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闯天下(太监受)——猎艳清新号
猎艳清新号  发于:2013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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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尧一贯的冷漠,在此刻王闯卫的心头,就像把利剑,直穿胸腔,无力道:“我知道。”

“你只有忍。”姜尧不善安慰人,只有拍着他的肩头,道,“公主不比一般女子,不过,齐公自有办法,你忍这一时,他一定能想到法子帮你解围。”

王闯卫靠在墙头上,叹气:“我不怕公主,我就怕……”连王闯卫这般蠢钝的人,都隐约有所感觉,“皇上他发现了我们之间的事。”

姜尧一顿,他早该猜到,心里不免担心起二狗子的处境。

“别乱想,或许只是巧合。”嘴上劝着王闯卫,心里却替二狗子捏着冷汗。

那头,夏清荣正让二狗子坐在自己身上,背对自己上下起伏,背过他,拉着他的手臂,扯过,让他出不了力,唯有靠腰力浮动。

“你恨朕吗?”看着二狗子洁白无瑕的脊背,身下不由出没的水声,他看不出二狗子的情绪。

二狗子一滞,跪在床上的腿不住打颤,一停下腰上就酸疼,不由多想,依旧起伏道:“奴才的一切都是皇上的,普天之下,奴才唯有皇上可以拥之,又怎敢恨皇上。”

夏清荣松开他双臂,坐起身来,摸到他胸前,揉搓着两颗茱萸,弄得他娇吟连连,手指划过他纤弱腰身,到他大腿上,一按,让他坐实了自己的玉茎,一阵低吼,白光注入。

“纱衣弄脏了呢。”夏清荣拉着他们连接处沾染的纱衣尾端,从背后扯下纱衣,拍拍二狗子的翘臀,二狗子听话的趴在床上,心已经麻木,什么是羞耻感?王闯卫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听在耳里时,他连最后的尊严都没了。

原本还存有的一层薄纱,被夏清荣剥得彻底,什么是恨,他对夏清荣连爱都没有,何来的恨,一瞬的苦笑,后头被夏清荣手掌着纱衣探入擦拭。

“’小嘴‘还吐着朕的东西,真是不乖。”

二狗子妖冶地回首,腰身压低一分,臀翘起一些,咬着唇勾他问道:“皇上不多’喂‘些吗?”

夏清荣将他翻过身来,压身上去,吻住他的唇,深入得很,箍他的手,陷进肉去:“你别妄想离开,你走不掉的,你就算死也要死在朕的怀里,方才就是给你的警示,你这么聪明,该明白朕的意思。”

二狗子没有猜错,心中一横,看着夏清荣胸有成竹的模样,他有这个资本,二狗子没有惶恐和恨意,只是双眸又与他远了些,远得夏清荣怎么都抓不到一般。

“无论皇上如何待奴才,奴才永不会恨皇上。”

夏清荣未曾明白二狗子冷漠又恭敬的这句话是何意。

直到几天后,他无意间寻到了被自己冷落了一年多的谨昭仪寝宫,瞧见她安然地迎着微弱烛光修补着小孩衣裳,夏清荣想不起,这样温婉的女子,自己是何时遗忘的,他依稀记得,谨昭仪是献荣二年被送进宫来的淑女,自己正因她与世无争的笑容,宠幸了她,而后她就为夏清荣添了一女,再之后,夏清荣怎的都想不起来,今日忽而想找个清静处,四处游荡,却不由来到此处。

夏清荣兴起,让身后奴才莫作通报,只提了袍子,悄然进了门去,谨昭仪乍看,一惊,立即下跪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声音依旧如水温和,夏清荣扶起她坐好,看着一桌子的修剪布料和针线,又看着这寝宫中唯一一盏微弱蜡烛,和烛光下憔悴却知足的柔和面容,只问道:“昭仪的俸银、衣食都不差,你何以如此潦倒?”

