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的情人(生子)上+番外——没有鱼的水煮鱼
没有鱼的水煮鱼  发于:2012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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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让他怎么回答?”DR.程走过来,他冷静地说:“29号试验中途出了问题,他现在醒不过来,你这样也没用。”

68号看着他:“醒不过来,是什么意思?”

“人脑是非常复杂……”

“别说废话,不然我杀了他。”

“你冷静一点……”DR.程双手往下按,他微微抬起眼睛望向头顶斜上方的监控摄像头,保卫系统二十四小时监控,任何异常情况都会有人赶来支援,他只要再拖延一点时间。

68号收紧了鞭子,Mec徐的脸涨成紫红色,他抠着缠在脖子上的鞭子,却只是徒劳。

DR.程上前一步:“68号,有话好好说,你就算勒死徐又有什么用,你想知道29号的情况,我说给你听。”他叹口气:“他现在身体状况一切正常,但是脑活动量处于人类睡眠时的水平线上,因此他只是睡着了……”

68号盯着他:“什么时候能醒?”

“我不会骗你,快的话明天,慢的话很难说,医学本身……”

“闭嘴!”68号打断他的话,他指向沉默的DR.简:“我要他说!”

“你觉得我在骗你?”DR.程摇摇头:“是我们把你制造出来的,服从命令是你们的所有的前提,你现在居然用鞭子要杀徐,威胁我,还……”

子弹的风声呼啸而来,68号条件反射般地往侧移了一步,同时有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来的绝不只是几个人。

“放开徐吧。”DR.程望着68号:“你已经没有胜算了。”

“我要他。”68号看着DR.简怀里的少年:“把他给我。”

保卫系统的人已经围了过来,他们手里的枪对准了只有一根鞭子的68号,T.A.含着烟走在最前面:“68号,为什么又是你,放开徐。”

Mec徐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他的嘴唇因为窒息而张开,微弱的骨骼移位声从长鞭紧勒的部位传出来。

“把他给我。”68号重复道:“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们!”

“你这叫什么话!”Prof.王也赶了过来:“我们把你造出来等于是你的父母!”

68号冷冷地看着周围的枪口:“父母?主人更恰当吧。”

“68号,你现在这样有什么意义?”DR.程站在枪口之外看向他:“29号试验失败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愿看见的,但是既然事实已经发生就要尽力去挽回,把他给你有什么用?我们会尽力医治他,让他尽快醒过来,给你,你能做些什么?”

68号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犹豫。

“你这个时候应该相信我们,我们能救29号。”DR.程柔声说:“徐是仪器方面的专家,我们需要他的技术帮助29号苏醒,你放开他,好不好?”

T.A.冷笑一声:“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要么杀了徐死在这里,要么放开徐大家还有的谈。”

68号看向他:“你威胁我?”

T.A.反而笑了:“是的,你能怎样?”

68号沉默了,他慢慢地说:“对,我不能把你怎样……”他松开手,鞭子退回他的指间,Mec徐倒下去,立刻有人上来搀扶,同时黑洞洞的枪口更加逼近了他的头颅。

“程,我相信你最后一次,请你……请你……救救他。”68号望一眼沉睡的少年,他扔下手中的鞭子。

“算你有眼色。”T.A.走到他面前,他突然抬起手狠狠抽了他一耳光。

太响亮了。在凌晨的通道里听起来似有回音绕来。

68号抬起眼睛:“你!”

“我怎样?”T.A.昂起下巴:“你的本分是服从!服从!”

“T.A.!”DR.程在他们身后叫道:“别激怒他!”

“激怒?他没有鞭子还有这个本钱吗?而且他似乎很在意29号,真好笑啊,一个没有感情的人造人居然也会喜欢另一个没有感情的人造人……别这样看我,”T.A.微笑着望着少年愤怒的眼睛:“我从前就看不上你这样嚣张的个性,要不要我把服从两个字刺在你这漂亮的脸上?”

68号垂下眼帘,他像是彻底挫败的颓废。

“怎么不说话呢,你不是很嚣张喜欢抽人吗……”

T.A.的话没有说完,68号身形猝然而动,他如一头敏捷的猎豹一拳狠狠地打在T.A.近在眼前的太阳穴上,T.A.猝不及防倒下去,68号扑上去与他厮打在一起,距离太近了狙击手谁也不敢开枪。

论战场实战经验,68号远不是T.A.的对手,但那种以命相搏的气势完全盖过了经验老道的男人。

他死死地掐住T.A.的脖子,就是要置他于死地。

一声沉闷的枪声近在耳边。

血喷溅出来。

68号倒下去,他捂住鲜血淋漓的右手,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手中枪的枪口飘出淡淡的硝烟,他和68号一模一样的、精致俊美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深刻的刀疤。

“36号做得好!”T.A.站起身,搂着36号的肩:“我爱死你了。”

36号仍然面无表情,他看着满身是血的68号。

68号愤怒地叫起来:“你居然帮一个人类!”

