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领命。”众将纷纷退下，各自办事去了。

连春等来了疲惫的李少康，“王爷”，他跑过去，替李少康脱下盔甲。

“春儿，来”，李少康拉着他坐下，“我明天带兵去打突勒，不如……你回京城照顾你师傅去吧。”

“为什么？仗打完了，我们一块儿回去不行吗？”

“要是我会不去呢？”

“为什么？我们不是赢了吗？“连春不解。

“皇上要打突勒，赢面不大。”

“不理他行吗？”

“当然不行，他是皇上。”

“哦，那就打吧，我和你一起去。”连春说的很轻松。

“你不能去。”

“为什么？”

“我怕你死了……”李少康顿了顿，“没人照顾你师傅。”

“我不会死的。”

“为什么？“这回轮到李少康问了，“你为什么就不会死？”

“哪有那么严重，算命的说我命长着呢，死不了。”

“春儿，说真的，如果我死了，皇上要你，你跟他吗？”李少康凝视着连春。

“不跟。”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是你的奴才，又不是他的。”

“全天下的人都是他的奴才，你怎么就不是。”

“我就不是“连春高声道：“我这辈子就签一次卖身契，就跟你一个人上床，如果我有自由，我就找个地方种地，再不让别人上我。”

“然后呢？”

“什么然后？”

“娶媳妇，生孩子？”

“不知道，这个我倒没想过。”

“那我现在要是给了你自由，你是不是就会躲我躲得远远的？”

“我……”连春知道自己又心直口快了，他见李少康并没有怒意，摇摇头，说了声，“不会。”

“为什么？”

“我跟你……我……习惯了。”

“习惯什么了？“李少康呵呵的笑，“习惯让我上了？”

连春脸一红，“王爷歇着吧，明天还要打仗呢。”

“你先睡吧，我还要看点东西。”

“我陪你。”

“好啊。”李少康拍拍他的脸，温声道：“其实……你有些地方挺像你师傅的。”

“奴才比不了师傅，师傅多有本事，多聪明，我哪儿比得了。”连春说的诚恳，李少康也没再说话。

李少康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地图，想起自己和陆明飞第一次在船上欢爱的情景……

“你是男人，我也是，凭什么非得你在上边。”

“就凭我爱你，爱的都快疯了。”

“那我爱你也快疯了，怎么算？你也让我上。”

“休想。”

“凭什么？”

“就凭你打不过我，现在是我把你绑在床上，是我扒光了你的衣服，别说，你还真白，你怎么长的这么白啊，巴蜀水土是好啊。”

……

“疼……疼……少康……哥哥，好哥哥……疼……呃……呃……你放了我吧……疼……啊……”

……

“你还生气呢，别气了，好弟弟，你想上我，上吧……来……过来……”

“真的？”

“是。”

……

“你……你又骗我……”

“哈哈……你真笨……聪明劲儿都到哪儿去了……泄多了，泄没了吧。”

“你这狗娘养的。”

“说得对，我还就是狗娘养的。”

……

“真的，真的，你上我吧，我这次绝对不再骗你了。”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我跟你……我……习惯了……”

李少康想着，微微笑了笑，又把思绪放到了眼前的地图上。

第二天清晨，李少康刚要点兵，黄志忠满脸是汗的跑进来，“王爷，皇上……皇上……出兵了……”

“什么？“李少康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一个时辰之前。”

“娘的。”李少康匆匆点起了兵马，来到城门，看到连春也穿了身盔甲等在那里，“你干什么？”

“我和王爷一起去。”

“给我回去。”李少康眉毛都立了起来，喊完，就带兵冲出了城。

“我就不回去。”连春嘟囔着，紧紧跟在骑兵的后面。

走了几日，前方传来厮杀的声音，李少康派去的探子快马奔回，“王爷，皇上在前面，被突勒人困住了。”

李少康听罢，满心焦急，他镇定心神，吩咐道：“张启，你带兵守在十里之外，就是我们经过的那个满山都是林子的山坡，我去救皇上，让他和你汇合，你一看到他，就护送他回晏城，不用管我，别让人断了后路。”

