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天阕(鹤影关山续)——妖风
妖风  发于:2011年10月03日

关灯
护眼

里,便扎了袖子,裸着胳膊,拿了布巾给他擦澡。

三年的时候,他弄清楚了方尧身上每处伤痕的来历,除了膝盖上那一块是小时候淘气,在假山石上磕的,其余的每一

处伤痕,都是在边关,守赵祎的赵氏江山时落下来的,这一处伤,都在无言地提醒着李君鹤,赵氏江山的固若金汤,

委屈的只有一个方尧。

“我这几天脱不开身。”方尧一面说,一面在李君鹤横过来的胳膊上浅浅地印着吻痕:“今天不要回城了,好不好?

李君鹤抽回胳膊,方尧以为他不愿意,正自失望,却见李君鹤一件一件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褪到脚边,性感的锁骨,

粉色的乳晕,细瘦结实的腰身以及匀停的骨架一一裸露,如同盛开的白莲。方尧两眼喷火,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李

君鹤再次吻了上来,方尧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温暖柔软的触感,兴奋的战栗随着头皮神经一路从脊柱往下蔓延到腰

间。他很快占据了主导地位,在李君鹤温润丝滑的薄唇上碾转缠绵,抬起李君鹤两条腿,让他盘坐在自己的身上,彼

此最敏感充血的中心重重地摩挲着。

“唔碍……”李君鹤甜腻地呻吟着,刺激之下,不由自主的挺着腰,揽住方尧,像是主动把胸脯送到方尧唇边,方尧

也不客气,张嘴含住面前小而发硬的乳头,轻咬重吮。

意识在方尧的爱抚之下涣散,四肢酥软得不听大脑的指挥,李君鹤的手指插入方尧乌发中,声音和身体一样发颤。

湿热的舌头恶意的细细一咬……

“啊…… “李君鹤弓起了背脊,身上的肌肤在方尧的舔弄下,快感如火烧火燎般蔓延开来。

“我……啊啊……”浑身上下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咬噬着,李君鹤不停的扭摆着腰肢,无法言喻地煎熬让他难受地流下

眼泪。

方尧痴迷地欣赏着此刻的李君鹤,清秀的脸充满情欲的色彩,雾霭缠绕的双眼迷蒙着,柔顺乌黑的发丝紧贴在白净的

皮肤上,欲望在情人热情地抚弄下溢出透明的黏液。

“爱我……方尧。”李君鹤被青欲燃烧得甩开所有的矜持。

方尧用热吻攻城掠城的同时,手指滑向他坚实的双臀。

“呜……”紧窒地穴口吞噬着方尧的食指,绵软地身体瘫倒在方尧身上,急促的喘息之间夹着止不住的轻颤和呻银。

“乖,忍着点。我……要进去了。”方尧环住李君鹤的腰身,对着自己昂然地欲望轻轻压了上去。

“啊!……”

方尧找到李君鹤紧咬的嘴唇,舔走溢出嘴角的零星津液,舌头进入口腔,寻找到另一源头辗转纠缠,深深地埋在紧涩

的穴道里的欲望开始热情的律动……

“啊呃呃呃……”身体随着贯空的节奏舞动,李君鹤的意识逐渐模糊,只能紧紧的攀着方尧宽阔的肩膀,用支零破碎

的话语表达他此时的意识:“方……尧,我……爱……你……”

李君鹤百年罕见的热情让方尧欲罢不能,樱红的嘴唇里不断地出难耐的呻银夹杂断断续续的爱语,缠着他腻着他,战

场从浴桶转移到床铺,直做得方尧都没有力气,喘声才渐渐平息。两具汗湿的年轻身躯在丝被下紧紧地交叠在一起,

李君鹤软得如同一滩泥,白暂地胳膊兀自搂着方尧不放。

就在方尧以为李君鹤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李君鹤哑着声音说道:“我们回延州吧。”回延州才是最安全的,他甚至不

敢再动让方尧解甲归田的念头。即便归隐,也走不出大宋的疆土,而且没有兵权的方尧会很危险,他不敢冒那个险,

回了延城,天高皇帝远。

方尧手里一紧,沉声问道:“他又逼你做什么太傅吗?”

