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大哥和鸡贼流氓的叉叉合约——兴之所至
兴之所至  发于:2013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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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拍一下他的屁股蛋子:“然后再把你打得死去活来。”

花楠嘿嘿讪笑几声,梁笙再揪着他屁股上的好肉让他保证以后再有这事儿给他打电话,自己不许添乱之后,才又问他:“还疼吗?”

花楠想了想,坐到地上叉开腿,眼巴巴地看着他:“还疼,吹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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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笙在肚子里评价一句演得太假了,却还是掰着他两条腿,伏下身子凑近了小花的根部,轻轻吹了几口气。

小花经过春风吹拂,骄傲地茁壮成长。

梁笙挑挑眉毛,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小脑袋,用跟小狗握手的姿势上下摇了摇,笑:“小流氓!”

花楠切一声,回敬:“你是流氓的老大!”

俩人这一节算是揭了过去,但屁股不能说声对不起就好了。梁笙从冰箱里接了一桶冰块儿,拿着条手巾每次包一点儿,躺在床上让花楠伏在他身上,自己帮他按着冰敷。

花楠算是熬出了头,他叠着手臂趴在梁笙胸口,眼睛半眯着,一脸的享受,半晌突然感叹:“你就是跟我的屁股过不去。不高兴就抽,高兴了就捅,高兴大了还咬,你让别的地儿分担一点儿不行啊?下次你打我脸呗?”

梁笙心说这人指定又犯二了,随口就回他:“那哪成,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吗?”

花楠还笑得挺得意:“这你就不懂了。脸上伤多明显啊,你那么要面子,肯定打一下儿就赶紧停了,哪能像今天似的左一下右一下的没个够。而且你要是给我打出点儿伤来,我带去让我弟和我爸看看,也好让他们觉得真是欠我了,省得以后俩人再蹬鼻子上脸。”

梁笙点点头,心想难怪他只打电话不上门见人,原来还存着这么一道顾虑,可见花家两个祸害以前没少算计他。嘴里却道:“那还不容易,你想要哪边儿青?左脸还是右脸?”

花楠嘿嘿一笑,两手撑着蹭上来一点儿,拿冰屁股磨他的小热狗:“别打了,捅吧。”

花楠依旧趴在梁笙的身上,懒洋洋地叉着腿,梁笙手里的冰块儿毛巾则换成了润滑剂。梁笙的手指头在花楠底下慢悠悠地出入着,好半天才加一根儿。俩人从来没试过这么慢的节奏,但意外地觉得挺合适。

梁笙想,因为做爱图的就是过程中产生的满足感,当把过程人为拉长的时候,满足感当然也会跟着延长,这时候欲望就只能退居二线了。

他觉得他高中生物没白学。

******

阿和在厨师班儿里请了假,官方说法是食物中毒,歇了两天回来之后,原本就白净的小脸儿便显得有些惨白。

花楠心说原本只是根象牙筷子,这下子还镶银边儿了。

阿和惨白着脸站在花楠的墩子旁边,一整天都没说几句话,直站到下课才拍拍他肩膀,小声道:“楠子,师兄请你吃烧烤吧。”

今天梁笙一早就说要去参加个什么颁奖礼,晚上不回小别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花楠痛快点头:“先说好了,不喝酒哈,还得骑车回去。”

阿和笑笑,说一句行,你看着我喝,就带着人熟门熟路地摸去了附近街边儿的小烧烤店。

夏天烧烤店的生意火爆,店外露天的小桌边儿坐满了光着膀子的大老爷们儿们,一边喝酒吃串儿一边闹闹哄哄地吆喝五六,店里倒是空无一人,清净得很。

两人绕进屋里坐下,随便点了点儿东西,阿和起开啤酒替自己满上,又给花楠倒了杯茶,举杯敬他:“那天晚上多谢你去捞我,欠你的医药费我会尽快还上,给你添麻烦了,是师兄对不起你。”说着仰脖儿干了。

花楠也跟着把麦茶喝了,放下杯子道:“师兄你甭谢我。实话说,我当时也是没过脑子,傻义气,要是旁边儿有人拦一把,我就铁定不去了。而且你知道,是笙哥把捞你出来的,我半点儿功劳没有。那天笙哥也跟人明说了,就这一回的事儿。”

