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琅记(穿越 FZ)+番外——书墨
书墨  发于:2012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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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桃夭灼华是我前两年捡来的哦”少年笑起来。顿了顿,接着道“我捡到她们的时候已经出师了。而且,下厨并不是那时候学会的。”而是,在宫中生活的时候并不受宠,所以常常在生活上被克扣,为了改善生活他才去偷偷学的。

还记得他的小母妃在知道这件事情后,背着他哭了一夜。眼睛红肿得厉害。直到他有了无双阁,这样的情况才有了改善。

后面的话,秦华琅没有说出来,靖帝却是明了的,他的眸光沉寂了片刻。当初,其实也并不是不知道眼前少年的处境,可这个孩子就是太平凡太平淡了,最可恨的是当别人一直想要在自己面前示好的时候他一个人躲在人群中,让人无处寻觅。虽然明白他的无奈,但有时候想起来就是觉得让人又爱又恨。

两人都不说话,于是便陷入了沉默之中,片刻。

“不是说要去熬粥吗?”靖帝移开了话题,他见秦华琅已经拿起刚刚的木梳束好了发,少年听过这话,朝他笑了笑便离开了。

靖帝看着少年的身形渐行渐远,直至远离,这才拿起秦华琅随手搁置在桌上的木梳,两人的发丝悄悄纠缠在了一起,靖帝用手指将它们捏了下来,欲挽成一个结,这曾是他母后教过他的,可惜时光漫去,记忆模糊成了暧昧的剪影,手中的发结怎么也不能成型,于是干脆揉捏好,放进了随身携带的香囊中。

晨光恰好拼凑出了少年的身形,靖帝暧昧的笑笑。拍拍手,立刻有人送上了近日的奏折。于是研磨,提笔。心情意外的轻松。

早膳是秦华琅熬的粥,加入了薏米和已经风干的白百合,配上了秦华琅拿出来的糕点。医仙照例是没有出门的,对于他的脾气,靖帝有了一些了解。

只是秦华琅在送完饭后,向靖帝表示要独自外出。

靖帝便有些不悦了。

“师傅他老人家缺了几味药草,我得去山里才能采回来。”无论身处何处,靖帝知道秦华琅向来是最会享受的那个,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他近日的表现。几乎颠覆了他在靖帝心中的认知。

“可你没有武功。”山里毕竟不安全。

“放心吧,我常随师傅上山采药,不用担心我的。”秦华琅笑得温润,靖帝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竟已经准备好了药篓,干粮和山中必备的求生用品。

“你若是不肯让暗卫跟着,那便由我陪你去好了。”靖帝沉吟片刻道。

“可是……不会耽误您的事情吗?”秦华琅有些推辞,可片刻又无奈的放弃。因为那个男人眼中第一次有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和……一丝关切。

毕竟是彼此相连的骨血,秦华琅微征,在靖帝身后关好门,他低头看了看双手,因近日的疲劳而变得消瘦。他本不胖,这样以来便显得整个人更加柔弱,可这不是他想要的。

肤色近乎苍白,骨节分明的双手突兀的浮现出青色的血管,他站在原地,想象着与自己血脉相连的那个男人,心中便浮现出一丝莫名的情绪。

抚上胸口,感觉心脏正在有力的跳动,那是一种不同与外貌的生命力,心里满满的,好像全世界的阳光都汇入其中。

靖帝等了一会,无奈的转身,只见少年单薄的站在门前,一手扶着胸口,表情脆弱而迷惘,片刻后又变成了未知的平静。

他不自觉的走上前,揽住了秦华琅的腰。好像……又瘦了。

靖帝皱眉“可是身子不适?”

