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琅记(穿越 FZ)+番外——书墨
书墨  发于:2012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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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闹了。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秦华琅开口道。

“可公子明明睡得很好嘛~”

“桃夭!”灼华警告了一眼,然后问秦华琅“公子爷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大概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些什么吧。”

“不若让暗部去查查如何?”灼华体贴的提出自己的意见。

“我知道,已经让人去查了。估计明早会得到确切消息。对了,你们明日便去联系衡州各处管事,记得要他们布粥。”

“不能直接放粮?”桃夭好奇的问。

“直接放粮,呵呵,那你就等着看整个衡州不得安宁吧。”人类的贪婪是永无止尽的。桃夭点头,不再说话。

临王换了件衣服才施施然走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陈之替临王打开门迎他进去。

靖帝此刻正端坐在书桌前批阅着什么,朱红华丽的服饰和这严肃的环境格外融洽。见临王进来,靖帝将手中的奏折随手扔在了桌上,一手抚额。

“怎么了?”

靖帝不说话,只是摆摆手:“你自己看看吧。”苏临川捡起自家弟弟放在桌案的奏折仔细看了起来。

这一读却是皱起了眉。“什么时候的事?”

“朕离宫之后。”

“那群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啧啧,苏篱倒是个聪明的。不然在宫里不是连骨头都不剩了?”苏临川学着靖帝将手中的折子扔在桌上。拉开靖帝对面的椅子径直坐了去。

“那女人处理了?”靖帝开口问道。

“当然啦,你都开口了,我能不做好么。何况他也生气了。”那个他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真是难以把苏篱和华琅公子联系在一起。”

“这便是他的聪明了。”靖帝点点头。

“皇弟啊,这事要是被他知道了可就不得了。到时候你可怎么办呢?”

“哼,一群废物!”不说还好,一说起来靖帝就觉得恼怒。明明在查到平凡的四皇子就是华琅公子的时候就派了那么多人暗中盯着静安宫了。怎么还会让安妃死了。

“倒是不怪你那群暗卫。还不是朝中那些人闲不住了,按我说你年纪也不大,怎么就那么多人盼着你死,等不及要你的位置呢?”苏临川一脸地痞无赖的模样看的靖帝火气更甚。

“给朕闭嘴!”

“恼羞成怒?”临王这厮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过我倒是能想象那孩子在宫里吃了多少苦头了。”一个不招人待见的皇子,和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即使娘家出了个将军,算是有些权势可又怎么比得上有丞相撑腰的皇长子和茗妃那女人。即使被贬被呵斥可现下朝中仍有不少人支持着他们。

“哼。”

“你也别装作不在意。我说弟弟啊,哥哥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的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吗?”

“朕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他恰好有朕要的东西罢了。”

“口是心非?呵呵,东西自然会是你的,用什么手段我也不管,至于人嘛,你可不能把我家美人侄儿给吓跑了。”

“苏临川,朕看你是真的太闲了。”

“别啊,哥哥我还不知道吗,你不就是看中……”还未等临王说完靖帝抄起桌上的奏折朝临王扔去。

“给朕闭嘴!你闲着没事做就给朕回宫去查这件事!”

“诶诶,不会吧,我才从沙场回来就赶来了衡州,这还没歇一晚呢,你就要赶我走?”临王一副西子捧心的表情“你这么高贵这么美好这么伟大这么能做这么残忍这么恶毒的决定??”

看着靖帝如同吞了苍蝇的模样,苏临川忽然觉得心情很好。那位明霁最大的贡献大概就是这个了。

“苏临川,你怕是活腻了!给朕滚出去,朕再说一遍,明日你就给朕回宫。”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嫌哥哥我打扰了你的二人世界吗~”临王一副我懂的模样。

“滚~”

15、公子爷,诸多杂事!

苏临川笑嘻嘻的摆摆手也不在乎靖帝的神色只是把玩着桌侧的一盏宫灯,任由淡黄的烛火摇曳。

“皇弟你可得好好赏些东西下来才行,本王可是替你拦了个麻烦。”

“哦~”靖帝头也不抬,自顾着翻阅奏折。

“呵~美人侄儿派回宫的人已经被我阻隔在道上了,如果你不说,估计等他得到他想要的消息也是回宫之后了。”临王挑挑眉。

“苏临川。朕再说最后一遍,你给朕记住了。朕要的是他秦华琅手里的无双佩,至于他秦华琅这个人,既然绝无可能继承朕的皇位,那就陪朕好好玩玩。”

“呵,难道我还能指望说出什么真爱无敌这样的话来?你放心罢,你想要的东西,向来逃不掉。”包括皇位,包括人心。苏临川低头敛去眼中的神色,忽然不记得当初那个喜欢跟着自己身后跑的孩子去了哪里,想来觉得有些心酸,毕竟他算是看着他一步一步走来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登上皇位那条路太漫长,太血腥了。有时他居然会觉得身处战场都比留在帝都强。那些时光悄然离去,一点一滴磨去了他们的棱角,后来他们的眉眼愈见凛冽,他们的身躯愈见挺拔。那小小的少年也就随着时光不复存在了。

他一直都记得,登基那天,记忆中的少年戴着帝王的冠冕,神色隔着遥远的帝座在朝冠十二旒的遮掩下更加难辨。满朝文武都只记得他端坐在龙椅上威严的模样,却忘了他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少年。贵族子弟都在抱怨自己如何没有时间玩闹,那又有谁来怀念他从五岁起就不再有的童年呢?

