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关风月
关风月  发于:2012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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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浑身抖如筛糠,欲望一阵阵涌上来,刺激得头皮发麻。但因出口被越来越紧缩的东西堵塞住,那即将获得解放的舒畅便便成了难以言喻的恐惧和空虚。

他不想开口,可还是控制不住地蜷缩起自己,眼泪和呻吟一起不受控制地凌乱涌出。

魏伯弈却是悠闲地俯下身来,贴近沈意耳边道:“……想牵着我走?”一边说,他一边伸手抚摸揉搓着沈意臀内的敏感点,看着沈意那越来越勃起的欲望和迷离痛苦的眼神,还好心地扳起他的下巴叫他不要再咬嘴唇了。

“这可是聚宝斋里的好东西,里面有催情的药,但你越想泄,这东西就缠得越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疼你也给我受着。”说罢,他挥手再度把沈意甩回床上。

见沈意已难受得快神志不清,才冷哼一声道:“过来,用嘴。——你要再想动什么花样,索性全套一起试试。”

沈意只能在心里哀号,这一群人最近怎么越来越阴晴不定,从魏晋安到魏伯弈……原先这种讨好的方式很让他少吃了些苦头,想不到现在反作用竟如此之大。莫非是自己越来越老以至于他们看见自己就烦?

——那么再受上几次不就再不会有人来了?

沈意这么想着,在巨大的痛苦中竟突然找到了点儿光明的盼头,于是他努力探起身子,向坐在床边的魏伯弈爬去。

魏伯弈见他挪得难过,索性一把将沈意甩下床。

沈意被摔得头晕眼花,但还是得谨遵吩咐,忍着套了紧箍圈似的肿胀的痛,伏跪在魏伯弈腿间,张开口,用牙齿轻轻解开魏伯弈又穿上了的底裤。

再忍着头晕脑胀,提起最后一口气撑着,先伸出舌头在那活儿马眼处仔细而轻柔地舔了舔,见魏伯弈立刻按住他的头,心知这是满意,便憋着眼泪一点点开始含下去。

他觉着自己现在估计已经是狼狈到了极点,心口终于开始无所顾忌地涌起疼痛来。

——然而魏伯弈这个角度,见得他通身上下,却是红白相间。

从床上被扯下来的时候,沈意还缠住了条红纱一起被拽了下来,以至于黑亮的头发看起来和纱一样媚惑地随着他头部的动作而摇摆着,被紧紧缚住的下体煞是可怜地一点一点沁着泪,通身白肉还被啃得活色生香。

最要命的是,那媚肉张合如口的地方,正闭也闭不住似地汩汩流出白浊液体来——是种被玷污的美感。

而他的脸尽数伏进了魏伯弈裆部,一边像舔糖一样,仔细地在那活儿上用嘴进进出出地咂出淫靡水声(好几次还差点儿被魏伯弈恶意堵进喉咙最深处),一边小声地呜咽着。

魏伯弈见他已实在是痛苦至极,且腰上这么一会儿又被自己掐出好几条青痕来,直是连哭都出不了声儿了——终是泛起了些难得的怜惜。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儿到底怎么了,本来不该这么生气——毕竟是自己教他怎样讨好的。

于是他长叹口气,决定泄在沈意嘴里,然后……今儿就先这么放过他吧。

沈意仿佛也察觉到了他的心意,于是更加卖力的用酸痛的口腔吞咽着那物。

——然而就在此时,本应是静寂无人的院落,却突然响起一个无所顾忌的邪佞声音:“表哥近来又得了什么美人?竟是连我也不准看?”

隐约还有人在身后着急地大呼:“侯爷——侯爷您真不能进去——”

——然而听声响,那人竟是已不管劝阻,自顾自推门进来了!

