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绿酒——魔都酒狂
魔都酒狂  发于:2012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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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跟徐思东对视一笑,点了根烟给他,拍拍他肩膀,拉着他在椅子上坐下,有什么呀。不就一汪子聿吗?你能搞定!

徐思东叹口气,说他不会自己飞你怀里,你要不主动点儿,他跟人跑了迟早的事。

徐思东说,你喜欢男人,没法律保障,别的都是形式。珍惜点儿时间行不行?十年也就你能等,他浪费不起自己最好的时候再等着你惦记十年。

莫筱北出去了。

徐思东推开了窗户,等风把烟味都散出去。暮色苍茫里一点橘红色的火光在他手指间明明灭灭,他觉得有点累,心里不安定,说不出为什么。他知道汪子聿是等不及了,也等不起了,莫筱北希望不大,这也就是最后一搏,碰运气的,可他知道从小到大,赌桌上四平八稳的莫筱北就没赢过他。

第十八章

晚饭他们在小别墅里的餐厅吃,人员构成基本跟两个月前汪子聿第一次去后海吃火锅的时候吻合,唯一的区别的是这回除了徐思东都成双成对,有人在餐桌上笑眯眯的敲盘子说小汪老师,等着你给老徐介绍学生呢。

徐思东靠在椅子上瞥了汪子聿一眼,才转了视线去看说话那人,说谢谢了,蓝旗营那片儿普遍智商高而性格彪悍,前两天又冲上工地来,颇有五四运动火烧赵家楼的遗风。我再去招惹我是孙子。

胖子咳嗽了两声,对着桌子上的人,主要是莫筱北解释,我声明啊,老徐说的那什么里头,不包括咱小汪老师啊。

莫筱北是个老实人,又有事惦记着,根本没往心里去,专心致志给汪子聿分刚上来的那盅椰奶炖鸡,嘟囔着,他敢包括了!

汪子聿笑了笑,没喝汤,一心一意对付碟子里那只巨大的海蟹,海蟹肉粗,味道不如湖蟹好,他吃的也不仔细,五马分尸大卸八块,过会儿才抬起头来,问,你们怎么不开酒啊?

胖子向徐思东飞了个眼色。徐思东手里玩着刚从前台要来的火柴盒,视若无睹;他只能摸着下巴干笑两声,晚上要开牌局,跟老徐玩不清醒点儿怎么成?

徐思东拍了拍他肥厚的肩膀说你要想赢我也容易,把我灌醉了,为所欲为。说完起身往外走。

他从洗手间出来,看着汪子聿站在门口,跟刚才的温柔样完全两个人,看他像看刚才碟子里那螃蟹,眼睛里小火苗烧的挺旺,说你影射我呢?

徐思东给他让路,说我哪儿敢啊?跟小汪老师玩这个,影射是吧……我连这名词都不知道。

汪子聿直接走过去开了水,一边洗手洗脸一边狠狠说,你等着,我非让你做孙子不可。

徐思东有点儿好笑,知道汪子聿又在偷偷磨牙了——他还是那个想法,得罪了哄一哄,来日方长,可以慢慢玩,犯不上为一句话翻脸。他停在门口点了根烟,看着镜子里的汪子聿。湿淋淋的发梢,额头的的小水珠,顺着光滑笔直的鼻梁滑下来,落到尖尖的唇峰上,然而很快又被更多的水流带了下去,沿着下巴,修长的脖颈,淌过小小的吞咽着的喉结,最后弄湿了白色的衬衫胸口一小片的地方,半透明的贴伏着身体,隐约现着里头皮肤的颜色。

汪子聿直起身子,看镜子里的自己,也看徐思东,叹了口气,说合着你也光看着……

徐思东抽着那根烟,视线隔着腾起的烟雾在汪子聿身上一分一分移动的慢条斯理,喉结动了一下说,我看着高兴,你还能不让我看了?