“可是王爷……”

“这是军令。”

“是。”

李少康说完，带着兵将前去救人，远远看到被困在洼地的中原军兵，人数不多，却还在全力护卫着李景轩，“驾。”他挥剑冲在前头，和突勒的军队战在一处，看到李少康前来，李景轩甚为惊喜，高声喊了句，“皇叔。”

“臣在。”李少康大喊着应声。

手拿绊马索的突勒步兵蜂拥而至，李少康的马腿被扫断了，他只能跳下马来，与突勒兵近身肉搏，凌晨时分，一条血路被杀了出来，李少康把李景轩扶上马，让手下将他送走，他把秦家四兄弟还有连春的几个结义的哥哥全都留在京城保护陆明飞，身边也没有其他得力的人，好在王府的侍卫个个英勇，也还能顶上一些时候。

黑压压的突勒兵包围了过来，身边的人越杀越少，李少康肩膀受了伤，鲜血直往下流，“王爷”，连春跑到他的身边。

“春儿”李少康惊喊：“谁让你来的？”

“我是你的侍卫啊，我能不来吗？……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

“王爷”，连春看看四周，“人太多了，我去找救兵吧。”

“好，你快走。”

“行。”连春转身要走。

“春儿”，李少康拉住他的胳膊，抱紧他道：“春儿，他不一定会救我，如果我死了，答应我，照顾你师傅。”

“你混说。”连春推开他， 奋力拚杀，上了匹马，一路疾跑到李景轩的营地。

“皇上”，连春一身是血，跪在李景轩的面前，“王爷被困住了，求你发兵去救他吧。”

李景轩一挥手，身旁所有的人都走远了，“春儿，你还好吧。”

“我挺好的，他不好，你快去救他。”

“你在跟我说话？“李景轩笑着，“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为什么要救他？”

连春惊愕万分，“你不想救他？”

李景轩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去。

“你为什么不救他？“连春站起来，气喊道：“他是为了救你才被困的，他把所有的人都派来保护你，你居然不愿意去救他，你还算什么皇上？”

“这才是皇上”，李景轩心中暗道：“你知道吗，春儿，朕是有意被困的，朕就是赌他会救我，朕就是要让他死，死得其所。”

连春再次跪下，咽下气愤，磕头道：“皇上，连春求求你，救救他吧，他是你亲叔叔啊。”

“春儿”，李景轩蹲下来，看着他，“跟朕吧，朕会好好对你。”

“你不救他，是为了我吗？”

“是。”

连春站起身子，向后退了几步，摇头道：“我不会跟你，如果我为了救他而跟你，他宁可不活。”说完就要转身。

“连春”，李景轩拉住他的胳膊，气道：“他有什么好？”

“他舍命救你，还不够好？”

“他那是做给别人看的。”

“是吗？“连春冷笑着甩开他，“拿命做给别人看，你也做一个给我看看，我就跟你。”

“你爱他？”

“这根爱不爱没有关系”，连春喊道：“你是皇上，比我一个奴才有学问，知恩图报你懂不懂，就算你不懂，那有没有人教过你，不能拿别人的东西，我是个奴才，我是李少康的奴才，我是他的，不是你的，我们两个先好的，你插进来，算什么？“他不想再和李景轩吵了，拔步跑向旁边的一匹战马，跳上马，向李少康被困的方向，急驰而去。

“春儿。”

“皇上。”孙景童跑过来跪倒，“臣请皇上同意，发兵去救王爷。”

李景轩似乎没听见，只是看着连春的背影，半晌，咬牙说了声，“准。”

28.情伤（1）

李少康和连春相对坐着，连春帮李少康包扎伤口，样子很是认真，李少康用唇轻轻触碰他的脸，一下，又一下。

“哎呀”，连春推着他，你挡着灯光了，“等我弄完了你再亲。”

“春儿”，李少康道：“谢谢你。”

“奴才不敢当。”

“好了，别包了。”李少康握住他的两只手，“告诉我，你答应皇上什么条件了么？”

