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吧 下——dubedu
dubedu  发于:2011年0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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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齐脸开始烧了起来:“已经……便秘了,好几天没有便便……”

崔仁明暗地呸了一声,终於把自己的脸露了出来,看到戴齐虽然脸色发红,却很认真的样子,不由得问:“几天了?

戴齐低下头看崔仁明,那家夥也挺严肃,不像是要嘲笑他的样子,便苦著脸说:“你走之後就没有便便了……肚子好

难受,但是便不出来。”

催仁明满头黑线,起身,拉著戴齐走到沙发边坐下,撩起他的衣服,手在他的肚子上慢慢地揉著:“不晓得要吃蔬菜

吗?或者这样揉揉肚子,要不喝点蜂蜜水……喂,我们同居前你到底是怎麽活下来的?”

崔仁明的手,还是记忆中的温暖。戴齐伸长了腿,舒舒服服地靠著,扁著嘴说:“我一向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低

下头,心虚地不敢看崔仁明:“那个……我能想著吃饭就不错了。很饿,又吃不下,那些东西都是霸蛮吃下去的。”

崔仁明搂著戴齐的肩,下巴顶著戴齐的头顶,闷闷地说:“还是我最疼你吧……跟你说实话,我是有点儿厌倦,可是

也没有想著就分手啊,你还自己主动提出来……没有蠢到搬回寝室吧?我说,其实我每天那样追著你也挺辛苦的,心

中肯定不爽啊,而且你这个家夥又不省心,我也想要玩乐啊……结果你他妈的先把我给甩了……我能怎麽样?本来我

就……那个……”

“我知道。”戴齐低声回应:“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蛮辛苦……”

崔仁明有些头大。其实也不是蛮辛苦。戴齐其实……也还算省心的……但是吧……

“我……就怕你跟我说分手……我……其实……那个挺怕你说你已经腻味了,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做……嗯,好像想要

……呃,我想便便了……”

崔仁明哈的一声笑了起来,松开手,就看到戴齐慌慌张张地往洗手间跑。崔仁明揉了揉脸,半躺著靠在沙发上,看著

洗手间的门,一低头,就看到地上的玻璃渣子,酒瓶碎片。丢脸丢脸丢脸。他崔仁明从来都是潇洒自如,最讲究就是

一个好看,今儿丢脸丢大发了。

不过在戴齐跟前丢脸也不算什麽。戴齐丢得更加厉害呢。

满脸泪水地向他走来。在爱人吧,在几乎都认识戴齐的爱人吧,这个从来都是木讷笨拙的男孩似乎什麽都不顾地向他

走来,什麽话都没说,就那麽走过来,看样子他的那泪水,他的那脚步,都是自发自动的,并不受理智的束缚……

崔仁明揉了揉太阳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些天忙乱到不行,公事一大串,吃喝玩乐的,也没有找自己的乐子。其

实也不是抽不出时间来吧,只是兴致不大。就算是今天,在嘈杂的人群中嬉笑,其实心里头都一直有些闷闷的。看到

戴齐,那心情乱得没法说,却忽而轻松了。

丢脸丢脸丢脸丢脸丢脸啊……

星期一去了那间房,本来想把电脑拿走的,还有几件衣服,崔仁明著实喜欢的衣服,还有那瓶香水。只是……如果拿

走了,就真回不去了吧。潜意识恐怕是这麽想的。香水啊,那个是外头买不到了,以後恐怕都弄不到。汉斯早就跟香

水男分手了啊,自己用惯了的。只是也知道戴齐很喜欢他喷这种香水。那家夥不说,崔仁明却是看得出来的,在他身

上嗅啊嗅的。却终於没有拿,想著就算是散夥,也留点纪念品给他吧……也许潜意识,是不想要戴齐忘掉自己的味道

……

真伤脑筋。这世界上哪来的那麽多潜意识哦,操蛋。

又想起詹远帆和他的那个瞎子阿劲。其实崔仁明觉得自己对戴齐已经够好的了,可是跟詹远帆比起来,那种好透著一

股子虚伪。詹远帆对阿劲,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好……无论是开店,还是导盲犬,以及在店里詹远帆对他发飙