晚上有男男女女要出去海滩上玩,剩下的人不多,又开起了麻将,继续中午的战况。莫筱北玩了两圈就鬼鬼祟祟表示他还有事要做,实在不能奉陪。胖子一脸笑容说还能怎么办,小汪老师,你是小贝他班长,他走了就你顶上啊。

莫筱北看着旁边站着的汪子聿笑得喜气洋洋,说你来玩吧,输了都算我的。

汪子聿说,我挺久没玩过了,都忘得差不多了。

胖子起哄,哎,小汪老师,你就替两把,输就输了呗。再说了,你头回玩,兄弟们哪好意思欺负你啊。他坐汪子聿对面,一边说一边跟他下手那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嘿嘿一笑,说小汪老师,怕什么呀,有小贝呢,多少你都输得起。

徐思东笑了笑,把洗乱了的牌一张张翻开来看,百无聊赖。胖子带过来那女人,身材极好,弯着腰凑在他旁边看牌,一对雪白的大胸呼之欲出,随时能蹭他脸上。胖子一路上为了莫筱北的幸福奔走呼号,还没整明白一顿饭吃完自家后院怎么就起火了,这会儿默默在心里呸了一声,对徐思东极为鄙视。

汪子聿在莫筱北位子上坐了,哗啦哗啦的麻将声又响起来。莫筱北确实不放心让汪子聿一人对付他们,坐在后头指点了两把。

徐思东把输了的筹码丢过去笑,说小贝你这就没意思了……该干嘛干嘛去,一会儿都不能离了?

莫筱北这才依依不舍的去了,临走前温柔憨厚看着汪子聿笑,说你多玩会儿,晚点回来没事。他心想,我还没准备好呢。回去路上他伸手进口袋摸了摸,徐思东给的那管润滑剂还在,隔了一层布料贴着大腿,顿时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胖子等莫筱北出门松口气,公报私仇恶狠狠踢了徐思东一脚。

汪子聿对着桌上三个人,脸上笑容跟画一样,完美无缺,看不出一点破绽来,心里明白这群禽兽不是好打发的。莫筱北当然没那么大的胆子,不过被这群狐朋狗友煽动着,绵羊急了也咬人。想到这他看了眼徐思东,徐思东咬着烟嘴专心致志码牌,头都不抬。

四个人各怀鬼胎,桌面上一时倒安静了。桌子底下,胖子和他下手那人,两手交接,老道熟练的交换了一张牌,愈发笑而不语。

下头连着几盘,汪子聿只有输的份,面前的筹码纷纷推出去,很快就空了。徐思东跟旁边的女人说了几句话,那女人走出去,过一会儿拿了两瓶酒进来,看着汪子聿笑。

胖子咳嗽一声,运筹帷幄,说小汪老师,你都没筹码了,我们玩点新鲜的吧。

那女人倒酒,动作熟练,倒了半杯看徐思东一眼,没说话,听他的。

徐思东的眼神跟汪子聿对上又不动声色移开,说别放冰了,小汪老师酒量挺好。

那女人笑出声来,把那杯子倒满了,端给汪子聿。

汪子聿握着杯子,琥珀色的液体在灯下荡漾,轻声笑着说,原来是场鸿门宴。

胖子大乐,摸着肥厚下巴说小汪老师,你不能这么说。

徐思东靠在椅背上,看汪子聿仰头把酒一口喝光,因为太急了,喝完轻轻喘了口气,脸上有点红,灯下看着他,唇上水光潋滟。

徐思东叹了口气,无视胖子愤怒的眼神,说小汪老师,别玩了,回去吧。

汪子聿笑起来,40度的威士忌而已,他头脑是清醒的,醉意全在眼睛里,轻轻松松把牌推到桌子当中,说都上桌了,当然要翻本。

徐思东笑了笑,说原来小汪老师是赌鬼,小贝可不知道。

胖子的情绪被那杯酒完全点燃了,亢奋到不行,摩拳擦掌说回去就知道了,来来来,废话不要那么多。他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他没有喝酒,很清醒,可是那天晚上在牌桌上他有种急切的渴望,事后想起来他归结于一种男人的征服欲,灯下说着要翻本的汪子聿美丽而疯狂,让人很想看他输到一败涂地,然后对他为所欲为——胖子知道自己当然是没有任何希望的,汪子聿在清醒的时候早就拒绝了他,带着一点与生俱来的高傲。

不过现在局面是三对一,胖子觉得汪子聿没胜算。

汪子聿把酒杯推到徐思东旁边给那女人,修长的手指从徐思东眼前晃过去,又退回来,雪白柔润,带着一点点肉感。他摸着牌笑了笑,我们玩新的。赢的不喝,自摸两杯,放炮两杯,输的陪一杯,花样翻番。

