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溯雪
溯雪  发于:2013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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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他留意到论坛上的胡言乱语。

所以每当看到他露出这种表情时,我通常都会扑上去抱他吻他咬他,好打断他的思绪。

我只有这种方法,我们只有这种交流。

有次,我在他翻开剧本却皱眉看着窗外时,突然有种很不安的感觉,就像他快要离开我似的,我立刻便从后抱紧了他,手钻进了他的衣衫向上抚摸着。

他的眉厌恶地皱得更深了,却没有挣开,只是冷冷的地说:「就一条只会发情的猪。」

我怒了,就像被针刺到的痛,我反击:「那被猪操的你又算甚么?」

他没有说话,厌烦地抛开剧本,我吻上他的唇,问他:「今天有和那些女人接吻吗?」

他抿着唇,别开了脸,没有答我。

我就知道,但没关系,反正迟些片子出来了我也会知道。

我吻着上,手抚上他的背,摸到了女人长长尖尖的指甲留下的抓痕,我连忙的转过他的身子,一看,有好几道,狰狞的暗红的抓痕,凄厉地划过他洁白的背,那些女人干得可激烈,我抿唇,不自禁地伸手沿过抓痕慢慢滑过。

他细微地颤抖。

我立刻惊醒回过神来,连忙问:「痛吗?」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可是他明显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反常地没有蹊落我的明知故问,很安静。

我找药豪替他涂上。

我抱着他安静地睡去了。

想着,我真会体谅他,我是一个多么体贴的情人。

为甚么他就不理解我呢?

第十章

这几天他有点不对劲

我就知道,他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对这个娱圈,他仍是充满着野心,否则之前也不会做到像娼妓似的仍死烂打留现在,同,他也不同甘心一辈子演这种AV做活塞运动,当然,我再笨也是知道没人可以拍AV拍一辈子的,就算他想也不行

何况他拍AV也只是被我逼急了的跳墙行为,能搏到上报纸也说不定是他始料不及的

不看样子他现在就想作出改变了

他不是一个甘于等待的人

他会主动出击,不放任何机会,用尽任何的资本

现在他甚么也没有,连唯一的本钱--身体——也给抵押在我这里,我真有兴趣他拿甚么来打动那些老板们,说服他们让他在片子里谋上一个说得上话的角

我说了,那些资方,多多少少都知道我圈养他的心态,将他视为烫手山

只有甚么也没有的人,才会甚么都不

这天一早,阳天很灿烂,我来的时候,风很清,我爽眯起了眼,看到他就站在床边,对着镜子调着领子

今天他上了点粉,柔和了锐的眉峰,眼睛似乎显得亮了一点,没有一贯略为刻薄寡情的冰,唇也是柔软的粉红有点像他初出道那个小可爱的形象,刻意多了一点柔弱

连衣服也是柔柔软软的毛衣

看样子又要去骗谁了

我不满喃喃,刚睡的声音沙哑得吓人,就一破嗓子:「又去勾引谁?浪蹄子」

他根本懒得管我,随手将换的衣服抛在我脸上,转身离开

我拉开衣衫,看了眼他的背影,说了句:「就欠操的货」然后又拉上了那件衣服,嗅了嗅上面他留的气息

那天晚上他凌晨三时回来,喝得醉昏昏的,不言声就扑倒在我身边的床上,嘴里还说着胡话,因为等着他睡得不的我立刻就给薰了,忙着找解酒药他吃

宿醉的话他会头痛的

日他说不定有事要干

当他终于安静来,我抱着他静静睡去了

我猜我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是最幸的

果然,日一来,枕边便没了人,我不知道他到哪了

反正片子出来我总会知道

一个月后,我知道了

那仍是三级片,不是终于可以放上戏院放映的三级片

这次他不是男主,只是其中一个受害者

当然,在三级片里,受害者通常只有一种,就是被强暴的人

深夜里我独自一个人窝在戏院午夜场的角落,看到大荧幕里的他被强按在静夜的后巷里,惊惶扑闪着长毛,漆黑亮的眼闪着泪光,映着柔弱苍白的脸,在暗夜里惊人的惹人怜爱,是那种掀起人狠狠施虐疼爱的怜爱