李君鹤摇摇头,又点了点头:“我不想呆在京城了。我想跟你一起回延州。咱们就在延州呆一辈子,一生一世在一起

。”

“一生一世在一起。”简简单单地一句话,是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誓言,十指交扣之间,李君鹤静静地靠在方尧的胸

口,听着他的一呼一吸,没有什么比这沉稳的心跳更让他安稳。

这个晚上,李君鹤没有回京城。

第17章:

第二天,韩浩源就找上门来了,他带给李君鹤两个消息,一是他在京郊一处患天花的孩子家里找到了半块被熏黑了丝

帕,上面的绣的龙还在。还有京城里织女绣庄死了一个绣女,有绣女见过她绣那种丝帕。

韩浩源想请李君鹤亲自出马替那家患天花死去的孩子验尸,因为死的不仅是患天花的孩子,还有他们的父母,邻居们

说,半夜时候,这家人煎药的时候不小心引起了火灾,火势借着风力,烧得太凶,邻居们抢救不及。这种说法,韩浩

源自然是不太相信。

李君鹤当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殿下的天花已经治愈了,这个案子我不再查下去了。我要回延州。”

韩浩源的眼睛顿时瞪圆了一倍,问道:“你不查了?要回延州?你开什么玩笑?”

李君鹤正色说道:“没人你开玩笑,我要回延州,马上就走。”

韩浩源见他神色凛然不像是开玩笑,登时急了:“你现在回延州?为什么?眼见这桩案子有了眉目,现在你却说要回

延州,理由呢?”

“没有理由。”这个理由怎么说,说四年前他被派往边关,就是一颗要被牺牲掉的棋子,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死不得

,如是赵祎正大光明地赐他三尺白绫或一杯毒酒,他还能认命。但是这种算计,算计了他的命还要捅方尧一刀,连带

连韩浩源都被算计了去,他无法接受。“我还会带阮平跟舒楠走。”

“那我怎么办?”

“你自请离京吧。”

韩浩源心思一动,放柔了语调说道:“是不是王思恩的案子你查到了什么,不方便说,怕我们受牵连?我跟你兄弟这

么年,岂是那种怕受牵连的人……”

李君鹤打断他的话:“王思恩为什么装病我已经不感兴趣了。我现在关心的只是,我这里的两千精兵今天能不能打点

好行装,离开京城。”

韩浩源瞪目结舌,李君鹤拿定的主意,从来没有人能改变得了,现在离京,不合礼节,也不合时宜,但是看李君鹤的

神情,他打定了要离开的主意,哪里还会管什么礼法礼节。

“你要走,我拦不住。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另一件事,昨夜会宁宫失窃,我从医官院里调出来的脉案,被盗了。所有

从医官院里调出来的脉案全都失踪了。君鹤,我们刚刚开始着手查康太医的事,就有盗贼找上门来,你不觉得这其中

大有文章吗?”

李君鹤依然不为所动,一字一句清楚地说道:“跟我,没有关系。我要回延州。”他转过头,对呆在一旁被他的坚持

弄得有些发愣的阮平和舒楠:“阮平,舒楠,你们两个跟我一起走吧。”

方尧微微一笑,极富蛊惑性的说道:“你们两个跟我们一起去延州,我带你们驰骋沙场,三五年之后,我决定将你二

人培养成本朝的卫青霍去病。”

阮平迷蒙的眼睛在两位兄长身上转来转去,从前他们之间也常争执,那都是些鸡零狗碎的小事。而这一次争执,让他

觉得有些不祥,但是,他没有能力阻拦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只能默不作声地站一旁,李君鹤点名问到他头上,才

犹豫地说道:“李大哥这么做自然有李大哥的道理。其实平心而论我更喜欢边关。但是我不扔下韩大哥走开。李大哥

,你身边有王爷,有燕云骑,有千军万马,可是韩大哥身边除了我跟舒楠什么人都没有了。我们走了,他会很危险的

。”

李君鹤又问道:“舒楠?你呢?”