第十九章

胖子张了嘴就合不上,说老徐你没弄错。智商另说,性格是真给劲。

徐思东笑着摇头,在身边的女人腰上推了一把,骚扰胖子去,你身上味太重,影响我思考了。

那女人不肯走,咯咯笑着换了个方位,坐徐思东跟汪子聿中间,说我要看你们俩的牌。

牌上没什么玄机,无所谓好,也无所谓不好,都是要靠经营的。徐思东把剩下一点烟摁灭了,手滑到桌子底下,结实的手臂蹭过女人紧绷的黑色皮裙,摸上汪子聿大腿。

汪子聿没知觉一般。手里摸着牌,看了看,皱着眉头。

那女人笑出声来,丰厚艳丽的嘴唇凑到他耳边,香味浓郁的吐气,小汪老师,你不要……今天晚上老徐就归我了。

汪子聿把手里的牌打出去,转头看她一眼,嘴角浅浅的笑涡儿,摇摇头说我不要。

徐思东在他腿上拧了一把,疼痛而酥软的感觉,指尖若有若无的搔弄大腿内侧。汪子聿不理他。

徐思东把手从桌子底下拿上来捡那张牌,笑笑说,我要了。

胖子啧啧怪叫了两声,满是嫉恨,你见什么要什么,贪成这样,小心咬手。

徐思东吃了那张牌,另打一张出去说,我手粗,不怕咬。

女人笑起来,汪子聿也笑,把面前一列牌齐齐推倒看着徐思东,你两杯。他手指点了点对家的胖子和上手那人,像在课堂上故意点着睡觉的学生起来回答问题那样不怀好意,笑里藏刀,你们俩,一人一杯。

胖子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汪子聿叹了口气。

那女人站起来去倒酒给他们三个人,徐思东两杯,她妖娆的拿了酒瓶过来,靠在他身上等他喝完一杯给他再加满。

一杯不算什么,胖子的斗志因为这点小小的失败更加昂扬。酒精的作用下汗水一滴滴从额头上滚下来,脸红的像煮熟了的螃蟹。

汪子聿每一次把牌推倒都会看着他笑,胖子才发现他的瞳孔是也琥珀色的,像灯下杯子里的潋滟的酒,清澈而温柔,连诱惑都是优雅含蓄。

徐思东也在笑,一瓶酒灌下去,眼神似乎不那么清明了。他输得最多,干脆放任了自己,完全不抵抗。一只修长柔软的手放在他的腿上,像他点燃火柴那样轻微的摩擦,动作幅度很小,矜持而克制,然后火花四溅,每一点热度都让他想起今天下午在机场的那次释放。他喘了口气,空气里都是酒味,手伸下去抓住汪子聿的,不肯放——不事生产的手,跟身上一样的绵软,摸不着骨头,让人只想整个陷进去。

汪子聿笑了一声,把牌推在他手心里,像狡猾的鱼一样把手缩了回去。再伸过来的时候,他换给汪子聿一张极好的牌。

这局的酒喝完,徐思东直接从椅子上滑到桌子底下。

胖子神志不清被他女人架着回房去,一句话大着舌头颠三倒四翻来覆去,小汪老师,回去,小贝等你啊……

汪子聿费了老大劲拖着徐思东回房间。他缺乏运动,喝醉了的人又特别沉。徐思东的头压在他肩上,呼吸间全是带着酒味的热气。

从他的身体里出来,再进入他的身体,就这样完成了一次亲密无间的交换。汪子聿想了想,他这种思考方式大概就叫意淫。

徐思东躺在床上倒是很安静。汪子聿给他脱了鞋,解开上衣的扣子,然后坐旁边凑近了去看他的脸,他也毫无知觉。汪子聿伸手卷着他额前的头发,笑着扯了扯,得意极了,声音小小地说,敢跟小汪老师斗……挂掉你期末考。

徐思东叹了口气,你能不那么幼稚吗?我上大学就没语文课了。

汪子聿吓了一跳。徐思东眼睛睁开盯着他半天,舔了舔嘴唇笑得色迷迷,小汪老师,你终于对我下毒手了。

汪子聿笑出声来,手撑在枕头边,你输了那么多,小汪老师怕你晚上想不开。

徐思东转头去舔着他的手,从修过的指甲顶端,到骨节分明的指节,到绵软的手背,到腕部,滚烫的舌头灵活的拖出一条湿漉漉的水迹,声音含糊不清,男人在牌桌上输了,应该聊以自慰。赌场失意,情场才能得意。

汪子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徐思东一只手在他腰上正摸着,说就你还得意呢?回回见你落魄的都跟丧家犬似的。

徐思东解开他裤子叹息了一声,你说你怎么赶那么巧,每次都在我最脆弱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出现呢?

