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落梧桐 中——冉燃and单维
冉燃and单维  发于:2013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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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苒看着明显不安的林蔚东,握住他的手,用力了些,她想这样能够安抚他。

“他查出那种药是种没有上市的新药,是BK州大学研究所研制的,是种调节雌性激素的药。”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付苒的声音渐渐地弱了下去。

因为林蔚东的神色已经不对,面色变得惨白,握在自己手中的双手在不住的颤抖。

“蔚东?”付苒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闯祸了,但是只是查药而已,会有什么事情呢?

林蔚东努力平复这件事带给他的冲击,好一会儿才开口:“付苒,这件事情我不想提。”

付苒知道林蔚东会这样,她也不敢提啊!

“好!好!我不问了,以后也不提了。”这毕竟是蔚东的私隐,自己这样打听别人的私隐确实不大妥当,她原本也是关心,不想蔚东这么难受。

“付苒可以告诉我,你问的那个同学是谁吗?”林蔚东的口气已经恢复了平稳。

“可以,可以。”这个时候林蔚东想问付苒什么,付苒都会告诉他。

“夏启铭,仁人医院,外科。”

林蔚东还是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温温的笑,拍拍付苒的肩头,道:“我没事,付苒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付苒连忙点头:“恩恩,我明白,再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林蔚东从付苒家出来,浑身像抽干了力气一般。知道自己刚刚情绪险些失控,可是这个隐秘正是林蔚东不容任何人触碰的底线。付苒那次果然还是拿走了药名,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得去后果如何?林蔚东感觉到自己的后脊出了一层冷汗,这样的大热天却使得他一阵阵的发寒。

第四十三章:分离

“家裕!”

“蔚东?”

薛家裕接到林蔚东的电话直觉告诉他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

“别浑!快说什么事情?你没事会给我打电话吗?”薛家裕真被这个打了电话就说没事情的林蔚东气到。

“你在哪里?”电话那端,林蔚东的口气一点听不出紧急。

“我在杜塞。让我看一下航班啊,最迟后天就能赶回来。”

天啊,他居然真的跑去杜塞。杜塞不正是他给猫咪起的名字吗?林蔚东心里真的服了薛家裕,这个随性的家伙真的能为了一个猫儿的名字跑去杜塞玩一趟。

薛家裕没有让林蔚东等到后天,第二天傍晚他就赶了回来,直接把林蔚东拉回了诊所。

“你在跟我说没事?躺下。”薛家裕口气强硬。

林蔚东心里埋怨:为什么医生就可以有这样的权利,##叫你躺下,你就得躺下。

他是不知道,薛家裕跟别的病人说这话的时候到时无所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对林蔚东说完,见他只能乖乖地躺下,薛家裕都莫名的得意。

薛狐狸得意什么?一段时间眼圈不青紫了得瑟。难怪薛家裕得瑟哦,他这趟杜塞之行可不是一个人去的,而且没没被揍。只是好事成或不成正在两可的时候,却接到了林蔚东的电话。薛家裕立刻被林蔚东吓到,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还跟自己说没事?

但是在一番检查之后,薛家裕还是放心了。

“说吧,这次是怎么回事?于杰那小子怎恶魔惹你了?这么个大热天别跟我说你是着凉了啊?不过于杰那小子有这能耐吗?”

林蔚东哪能听得他那么多叽歪啊,看着薛家裕哪里于杰来,于杰去的,还是淡淡地说一句:“没事。”

“没事?”

薛家裕的手很不地道的在林蔚东腹部的某一处按压了下去。

“啊!”林蔚东被他这么一按,真的大叫出声,双手扶上自己的肚子,轻轻地揉,口中倒吸着冷气,眼睛里全是幽怨之色。

“老实说,疼了几天了。还有原因”做了恶事的人此刻居然还是不好说话。

林蔚东哀怨也没用,只有老老实实交代了:“昨天傍晚开始痛的,没以往那么疼。我不知道你去了杜塞,不然可以不叫你的。”

薛家裕听他说完,心里暗叫:悲哀啊,近墨者黑。蔚东跟于杰时间久了,大脑里的神经也开始不对了。我会怪你叫我会来吗?