十、暴龙别名闷骚,渣攻别名二货:闷骚正当道,二货满地跑

来人正是魏晋安。

他称魏伯弈做表哥,两人完全一丘之貉,不止一肚子花花肠子流到一起去,连喝花酒都一道——看起来可真叫个哥俩好。

然而就算再铁的哥们儿,被人打断这种事,心情也定不能好。

魏伯弈脸色一沉,竟是要发怒,却终究压了下去——他只是伸手将沈意甩开,自顾自起身开始更衣。

沈意心说这混蛋怎么偏挑这种时候来……万一,只是万一,最后搞个,还让不让他活?于是赶紧开始找地儿撤,却不想魏晋安已是走了进来。

他隔着帘幔漫不经心地道:“多有打扰,表哥想来不会介意?”

魏伯弈心说他今天吃错药了不成?偏捡这个时候,简直可恨至极。却仍是一派淡定自若地穿上衣服,“当然——但总得给我个理由。”

魏晋安闻听此言,目光瞬间地射向帘幕之后——不知是不是沈意多心,总觉得他那眼神像是黯森森沼泽,活活要将自己没顶。

魏伯弈已察觉到,心下霎时雪亮——他立刻漠然对沈意道:“下去罢,唤人摆酒来。”沈意连声好都不敢应,慌慌张张地打算套上衣服就跑。

却被魏晋安云淡风轻地阻止了:“……沈老板不用跑,我今儿原是找你取你应下的那罐醋芹的。想不到竟到了表哥这儿?可还有我的口福?”

这话他是笑眯眯说出来的,然而怎么听怎么有点儿咬牙切齿的味道。

沈意心下嘀咕我什么时候答应做醋芹了?却架不住魏伯弈金口一开就轻轻松松把他推了出去:“偶尔碰到而已,吃的我可没见到。你自己管他去要。”

“如此——沈老板跟我走一趟?”见魏晋安冰渣子似的瞅着自己,沈意大呼不好,现在这种时候应付得来谁?

却不想魏伯弈倒是乐得轻松,毫不犹豫大手一挥:“来人,备车!……恰好今儿我事儿多,那这就不留你喝酒了。”

魏晋安笑道:“自然。”说罢又转向沈意,高深莫测地来了句:“我在外面等你。”

沈意无奈,只得强打精神重新取了身衣服穿上,那下身的东西却被魏伯弈又扣紧了一环,语带威胁地对他低语:“你若把外面那人打发了,再来取钥匙。”

这刻沈意简直恨他恨得眼睛发花。

却也只得一瘸一拐地上了马车——但一掀开帘子,便又见到魏晋安一张冷笑的阎王脸。

简直是刚出刀山又上油锅,他踌躇着,不想上去。

魏晋安见他犹疑,便一把将人拽进来压住——眼睛要喷火:“你干的好事儿!那宰相家的小王八动了我的人,还杀了我的马!”

沈意心下好笑——从刚才听到那两人虚情假意的对话时便想笑:魏晋安此时活像个被抢了糖的孩童,难为他居然没有语无伦次。

其实这事儿昨天沈意便听说了,宰相家那少爷不识得魏成毅,被收拾了便只道是魏晋安下的手,恨得他昨儿就遣人上了近来颇得魏晋安喜爱的一小妾,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宰了魏晋安最爱的那匹紫骝。

要做到这些当然是不容易,很不容易。但那少爷岂受过这样大折辱?——听说他被摔到倒夜香的车上去了,活活整了一身污物,还平白成了笑柄。

这若是在平时,沈意必定要做出副无辜至极的样子来,娓娓哭诉,编个什么被人欺负结果又被不知何处来的绿林之流所救……等等,总之是胡扯一通,大不了受点儿皮肉苦楚,混过去就好。

但他近日对魏伯弈的不满似乎已快累积到顶点,恰好刚才又听闻魏伯弈吩咐,心下颇是火大——但虽有心反抗,却也终究不敢彻底触怒魏晋安,便只好不发一语,尽让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要哭不哭的,煞是可怜。

“少来这一套!——说,你怎么又跑到他这儿来了?!”见他这样,魏晋安虽烦躁,却还是放开了他,只是心情并没因此好转。

沈意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怯怯道,“……侯爷不就是通过王爷认识我的么?”魏伯弈当时那话已经说得很明白,这玩意儿是个玩意儿,送给你玩玩,越发显得咱哥俩好得跟什么似地……以后可得斟酌着说话。