因为始于是上映的电影,程只有短短的两三秒快镜,慢镜的是事后他沾着白液的长腿,还有在昏昧的后巷里,躺在酒箱旁上情欲彩,微微颤抖的白躯体

长镜拉近,特写了他被咬破的唇

场里都是一片瞹昧的抽气声,空气里似乎漫上一片湿气

我厌恶皱眉,想离场,但又担心错了他之后可能再出现的任何一幕

果然,就在我等得都快睡着时,在片末,他再次出现了

仍是闪着昏黄街的后巷,只是这次的他,嘴角扬起邪气的笑,俊美而妖异

片中最后一镜头定在他嘴角漾起的那抹笑,就在人们都悬着想后续时,却拉起了制作名单

剧终

我惊愕眨着眼,在众人诧异讨论声中怔怔回忆,在糊的记忆里搜寻,生在半睡了错了他之前的任何一幕,可是应该没有,那一秒的定,就是他的然再现

我想起了他唇角的那抹弧度,如妖般邪异,但,却是令人深陷其中的魅惑

我似乎感到自在黑夜中红了脸,我想,一定得想办让他在我脸前露出这样的笑容

第十一章

我当然立刻坐言起行,等他回到家,我就说:「来!笑一个!」

他给了我一个看白痴的眼神,也不管我,直直越我回到房里摊在床上上眼睛就准备睡

这里,对他而言,除了是必需回来睡觉的方,就没有其他意义了

每天他就真回来睡觉,睡了就走

我追在他身后,摇他,他被我弄烦了,就没好气:「操你妈的,干嘛?!」

说完,就立刻上嘴,一气恼自说了无聊话的样子

我自然顺势就说:「我妈死了,你想操她的话还得再等会」

他反了白眼,拉高了被子

我将他将被子里拉出来,我说:「快换衣服,我带你出一个酒会」

他一听,立刻床乖乖挑了一件自以为最漂亮的西服,将自打扮得花里胡俏的,跟我出门

陪我应酬,大概是他最乐意的工作了,因为他常常幻想藉此攀上愿意给他开戏的大,脱离我的掌控

我说他咋就这么天真?

不我喜欢他的天真,这么他才有点生气,而且,我喜欢看他对着那些金主放电的眼

我幻想是对我自的

倒是被他放电的老板们不好意思,常常都装作认真跟我聊天的样子,不敢正眼望他,弄得他好生无趣,反而是翘着老板的伴侣被他电得了一浪又一浪,眼睛全贴在他身上,弄得他们的金主很是不满

于是我很无奈被老板们藉意和他分开,聊着一些无聊的应酬话,而他则得便抖了抖孔雀羽毛四处勾搭

我说,他咋就想不通?男人又怎会真喜欢打扮得像女人说话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真要喜欢的话,直接找女人就算了像女人的男人,男人是不会当真的

可是他就总是不明白,他真正吸引人的方在哪儿,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红不了

我希望他一直不明白

于是他只好一直娇声嗲气说话,花技招展走来走去,看得我这个平时受够了他呆着脸的人又是新奇又是有趣,也有点点的难受

皮全都起来

男人们说是没轻没重调戏他,偶尔抽点水,但碍着我的脸,没有分的行动,因为不值得

而我,因为我哥的叮咛,在没有分的行为前,我只是乾瞪眼

终于到跳舞的时间了,他被陈老板轻轻拍了一屁股,勉强笑着徒劳回到了我的身边跟我一起领舞

我是代我哥代表集团出席的,自然,全场都让出一个,让我和我的伴侣先起舞

他很明显不想和我一起,可是又想在其他可能金主前显摆一自,就柔柔依在我的颈旁,随着我的步起舞

我的舞还是几年前被我哥逼着学的,很不怎样,我喜欢在酒吧乱晃身体,这些要跟着节拍的舞不适合我,我跳错了几步,他踩了我的,狠狠瞪我

我回他一个无赖的笑容

于是一舞既终,他立刻撇我的手,又来了,又不知要到哪野了

幸好我早有预备

我很放心

在回程的路上,我脱他的裤子,检视了那些金钗贞操扣肛塞全都还在,就松了一口气用手机解锁了,要司机开慢点

然后出了肛塞反折了他的腿

被扩了一晚的洞穴很温软,我一就插了

他的样子有点难受,但只是说了句:「就会发情的猪!」

我回他一句:「就欠操的货!」

确实,他一晚,不就是找人操他吗?