谨昭仪只苦笑道:“皇上近两年未曾问津臣妾,这后宫中,受宠得女儿者本就低人一等,加上皇上长时间不问不闻,自是连下人都瞧不起了,各宫所需都异常耗费,这里抽点,那里剥点,到了臣妾这儿,金条都变金箔了。”

说完,就觉不妥,立即胆战下跪,声音惶恐道:“臣妾罪该万死,能得圣宠,已是天大的恩惠,臣妾竟还口出怨言,皇上……”

“罢了。”夏清荣扶起这胆小的女子,道,“你说的不无道理。”

谨昭仪哽咽了一番,仍是惊魂未定,夏清荣忽而又问:“你可曾恨过朕?让你如此受尽屈辱。”

谨昭仪一怔,不敢答话,咬紧双唇,摇着头,夏清荣蹙眉:“照实说,朕恕你无罪。”

谨昭仪思量半晌,想着自己这一年来非人的生活,却还是说了:“怎会不恨?臣妾,是真心爱皇上的,自然恨得也真切。”

她说的无奈,却也有怨,夏清荣霎时明白过来。

“有爱才有恨。”夏清荣呢喃起来,“无爱,就不会很。”

“皇上,若要怪罪,就怪臣妾尊卑不分,莫牵连小公主。”谨昭仪又跪在地上,央求着夏清荣。

夏清荣苦笑摇头,安抚着扶起她道:“朕不怪你,你点醒了朕。”

第二日,谨昭仪沐得圣宠,一夜连升三级,被封谨贵妃,比于妃更高一级,至此,于妃在献荣帝后宫,真正成为了过去。

同一日,平泰公主暴毙府中,病因不详,传言,误食毒果所致。

第四十五章

平泰公主本就名声不响,还不待拟完婚书昭告天下就死了,王闯卫这数日驸马也是白当一回,更是无外人知晓赐婚一事。

夏清荣对平泰公主之事,泰然处之,心知肚明,却不点破,任尚宫局的老奴们处理后事,对二狗子,更是近乎冷淡,叫人摸不透他这时晴时雨的做派。

宫人们方相传二狗子与夏清荣昭然若揭的艳闻,谨贵妃就连升三级叱咤后宫,一个月后还传来了喜讯,夏清荣更是夜夜去贵妃的漪澜格陪伴左右,叫这群见风使舵的宫奴们,不知如何适从,所幸二狗子毕竟是太监总管,凡是,总得看他三分脸色就是,不至于寻不着方向。

这日,二狗子去到悠然小筑,王闯卫已有一个月未显身,二狗子每每到来都寻不着人,不免胡乱猜测起来。

刘老三见他来了,就上前附耳低语:“王理事早上来了,神色看起来有些失落。”

二狗子颔首,心里早打了底,调匀了气息,直径走入去。

王闯卫平日的朝气,一下蔫了,看起来有些颓萎,二狗子脚步放慢,到他面前坐下,看他半晌,也不发话,就道:“那日……你都看到了。”

王闯卫捏紧拳头,就算时隔一月,扔是愤恨难平,满是青筋的拳头不住打颤,声音也跟着暗哑:“嗯。”

“我就是那么肮脏,比你听过的任何艳闻都淫荡。”二狗子揪起袖口,在王闯卫看不见的地方,揪得衣角皱着,直视他道,“你要是嫌我……”

王闯卫抱上他,头埋在他肩里,只道:“我是嫌我自己,没脸见你,我看着你被狗皇帝那样欺凌,却忍气吞声,还当着你的面应下他的赐婚,我真是没用!”

“阿根……”二狗子抚上他的脊背,除了唤他名字没有说其他。

“二狗子,你别恼我,我当时真的是身不由己,我……”

二狗子松开他的怀抱,抚上他的脸,拇指摁在他唇上,止住他的话:“我怎么会恼你,有你这番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二狗子,我们快些离开这里吧,我不要你再被他欺负,往后让我保护你。”王闯卫开始叙述自己向往的生活道,“我这些年的俸银存了不少,足够在小镇里买座宅子,虽然不能太大,但是也够我们俩住,到时候,我们过继个儿子,随你随我姓都可以……”