“我只服从于T.A.。”36号毫不波澜地说道。

T.A.弯下腰拍拍68号的脸:“我开始欣赏你了,身手矫健能屈能伸,如果你是个真人我倒想和你好好比试比试,可惜现在的你,不配了。”他站起身,不再看向68号:“带走。”

第41章

新年时候的城市里总是很热闹,充满欢乐气氛的麦当劳里播着祝福快乐的歌曲,而窗外天气阴沉并不太好。

靠窗边的女孩撑着下巴:“听说今天会下雪呢。”

他对面的年轻男人点头:“天气预报是这么说,这么冷真差不多呢,诶,我们刚说到哪了,常武?”

常武无所谓地摇着面前的可乐纸杯:“反正是闲聊嘛,说到哪算哪。”

他的朋友们不干了:“那不行,你这次回来说是退伍了,可是部队里好玩的事还没和我们这些老同学讲呢。”

“没什么好玩的事。”常武简单地回答。

他旁边的男孩立刻反驳:“不会啊,你以前回来的时候不知道多少话呢,怎么这么回来没话了?”

常武点点头:“就还是和以前差不多啊,天天训练,干活,我也没什么印象。”

“你经历过的事你怎么会没印象,”窗边的女孩翎翎拖长语调:“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从事秘密活动,哈,军事机密,对吧?”

常武差点把可乐喷出来,忙吞下去说:“哪有什么军事秘密啊,真是没什么印象了,就和前两年差不多啊,我骗老同学干吗啊!”

几个男生都起哄起来:“军事机密,理解理解,我们不逼你。”

“喂,是真没印象啊……”常武干脆不解释了:“随你们怎么猜吧。”

窗边的女孩站起身:“不过你得再请我们吃点东西,算封口费哦。”

旁边的男生们纷纷点头赞同。

常武已经掏出钱包:“不就是请大家吃点麦当劳嘛,小意思啦。”

他说着,边和翎翎一起走到柜台前,翎翎边走边开玩笑:“你真的参加什么军事机密啦?”

常武啊一声:“怎么可能哦,我就是最底层的伙头兵啊。”

翎翎笑着说:“伙头兵怎么了,现在会做饭的男生才吃香呢,小武这些年越长越帅,越来越讨人喜欢了呢。”

“没有吧。”常武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对了,芳芳上次还给我打电话问你的事呢,说她不该和你分手……”

常武打断她的话:“芳芳……分手?”

“装什么糊涂?”翎翎摇摇头:“上次你回来时我介绍你们认识大家一起玩,后来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

“不对不对,芳芳我当然记得,可是我和她交往过吗?”

“当然!不过你们是远距离恋爱只写信,后来你连信都不回了,搞什么……”

说着已经到了服务生面前,女孩停下话语开始点餐。而常武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的印象中,芳芳是个可爱的女孩子,自己最后一次回家时见过几次,之后就回部队了,后来……远距离恋爱?可是真的完全不记得有这件事。

在那次回部队之后到被通知退伍之前,这段时间的记忆模糊而苍白。

仿佛只是一层薄薄的平面纸,没有立体的真实的感觉。

其实他已经隐约感到有点不对劲了,却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记忆里的训练、工作是有印象的,但是有印象的也仅仅只是训练、工作。

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并且很难表达出这种感觉。

翎翎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就随便吃点好了,等会我们去吃火锅,麦当劳只是餐前小点,就这些,付钱吧。”

常武没有再想下去,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钞票递过去。

笑容甜美的麦当劳服务生说:“先生,找您15。”

常武下意识地眨了一下眼睛:“你说什么?”

服务生礼貌地重复道:“找您15。”

常武没有接她递过来的钱,他像突然之间遭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

翎翎帮他把钱接过来,边说:“找的钱呀……你怎么了?”