“啊?……不……”秦华琅摇了摇头,从靖帝怀中退出。

“若是身子不适,便留在家中好了。我吩咐暗卫去便是了。”

“唔……似乎不行呢,师傅要的药材那些暗卫可不认得呢。”少年摇头,“我很好、”目光柔软坚定而明亮。让靖帝不好拒绝。

“走吧、”靖帝无奈,自然的接过秦华琅手中的药篓,站在他身侧。

秦华琅看了看靖帝现在的形象,实在无法将他和记忆中遥远的君王相吻合。末了,他叹了口气,径直朝前走去。

靖帝偷偷笑了笑,跟在身后。

26、番外二

喧嚣的气氛仿佛还萦绕在耳边,炮竹的响声在夜里格外清脆。秦华琅站在窗边唤了一声,闻言,庭院中的男子转身回以温柔的笑靥。

过了正月十五便是过了年了。宫中从很久便开始忙碌,这里被贴上了新符,那里被挂上了灯笼,靖帝作为一国之君也是异常忙碌的出席着各类晚宴。

这个时候秦华琅往往是只要露一下面的。他其实总觉得自己和这个宫殿的氛围格格不入,全世界都在庆祝着喧嚣着的时候,就好像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与影子相伴。

他不想去打扰靖帝,因为他每夜入睡后靖帝才从晚宴上脱身,匆匆洗去一身的与那些宫妃们做戏时留下的脂粉香味拥着他入眠。

他总是在夜深的时候突然惊醒,然后就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被靖帝牢牢紧握。这个男人,总是处处表现出霸道的一面。尽管,这个男人的眼底已经泛起了浅淡的乌黑。他知道靖帝太累了。叫他怎么忍心用自己的小情绪去打扰他呢。

秦华琅其实是心中情感极为丰富的人,虽然面上不说不做,显得别扭极了。可心底,还是有着浅浅的寂寞与不适。

陈之看在眼里,便告诉了靖帝。陈之毕竟是跟着靖帝二十多年的老人了,秦华琅的性子,他多少也是知道的。而秦华琅近日的闷闷不乐靖帝心中又怎么会不知呢,他的沉寂只会在靖帝眼中扩大,使得靖帝只要一想起那个孩子孤单而忧郁的眼眸就觉得心里像是被细小的针扎一般,深深浅浅密密麻麻的疼。

于是他终于是在这样纷繁的宫宴中抽出空来。带着那个孩子来到了他布置了很久的地方。

这是帝都中的小庭院,虽说小,却也并不是真的那样小的。亭台楼阁,假山湖水,还有一片药埔。每一样都是迎合着两人的喜好来修建的。

没错,这就是靖帝准备了许久的新年礼物,是一个家。

秦华琅当时的表情是怎么样的呢?惊讶,喜悦,还有如潮水般翻涌的感动。

城中的炮竹声响衬着新年的氛围格外热闹。

碰——满天的烟火绽放,映衬出少年连日来最为明媚的笑容。烟火明灭中,少年稍稍踮起脚,吻上了男人的唇角。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吓到,微微愣了愣,看着眼前少年微红的耳根和羞涩的笑容,这样难得的机会,怎么能不牢牢把握呢?他勾起嘴角,随即揽过少年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烟火在他们上空绽放,渲染出浓郁的色彩。深深的,印刻在两人心中。

良久,靖帝才放开了怀中有些呼吸不过来的少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精心挑选再吩咐人布置下来的。所以对于院子的布局很是熟悉。

他笑了笑,揽着怀中的仍然有些害羞的少年进了屋。

“我有些饿了。”靖帝抱着秦华琅说得有些无赖。

秦华琅转过头,看见这个男人眼底清晰的疲惫,微微叹息。“想吃什么?”两手顺势在靖帝头上轻轻按摩。

两人的身体贴的极近,气息暧昧而悠长。秦华琅见此,微微向后退了退,靖帝也不阻止,只是在心底笑笑。这个孩子,让他说些才什么好呢?