阿和抿着嘴苦笑一声:“就这一回还学不会教训么?楠子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去了。”

花楠心说你去不去跟老子有什么关系啊,你关照老子一个多月,老子还你一顿皮带烤肉就算是还了人情了,以后谁管你当豹子还是当老虎。

他当时看见阿和那身儿扮相就觉得后悔了,原本以为是逼良为娼,哪知道其实是货不对板想赖账。

花楠两根手指头转着茶杯,肚子里嘟囔一句这人还真没白像他弟,贼贱贼贱的。

阿和闷头倒了一杯酒,攥着塑料杯酝酿一会儿,慢慢道:“其实,我也觉得我挺贱的。”

花楠轻轻咳嗽一声,学着梁笙的样儿特装逼地在心里评价道:唔,对自己的认识还挺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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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和本来话就不少,再喝点儿酒,那就跟喝了催话剂似的,话匣子有如脱缰的野狗般一路狂颠。什么职高时表白被奚落,暗恋对象联合同学排挤攻击他,逼得他不得已退学跑去当了学徒啊,什么学徒一开始没工资,家里又因为他的性向问题跟他断绝关系,他活不下去只好跑去夜店兼着舞男混口饭吃啊,还有什么跳舞开始是为了赚钱,后来发现能有效地缓解内心压抑,于是不靠这个吃饭以后也定期去犯个贱发泄一下啊……

万幸他表达能力不错,语气又始终还算轻快,不时还插几句自嘲活跃一下气氛,花楠才一直给他面子,耐着性子坐在一边儿。

但他毕竟不是知心姐姐,也懒得发表什么感想,索性全程用烤串儿堵住自己嘴,眼珠子也越过阿和头顶,一直粘在店里吊着的小电视上不挪窝儿,从新闻联播盯到天气预报再盯到焦点访谈,始终紧跟中央脚步不动摇。

阿和倒也不在乎他听没听,他嘴上一边说着,手上还一边拿纸巾替他擦烧烤签头儿上的那点儿油灰。擦干净了递给他,自己再拿一串儿接着擦。

直到第二盘也下去一小半儿了,阿和才转了话题:“知道你也是的时候,我还挺意外的。——咱们喜欢男人的,心里都知道自个儿跟别人不一样,反应到脸上,要么颓要么疯,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坦荡的,被我发现也跟没事儿人一样。所以我就特愿往你身边儿凑。”

花楠终于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阿和赶紧解释:“我知道你有伴儿了,我也没别的意思,就寻思着这条路不容易,自己没走好,看见别人走得挺漂亮,就想多看几眼。”

花楠嗤一声,无所谓地:“没什么容易不容易的,自己怎么痛快怎么来呗,关别人屁事儿。”

说完眼睛又望向小电视。八点的地方新闻刚刚开始,介绍完国内形势之后就是地方要闻,主播正在歌颂本市领导高瞻远瞩时,梁笙突然出现在屏幕的黄金分割点上,西装革履地与几个老外掐着香槟杯谈笑风生。画外音介绍说,地方企业家与外籍投资商聚首某某展会,共同商讨合作事宜。

花楠惊讶地嘿了一声,心说你一混黑道儿的跟人商讨个毛啊,保护费还能卖股票么?

阿和没注意他的眼神走向,仍小声儿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你大概是半路出家,一些事儿都还没见识过,等你知道了,说不定就不这么想了。……唉我说什么呢,你最好还是别见识。”

镜头很快从梁笙身上摇过去,过了一会儿又拍了个酒会的全景儿,这条新闻就算播报完了。

也是巧了,最后一个场景里,梁笙胳膊上吊着个妞儿,再次在人群后头遮遮掩掩地露了一小脸儿。那姑娘胸前的两团发面馒头十足抢镜,花楠还是先注意到她,才觉得她挂着那人有点儿眼熟。正分辨是不是的时候,那男的突然按住女人挎在他臂弯里的手,压着镜头的最后一秒,凑过去在人脸上亲昵地蹭了一下儿。

