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好烫，完全不敢再想下去，感觉自己身体那种熟悉的变化，心都跟着烧着一样的乱窜，不断地告诉自己那是正常反应，没什么的，代表不了什么。

好不容易抬起头，他就在我边上不远处停了下来，分开双腿的蹲在一个客人的面前，看着那个男人用手摸着他大腿的内侧，一点点往上，快要碰到软软的一团时又摸了回去，在屁股上狠狠地捏了几下，然后取出一打钱抽出了几张，塞在那个本就承受不起很大重量的红色小三角裤里，

他向这边走过来了，没有看见我，没有看见我，

我完全忽视了边上的色老头一直猥琐的吹着口哨，喊着“这，这的”，

我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还记不记得呼吸，空气还有没有，刚记得叹口气，

他他看见我了，他他还没走，

他像刚才一样分开着双腿蹲在色老头的面前，我能想象着色老头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那个红色三角裤，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颤地这么厉害，好恶心的感觉，真的好恶心，感觉有什么碰触到了我的手臂，好恶心，可是我却收回不了我的手，

感觉着色老头在说着，说了什么，我只能盯着那双已经浮现皱纹和色素的手在大腿的内侧游移着，然后伸到后面在屁股上拍了几下，是不是也给钱了，我不知道，好恶心，真的好恶心。

等我知道自己在大喘气的时候，已经跑出去很远了，胸好闷，像是胀到要爆了一样，贪婪地只想喘气，把别人的气都吸到自己肺里，一点都不剩，

心里好烦，明明还是很冷，为什么这么烦躁，爆想打人。

在外面游荡了很久，终于有冷的感觉了，

回去吧。

地铁里没什么人，真烦。

挠了挠头，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就这样跑出来，色老头会不会不高兴，想到刚才的一幕，恶心的感觉又犯了上来，什么再年轻几岁，狗屎，再年轻好几十吧，也不想想自己多大了，还能干的动吗，哼，甩了甩头，心里又闷地慌，果然是个猥琐大叔。

感觉有人从另一节车厢晃了过来，本能地抬了一下头，惊了一下，忙收回视线。

那个人也僵了一下，然后在对坐的位上坐了下来，

感觉一个世纪了，其实连一个站都还没到，

太安静了，什么时候地铁里的人这么少了，

这是不可避免的，不是我想看到的，我只是抬抬头而已，

视线碰触到那个人的鞋，慢慢地往上移，他的腿分的极开，就像故意的，

是我没见过的牛仔裤，心里更烦了，

牛仔裤不算太紧，想到里面修长紧实的大腿内侧，以及……

即使不是很紧，裤裆还是凸凸地高起了一团，

我在想什么，疯了，疯了，好热，怎么没有冷气呢，

真得疯了，3月都没到，完了，完了，

他还是闭着眼睛，闭上眼缓缓地输出一口气，

刚抬头就看见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怎怎么可能呢，感觉后背都被汗水给浸湿了，不要开玩笑了，

他还在看着我，我知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早下地铁了，

我跑出来了，在他面前，我跑出来了，

好丢脸，胡乱地挠着头发，

怎么办，

干脆不回去了。

第七章：醋意

“你看见了。”

不是疑问，是祈使。

手腕还被攥在别人的手心里，

“啊”

突然加大的力量，感觉手腕要被捏碎一样，

“松手”

已经较量过了，更何况在看了身体之后，更是有了自知之明，

起伏的胸腔还在不均匀地呼吸着，

为什么要追上来，

让大家这么难堪，

“你想怎么样？”

这句话不是应该我说吗？

我还是缄默着，感觉他的体温好烫人，

“放手，”

我开始挣扎，又怕被别人看见，

感觉就像看见男友偷情的女人一样闹着脾气，这种感觉让我的心里更加不爽。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根本没有这个眼力劲，就像完全没有别人再场一样淡定，

这点让我很蛋疼。

“看那，美女……”

呃，尴尬了，完全不为所动，我应该叫美男的。

“你想让我怎么样？”

我知道他在盯着我，这并不表示我也一定要看他啊，我只是低着头等他回话，

这也很正常啊，

没有等到回答，只是感觉手腕上紧了一下，然后松开，男人背着我走了几步，

停了下来，

“我讨厌你。”

小学语文没学好吗，什么叫文不达意不知道吗，我问你这个问题了吗，不知道这样很没礼貌吗，不知道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你家大人没教过你吗？

什么吗，我有让你喜欢我吗，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我也讨厌你，

“听到没，我也讨厌你”

