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高行惊叫出声。
“三天?”他以为在看《少年包青天》呢,阿才也觉得这个时间太短。
“现在京城里凡是当官的都在找护院,这两个案子现在搞的是人心惶惶,若不尽快破案,是会出大事的。”高问能理
解皇上的意思,只是他觉得三日不破就让提头去见这个太为难崔大人了。
“可是……我们现在根本还没什么头绪呢……”高行觉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以我才来想跟你们再研究一下案子,我们破不了案,掉脑袋的就是崔大人。”高问也感到压力甚大。
展景岩静静的听他们说,看着三人都一脸的犯难也顾不上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三人转过头看着他,“对,我们吃饱再说,若都累垮了,就更没人帮崔大人了。”阿才道,忙加快吃饭的速度。
高行虽无心情继续吃下去,但还是拿起筷子又多扒了两口。
接着,大家在沉重的气氛下结束了这顿饭。
高问高行和阿才转战书房,他们将两个案子的疑点线索重新一一分析。
土豆对着闭着的书房门坐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展景岩摸摸他,“若是困了先去休息吧。”
土豆摇摇头,“师父他们都在忙,我想帮忙……”这样师父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那去洗些水果,端给他们吧。”展景岩建议说。
“恩。”土豆想想,是啊,师父肯定还会饿的,便麻利的跑去伙房。
“……看来看去,不还是这些没用的。”高行放弃的靠在椅子上。
阿才看着他们写在纸头上的线索,“我们肯定遗漏了什么……”
“要不明天我们再去趟何府,说不定又会有不同的发现。”前几次不也是回到现场又发现了新的线索吗,高行乐观的
想。
“恩,也只有如此了。”高问道。
“啊……”突然听到土豆的尖叫声,阿才一怔,高行,高问已经飞身出去,阿才也赶紧顺着声音跑到了伙房。
“怎么了?怎么了?”阿才被挡在高问和展景岩身后,看不到具体的情况,硬是从两人中间挤了半个身子进去。
“啪。”这次是高行的落地声,只见他脚朝天的鞋底上腻了半个被踩扁的梨。
而尖叫的正主土豆一脸无措的看着大家。
“你怎么了?”阿才忙把另外半个身子也挤了进来,走到土豆身边摸摸他道。
“我,我刚洗的梨……不小心……碰掉了。”大家顺着土豆指的方向看到一个掉地的小竹筐。
慢慢爬起来的高行首先爆发,“梨掉地上而已,你用得着叫这么大声吗?我们还以为你怎么了……”上次摔左边这次
摔右边,他怎么这么倒霉。
土豆被吼的缩缩肩,“知道你声音大,小点声行不?”阿才忍不住说,没看到他家土豆被他吓成这样。
“我……我还摔一跤呢。”委屈的是他好不好,高行心想。
“你摔跤是因为你踩到梨了……”阿才硬是偏袒说。
“但是他要不那么尖叫我能慌的看不到地上的梨吗?”高行反问。
“你……”阿才刚想反驳,一个灵感突然闪进他的脑中,“因为他尖叫所以你才慌的看不到地上的梨?”阿才恍然道
,“对啊,因为他尖叫所以你才慌的看不到地上的梨。”
高行摸着右屁股,揉了揉不解的问,“你说什么呢?”干吗重复他的话。
“可是,不对啊……”阿才随即又迷惑了。
“怎么不对了……”高行又问,这还有什么难理解的吗。
“怎么会是他呢……”阿才明显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维中。
展景岩看出他此刻的状态,“他应该是想到了什么。”
阿才认真或思考的时候,总会揪着两条眉,嘴里嘀嘀咕咕,那模样看上去很是可爱,再搭上他稚气未脱的脸,就像一
个小孩装大人般的假正经。但实际上,他又确实在正经的思考问题。
高问看看展景岩,又看看阿才,再看看展景岩。为什么这家伙此刻微挑嘴角的表情像是……宠溺?!如果他看的是一
个女人,他会毫不怀疑的认为那是他的情人。但问题他现在看的是阿才,一个男人,好吧,一个小男人,怎么……不
会是?!
听了展景岩的话,高行看看阿才,他发现了什么?是吗……又转过头去看看展景岩,却突然瞄到他大哥正在用“奇怪
的眼神”看着展景岩,怎么回事?他们俩……越来越奇怪了。
他只是不小心打掉了装着刚洗好的梨的小竹筐,土豆正觉得让高行不小心摔倒感到不好意思……可是现在大家都怎么
了?