看角度,应该是亲了一下儿脸。

24

花楠看着电视愣了一下,但等到下一条新闻切进来时,他就把这茬儿给忘了。

毕竟眼神儿再好也斗不过渣画质,小电视离得那么远,火柴棍儿大小的小人儿脸上就只能看清楚三个黑点儿,酒会上又是个男的都穿的跟脆皮雪糕似的,认错人实在太正常了。

他没去细想如果没认错,自己会有什么感想。

本着皮带烤肉不能白吃的想法,花楠又点了三串烤腰子,一鼓作气都摁进胃里,最后要了瓶冰镇可乐溜溜缝儿,仰在椅子上消化了大半天,这才心满意足地跟阿和在店门口道别,自己慢慢溜达着回去推车。

上课的地方靠近市郊,他宝贝他那摩托,每次都停在人家后门边儿上,取的时候还得绕出一个大圈、穿过好几条巷子。白天倒是没什么,晚上巷子里没灯,他怕再磕着哪儿,干脆就推着摩托往主干道走。

这一走又走了十来分钟,好容易见到马路,花楠跨上摩托点着了火儿,正要轰一脚油门儿并进大道,眼前不到两米的地方却突然呼地开过一辆黑色轿车。

花楠吓了一跳,反应过劲儿来又觉得这车跟梁笙常坐的那辆有点儿像,毕竟那个牌子的车市里没几个人敢开又开得起。他不由生出几分好奇,仗着自己闲得没事儿,干脆轻踩油门远远跟上,眯着眼睛猛瞅车牌儿。

路灯太暗看不清东西,花楠怕给梁笙惹事儿,也不敢跟得太近。他跟了几十米,觉得铁定没戏了,正想调头回去,那车却先一步放慢速度,闪着红灯拐进一片别墅区,在第二排的一栋别墅前停下,隐约露出半拉车屁股。

花楠心说老子瞧个屁股还能瞧不着么,赶紧也熄了火溜到路边儿,搭着小区外头的铁栏杆,凑着头往里头瞄。

还真是梁笙的车。

他又望一眼别墅,小别墅门前有一小段儿台阶,两个火柴棍儿大小的小人儿正顺着台阶慢慢向上走,最后在门口停住。

男的穿的跟脆皮雪糕似的,女的那裙子颜色有点儿眼熟。

女人在门前鼓捣了几下,梁笙突然一弯腰,打横抱起她,推门儿进了别墅。

花楠一哆嗦,左脚撑地,麻利儿地领着摩托转了半圈,使劲一踩油门,轰地一声蹿进大道,跟被孙悟空追着的妖怪似的,一路喷着黑烟儿,跑了。

直到骑出去二里地了,他肚子里还一个劲儿地念叨:千万别被他看见,千万别被他看见!

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这么心虚,但就是吓得腿肚子都快转筋了,一颗心也呼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只要刹个车就铁定得飞出去掉在马路上。

花楠想,老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当年提着西瓜刀砍人的时候心都没这么跳过,真被梁笙一通皮带抽怕了?又一琢磨,那天被抽的时候老子也没吓成这怂样儿啊,这是突然反应过味儿来了?

他琢磨半天也没想出个结果,反而因为骑车不专心,差点儿撞到一辆出租的车屁股。他赶紧定了定神儿,老老实实地握着车把往家赶,又心说管他为什么怕呢,老子打死都不承认不就得了?

梁笙刚刚进门,就听见了极具穿透力的一声油门儿轰响,他心里一突,想了想,把人重新放回地上,掏出手机给花楠打了个电话。

无人接听,呼叫自动转入语音信箱。

他心里又一突,赶紧再发了条儿短信:“臭小子干嘛呢?”

一个小时之后,花楠才回他:“浴缸里睡着了。哈哈。”

梁笙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又翻了几次身,还是从床上坐起来,弯腰捡起衬衫穿上。

旁边的女人也跟着他起身,柔弱无骨的漂亮小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揉了揉,柔声劝道:“累了一天了,就别赶回去了吧。”

梁笙摇摇头,站起来穿好裤子,又把领带重新打好:“最近忙。不用送我了,睡吧。”

女人答应一声,跪在床上替他把领子折下来整理好,又依依不舍地拉住他手,水一样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梁笙动作顿了顿,最终还是在她唇上蜻蜓点水地印下一吻,亲完了又赶紧退后一步,一边往外走,一边拨通了韩素的电话。