舒楠为难地道:“李大哥,你有什么苦衷你就直说。我跟阮平都不能丢了韩大哥离开的。”

“你们留在这里更危险,你们别忘了,我父母双亡,身边最亲近的人除了方尧就是你们,如果哪一天,有人对付我—

—正如你说的,我有方尧和千军万马守在身边,所有要对付我首先就会拿你们开刀。”

韩浩源变了脸,追问道:“谁要对付你?”

“我只是打个比方。我去意已决,你们当真不走,我也不能绑了你们走。”

眼见李君鹤主意已定,无可挽回,阮平极为不舍,哀痛的叫了一声:“李大哥……”舒楠也舍不得跟方尧和李君鹤分

离,见阮平伤心,心底更痛,安慰似的抱住他的肩膀。

李君鹤拍了拍两个人的手臂,托付般地说道:“你们要守这个傻瓜就好好地守着,我不强求你们跟我走。但是,将来

要是有那么一天,他有危险了,别跟他讲大道理,直接拿棍子敲昏了绑到延州来。”他心底还是有些不舍,咬着唇转

过头,不再看他们为难的样子。

阮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李大哥的叮嘱一定要记住。

李君鹤内心黯然神伤,轻轻说道:“我知道这句话你现在不一定能懂,你只牢牢记住就是了,假以时日,你就会懂,

你韩大哥一根筋走到底的……将来,还要靠你护着他。”

韩浩源无奈地说道:“我要成亲了,就算你不去参加皇上寿辰,总得等我成亲了我再走吧。”

李君鹤看着他,目光冰冷,说出来的话更冷:“韩浩源,你别骗自己了,你什么时候想过要成亲?!你趁早放郡主一

条生路吧。好好的女孩子会毁在你手里的。”

韩浩源一阵心慌,不知说什么好,连争辩都不会了。

尽管李君鹤一直没说出他为什么坚持在这个时候回延州的理由,但是方尧还是听他的。韩浩源的反对声,对他来说当

是念经。他一声令下,两千精兵已经开始收拾行装,做好拔营的准备。

韩浩源木着一张脸,茫然无计。正无措时,王庆进来了,他平日里死人样板着的脸多了些惊惶:“王爷,札将军,出

事了。”

老札的酒肆已是一遍废墟,残砖断瓦之间的余火已经燃尽,飘着缕缕黑烟,一阵阵焚烧尸体的臭气,经久不散。老札

店里的两个伙计,连同当夜留宿酒肆的客人,无一生还。老札的尸体吊在一旁的老槐树上,被风吹得左右摇摆。脖子

上的血已经干涸,衣襟大开处,野狼的刺青刺目惊心。

这样一来谁都走不成了。老札是辽人的身份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方尧,李君鹤连同韩浩源三个人都逃不过里通辽国

的嫌疑。一只狼头的刺青轻易地抹杀掉老札这些年为大宋出生入死的功绩。

赵祎着令韩浩源闭门思过,方尧与李君鹤交由方如海严加看管,不得擅离方家半步。札木合的尸首暂放刑部,由阮平

舒楠看守。负责彻查此事的是明王。韩浩源自信满满地跟李君鹤说:“皇上还想把这事压下来的。”

李君鹤没吱声,拉着方尧的手上了方府的马车。天牢都未必关得住方尧,倒是方府真的能给他画地为牢。

韩浩源生性耿直,面对问话的明王,来来去去就是五个字,下官不清楚。而且他有足够的理由不清楚。

明王有点急了:“你曾任边关监军,怎么会什么都不清楚?”