她看见她身边的男人脸色突然之间变得煞白,她吃惊地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

常武没有说话,他转过身,径直地往一旁走去,旁边不远处就是洗手间,他头也不回地走进去。

翎翎不好跟过去,她端着餐盘走回窗边的桌子旁,看着朋友:“小武好像有点奇怪,你们谁去洗手间看看他。”

“没事,他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你点什么了?”年轻的男孩们嘻嘻哈哈地从餐盘里拣起薯条吃,并没有更多的留意。

“没事吗?”翎翎还是有点不安,她坐下来,却发现窗外已经飘起了点点的雪花。

下雪了。

常武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只觉突然觉得心像裂开了一道裂口,随后裂口不断扩大,仿佛像一场地震的来袭,摇晃,撕裂,塌陷。

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但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却真真实实的存在,痛得让他无法再朋友面前继续维持下去。

到底发生过什么。

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不记得,记忆中干净地连模糊的影像也没有留下来,只有清清楚楚的工作、训练。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更像是原本什么都有,而后被残忍地全部剥夺。

他低下头望着自己空空的手掌,似乎里面应该有某样东西。

“小武……”

常武蓦然转过头,他身后是墙壁,一个人都没有。但他明明听到有人在叫他,那么熟悉的温柔的声音,近地仿佛就在耳边,不,更近一些,那是从心里发出来的。

他望着四周透明的空气,低声地问道:“你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他。

常武又叫了一遍:“你在哪里?”

仍然没有人回应。

常武环视着空无一人的洗手间,他甚至粗鲁地推开洗手间隔间的门。

什么人都没有。

“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

我……很想你。

年轻的男人跌坐在洗手间的地上,突然失声痛哭。

******

“下雪了。”站在落地窗边的女人转过头:“这里好几年没下过雪了。”

“大概是上天想让你成为像白雪公主一样的新娘吧。”坐在她身后沙发上的男人相貌俊朗,托着下巴望着女人洁白的纱裙:“这件不太适合,换个抹胸式的吧。”

“抹胸的……”女人转向旁边的大镜子:“会不会太暴露?”

欧纪铭笑了笑:“听我的不会错!婚纱嘛,女人一辈子穿一次当然要将最美的一面展露出来,要做最美的新娘哦。”

琪珺看着镜子里身后欧纪铭的脸:“嗯,那我去试试。”

她说着走进旁边的试衣间,立刻有女仆服务生为她拉上纱帘,欧纪铭靠在试衣间旁的雕花柱上:“这才乖,要嫁了果然不一样啊。”

“去你的,我一直都很乖的好不,”琪珺在纱帘后试着衣服,边说:“看你精神不错啊,都会挖苦人了,亏我开始听说你撞鬼了就立刻飞回来,连Jack都丢下不管了。”

“谁说我撞鬼了啊,你听小颜胡说什么!”欧纪铭一本正经地纠正:“我那是失恋!”

“就你,还失恋,不是撞鬼是什么,哼,你那些风流事,我知道得可是一清二楚,”琪珺的声音从纱帘后传过来:“更何况那个小鬼我见过,就是个小孩嘛,有没有十六岁啊,哼,不知道珍惜我……”

“都要结婚还在说这些,”欧纪铭很快打断她的话,他望着纱帘后女人影影绰绰的玲珑有致的背影:“不怕Jack听到不高兴啊,哎,我做骑士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把你交到王子手里了。”

“Jack才不会不高兴,”琪珺撩开纱帘走出来:“这套怎么样?”

纯白的白纱罩着如鲜花般娇嫩的女人,欧纪铭咂咂嘴:“我后悔了。”

“啊?不好看吗?”琪珺说着就要走进纱帘准备换。

欧纪铭握住她的手腕:“不是,是太好看了,我后悔把你交给王子了。”

“就是要你后悔。”琪珺走到镜子前:“嗯,我也觉得很好看,你眼光真不错,以后买衣服都陪我吧。”

欧纪铭立刻拒绝:“你饶了我吧,公司不知道多少事呢。”

“公司?你少拿这些做借口了,干妈说你现在一头扑在工作上,以前从没见你这么尽心过……”琪珺转过身:“纪铭哥哥,你说实话,你真的喜欢那个叫阿连的小孩?”

欧纪铭反而笑了:“你胆子不小啊,我妈都不敢当面提让我失恋的人,你怎么提一次又一次,是我对你太好了吧,这么喜欢往人伤口上撒盐……”

“伤口就是要撒盐。”琪珺认真地说:“消毒啊,这都不明白?消了毒杀了菌,伤口才能好起来,遮遮掩掩不见光,小心溃烂啊。”

“呵呵,但是我真的不想再提他。”

“不提,是不是表示你还喜欢他?”

“裙子这里没弄好。”

“别给我转移话题!”

“这个婚纱配这条项链不错哦。”

“叫你别转移话题!”

“不过头发这样弄不是很好看,Jack不会喜欢。”

“啊?那要怎样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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