25

韩素第二天就奉命跑来做说客了。

花楠这几天正练雕花儿,切半个西瓜拿刻刀雕,先雕出绿底儿白花儿的,铲掉一层皮儿后,再雕白底儿红花儿的,最后把皮儿都铲掉,用小刀把瓤切成各式各样的形状。从方片开始,到红桃,到黑桃,到草花,再到桃花,玫瑰,最后是浑圆的一个小球儿。

他使惯了砍刀,小刀还不太利索,练了几天才练到红桃。于是厨房的流理台上,花楠和韩素一人占着一边儿,俩人一个切瓜一个吃瓜,中间的冰盘上还镇着大大小小的桃心儿,乍一看还挺浪漫。

韩素嚼着桃心儿西瓜,从国际多极分化的现今形势说起,到国家分设各部各司其职,再到一个市长后头还跟着好几个副市长分管各个部门,洋洋洒洒地侃了四十多分钟,突然就思维发散了一下:“其实呢,笙哥身边儿的情况也是差不多的。你看,跟道儿上人应酬时带的人,和跟官场上的人应酬时带的人就肯定不一样,就跟听演唱会和听歌剧穿不同的衣服似的,是吧?那都是摆着给别人看的,有需要顺手就用用,没谁当真。”

花楠频频点头:“嗯嗯。”

韩素赶紧趁热打铁:“但是自个儿喜欢的就得好好收着,不派什么用场,就是看着心里就美。”顿了顿又补充,“那就不是几年的事儿了,那是奔着一辈子去的。”

花楠手上削着西瓜,也不知道听没听他说话。

韩素决定挑明白点儿:“昨晚上那个不是什么要紧的人,你别气笙哥。不过笙哥的身份也决定了,他身边儿肯定不止一个人。”

花楠没接茬儿,把最后一片儿红心放在盘子里,又招呼韩素:“我都切了这么多了,你使劲儿吃啊!”

韩素看看他,一推盘子:“不吃了!我过来这么一会儿都走了两趟肾了,等会儿再吃出个尿频尿急尿不尽来怎么办!你赶紧给个痛快话儿不行啊?生不生他的气!”

花楠擦擦手坐下,眼睛里竟然闪着点儿奸诈:“我要早给你痛快话儿了,你能帮我吃那么多么?我待会儿把这些榨汁儿,你把西瓜汁带走,成不?”

韩素无奈地瞪他一眼:“怕了你了,说!”

花楠耸耸肩:“我早就知道他身边儿不止一个人,要不他不过来的时候去哪?不过昨晚上我第一次见着,他又没进门儿就给人抱起来了,才把我吓了一跳。回来想想,觉得像是偷看了别人洗澡似的,特不好意思。生气什么的,倒是真没有。”

韩素睁大眼睛:“没有?你不是跟笙哥处得挺好的么?”

花楠一挑眉:“挺好我不还是叫他笙哥么?说白了,我就是替我家那俩祸害卖屁股还债的。他干我,我挺乐意,他不干我干别人,我也不会心里憋气。统共就五年的事儿,好好过不行么?”

韩素瞪着眼睛看着他,好半天才摆摆手:“行了去榨汁儿吧,对了,手机给我。”

花楠掏出爱疯递给他,端着盘子起身:“干嘛?”

韩素随口道:“给你下个微信。”

花楠哦一声:“我也就用手机发短信打电话,你给我下了我也用不上。”

韩素下了个Find my phone藏在文件夹里,又跟新买的ipad做了一下关联,心说老娘这是给自己下的,笙哥再想知道你看见什么就自己查去,吃醋还是生气你们自己解决,别再打扰老娘的夜生活了!

花楠不生气,笙哥很郁闷。

他其实已经做好了做低伏小死皮赖脸的准备,等的就是韩素表达清楚他后宫佳丽无数的现状后,带回一个臭小子心里不舒服的反馈,梁笙再闪亮登场,用温柔甜蜜加适当暴力把小狗崽子收拾利索了,事后搂着人,一字一顿地来一句,不管我身边来来去去多少人,你永远是最特别的。

妥妥儿地搞定。

梁笙向来是个好情人,各种风格各类语言的情话也说过不少,“最特别”这个定语他并不是第一次用。但他觉得,要是对花楠说的话,他肯定说得倍儿真心实意,24K限量保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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