……所以阿劲在爱人吧才会那麽的嚣张狂放。明明没有资格没有本钱嚣张的瞎子,那一次却张扬得几乎能够飞得起来

。而一贯刻薄愤懑的詹远帆,如今眉眼中都流露出一种满足和快乐……

詹远帆的变化崔仁明看在眼里的。而阿劲的变化,虽然只有短短几面,崔仁明也能够想象得出来。不免就想,戴齐有

没有变化?公认的,有,他变得圆滑,变得多表情,变得大气。那麽他崔仁明有没有变化呢?

拍了拍脑门,他的变化,别人不知道,他是了然於心的。他变得宅了,变得更有耐心,变得不那麽热衷於玩乐。否则

就算是再忙,忙再重要的事情,他也不至於这一个星期都这麽老实地独眠,守身如玉。靠,他崔仁明从来都是行动派

,不是思想派,而这段时间,他所想的,恐怕超过了他前半生所想的总和。

这个以後怎麽办呢?虽然嗤笑自己的多愁善感,崔仁明却不得不想。今天戴齐迈出了巨大的一步,虚荣心是得到满足

了,自尊心是得到补偿了,信心加强了……什麽信心?得到戴齐的信心,还是跟戴齐一起生活下去的信心?

从洗手间出来的戴齐看到崔仁明慵懒地躺靠在沙发上,眼睛看著天花板,变颜变色的,有点儿惴惴不安。他不敢去惊

动崔仁明,不知道他在打些什麽主意,下个什麽样的决心,便轻手轻脚地找了扫帚和簸箕,把地板清扫了一下,又到

饮水机那儿用一次性杯子倒了杯凉水,怯生生地走到崔仁明跟前,弯下腰,问:“要不要喝点水?”

崔仁明从沈思中惊醒,看到戴齐紧张的神情,不由得笑了,接过杯子把水喝掉,说:“不如我们俩做舞搭子参加比赛

吧。国标,会不会跳?今天在学华尔兹。”

戴齐本想拒绝。他不会跳,而且身体僵硬,学恐怕也学不好。只是……他点点头。好。不然,崔仁明就要跟那个精力

充沛的男孩做一对了。并不是吃醋,只是怕崔仁明不爽。

两个人来到吧厅,见学舞的形势跟首先不一样了。崔仁明也不管那些,拖著戴齐就到了中间,就著音乐,告诉戴齐怎

麽踏步。但是戴齐是朽木不可雕,而崔仁明也并非高手,来来去去倒像是太极推手,跌跌撞撞,好不滑稽。

俩人正搏命学跳华尔兹呢,Warren冲了过来,大力地拍著崔仁明的胳膊,很不满意地说:“你们这些人怎麽搞的,怎

麽什麽都学不会呢?崔老板你跳男步的,要引导对方前进後退啊,要用手来指路的呀,真是的,你看我的。”一把推

开崔仁明,握住戴齐的手,皱著眉头说:“抬头挺胸,别这麽用力,要轻盈,同时也要有力度,你又不是女人,怎麽

这麽软趴趴的?”

崔仁明见戴齐汗都下来了,满脸紧张的神情,又环顾四周,坚持学跳舞的人少了一大半,就算是那些本来就会跳的,

此刻似乎也懒洋洋的没了精神。那边钱途坐在旁边满脸的不悦,赵伟伦正指手画脚地跟他说些什麽,范林懒洋洋地喝

著酒,九娘跟程康在一旁扯谈。

看样子这国标还真不是容易拿下的。Warren是专业舞者,跳舞是很不错,但是太过挑剔,热情高,方法却不对头。这

还是第一期呢,大家的兴致就已经被打掉了一半了,以後还怎麽弄?