他听见了，一定听见了，我知道的，谁要你喜欢了，谁在乎啊，你喜不喜欢我管我什么事啊，我一点都不在乎，我一点都没有难过，伤什么心，只不过才认识没几天，我伤什么心啊，傻啊，伤个屁的心，为了小鬼一句话，什么啊，还是不是男人啊。

土拨鼠听到我敲门的时候，兴奋地连楼道都在震，

“怎么样，怎么样，极品不？”

“狗屎。”

“什么？踩到狗屎了？”

没错，很大，超级大的一坨，

“说啊，是不是很正，”

“再问我咬死你，”

土拨鼠缩了一下脖子，

“怎么被拒绝了？”笑的那叫一个淫秽，

“啊……松口，松口……救命啊……”

被我从自己的床上踹出去，给我家打了电话，躺在沙发上可怜巴巴地上着药的土拨鼠一直小声地骂骂咧咧到睡着，我却失眠了一个晚上。

又被讨厌了，为什么又要讨厌我。

“你……不会是哭了吧？”

“你找死是吧。”

看我磨牙磨得欢畅，土拨鼠捂着伤口姗姗地理我远远的，

是啊，理我远点，反正也被讨厌了，

老子还不喜欢他呢，哼。

我没有看他一眼，我一点都不想看他，他没什么好看，

快下课的时候瞥见一个浑圆的物体在门口晃来晃去，

一下子让我不安起来，

“老师，您找谁？”

“呵呵，萧同学在不在？”

我没有偷听，只是色老头太宗气十足，即使蒙上耳朵也能听到。

好像是看见我了，色老头对我挑了挑眉，就走了过来，

我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

“你……”

“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小鬼，说什么呢，我是想问你昨天怎么跑的那么快，也不打声招呼，害我担心来着。”

假死了，您老不是挺自娱自乐地合不拢嘴吗，

“怎么生气了？”

“有吗，我哪有生气，一点都没有啊。”

“呃……那就好，小萧呢？”

小萧，小萧，才见过几面啊，真恶心，

“不知道，掉茅坑了。”

“老师，你找我。”

他听见了？听听见了不起啊，我又没说什么，

“今天有空吗？”

看看什么啊，他在问你，白痴，

“嗯。”

嗯？

“那我们走吧。”

走？去哪？

“嗯？”

我手怎么这么贱啊，拉都拉了，放手也太假了，

“我我妈会担心的……”

“我和阿姨说了，今天不回去了。”

“哦……哦”

不不回来了？真贱，我拉什么拉啊，现在人都不回来了，

我真是贱到骨头了，为什么我要跟着他们，

他们倒是手拉着手大大方方的，我这么鬼鬼祟祟算什么，

这算什么，刚才吃了饭现在就逛街了，不难为情吗，两个男人，一个都可以当爹了，真是恶心死了，

什么啊，那条牛仔裤也是他给买的吧，不不要脸，这么老了还搞这么嫩的，

我我看见什么啊，他他居然主动去舔他的耳垂，大大厅观众的，

“MD”

“搞什么？”

“对，对不起。”

不见了。

没有回家，约了土拨鼠去电玩城疯到通宵，

打死你们，打死你们，让你们牵手，让你们亲亲，让你们……

想到他们交缠在一起，满是皱纹色素的手猥琐地摸着，

“不要脸”吼，

“你没没事吧。”

“继续打，我要把他们都杀光光，杀杀杀”

“哦哦，别激动。”

第八章：病了

这不是自找的吗？

和土拨鼠打了一个晚上和白天，没进一点油水，不去学校也不回家，头胀着疼，胃里还只打酸水，

这不是自虐吗？

还没人同情，

想着某人正滋润的要死，胃里就抽筋着疼，

死了算了，

实在是饿的不行了，土拨鼠早就在地上诈尸了，我也不指望，

哎，没人疼没人爱，感觉自己惨兮兮的，

回到家的时候，妈妈眼睛都肿了，眼睛深陷地比我还明显，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什么都没问，只要没事就好，您对我太宽容了，

他强行挤进来的时候，我的头还是疼的厉害，

“我要睡了，”

“睡，你知道阿姨一个晚上走来走去有睡过吗？”

“这不管你的事，”

“你的事我是不想管，但是阿姨的事我就管，”

真让人火大，

“你以为你是谁，只不过才来了几天，搞上老男人不够，怎么钱给的还不够多吗？”