他就上了嘴

司机很贴心,开得很慢,回到家时我都干了几炮,很爽,酒会毙出来的郁感消了很多,我用手指在他的后穴里掏出点白液擦在他嘴角上,笑着跟他说:「看啊,你都是我的!」

他个人都软绵绵的,被我干狠了,说不出话来,也给不到回应,我很无奈又宠拿外衣罩着他抱他出了车子

他裤子仍没有套上,夜风一吹,滑落在屁股外的液体似乎就凝成一瞹昧的白线,司机头,尽责收拾车

我头,看着他倦极上的眼,得意笑了声,亲了亲他的嘴角

哈哈,有我和他的味道

第十二章

能在电影院放映的片子就是不同,即使是三级片也有人关注。

那幕他裸身昏躺后巷乱箱堆中的片段,好些杂志也在影评里都特意提及了,还非常猥亵的YY了他沾了液体的腿。

我操,这是甚么杂志啊?!一点也不专业。

还好勉强有一本杂志还像个人,将重点放在了片末他阴骘邪气的笑。那是一本专门YY男星的杂志《Wonderland》,却居然能对一部色情片作出难得正经的评论。

我当然是立刻将报导剪下收藏啦,还激动得担心自己会不会手颤了剪歪了。

看着照片里他那双眼,就彷佛被吸进了妖异的旋涡里,看着就移不开眼,心就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似的。

妈的,这人为甚么这么吸引我呢?

幸好我面对真人时还没这么失态,要不老子还管得着他吗?

我兴致勃勃地将报导收进夹子里,再放回书架。

看着满满的他的收藏品,非常的有满足感。

整整一个房间都是他。

墙纸是他在siwizi开巡唱的海报。

挂钟背景是他在《摘星》的剧照。

桌上也满是他的figure,无聊时我就替它们上色装饰一番。

水松板上不用说就是钉满了他的相片。

玻璃柜上陈列他的写真。

书架上当然是他历年报导,我是按时间和报刊分类的,这个我非常专业,分得很细,你问我哪一则报导,我绝对可以三秒内抽出你看。

碟架上是他的CD和DVD。

另外有一个地方专门辟为摆放他的等高人板和易拉架。

这是所有粉丝梦想的收藏角吧?