崔仁明皱著眉头,想了想,转身找DJ去了,不一会儿,欢快的乐曲声响起,崔仁明回到场子中间,把Warren推开,将

戴齐拖了过来,让他踏著旋律走步。往前两步,往後两步,蹦两下;左两步,右两步,蹦两下;左边旋转一圈,右边

旋转一圈,蹦两下。

这个比较容易学了。崔仁明也没有让戴齐抬头挺胸,随他观察自己的脚步。过了几分锺,戴齐竟也记熟了,蹦的时候

居然也能够和著节奏鼓掌。

崔仁明乐呵呵地看著戴齐在他身边跳著这简单而愚蠢的步子,脚步慢慢地繁琐起来。左右前後移动的时候,还交叉了

腿,甚至转起了圈。

从来笨拙的戴齐这下子学得很快,因为崔仁明的笑脸如此的好看,戴齐紧绷著的脸也笑了起来,跟著崔仁明在场子中

间欢笑著,蹦躂著。

这两个人一默契,这舞的好看就显示出来了。两个人个子都很高,腿都很长,戴齐有信心的时候,居然也闪烁著大帅

哥的光辉,加上崔仁明从来就是潇洒随意的性子,他转,戴齐不转,看上去也蛮和谐。

Warren不高兴的神情也消失了。这舞太简单,太老土,但是崔仁明和戴齐的样子太好看。Warren便摩拳擦掌,站在了

崔仁明的另一边,开始前後左右的走,开始蹦躂,开始转圈。

旁边一直不耐烦的钱途也有些看呆。戴齐蹦的时候,头发飞扬起,脸上的笑容灿烂的……他没有怎麽见过。严肃认真

的样子看多了,此时男孩子般顽皮兴奋的模样倒是新鲜得很,心中不由得对崔仁明挑起了大麽指,能让戴齐那麽死板

的人变得如此神采飞扬,那家夥,高,实在是高。

钱途转过头就看到赵伟伦沮丧的神情,便轻声笑了,起身,牵著赵伟伦的手来到了崔仁明的後面,也跟著那步伐走了

起来。开始时是走,步子熟悉了,便成了跳舞了。

范林心中摇头。崔仁明真是有种,这个舞步让他不由得想起读书那会儿时兴跳的集体舞,傻是傻得不得了,但是跳的

人多了,也别有一番魅力,便放下酒杯,邀请九娘和程康一起到了吧厅的中央。

跳的人越多,这舞就越有趣,特别是跺脚蹦躂的声音整齐而又让人亢奋,还有鼓掌的声音,开始时总是不怎麽合拍,

但是慢慢的,声音变得整齐而响亮。崔仁明又开始出宝,和著拍子,大喊了一声。

戴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在崔仁明的身边,舞步已经熟悉得不用再借鉴了,他便看著崔仁明。那家夥喊,他也

跟著一起喊,那家夥拍手,他也跟著一起拍手。

崔仁明看到戴齐脸涨得通红,汗从鼻尖上滴下来,偶尔的喊叫,戴齐嘴巴张得大大的,声音响响的,人也蹦得高高的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可是此刻崔仁明觉得,这样恣意张扬的样子才是真正的最帅。

突然理解了那天詹远帆骄傲而又幸福地看著阿劲发飙时的那种心情。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帅气,这样的让人眼红鼻子

酸,那都是因为自己在他的旁边的缘故啊!

若是没了自己,那人必是小心翼翼的,必是认真严谨的,必是寂寞孤单的,必是不能这麽张狂的。

只有自己,才能让这个男人帅到爆。

还有什麽能比这个更能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呢?

爱人吧(64)

崔仁明、范林、赵伟伦和程康围坐在九娘的办公桌旁热烈地讨论著这一轮活动。从这晚的情形看来,国标似乎不大行

得通。本来嘛,这年头跳国标的,除了专业参加比赛的人之外,好像就只有退休的老头老太了──君不见公园中每日

早晨那些头发斑白却精神矍铄到令年轻人汗颜的老人家们一个个都跳得花枝招展的吗?