罢了罢了,夜还长着呢。

“华琅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今日既是十五,不若就做些元宵罢。”秦华琅想了想。

“好啊,反正华琅的手艺,我向来是最爱的。”靖帝笑得从容。原本的确是不喜怀中的孩子下厨的,不是什么君子之论,就是单纯的心疼。而现在,心爱的人为了自己洗手作羹汤的模样,他觉得如何也看不厌。怎么想心里都是满满的。

“哼,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今日的元宵就由你包好了。”秦华琅一脸无法驳回的表情让靖帝收回了原本想要说的话语。他怎么也不舍得这个孩子露出一丝难过的表情。

于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靖帝陛下此刻便对着一堆面粉馅料发愁了。元宵他是吃过没错,可并不代表他会做呀。

这双手,批过奏折,打过江山。可就是没有沾染上一点俗世的尘烟。

秦华琅在厨房里烧了水,捂着嘴偷偷倚在门边看着靖帝发愁的样子闷笑。尽管声音小,却依然被靖帝发觉。

“好呀,你居然在偷笑!”靖帝大步一迈便来到了秦华琅面前。

秦华琅正了正神色,道:“我没有。”他表情严肃而认真。可眼底的溢满的笑意却出卖了他。于是被靖帝无赖的扣住腰,深深吻了下去。

“唔……不……”秦华琅被吻得喘不过气来。靖帝这才松开了他的唇,却依旧暧昧的紧贴。“还闹不闹?嗯?”那个嗯字被靖帝拉长,语调暧昧。

“不……”秦华琅气鼓鼓的瞪了靖帝一眼。那双含水的凤眸带着万千风情。

“那……还让不让我做那些元宵呢?嗯?”靖帝摆出一副大有你让我做元宵我就吻你的姿势。

“……不……”秦华琅无奈的摇头。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那也不能让你闲着,你去给我贴那些对联和福字!”

“真乖。”靖帝轻轻在秦华琅嘴角啄了啄。然后万分不舍的松开了秦华琅的腰。唔……他真是有太久没有碰过这个孩子了。

秦华琅却是在心中暗叹。怎么就狠不下心对这个男人呢?

端着做好的元宵出来,秦华琅朝窗外看去,发现那个男人正将一串通红的炮竹点燃呢。于是他凑在窗前喊了一声。男人便回头温柔浅笑。

缭绕的雾气将眼睛映得朦朦胧胧,仔细听还会有流水的声音,浅浅的,淡淡的滑腻的香味自然的散发。这里是一处温泉。

靖帝是舍不得秦华琅吃苦的,所以建了一处温泉。可其真正的作用谁知道到底是什么呢?靖帝笑得暧昧。

此刻靖帝和秦华琅的姿势有些微妙。靖帝的灼热正深埋在秦华琅体内。一双狼爪还是不是的在秦华琅身上撩拨。

秦华琅的额头有着细碎的汗珠。

“你够了没有!!”原本质问的话语因为无力,带着绵长的尾音成了娇嗔。双颊绯红,风情万种。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居然拉着他做了一遍又一遍像是要将之前冷落的日子都补回来似的。可怜秦华琅无力的低吟。

“不够。”怎么会够呢?如果可能的话,他真想一直抱着怀中的少年。就这样,合为一体。

他是他的。

捏一个泥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27、公子爷,人圆月圆!

其实山间并没有靖帝以为的那样可怖,没有所谓怪石嶙峋,没有所谓悬崖峭壁。仅仅是一座半高的山峦。

盛夏光年,光影渺渺。

树荫下斑驳的剪影透过繁盛的枝桠斜斜照射,少年的面色平静,嘴角因这清新的景色簇起一抹浅笑,格外妍丽。

此时已是正午,因为采好了药草,而天气又着实毒辣,看着汗水从秦华琅的额际滴落,菱红的唇微张,衬着少年瘦弱的身躯,让靖帝的心中猝不及防柔软得不成模样。

“休息片刻再回去罢。”靖帝从秦华琅手中接过药篓,牵着少年走到了树下,也不顾少年是否同意径直拉着秦华琅坐下。

“父亲……”秦华琅微微叹息,还是跟着坐下。他望了眼靖帝,见靖帝只是闭着眼假寐,享受着林间自然的微风。便也不大声说什么了,只是从怀中找出一块锦帕给自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靖帝微微睁开眼,瞧着秦华琅的动作,却也不多话,只是眼中带着丝丝笑意。秦华琅却只是收好了帕子,拿出了放在药篓中的水壶,就着壶口抿了一口,润了润唇。