“这是你停药以后第一次发作,你不找我,你想找谁去?”薛家裕给林蔚东气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为了什么事?”薛家裕决定林蔚东再要跟他说没事,他就上拳头,管他是不是病人。哇,这医生真狠!

实际上,薛家裕有数的,林蔚东如果没有病发,刚才那样的按压腹部根本不会痛,何况他手上的尺度自己还会把握吗?他关切林蔚东这次病发的原因。

林蔚东也学乖,说:“昨天情绪出了点问题。”

薛家裕见林蔚东终于开口,孺子可教的点点头,没有说活,那意思是让林蔚东继续。

“家裕,帮我去查一个人,仁人医院外科的夏启铭。他知道了我在吃什么药,看看他跟J州那边会不会有什么牵连?我有些担心。”

薛家裕听进去了,静默了一会儿,随后点头道:“好,我去查。蔚东,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林蔚东看着薛家裕,有什么事情只要交给家裕,就不会有什么不放心。

“我送你回去,这两天你老师的在家里待着,多休息。”

林蔚东顺冲地点点头。

……

于杰他们要放暑假了,这几天特别的忙。越是快到放假,林蔚东防线于杰越是不开心。学生们不是都应该喜欢放假的吗?

难道是因为学校里的考试、学年总结那些烦?怎么看于杰也不想会被这些事情烦到的人啊?

这天吃早饭的时候,于杰自曝烦恼了。

“东,这个暑假年级有个活动。”

“嗯?”林蔚东受伤果然停了停,看了于杰一眼,低头继续吃饭。

于杰没有拿起筷子,继续说:“我们要对偏远乡村做一次医疗现状的小调查,回来交报告。”

于杰看着他,心里想:难道东没有发觉吗?要去做调查啊!离开几天自己就不行了,何况自己这次去的还是最远的那出,没有一个月根本会不来,要一个多月呢!

“东,我不想离开你。”于杰拿起林蔚东的左手,开始蹭蹭。

林蔚东拿这和少爷真没有办法,给他蹭的痒痒的难受,想把手收回来,可是看到他那副可怜见的模样,还是不忍心,不但没有收回左手,右手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握了握于杰,轻轻拍拍。

“学校的活动,不好不参加,去吧。”林蔚东替他拿起筷子,递给他。

于杰也知道必须去,要不这两天心里不高兴呢,无奈地接过筷子,低头乖乖地吃饭。

这顿早饭,两个人吃的很安静。

随后的几天,越接近离开的日子,于杰这就越像是要‘生离死别’一般。只会找机会,拉着林蔚东总要磨叽一会。开始林蔚东还不太乐意,想想他毕竟要离开这么久,心里也有些不舍,也就随了他。

连小黑猫杜塞也像知道于杰将要出远门,天天的就喜欢跟于杰腻在一起。让林蔚东最为头疼的杜塞不喜欢洗澡的我呢体,也只有于杰能搞定。

这天于杰出去还没有回来,林蔚东独自给杜塞洗澡。这一人一猫在洗与不洗的拉锯战中,终于,林蔚东勉强将杜塞给洗干净。

林蔚东发现杜塞越大越不喜欢洗澡,确切的说,是不喜欢自己给他洗澡。看着卫生间列的一片狼藉,林蔚东不能理解为何于杰给杜塞洗就不会这样。

林蔚东乘着于杰不在,趴着哪里教训不给他面子的杜塞。

“他马上可是要去青海!高不清楚,接下来日子可就你我二人了,不对,是你一只猫,我一个人。这么不给我面子,他一走,我就饿死你,脏死你。”

“喵!”杜塞很是时机的回应了林蔚东,谁谁杜塞不给他面子啦。

“这就对了嘛!接下来就我们两了,唉,不跟你强调你是人,我是猫了。哎,我这都是说的什么昏花。我是人,你是猫。”

林蔚东伸手抚摸着杜塞还未干透的乌黑的毛皮,继续道:“我们要好好相处,一起等于杰回来啊!”