37.酒后的JQ
“……怎么会是他呢?”阿才喃喃自语,“难道……”他猛的抬起头转向高问,“我想跟踪一个人……”
这时大家也都回过神,“……谁?”高问慢半拍的问。
“我还不能肯定,只是……”阿才走到高问身旁,附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高问双眼一亮,“他?”
“恩,最好是你亲自跟踪,若他武功真的很厉害,也比较不容易被发现。”
“我这就去。”高问转身离开。
“你们在干什么?”高行不满的问,还窃窃私语……
阿行看着高问离开,“去查个人……”说着也快步走了出去。
“等我……”高行也追了出去。
展景岩和土豆将地上的梨捡起来,放回竹筐里。
土豆扯扯他的衣衫,“先生,土豆是不是帮倒忙了?”
“没有,相反的你给师父帮了个大忙。”展景岩温柔的摸摸土豆的脑袋。
土豆一脸困惑。
“喂,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跟在阿才身后的高行还在糊里糊涂中。
“刑部。”阿才道。
“啊?”又要翻旧案……
推开档案房的门,阿才几步跨到他之前翻看的资料堆前凭记忆中的位置翻找着,拿起一本,不是丢开,再拿一本,不
是又丢开。
高行捡起被他丢开的一本本,“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之前看的容大人的那个案子……”不是,不是,都不是……
高行低首看了看自己手边的几本资料,拿起一本道,“这个?”
阿才看了眼,忙接过,“对,就是这个……”然后翻到后面关于量刑的那页上……看完后阿才低语,“原来……”
高行抢了过去也翻看这几页,“容昌罪连其诛,判其容家男子斩首示众以安难民之怨,容家女子卖做官奴……对啊,
当时就是这么判的。”
“后面一页……”阿才看了他一眼说。
“时间:十月十日。地点,午门前。行刑人数应9人,即容昌,容燕……实8人,即容昌,容燕……缺1人,即容峰。注
:行刑前夜容峰即容昌外甥突然疯于狱中,狱卒一时不察,其撞墙即毙。遂后将其尸裹席葬于乱葬岗处之。”高行还
是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对吗?”
沉默片刻,阿才缓缓道,“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
听了阿才的想法,高行久久未能合上嘴,“……我先去换我哥,让他先休息好再替换我。”
阿才点了点头。
回到院子土豆已经睡下,展景岩坐在院中独自小酌,看到他回来也未出声。
阿才默默的坐到吊床上,晃来晃去。“还没睡?”
“你不也一样。”展景岩道,就像那时阿才的回答。
两人相视一笑,“要酒吗?”展景岩递给他一个酒杯。
阿才从吊床上下来,坐到石凳上,“家里有酒吗?”他怎么没印象。
“我刚才出去买的。”展景岩说,至于真假……自知了。
他仰头一口喝完,“好香,不过没什么酒味。”
“这是百果酒,顾名思义,虽然喝起来酒味不大,但有后劲。”展景岩解释说。
“哦,那就不算真正的酒。”阿才拿过酒壶自己满上,又是一杯。
“不是有了发现,怎么不见你高兴?”展景岩没有告诉他,他现在当水喝的是贡酒,每年只出二坛。
听到他这么说,阿才满上又来一杯,“你说,要是坏人一直欺负好人,但又没有人知道,那谁会惩罚那个坏人?”