那原本就红润的唇有了水的滋润更加瑰丽,有一种吸引人深吻的欲望。靖帝的神色暗了暗,想起了那夜他偷偷吻上的唇。泛着浅淡的香甜,又带着这个少年特有的清新气息。很想……很想再吻一次,很想试试少年的唇是不是一如既往的甘甜。

正想着,却见秦华琅转过头,靖帝快速的合上眼,假寐。

“父亲?父亲?”秦华琅原是不打算叫醒这个男人的,可这样炎热的天气总归还是用水消消火才好。

靖帝顺着他睁开眼,只见秦华琅将手中的水壶递给自己,眼中一片清明。微愣,靖帝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接过了少年手中的水壶。就着秦华琅用的地方喝了口水。视线灼热,让秦华琅不觉低头。

呵……虽然现下是不能吻到了,但多少还是有些福利的不是吗?

靖帝想什么,秦华琅是不知道了,他在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明日便是中秋了。八月的盛夏终于摇摇晃晃着说要远去。

“在想什么?”靖帝开口问道。

秦华琅转头,接过靖帝手中的水壶放入药篓中,这才慢慢开口道“无事……”中秋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而且他从来都没能和师傅一起过过中秋,以往的中秋节他和母妃只能穿着素雅的衣服去赴宴,他的母妃,是宫中的四妃之一却因为没了帝王的宠爱只能带着他坐在角落。落落寡欢,只有在秦华琅扯着她的衣袖时才会勉强拼凑出一个恍惚的笑。

高坐的靖帝四周围绕着环肥燕瘦的美人,座下便是一群皇子公主,只有他们,只有他们两人。坐在角落里。

从宴初,到结束。

然后周围的人都离开,喧嚣散去,一霎的寂静,仿佛连尘埃跌落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那些宫女太监们拉长了音调,长长的笑起来。

“哟……安妃娘娘怎么还在这儿呢,这宫宴可是都结束啦!”太监的声音尖锐而虚伪。

“哎哟。公公您这就不知道了吧,人家安妃娘娘可是舍不得回冷宫啦。宫里这么热闹,茗安宫怎么比得上呢?”

“哈哈啊哈哈……”

多余的动作,他们是不敢有的,安妃再不济也是一个妃子,娘家还算是有些势力的。而茗安宫说是冷宫,其实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安妃就算听着这样的话语,也是不会大声责罚的,只是秦华琅低着头,为安妃的处境心酸。像是感应到了些什么,安妃默不作声的带着秦华琅回了茗安殿,紧紧的,紧紧地攥着秦华琅的手。

从此,宫宴中,再无两人的身影。

安妃怎么想,秦华琅不知道,可他自己却是松了口气。终于,不用看着人群假笑。有时候想想,他竟觉得面对灵魂都比面对人来着干脆。

“你到底在想什么?不要让朕再说第二遍!”靖帝的怒火突然夹带着盛夏的炎热袭击而来。秦华琅错愕的望着他……良久,他有些失落的低头垂下眼帘。

“儿臣……不过是想到了明日的中秋罢了。”他自称朕,他又怎么敢不自称儿臣呢?秦华琅啊秦华琅,你竟然忘了他的身份了吗?

看着秦华琅的表现,靖帝这才惊觉自己吓到了他。

于是用手抬起了秦华琅的下颔放缓了语气,道:“看着我……”

少年的眼睫纤长而浓密,迎着阳光微微刺痛的眯眼,竟然形成了诱人姿态。秦华琅不说话,只是将眼对上靖帝的眼眸。一片深沉。

靖帝观察了半晌,最终也没有看出秦华琅沉思时候的迷惘的悲伤。只能作罢。

“明日的中秋,华琅准备怎么过?”

“啊……赶不回去陪母妃了,大概是,和师傅一起罢!”他自然的说道。“父亲不回宫么?”宫中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此地距宫中路途遥远。”靖帝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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