林蔚东啊,表面装的无所谓,心里面可是舍不得呢!但是,他哪跟于杰一起抱怨啦。那家伙真的不去了,可怎么办?

这是,于杰一直早门口听着呢,刚刚进门,看到的却是东难得傻傻地跟杜塞说话,很像上去也抖一抖乐。但是,听到后来,于杰心里也酸酸的,回头转去了卫生间收拾那一团狼藉去。

可是,出发的日子还是到了。

那天,林蔚东开车送于杰去的火车站,林蔚东希望能跟于杰多待一会,在离火车站还有断距离,林蔚东将于杰放下

“于杰!”林蔚东唤住了于杰。

于杰迅速地坐会副驾驶的位子上,带上车门,林蔚东将自己的手心朝上放在于杰的腿上,于杰会意地将自己的手掌覆上。

“在外面凡是都要小心。”

“嗯,东也要注意身体。”

林蔚东点头,与于杰手指交叉紧握。两人握着,只想就这样永远不要分开,车上的冷气开的很足,但是两人的手心已经攒出了汗水。

“好吧,去吧”

“嗯,东,等我回来。”

于杰这次没有再犹豫,拿着包跳下车,已经消失在人流之中。他不想在婆妈了,赶紧去做完调查就能回来。

林蔚东看着于杰消失在人群之中,一颗心一下子又空落落的。那个家伙走了,把他的心也给带走了。

正要发动车子,副驾驶座上突然上来一个人。林蔚东心中一惊……

第四十四章:否极

“家裕?”

“嘿嘿,蔚东这么巧。”林蔚东跟于杰在这里你侬我侬化不开的时候,薛家裕已经看到了林蔚东的车。可巧今天自己没有开车,让蔚东给自己作回司机。

“家裕,那个夏启铭……”薛家裕刚把安全带给绑上,林蔚东便开口了。

薛家裕知道林蔚东会问,但是不知道他这么着急。

“哦,那事我还在查。蔚东,放心,查到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

夜晚,偌大的客厅里没有半点光亮。

“叮!”打火机跳跃的火苗晃动着,照亮了近前那张英气的脸。薛家裕点燃了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白天的时候,他没有跟林蔚东说实话,他已经查到夏启铭确实在J州留过学。但是,具体的情况要等那边打听清楚了,他才能知道。现在选择不跟林蔚东说,也是不想蔚东过于担心。

毕竟J州那是蔚东心中多么深刻的一个伤口!其他的诸多事情蔚东都可以看开、看淡,可是这件事是永远泯灭不去的。

即使当年的老教授——坂步已经故去。但是他的弟子呢?万一又出一个狂人什么的?他、教授跟蔚东可都是收受不起的。所以只要是有一点点可疑,薛家裕都一定竭力去查清楚。教授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而蔚东那更是性命攸关。

这个夏启铭学医偏偏就是去的J州,如果他真的有心。蔚东吃的药没有上市,是他们BK州大学研制的这不难查出来,顺藤摸瓜,很容易就能找到教授跟蔚东。本来一个大学研究所研究出什么新药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问题在于,他们知道了蔚东在服用。薛家裕真的希望事情不会像自己想的那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笼罩在心头,心底强烈不安。

薛家裕掐灭了手中的香烟。不行,他的速度得快些,如果真的是那样,他们真的对蔚东动手了怎么办?薛家裕伤脑筋,他们可不会用请或者问蔚东愿不愿意,那群人根本就是一群伪学者。教授那边他还不想惊动,最近他准备去趟J州。

******

林蔚东的家里真的只剩下一个人和一只猫了。

那个人走之前,声声念念地说,过去以后会天天给林蔚东打电话。但是除了那天在火车上通过一次电话以外,就再也没有电话过来。就是火车上的那通也是匆匆几句就挂断了。

林蔚东知道他跟同学在一起,打电话难免不方便。一个人的时候就一点没有了吗?还是真的到了什么偏远的地方,手机没有信号?甚至没有电,手机无法充电?