再说了,到爱人吧来无论是消遣还是参加活动的人都是想愉悦一河蟹词语心,国标比赛反而把他们拘得跟木头人似的

,也难怪Warren抓狂,大家夥泄气了。

但是崔仁明带头跳的那种,呃,姑且称之为集体舞吧,既简单又放纵,人人能够参与,只要你能踩准节奏,都能蹦躂

两下。而且由於是好多人一起胡蹦乱跳,那些比较呆板比较没有音乐和舞蹈细胞的人反而不会很突出──当然跳得好

的也显不出来。除非像催仁明一样突发奇想,否则也很难出彩。

范林眯著眼睛笑,说这样跳舞其实也可以评奖。我记得我读中学那会儿,嗯,是看队形的编排和整齐度来评优胜的,

不如我们把国标比赛改成集体舞比赛吧,大家参与的积极性也比较高。我们搞活动,主要是看凝聚力啊。

赵伟伦就犯愁,说要编排队形这样子,非得大夥儿集中,少了一个人都麻烦,都是成年人,而且还有自己的工作和家

庭,怎麽能凑到一块儿呢?

崔仁明心情一直都很亢奋,脑子转得特别快,主意一下子冒了出来。“其实很简单吧,”他洋洋得意地说:“看领舞

的怎麽样啊,就跟我今天一样,一个人上台,带领大家一起跳,队形舞步什麽的都不管,就看谁带动的人最多,实在

分辨不出来的话,投票,呵呵,投中的人里面再摸奖。范哥,大不了找项目组多要些安全套,我可以让废柴尽快跟项

目组联系……”

大家都笑了起来,说崔仁明多此一举,不如他直接跟项目组联系就好了。枕头风吹起来,那是事半功倍啊。崔仁明瞟

了一眼正跟钱途说话的戴齐,笑著摇摇头说,他本人不是志愿者,这个,还得范林他们写个什麽屁玩意儿,交给戴齐

,再让他们项目组定夺。

大家都知道戴齐的作风,就不取笑崔仁明了,拿出纸笔,开始草拟活动规划,以及希望项目组能提供的资金和物资。

办公室的另一头戴齐正在跟钱途说话,先是聊了一下戴齐的学习,再谈钱途的科研工作,然後不可避免的,说到戴齐

泪流满面冲场子的事。钱途难得地调笑了一番,说没有想到戴齐胆子居然这麽大。戴齐就有些难为情,说不是胆子大

,是……他也不知道是什麽,基本上就是脑子不管用,身体先行的意思。

钱途收敛了笑容,说:“是不是你们两个吵架了?还是你真的在吃醋?”

戴齐有些茫然。他们并没有吵架,只是莫名其妙地就分手了。崔仁明的心情越来越低落,而他,也许是怕听到崔仁明

说出让他伤心地话,所以提前就说分手,结果居然也就分手了……戴齐的脸色不大好看,低声说:“说走就走了,拿

了一点他工作要用的东西,然後其余的,说都给我……反正怎麽著,这个星期下来,突然就觉得撑不住。下午还在网

上跟志愿者谈工作,吃完饭,不知不觉地就来到这里,看到他神采飞扬,就忍不住……”

钱途伸手摸了摸戴齐的头,沈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像崔仁明那种热闹惯了的人,两个人的生活不免枯燥。更何

况崔仁明跟赵伟伦还不大一样,他是混得风生水起的,那种花天酒地的生活,要放弃不是容易的事。你必须给他放弃

的理由。也许……你给的理由不够充分啊。

戴齐点点头。我也知道啊,我又不是很有魅力的人,虽然不算很糟糕,可也一点出彩的地方都没有。钱途摇摇头。这

个话题继续下去,他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了,便说他们讨论项目活动,你为什麽不去?

戴齐摇摇头,说那是志愿者的活动安排,不在他戴齐的工作范围之内。他要做的是接受他们的计划,审核,不错的话

就批准,提供必需的资金和帮助。钱途就有些好奇,难道你不直接参与吗?提些建议或者把握方向。戴齐就笑著说,

把握方向确实是他的工作,不过志愿者们都做了这麽久了,范哥的经验比他的还要丰富呢,一般不会离谱的。至於提

供建议,他本身就不是个灵泛的人,从做志愿者开始,就没有提出什麽上档次的建议过。再说了,因为都要到他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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