痛,心胸处升起一团火来,“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再度失去了知觉。

众人只觉身上压力陡然一增,纷纷低下头,纵然额上不断沁出的冷汗也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就连想上前给沈景茗察看的上官月阳此时也慑于萧越和身上传来的夹杂着煞气的威势不敢有什么动作,正当众人苦苦支撑快承受不住压力时,却觉身上一轻,但见萧越和一手揽着沈景茗,一手正轻柔地擦去沈景茗嘴角的血液,正低着头看着苍白的少年,旁人却看不见他的神色,只这片刻的沉寂,让人胆寒。

“给我去查,明日我要看到结果。”萧越和的声音轻而柔,却让人打心底里感到寒意,如苏林般跟了萧越和久了的在惊惧之余感叹一声不知多久没见到王爷这般动怒了,如上官月阳般不过在萧越和身边呆了三、四年的,此时却第一次感受到萧越和的怒气,霎时冷汗淋漓,心中又添几分敬畏。虚空中传来一声应答,屋内又安静下来,片刻后,只听萧越和说道,“苏林,待人抓到后,直接带到囚室,你知道该怎么做,今儿个这里谁也不准来打扰。你们退下吧。”众人也不敢反驳,皆退了下去,合上门留下屋内相拥的两人。

门掩上后,屋内顿时一暗,萧越和仍是保持着搂着沈景茗的动作,感受着怀中少年复又冰冷的温度,良久,一只手抚上少年的脸颊,轻轻磨搓,低下头清啄少年泛白的薄唇。对萧越和来说,这个浑身冰凉的少年,却可以带个他温暖。他会在自己累的时候为自己按摩放松,他会在闷热的午后亲手做一盅清热的茶点送来,他会在晚上自己处理公务的时候坐在身侧挑灯,白天的话就在一旁磨墨,无事的时候就自己找个地方拿着本书,在以为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地看自己。每次回府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侯在门口的少年,直到入睡,最后看见的也是少年,可他偏偏刻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竟不会让人觉得反感。沈景茗对自己的工作没有任何帮助,但同时,他也从未从自己这里多求些什么。他所做的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却从来没有人为萧越和做过。

萧越和低声笑了笑,将头埋进沈景茗颈窝静坐了片刻,随即毫不犹豫地抱起沈景茗来到后屋开辟的一处温泉,脱去两人的衣裳,洗净后,只为少年穿上一件里衣,自己也只着一身单衣,复又抱起因沐浴而浑身变得粉热的少年,打开屋内机关进入了密室。

萧斯逸听闻沈景茗中毒的消息也是一惊,正想去沈景茗那儿走到一半却想起了什么神色一变,转身跑向沈希真的处所。

萧斯逸到的时候,沈希真正在绣一方帕子,近日她的身子不好,旁人也少有事情来打搅她,因此拿出许久不做的针线活打算绣一方帕子,等她不在了,也有些念想的东西留给逸儿。

“逸儿,今儿个怎么来了,今日周先生不来上课麽?”

“母亲。”萧斯逸唤了声沈希真,却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了?逸儿,可是出什么事了?”

“母亲今儿个都在做什么?”

沈希真未察觉出不对,拿起绣到一半的帕子说道,“我这两日闲来无事,做些针线活,这府中什么尊贵的事物没有,这块帕子你以后可以送给你心仪的姑娘,也算我这婆婆的送给未来媳妇的一份心意,只是我自己怕是看不到了。”

萧斯逸听她这般说也是伤感,此时却不得不忍住心中酸涩的情绪问道,“母亲今日可有为儿子准备了糕点送来?”这般问着,萧斯逸却注意着一旁墨琴、墨棋的动静,果然见墨琴虽低着头身子却颤了颤,萧斯逸心中也是一沉。

“今日?没啊,今日我睡的迟了,起的时候估摸着你正忙着,本打算下午给你送些过去的。怎麽?出什么事了?”

“早上墨琴拿了盘糕点来,说是你吩咐的,还特意说有几块糕点是上次景茗爱吃的,我未多想,就让人给他也送了几块去。谁想刚才传了消息来,说是景茗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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