靖帝看着明显陷入自己思绪中的临王也不多话,只是吩咐陈之将宫灯点上。拿了本书自己看了起来。临王回过神来扑哧一笑。

“诶,我说皇弟啊,美人侄儿不会忘了我们两的晚膳吧?”这分明就过了用饭的时辰。

靖帝看了看不早的天色道“朕不饿。”

“陛下……”

“说。”

“其实,四皇子早就吩咐桃夭将晚膳备好等在门外了。因为怕时间太长,所以也吩咐了桃夭半个时辰去热一次,此刻那桃夭就在门外呢。”陈之笑着回答。

“他倒是有心了,皇弟啊,你可是捡到宝咯。”临王笑了笑,接着道:“好了,晚膳我也不用了,给本王备些干粮,本王要连夜回宫。”

靖帝点点头,想了想,最终还是放下了从秦华琅那儿淘来的一本史书。“传膳罢。”

“是。”陈之也不管临王的诡异笑容,只是把不肯进来的桃夭手中的食盒拿了进来专心替靖帝布菜。

“苏临川!”

“别别别,皇弟啊,哥哥这不是就走吗。”都连夜回宫替你做牛做马去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

靖帝抿了一口汤,看着陈之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于是开口道“什么事?”

“陛下,奴才这的确还有一件事……”

“说!”

“当初临王殿下匆忙建下这别院,所以只有这东厢是收拾好了能住人的,奴才琢磨着就把四皇子安排在了……您的房间……”说罢陈之一脸坦然的面对着靖帝诡异的视线,心中哀号:临王殿下哟,这件事您自个儿怎么不来说啊!

“陛下,此举若是不妥……那奴才……”

“这是怕是临王的安排吧?”靖帝加大了音量。“估计四皇子也不知道这事?”

陈之被靖帝凛冽的扫视一眼,冷汗涔涔:“回陛下的话,的确……如此……”

半晌,就在陈之以为靖帝不会说话的时候,靖帝终于是开口了,“你好歹去告诉他吧。”

“是,奴才领旨。”

秦华琅推开窗,仔细看着窗外的竹林,实在想不通,以临王的那样的性子,怎么会种上一从幽竹。现在正是夏末,天还很炎热,夜色降临,风吹着竹林悉索作响。那呜咽的声音总让他觉得有些诡谲。但他又想象不到到底哪里不对。

不对,当然哪里都不对。自从和靖帝遇见以来,没有什么是对头的。可靖帝到底要什么呢?他已经是天下至尊了。还有什么能入得了他的眼?最多,最多是图了自己手里这点产业罢了。他若是开口要了,自己作为他的儿子,还能有不给的吗?

衡州发大水,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再如何也用不着一个皇帝眼巴巴的跑来凑热闹。若是这样那处处大大水难道处处都要来?年年发大水难道年年都要出宫?左右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父子亲情?呵,这真是个不小的笑话。在属于秦华琅的漫长岁月里,他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父亲。而现在,即使是苏篱,也用不着那种不知所谓的玩意儿。

罢了罢了,最多就当做那人是临时起意兴致来了罢。多想无益。随他去了,反正他秦华琅也好,苏篱也好,什么都没有也就什么都不需要。权利可以丢弃,名利可以抛却,至于钱财,只要他还活着总不会少了活路。偌大一个帝国,养他这么一个区区闲人还养不起吗?何况他秦华琅靠的,从来不是别人,只是自己的脑子罢了。

叩叩——门外陈之恭敬的敲响了秦华琅的房门。“四皇子,您歇了吗?”

“进来吧”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来,陈之走进门才发现秦华琅一个人抱着手臂站在窗边,整个房间昏昏暗暗的,秦华琅不点灯,桃夭去给靖帝送饭了,灼华也不在身边。陈之暗自看着,忽然觉得有些心酸,刚刚秦华琅的姿势,就好像被全世界隔离的模样。自己拥抱着自己,带着淡淡的疏离和冷漠只是因为他想要保护。

“陈公公可是有事?”

“这……”陈之看了眼秦华琅的脸色,然后才开口道:“四皇子,奴才只是来告诉您,房间不够了,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您今晚怕是要委屈一点和陛下同住了。”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陈公公您就不怕会有报应的吗。什么叫房间不够了,什么叫只是来告诉您。房间不够了你到现在才来说??

“陈公公,这……怕是不合理吧。”秦华琅一脸菜色,房间太昏暗了,秦华琅也没有看清陈之幸灾乐祸的笑脸,只是从桌子上摸出了以截灼华备下的火折子点上了烛火。

“殿下,这可就不是老奴要说了,只是这空房的确是没有了,况且平常人家父子兄弟抵足而眠也不是没有的事儿,您呐就放宽心吧。”啧啧,照公公您这样说来,我秦华琅是不是还应该跪地谢恩以示圣眷?太无耻了,这话肯定是那个便宜不着调的皇伯父教的,除了他秦华琅还真就想不出有谁那么闲着没事闷得慌。

陈之看着秦华琅苦笑不得的脸色,拱了拱手,“时间也不早了,奴才这就去伺候陛下。殿下也请早些歇息吧。”歇息?怎么可能睡得着?