“没有。”

“那他会来救我？”

“谁知道，他长良心了呗？”

李少康淡淡一笑，“我宁可死了，也不愿意你上他的床。”

“不可能，我宁可和你一起死，也不会上他的床。”

“他没说让你跟他？”

“说了。”

“你怎么说？”

“我说……如果让我为了救你而跟他，你宁可死。”

“说得好，老子没白疼你。”

“王爷”，连春沉吟道：“我觉得皇上他……特别……不喜欢你。”

“我知道。”李少康缓缓道：“这世上……没什么人喜欢我，除了我师傅，你师傅……还有……你……是吗？我说得对吗？你喜欢我吗？“李少康的眼神里，有一种少见的苦涩。

连春搂住他的脖子，眼波如雾，心比声颤，“王爷，春儿是你的奴才，我不敢不喜欢你，我怕你打我。”

“小奴才。”李少康搂住了连春，两人就那样静静的拥着，坐着，连春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春儿，我想要你。”

“你身上有伤，不能动。”

“那怎么办？”

“你躺下，我动。”

“好主意。”

李少康躺在床上，看着连春脱去身上所有的衣服，“小奴才，你身材真好“。

“你也不错。”连春笑着跨坐在李少康的身上，将头埋在他的腿间……

李景轩由内侍掌灯，前来看望李少康，他的步子很轻，心很沉，对这个皇叔，他心里的感觉是很复杂的，为什么自己会松口救他，他也想不清楚，是因为还他的情？是因为堵武将的口，还是因为……连春，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他只能说，自己还不够狠，下次也许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可如果还有下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会让他死，因为只要有他在，自己的心里就不会舒坦，知恩图报，知恩图报……殊不知，得人恩却无法报，知人恩却不能报，也是一种无比痛苦的折磨。

激烈的欢爱声从屋内传来，李景轩停下了脚步，灯影中，就见连春的身体上下移动，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他裸着身子，健美的线条和傲人的隐秘投射在窗户上，朦胧而诱人，嘶喊的有些沙哑的声音毫无顾忌的放出呻吟，一如李少康狂放的喘息，“王爷，王爷……王爷……”连春如泣如诉般的喊着李少康。

“继续，别停，不许……出来……”

“是……是……”

“春儿，你真漂亮……”李少康将手覆在连春的腿间。

“王爷……王爷……”连春仰着头，双臂撑在床上，身体紧绷着吟喊……

李景轩攥紧了拳头，身体不自觉地热了起来，院外传来脚步声，李景轩连忙吹了灯，从侧门离开，他阴然地对身边的侍从道：“说出去，杀。”

“是。”

几个将军来到院里，自然也是看到听到，几个男人笑出了声，连春听到声音，羞起来，“王爷……要不……”

“做完了再说。”

“哦，是。”连春口上说着，身体却是扭捏了。

“下来“。

“哦。”

“跪床上。”

“王爷……”连春红了脸。

“快点儿，不然我开门了。”

连春不敢反抗，只好伏跪在床上，打开双腿。

李少康咬住肩头的白布，用力抽动起来，连春咬着唇，低声呻吟，随着两声低吼，两人一起泄了身，李少康穿好裤子，把连春按进被里，说了句，“进来吧。”

“是”，几个将军推门走进来，看到李少康赤着上身还有连春脱在地上的衣服，笑说，“看来，王爷是没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不就是点皮外伤吗。”

连春满脸通红的缩在被子里，喘不匀气息。

孙景童指着连春道：“王爷，您应该赏他，您能回来，可多亏了他了。”

“我不是刚赏了吗？你们没听见。”

“哈哈。”几个男人大笑。连春窘的都快流下泪来，却也没法逃离，只得把头蒙得更紧。

“没听见”，魏斌笑道：“再赏一次，让我们听听。”

“没问题。”李少康说着，一把将被子掀开。

“不。”连春蜷缩起身体，眼泪滴了下来，李少康只是把被子拉到连春的腰间，他的手从连春的脖子抚到前胸，“小奴才，老子赏你个名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