脸上火辣辣地疼，倒是让我的脑袋清醒了很多，

没等我说出去，门被暴怒地关上。

脸好疼，头好疼，哪都好疼，疼到我呼吸不上气了，为什么这么疼，

是老天在惩罚我吧。

强打着精神，不想让妈妈再担心了，

忍了这么多年都没说过什么，为什么越大反而越爱闹别扭了，

明明不是妈妈的错，为什么总是让她承受这么多担心，

没有看他，因为很丢脸，

不是因为那一巴掌，只是被本身就不怎么样的人给教训了，滋味就是不好受，

但是看到色老头又出现在门口的时候，

头又开始胀的更加厉害，

这算什么，昨天才刚正义凛然的教训了我，这么快就要投入这个老男人的怀抱了，真恶心，

一想到自己被这种人打了一巴掌还还不了手，胸口就更加憋闷。

我才不在乎这种人，自甘堕落，伤风败俗，没有自尊心，

MD，都11点了居然还不回来，

我只是不想妈妈担心而已，我一点都不在意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死在外面，我都不会掉眼泪的，

MD，头又疼了，药呢？

看到他进来时，红光焕发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像着了火一样想打人，

“哼，你还知道回来啊，只知道说别人，自己不还是一样的德行，”

我不知为什么本能地加重了最后两个字，

“你在等我？”

“笑话，我什么时候在等你，没看到我在找药吗？我在找药？”

“不用重复两遍。”

“我什么时候重复啦”吼

“我和阿姨说过了。”

好丢脸，真的好丢脸，我这算是什么啊，好想哭啊，

“哝，药。”

“走开。”

我再也不想管他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自甘堕落也好，没有自尊心也好，我才不想管，一点都不想。

为什么这么难受，好难受啊，头像炸了一样，好冷啊，

两条鼻涕很合适宜地挂了下来，很好，这就是不及时吃药的下场。

病了也好，反正心情差到极点了，也不在乎再倒霉一点。

我已经不在乎色老头的再次出现了，也许他不出现我才会觉得奇怪，

到时候我就可以嘲笑那个贪财的没品的男人活该了，

“阿嚏。”

“感冒了。”

“……嗯”

“去医务室吧。”

“不用了，过几天就好，”

希望这次感冒越重越好，重到我可以不来学校，

下课铃才刚响，就走了，有这么迫不及待吗？

病了，心里也没觉得这么难过了，本来生病就是件难受的事，这样也好，分不出心来难受别的。

回家的时候，也不敢和妈妈说太多的话就上楼了，

感觉自己身上冷的厉害。

“喂，喂”

好难受，发不出声音，喉咙里火辣辣地，眼睛像肿了一样张都张不开，

“死了没？”

心里好难过，谁啊，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眼睛被人使劲地扒开，朦朦胧胧地，丑八怪，居然这么凶我，放手，

“麻烦的家伙。”

麻烦？谁要你管我了吗，麻烦就别管我啊，我又没让你管，

“把嘴张开。”

不要，就是不要，

“这是你自找的。”

这话……好熟啊？

“嗯……”

好痛，啊，好苦，不要不要，放手，

“该死”

生气了，又生气了，连在梦里我都被人讨厌了，又做噩梦了，

“嗯……”

什么东西，伸进来了，又出去，又进来，湿湿的，感觉好奇怪，

“嗯……”

“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

又凶我，不要伸进来了，不然又要挨骂了，出去，出去，

“嗯……”

不能呼吸了，好难受，好难受

“啊……”

真的是梦，

“我还活着。”

“没死成，很遗憾。”

“你怎么在这？”

“虽然这是你家，不过现在我住这个房间。”

看了一下四周，好像确实不是自己房间的摆设，在被子底下掐了自己一把，确实很疼，

“那个，我怎么在这？”

“我也想知道答案。”

现在我真的很想闷上被子憋死自己，

气氛尴尬地僵持着，谁也没有要先开口的样子，他明显是在等我的答案，

让我说什么，这不是明摆着嘛，我只是走错房间而已，

走错房间，又不是刚好在隔壁，也能走错？

那想让我说什么，

“我……回去了。”

“啊……”

身上酸疼酸疼地，腰像是要断了一样，

让我尴尬地是我们现在的姿势，

推开他，马上推开他，

“对对不起。”

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的房间，为什么会搞错房间呢，我真是个白痴，大白痴。

第九章：别扭

哎，连我都觉得太刻意了，可是让我面对他，

实在不容易，

要不出去吧，

这样就可以一天都看不见了，

白痴，明明昨天想了一个晚上决定了，

为什么就是迈不出这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