16、番外一

当然,这是在很久以后发生的故事了。

秦华琅一个人捧着一本书坐在窗下,窗外是明媚的阳光,依旧残留着新雪的洁白。原本冷硬的宫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他的衣服和绣金的龙袍随手搁置在屏风上,他最近想要学习的古琴被靖帝放在离龙案不远的地方。他习惯用的碗筷经常会出现在靖帝手中。那个男人就这样带着一些霸道和暧昧侵占了自己的心。

幸福是什么,是当你不堪严寒的时候有人为你暖身;是当你饥饿的时候有人替你送饭;是彼此紧贴,依着他温热的胸膛数着彼此的心跳,听着空气中呼吸奏叠的旋律;是交换一个短暂温柔的轻吻;是一个转身一个微笑的心灵默契。

秦华琅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得上是爱了,不是和父母一样的惨烈,让孩子目睹的血腥,也不是轰轰烈烈的张扬。就是平淡的,简单的。靖帝之于他,是伴侣。是能够彼此信任彼此爱惜的人。会为了对方穿少了衣物而担心,会因为离开对方太远不自觉的思念。

他们之间,是怎么开始的呢,哦,记起来了。是那个表面威严肃穆的男人一次次占据了自己的半张床。而他自己,就在这样的一次次之间熟悉的对方的体温,熟悉了对方的气息,龙涎香的味道和自己身上浅淡的熏香融合在一起。渐渐的就形成了令人安心的味道。他的背依着对方的胸膛,对方的手搭在自己腰间。那个男人总爱抓着自己的手,十指紧扣。带着一股子的温馨。

忽而,他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暗自骂了一句混蛋。昨天做的那么晚就算了,早上居然又没有用膳就上朝去了。哼,别以为用苦肉计就可以让他原谅!秦华琅恨恨的扶着腰握了握拳。

靖帝让陈之守在门外,穿过宫殿的侧门便看见秦华琅独自一人坐在书房发呆。嗯,昨夜的确是做得有些过火了。那孩子裹着厚重的的狐皮愈发明艳妖娆,嘴角还噙着一抹浅淡的笑容,极美丽的,像是盛开在冰原中的寒梅。妖魅而不媚俗,他怎么觉得那最近怎么就越来越勾人了呢?靖帝摇摇头,敛息走到秦华琅身后。一只手很熟练的揽住了秦华琅的腰,一只手则关上了窗。待整个窗子关闭以后,宫殿便显得有些暗了。

“怎么又坐在这了?这么冷的天,多穿点才好。”靖帝很自然的替怀中人紧了紧衣服,当然,顺便吃了吃豆腐。

“哼。”秦华琅撇过头,不看他。还顺手将某人的手拉开准备起身。

靖帝也不管他的挣扎,只是用力将人往身边一带,那人已入怀中。低头,看着对方不知道是气愤还是羞怒染红的面颊,不觉低声叹息:真是怎么也看不够。

这红尘千万人之中,他一眼就看见了怀中的人。不是因为与自己有着三分相似的面容也不是因为他华丽的衣裳。像是心有灵犀一般,能让自己心底泛起莫名涟漪的人也就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还在生气,嗯?”靖帝放低了姿态轻轻抚摸着秦华琅如墨的发,额头亲昵的抵在对方额间,看着怀中秦华琅的双眸中映出他的模样,这种暧昧的姿态让靖帝觉得很是满足。

秦华琅伸出一只手拍下了靖帝的手,又别开了头。仍然不准备说话。

不说话?嗯?靖帝只觉得好笑,秦华琅一定不知道自己闹别扭的模样像极了一只猫。和自己相似的凤眸在听见自己的低笑时瞪了自己一眼。

呵~靖帝贴着秦华琅的耳边缓缓呼吸,满意的看见秦华琅的耳郭泛起一丝嫣红。不觉用舌舔了舔。然后感觉到怀中人挣扎得更厉害了。

“真不打算理我了?嗯?”一字一句缓慢的敲击在秦华琅耳边。含糊而暧昧。因为靖帝正沿着他的耳朵亲吻到了优雅的颈脖。

“够了。你昨晚还没做够吗?”秦华琅伸出手来抵住靖帝的头,自己的身体往外侧了侧。他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个男人是这么闷、骚,这么不要脸呢?他居然,居然正舔舐着自己的掌心。依他对靖帝的了解,若是让他继续下去,恐怕靖帝要到下午才能用早膳了。

心疼什么的,最讨厌了。

“你早上不是还没用膳吗”秦华琅看了靖帝一眼,凤眸中有着一丝担忧。

“心疼了?嗯?”拉开秦华琅的手放在自己腰间,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形成一种暧昧的姿态。靖帝这话,像是贴在秦华琅的唇边吐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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