韩浩源的脸上忠厚憨直无可挑剔,恭敬地说道:“下官到达边关的时候,札将军已在军营。”

“以前可以是你与李君鹤国连翻上奏举荐他做青州防御史的。”

“户部的官照写的女真人。当日下官与李君鹤初进进朝堂,人微言轻,怎敢置疑户部职权?”

“那你跟李君鹤相交多年,总该知道札木合与方尧私交甚笃?”

“下官不清楚。”

明王冷冷地瞅了半响,看得他脑头上细细密密的冒出一层汗来,才说道:“本王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等这几天挨

去了,皇上寿辰册封太子之际遇赦获免吧。本王今天给你交个底,认了罪,就是有罪议罪,再行赦免,不认就是谋背

本国,潜从他国之嫌,此案属十恶之三,为常赦所不原。”

韩浩源咬了咬牙说道:“下官不敢。”他还真不信,方尧抗辽多年,朝廷就真敢扣他一顶潜从他国的帽子?

明王凑了过来,温言说道:“过了赦免期再重新定罪,有何不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句话你可是最耳熟能详的

。这几日你们认了罪就能赦,不认就不能赦。”他拍了拍韩浩源肩膀,赞许般的说道:“你在刑部多年,律法上的事

你比本王懂,怎么错过赦免期再给安个合理的罪名,这中间的根根梢梢你心里可跟明镜似的。”

韩浩源诚意十足地说道:“下官委实不清楚。”

庭院里,两名小太监陪着萧银心走了过来,皇上有旨,接萧银心入滴翠宫暂住,婚期暂且延后。他可以为一个假冒女

真人做了宋朝武将的札木合大发雷霆之怒,但是不管韩浩源定什么罪,都不能牵连到萧银心。

萧银心收拾了几件随身衣物,还有一本《论语》,《论语》萧银心其实看不懂,但是很早以前,韩浩源提到过汉人中

通晓中琴棋书画的女孩子都读过这本书,她也就常常拿着翻看,其实更多的时候,只是因为寂寞。

韩浩源走到她跟前,勉强笑了笑,说道:“也好,你先进宫住几天,等这些杂事结束我就去接你。”

萧银心说道:“这些杂事有结束的时候吗?”语调里没有怨恨,只有说不出的落寞,她为了嫁人才来到这里,而嫁期

总是在触手可及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被延长。就像面前的这个男人,明明应该是最亲近的人,总是飘忽不定地躲在她

可望不可及的地方。

韩浩源被噎在那儿,哑口无言。

萧银心又有些不忍心,说道: “我进了宫就求雁姐姐去见皇上,让她跟皇上说情。”

“不用了,这是小事,皇上自有定论。你安心呆在宫里,很快我就去接你。”

“你们宋人的心眼都是很复杂的,我一点也想不明白,不过,有件事我还是懂的,如真是小事,皇上不会叫我进宫。

“那是因为……因为……因为你是辽国郡主,嗯,我这次……”韩浩源结结巴巴地想尽量找一个体面些的借口,结巴

了好一阵,突然间福至心灵,道:“事情是不大,不过牵连有些大,这几天我这里来往的人会很多,会吵到你,所以

皇上心存体恤……”

“我宁愿听你说我是被你连累的。”至少这样,还能表明她跟他是亲密的,而不是现在这样,他什么都瞒着他,用善

意的欺瞒,在两个人中间筑起一道厚厚地墙,他在这头,她在那边,像两个陌生人。

萧银心深深地看了韩浩源了一眼,才转身跟着小太监离开韩府。尽管韩浩源不敢与她四目相对,但是这一眼,让他难

忘。

不过,也仅仅只是难忘,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心思留在萧银心身上。

第18章:

明王深知方尧不是韩浩源,威胁利诱什么的对他来说都不会起作用。他是在太庙里受封王爵,除非他起兵造反,谋刺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