二狗子只笑道:“傻哥哥,你那些俸银,还是自个儿留着吧,你放心,若要退,我早就安排好了,你我爹娘那儿,我早就安了宅子,你爹娘也给你单独立了所宅子,想着你退役后回去可以住,到时候,咱回去,就回村里,我前两年的积蓄,经营得好,也是一方地主,至于继子,到时候你弟弟,我大哥的儿子不都行么?也不用愁跟谁的姓了。”

“随你,都随你。”见二狗子笑了,他也轻松了,挠头憨笑,忽而想到不对之处,蹙眉问他,“那日的情形看,皇上不是发现了我们吧?他……”

二狗子安抚他道:“放心,一切我都会安排的,不会有纰漏。”

二狗子虽是这般宽慰王闯卫,可是他自己清楚,他自己也毫无把握。

立秋说到就到,皇帝、中宫太后及后宫妃及以上嫔妃,一干人等,浩浩荡荡来到城郊皇陵祭天,为期半个月,期间一般文书由二狗子批阅,密奏、急奏直送到皇陵呈交,至于私盐一案,也大刀阔斧的进行了。

御影司时隔一年平静,又血雨腥风的一扫户部尚书姚轩悦府邸,连同妻儿、家丁一并入刑部大牢,抄家得金银珠宝、瓷玉器、书画卷及置地契价值合计约八百六十七万余两。

一时震惊全国,就连原本一直力挺姚轩悦的李允之,都瞠目结舌不已,皇榜上就粗略的财产细目,都不是栽赃嫁祸可以捏造出来的,李允之不由开始质疑,姚轩悦是否还是自己当初认识的那个儒雅正气的书生?

树倒猢狲散,姚轩悦一党很快就落入刑部大牢,杨启宗一直以为自己明哲保身,断断不会被牵扯入内,况且皇上也一直有将私盐案露底给自己,摆明就是想保着自己,不过一向谨慎的杨启宗,果不出所料,主动请缨要求审理此案,以撇清与姚轩悦的关系。

谁知,折子还没拟完,杨启宗就被二狗子请去了刑部吃牢饭。

姜尧劝过二狗子:“动杨启宗,牵连甚大,还是请过皇上再说吧?”

二狗子只道:“我自有分寸。”就将他堵了回去。

朝野上下,顿时震动,却无人敢去皇陵禀报,都是在家祈祷千万别让自己做下一个,毕竟,私盐一事,谁会没淌过浑水,如今,杨启宗都遭了罪,他们有谁比他还老奸巨猾?

想来想去,还是安守本分吧。

速战速决,祭天只有半个月,二狗子用了七天抓人、抄家,三天审问结案,而后放榜告知天下。

定在夏清荣赶回来前一日处斩。

二狗子在放榜那日,找了王闯卫,让他递交辞呈,只道:“理事是闲职,辞呈只要兵部尚书批准即可离职,至于军户,我会在兵部名单上给你除名。”

王闯卫紧张问他:“二狗子,是不是’时候‘到了?”

二狗子坚定地点头,嘱咐他道:“二十三日,你来悠然小筑,时候一到,刘老三会带你从这儿的密道去到城外,我都安排好了。”

“你不同我一起?”王闯卫慌张看着二狗子。

二狗子笑道:“我会去的,但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你信我,我一定会与你相会。”

王闯卫似乎没有退路,唯有选择相信二狗子,点头应下。

王闯卫走后,二狗子只与刘老三吩咐道:“最迟月末,若我还不到城外与你们相会,你就带着他离开。”

刘老三只问了二狗子一句:“值得吗?”

二狗子看着刘老三,苦笑:“没有值得不值得,我只知道,我不会后悔,我相信他也是。”

刘老三笑了,点头应下:“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恩公。”

二狗子离去得从容不迫,他这一去,自己也未知生死,唯有一搏。

二十三日正午,姚轩悦、杨启宗等人处斩,李书裕在茫茫人海远处马车上,观了斩首过程,人头落地时,他手一摆,马夫驾车驶他去皇陵。

李书裕知道,人头落地,杨启宗这位丞相,尘埃落定,丞相之位,谁不曾想?而他李书裕,是朝中最没资格的一个,唯有借此通报之机一搏,搏得夏清荣眼球,让他看出自己能力之余的胆魄,能当大任。