“就像土豆那样,若不是那个夫人杀了掌柜的,那土豆就会一直受到虐待。换个角度想,那个夫人还救了土豆不是吗
?”又一杯进了肚。
“可那个夫人杀人的目的不是为了救土豆,她是为了自己。”展景岩说。
“可是……可是若是好人被坏人欺负的受不了了,然后把坏人杀了,那个好人不一样要掉脑袋吗?可是他要是不杀了
坏人,死的可能就是那个好人……”阿才歪着头说,然后又要拿起酒壶,被展景岩一把按住。
“那是好人的无奈,是命。”看阿才的样子已经开始有了醉态,展景岩把酒壶拿远了。看来这个新发现让他有了不好
的感触。
“那多不公平……坏人为了自己的私欲就可以为所欲为,受苦受难的都是好人,像土豆那样的无辜孩子……”今天假
设结果让他想起了前世他曾办过的一个案子,那是一个被继父性侵害的女孩,被囚禁在一个租赁的房子里,她的母亲
因为车祸下肢瘫痪在床,完全被蒙在鼓里,十八岁的花季年龄就经受了灭顶的遭遇,直到女孩再也承受不住痛苦,在
她继父熟睡之后,用撕烂的衣服布条绑住了他的手脚,用玻璃制的烟灰缸将人砸死。女孩被抓到时那死寂般的眼神阿
才永远都记得。但女孩最后还是被判了刑……
明明是受害人,却被逼成害人者。那个人不也是这样吗……
阿才起身几乎趴在桌子上想要抢回酒壶,他这时的酒劲已经上来了,一个站不稳,直接往旁边倒去。展景岩隔着桌子
又拿着酒壶,一时没拉住,阿才直接倒去了他对面。
他忙放下酒壶起身,将人扶了起来。
“我,我怎么看到桌脚了?”醉酒的症状慢慢显现。
“你摔倒了。”展景岩说着,帮他拍了拍衣服。
“你不要晃来晃去的。”阿才一把托住展景岩的头,“晃的我头晕。”
展景岩无奈的说,“我没晃。”
“都晃出来两个,哦不,三个你了,还没晃。”阿才抽回一个手数着。
“你喝醉了。”展景岩说。
“喝醉?不可能,我从不喝酒的,喝酒会误事,我才不喝酒。”阿才狡辩说。
“……你喝的是水。”展景岩一本正经道。
“我说嘛,我毫无酒量可言怎么会喝酒呢,原来是喝水喝醉了……”说着还打了个酒嗝。
“……”展景岩看他的样子进了屋也会吵醒土豆,便扶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刚才,说到哪了?”阿才问。
“说到喝水喝醉了。”展景岩将他扶到床上坐着,低首帮他脱鞋,要是让欧阳看到估计他要跌破眼球了,三爷竟然伺
候别人脱鞋。
阿才突然弯下腰说,“不对,喝水怎么会醉?你才醉了……”展景岩伸出一根手指顶着他的脑门往后一使劲,人便倒
在了床上。
阿才仰躺着眨了眨眼睛,只听“张嘴”,他便张开了嘴,一个药丸放进他嘴里。不喝酒的人宿醉那是相当的痛苦,展
景岩给了他一颗解酒药丸。
“咽下去。”阿才又听话的不问是啥直接进肚。
“坐起来。”使了几下劲,没起来,被展景岩一拉,倒是坐直了身子,阿才又眨了眨眼看着展景岩揭开他的扣子,这
人真好看……
展景岩直接扒了他的外衫,又使了下“一指神功”,人又躺了回去。
“抬屁股。”乖乖翘起,裤子也被退了下来。
展景岩拉过被子给他盖上,“闭上眼。”看到阿才如此听话,展景岩决定以后不能让他碰酒,除非他在身边,不然这
让人卖了都心甘情愿的。
他掀开被角,也躺了进去,还没伸手捞人,对方就自动的靠近热源,滚进了怀里。展景岩低首看着怀中的人,对方无
意识的在他胸前噌了噌像是在找一个舒服的地方。顺着他的脸庞直到白皙的颈间,身体已经做了直接的反应,他只有
收回视线锁在脸颊上,下次他可不会这么君子的。
隔天,当阿才习惯性的伸懒腰转身噌噌时,鼻子贴着的被子让他不确定的又嗅了嗅,这不是他的被子的味道。
猛的睁开眼,眼珠转动了一圈,这也不是他的房间,坐起身,这是……看着好面熟啊……
看到进门人,阿才嘴张的可以塞进一个乒乓球,如果那里有的话。
“起来了。”展景岩一脸平静的说。
“你……我……”淡定,淡定,他怎么会在他房间?昨天……
“昨天我们在院子里喝酒。”啊,对,他们在院子里喝酒,可然后呢?
“你喝醉了。”喝醉?
“怕你会吵到土豆,就带到我房间了。”接着呢?
“我们睡在一起。”what?阿才听到这忍不住动了动屁股,没感觉,那应该……
“没有发生。”呼……还好,还好,吓他一……他说什么?阿才瞪圆了眼看着他。
“你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展景岩自然的说,像是谈论今天晴天般那么自然。
“你……你……你……”阿才被他的“自然”惊吓到。
“你在怪我没有发生?”展景岩故意“误解”他此刻的反应,
“师父,你怎么在先生的床上?”土豆准备去伙房,刚好通过先生敞开的门看到床上的师父。
阿才的第一反应是抓被子挡住,叉叉的,他干嘛了要抓被子,又扔回一边。
“我……我……我……”这要怎么解释,饶是习惯冷静的他,这次也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