汪子聿笑起来,徐思东用手指拨开内裤把他那玩意含进嘴里,牙齿磨蹭在皮肤上,不轻不重的咬了咬,然后舌头舔过去,汪子聿呼吸都不连贯了,呻吟的细细碎碎,像一根线,细若游丝般吊着,线那头系在徐思东不安分的舌头上。

徐思东玩了半天才抬头看他,眼睛里又黑又深,说小汪老师,你这儿都比别人漂亮……他用舌尖顶了顶前端凹进去的小眼,嘴角一丝很深的笑纹,除了我以前那个,就你这儿的颜色好看。

汪子聿喘息着手撑在床上往里挪了挪,说你真一往情深,这时候还记着故人呢。

徐思东笑了笑,坐起来靠在床头说我今天喝得是有点多了。

汪子聿看了看自己两腿间挺起来的东西,床头灯下泛着一层水光,颜色淡淡的,是漂亮。可是被徐思东跟别人相提并论了,他不甘心,还带着点儿微妙的委屈。

徐思东突然从床上站起来,光着脚一跃踩到柜子上,摇摇晃晃去推开天窗,平衡不稳差点摔地上。

汪子聿说你真醉了?

徐思东点点头,靠回床头喘口气,真醉了,我现在看什么都是双影儿……不然哪儿能有这么多星星。

汪子聿笑起来,你当这是北京城呢?抬头就是工厂废气。他翻个身压在徐思东身上,裤子半解着,用赤裸着的地方去蹭他大腿中间,眼波温柔,小汪老师看你不像个好学生。

徐思东无赖的笑一笑,手按在汪子聿肩头把他往下推,小汪老师,我真醉了。

汪子聿头低下去,脸在他牛仔裤两腿间的鼓胀的地方蹭了蹭,侧过去用牙一颗颗咬开扣子,隔着一层布料舔湿了,舌头往下探,撒娇似的,哄我呢?不肯卖力……真醉了这儿能硬吗?

徐思东深吸了口气,伸手去抚摸汪子聿的脸。汪子聿停了动作抬起头看他,白瓷似的皮肤,底下透着三月桃花的粉,眼里闪闪发亮,过了一会儿,才张开丰润的嘴唇,在他的眼皮底下,把他的那玩意从头开始吞下去,有时候徐思东觉着是快到极限了,汪子聿呻吟着退后把他吐出来一点儿,再让他更用力的顶进来,一直到最深的地方,滚烫的紧紧的含着他的性器。

徐思东的意识挺清醒,不过就是没法控制了。汪子聿喘息着吞吐他,还是他的器官在汪子聿嘴里进出,界限已经没那么分明,又或者兼而有之。高潮来临之前他最后想了想莫筱北,想了想他以前的那个人,都是模模糊糊的影子,像他涂在画布上大幅大幅的色块,看不出实际的形象来,而汪子聿是真的,他黏腻的呻吟他潮红的皮肤他薄薄的汗水都是真的,他在他的嘴里,他在吞咽着他,这比什么都重要,算计了他这么久的那只小狐狸……

第二十章

精液呛到喉咙里,汪子聿开始咳嗽,徐思东边射边缓慢的从他嘴里退出来。汪子聿喉结颤抖着,半被强迫的吞咽着。最后一些溅到他睫毛上和脸上,徐思东用自己粗大的那玩意挨过去蹭了蹭,成心的,白色的液体涂了汪子聿一脸,让他皮肤上多了种釉色的光泽,更像瓷器了。

汪子聿跪坐在床上盯着徐思东看,徐思东从床头拿了个玻璃杯放他嘴边,他把嘴里剩下的精液吐出来,眼睛湿漉漉的漂亮极了,挑衅一样的看徐思东。

徐思东放了杯子把他压在床上笑,低头去咬他的嘴唇,他嘴里还全是自己的味儿。徐思东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是孙子,行不行?

汪子聿觉得嘴有些累了,干脆不说话。徐思东把他按倒在了一个最好的位置,天窗在他们的头顶,天空像他从小读过的安徒生童话里描写的那样,黑丝绒上点缀着无数闪闪发亮的钻石。

真是建筑师,房里哪扇窗在哪儿,都清清楚楚。

汪子聿突然悟了,知道自己为啥没胜算,对莫筱北,房子关上门他就要团团转,可对徐思东,没了门还有窗户,没了窗户给个烟囱他也能爬。

他看着徐思东给他的那片星星问,你真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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