林蔚东精神恍惚。“啪!”手中的碗落到地上,碎了。林蔚东叹息,蹲下,捡起那些碎掉的瓷片。

“哎!”心不在焉,手指被碎片划破。起身,打开水龙头用水冲淋手指。水柱开得不大,淌下的水流里面夹杂着一些红色。林蔚东的眼前浮现起于杰那次打破水杯……于杰正欲去捡,自己立刻制止,不能用手,容易划伤,应该用扫帚……

于杰为何连个音讯都没有?林蔚东心里揪得慌,手指含入嘴里,泛起甜腥的味道。

林蔚东胡思乱想着各种原因,事情偏偏发生了另外一种可能。

一个多礼拜以后,于杰被送回来了。下火车前,他跟送他的同学说不想惊动妈妈,吓着她,先住到朋友那去。他也不怕吓坏林蔚东!

当林蔚东打开房门,于杰是被担架抬着进的门。林蔚东看着担架上的于杰,当场没跌坐到地上去。

林蔚东让他们在里屋讲于杰安置好,于杰一直是醒着的,可是人很虚弱,看见了林蔚东只知道傻笑。坐了一路的火车他也乏了,很快又睡了过去。

林蔚东回到客厅,听送于杰来的同学说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于杰到了那边以后,高原反应诱发了哮喘,当地的医疗条件有限,一耽搁真是差点要了于杰的,命。同学这时候讲起来还满脸的惊恐,想着都后怕。

后来只有赶紧将人转移出来,在大医院里好好治了几天。青海那边是不能去了,于是就把于杰送了回来。

“他现在怎么样了?”林蔚东看着于杰实在太虚弱了,这才多久啊,人都瘦了两大圈。

“人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接下来就是要静养一段日子。”

林蔚东点头。

同学将于杰送到,带着那边一起过来的医护人员回去了。

林蔚东送过他们,回到房间。

床上,于杰睡得正香,知道回家了,身边守着林蔚东,睡得好安静,连个小呼噜都没有。

林蔚东的手指颤颤地拂过他的脸颊,声音有些脱离的声线。

“冤家,你单单地就是要把我上次吓你的给赚回来是不是?”心疼得无以复加。

于杰回来以后就一直睡,睡到了第二天也没醒。中途迷迷糊糊的,林蔚东问他饿不饿,他摇摇头,继续睡。这都24小时了,饭不吃、水不喝,连厕所都没有去过。

林蔚东着急了,薛家裕又不再,于是他拨打了120只是这样的求救原因太古怪了,居然是因为睡得时间太长?林蔚东只有跟医护人员解释,于杰之前都发生了什么。哪让于杰是担架抬进来的,林蔚东根本不敢动他啊!

医护人员看了于杰之前的病例,应该是无事。但既然是这样的情况,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于是又是担架,乌拉乌拉,于杰被拉到了医院。

检查之后,于杰果然无碍。这段时间身体透支过大,恢复需要有一个过程。医生给他吊上的只是葡萄糖。

观察室里,林蔚东就这样守着于杰。饿了胡乱啃两口医院门口小超市没来的面包,就这矿泉水,困了就在于杰的床旁趴一会。

第二天傍晚时分,杰大少终于醒过来了。夏日,夕阳西下,阳光还有些晃眼。于杰抬手想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正紧紧地被人握住。他的动作也惊醒了林蔚东,抬头看着于杰,林蔚东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东!”于杰的声音沙哑无力,他觉得这一次的开后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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