李书裕禀报夏清荣后,夏清荣却气定神闲的模样,只道:“祭天之期,不能改,此事,朕知道了,爱卿一路辛苦。”

“臣一时不知齐公是否有了圣意才如此裁断,但杨丞相毕竟是当朝丞相,臣思前想后,还是擅自前来禀报,扰了皇上闲情,还请皇上赐罪。”

李书裕的以退为进,夏清荣自是看透,拂袖道:“爱卿多虑了,此事确实意外,既然爱卿奔波而来,朕自有考量,爱卿还是先行回京,后日回京,朕会亲自处理。”

李书裕立即明白了过来行礼退下。

夏清荣将手中握着的书卷,放到一旁,叹气,陈仁贤从门外进来,端着补身子的汤药,欠身道:“皇上,今夜这药汤……”

夏清荣拂袖:“倒了吧。”

“是。”陈仁贤欲走,又转身踌躇道,“谨贵妃在外求见。”

“宣。”夏清荣慵懒地靠进软榻,看着谨贵妃温婉如玉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含笑入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谨贵妃福身。

夏清荣抬手道:“免礼。”

“皇上面色看来甚差?”谨贵妃一脸担忧。

“过来陪朕说说话。”夏清荣拍拍榻沿边上。

谨贵妃上前,坐在边上,仍是堪忧模样看着夏清荣,夏清荣手覆在她手上:“而今,也只有你最懂朕的心思了。”

“臣妾惶恐。”谨贵妃垂眼,胆小如她,“臣妾只知道,皇上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的天。”

“你啊,有了身孕还到处走。”夏清荣带着宠溺语气,将她拉入怀中,搂着佳人,却想着二狗子,那人,只当自己是个靠山,如若有一日,他倒了,那人也不会回头看自己一眼。

夏清荣知道二狗子暗自安排了一切,他试图剥夺过二狗子这个离开的心思,但是他以弑公主来告诉自己决心。

留他在身边,一具行尸走肉,放他走,他又会痛,夏清荣敛目,心思好乱。

回京那日,杨淑环一到寝宫,就接到贴身宫女禀报,杨启宗被处决一时,一时间,失去了理智,不及沐浴更衣,就带着一众宫人,去到御书房,在御书房门前,殿门紧闭,就瞧见二狗子跪在那里,此刻杨淑环双目充满怨恨,哪顾得上气度,从嫁给夏清荣至今,自己吃了这奴才多少暗亏,原由无非都是夏清荣对他的一个’恋‘字,自己步步退让,到了而今,这奴才不得圣意就私自处决自己父亲,杨淑环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上前就要进去,陈仁贤在门外堵着她道:“杨丞相的事,皇上已经知道,娘娘且消了气。”

“陈公公,这叫换做了你,怎么咽下这口气!?”杨淑环胸口憋闷,直发泄在了陈仁贤身上。

陈仁贤也聪明,知道自己此刻的功用,听之任之,依旧卑谦的欠身,态度柔和得劝道:“奴才不能与娘娘相提并论,但奴才就是提点娘娘一句——大皇子正得圣心,死者已矣,还是要为在生者争取些才是。”

杨淑环一时气昏头,陈仁贤一句便点透她,她的父亲死了,但她还有儿子,她此刻,已经不是年少芳华,该为自己的儿子谋划起来了。

“多谢陈公公提点,他日章儿若能’有所成‘必忘不了你今日这番话。”杨淑环说完,整顿了情绪,待陈仁贤通报后,只带了贴身宫女入内。

夏清荣正批阅奏折,情绪没有波澜,看见杨淑环来了,只抬眼,他准备了一份诏书,只道:“先帝迟立太子,诸皇子明争暗夺,酿成不少皇室惨剧,这几日祭天,朕熟虑一番,拟了立宪章为太子的诏书,皇后,你也可放心了。”

杨淑环苦笑,她父亲一命,换她儿子的太子之位,不知是该庆贺还是该悲哀,跪地谢恩:“臣妾代大皇子谢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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