我常常邀请他到这参观,可是他总是连拒绝也懒得给我一个。

我想,只要他愿意来的话,那他绝对会被我的诚意感动的。

可惜的是,关于他的报导和产品按年按月递减,这一年才只有两则,我想,他看到那愈变愈薄的标签大概会很伤心吧?那还他是不要看到好了。

等他想通了,乖乖地留在我身边的时候,才来吧。

然后只为我一个人拍写真,再一次充实这收藏角。

我美美的想了一个下午。

他自然是不在这里。

上次的片子《wild war》本来就准备拍续集,难得真的引起回响关注,制片商自然打铁趁热,立刻开拍。

这次是他当主角。

这当然不是好事,在三级片里当主角,就是不停的干人或是被人操。

我每天都看着他累得像团棉花似的回来,我笑他:「软货。」

我当然知道他的爆发力有多强,看了这么多他拍的片子,哪次不是看得我脸红心跳的。

我嫉妒那些被他干的人。我也想干他,或者相反。

他自然是不想干我的,可我也没舍得干他,只好抱着他睡觉。

终于片子出来了,我又一次进了电影院。

这次他演的是强奸犯。

在上集,年幼的他被醉汉强暴,变得心理扭曲。

所以在这集里,他不断的强暴人。

男女不拘,美丑不分。

残暴,低劣,邪恶,污秽。

疯狂。

所有的暴行,最令人不齿的事都干尽了。

终于,他在深夜行驶的公车上,找到了昔日强暴他的醉汉。

那个公车司机。

公车上,只有他和他。

他将他从驾驶座上掀下来,将他踢打得只能在地上蜷缩。

在血污里,将他强暴了。

无人驶驾的公车在笔直寛濶的大路上狂舞。

他们在地上翻滚。

司机血肉模糊的脸上是令人绝望的惊怖痛苦。

可是他仍在令人发怵的笑。

暴行仍在继续。

终于公车撞上山坡,猛然停下。

引掣空转,闪着电火,玻璃爆裂,如花雨洒下。

划破切割着纠缠的两人。

司机死了。

玻璃划过他的咽喉。

鲜血狂涌而出。

他松开了制着司机的手,勉力移开。

最后破裂的油缸遇着电火,公车爆炸焚毁。

最后的一幕,是他解脱释然的微笑。

和以往的单纯迷恋不同,我彷佛也被他的微笑感染,心莫名地沉重起来。

这不单是官能电影,起码还有别的。

离场的时候,我听到有人抱怨:「不是说三级片吗?为甚么看完一点也不爽?」

第十三章

这是一部好电影,我是这么以为的,可惜的是没甚么人能有和我一样高尚的品味。

会看三级片的都是只懂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好吧,我承认我也是,不过对他我偶尔还是会用点脑子的),买票进场只是准备在戏院里享受着逼真的呻吟,被一片肉体横陈的大荧幕刺激眼球,再在漆黑里好好的自慰一把,爽过就算,谁想到会有这么沉重的眼神啊。

不爽,看过后很不爽。

这评语在色情论坛上一传开来,这片子就毁了,票房直线下泻,不到一周就匆匆下了,我看那几天他的表情非常郁闷,看我的表情还直想杀了我的样子,我就一万个无奈啊,我甚么都没干,我只是偷着乐罢了。

哈哈,连三级片都拍不了的话就没甚么工作可以找他干了吧?

确实这过气明星在三级片界里也已经拍烂了,半年内推出了十多部小电影,半个月一部,都快精尽人亡了吧?人们的眼球也看腻了吧?还会有更多令人惊艳的地方吗?

我甚么都不用干,就等着好了。

第一部担正的电影惨遭滑铁卢,连一向比小强还顽强的他也似乎不知道还可以干甚么了,就抓着之前签好的小电影猛拍,不断打电话找老板。

谁知居然还有人找上门来。

那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了,他都已经快要崩溃,在床上的时候常常拿指甲刮得我肩背血淋淋一片的,又痛又刺激。

那时我正想着,抓吧抓吧,等你真的没事干了我就困着你天天干天天爽。

但那不识好歹的家伙出现了,一个小日本。

而且还是在日本享负盛名的文艺片导演,专拍一些正常人看不懂的东西,叫甚么春藤雅二的,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小日本来着,起码春藤这姓我没听过,但其实他拍的片子我全都没听过,说他享负盛名还是因为看到上百记者在机场追着刚到这的他采访的画片,才知道这比明星还厉害架着墨镜曳到不行的家伙是一个导演。

还拿过日本最高成就大奖的。

这次得知他来这选角的消息,全城一线的角儿全蜜蜂黏蜜糖的巴望着见他,去争那才露一幕的角色。

我鄙视到不行,干嘛那么巴结小日本啊?完全在丢我们的脸。

谁知这墨镜佬居然就在翌日,看了几十个演员试镜后问:「林亦峰呢?他为甚么不来试镜?」

当时的记者愣愣地对视了许久,谁都想不到林亦峰是谁,后来才有人想起,林亦峰就是setsuna,那个在拍三级片混着,过了气的青春偶像。

于是哗然了,这下有戏好看了!著名外国导演居然看上了本地一个拍小电影的!

连忙热情地张锣了双方会面的事。

那墨镜佬说,是因为看了他在《wild war》的演出,就觉得他片中变态杀手的角色非他莫属,来到这一轮试镜,更证实了他的想法,没有人比他更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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