“——我自然知道!那时是那时,你现在又是怎么回事?!”魏晋安其实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在生气,只觉看到沈意衣冠不整步履蹒跚地从另一个男人床上下来,就憋闷得不能自已。

其实马和小妾,不过是他今儿去找沈意算账的一个借口——他自然会报复回去,气是生的,却不至于那么严重。

但等他发现沈意不在楼里,而是在宣王府上时,不知为何怒气就突然变得沸反盈天。

他掐住沈意脖子,神情阴冷,“我不管你以前是谁的人,现在上了我的床,就得守我的规矩——不干不净的来往都给我断了,你不嫌脏我嫌!”

他本意是想吓唬吓唬沈意,谁知一个不留神竟是越说越气,手劲儿也越来越大,直掐得沈意差点儿翻了肚皮儿——临了临了,魏晋安自己倒是被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沈意。

沈意烦到极点,反而笑了,他努力地喘着气儿道:“侯爷居然将我看做您的人……真是荣幸之至……我不过是个连衣服都不如的玩意儿罢了,命还在王爷手里呢,这要求,真做不得主。”

“原来你倒知道,那么既然是个玩意儿,我若管他要,岂有不给之理?少跟我耍嘴皮子,莫非,你还是个淫贱不能移的?”

“……谈何容易啊侯爷,王爷要我装,我就得装着,那您说少来这套,我就得说真话……难听,也是真话。”沈意顶着脖子一大圈青紫,恍恍惚惚地笑了。

——这样能气死魏晋安么?也算种打发吧?

“你……!”魏晋安闻言,果然气急,扬手欲打——却冷不防听得沈意冷冷道:“……再说,既然是个玩意儿,侯爷若看不上眼不玩便是,何必……何必强求我能有心?”

——这话说得绝,神情却凄楚得难以言喻。

再落眼看他脖子上那一圈儿青紫,魏晋安刹那间亦觉心头一痛——故此手扬起来的时候很重,落下去的时候却力减七分——“啪!”

但饶是如此,沈意脸上也“唰”得红起一片。

之后魏晋安眼见着他整个像是突然陷入另一个世界中似的,被打也不懂得闪,只呆呆地眼一闭晕了过去,这才觉有点儿不对头,便连忙吩咐车夫先去医馆。

犹疑了一会儿,他终究还是把沈意抱住了,继之发现他简直轻得恐怖——不对头,这一切都不对头。

——而最不对头的显然是他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对此事生气的立场、理由,但自己,却发了疯一样的生气。

十一、表面看上去越无趣的往往越有惊喜,这和某些名着一个道

沈意自魏晋安车上下来,满心疲惫。

想是魏晋安也心知找不到理由留下他,所以听郎中说他没什么大事,只是心思郁结需想开些后,便不发一言地将他送了回来。

——但这下子可是被找到老巢。

本来已心道糟糕,临去前,更还听得魏晋安冷冷道:“你好自为之。”

——沈意浑身打了个寒噤,他想或许是到了搬家的时候。

但一时他却也无奈何,满脑子只想着能睡一觉,闭上眼到天荒地老,世事如何再不需要知晓。

便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院落里却依然宁静,尽管有两个体型笨重的男人在——但他们是两个语言障碍者。

哑巴不识得多少字,却天生仰慕有一肚子墨水的人,本来他看魏成毅不过个同他一般无二的吃货,不想这人非但比他更能吃,而且字儿还写得挺好。

所以俩人收拾完小院子,就兴致勃勃地找了长长竹竿,在末端栓了一撮毛,蘸着清水开始在地上涂抹。

哑巴其人悟性十分了不得,虽说不出个所以然,但对字儿的鉴赏却相当上道。在他看来,魏成毅的字儿与他表面予人的印象毫不相同,是随性洒脱,却又包含了至深诚挚的字迹。

魏成毅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写到“子”时,那前头还洒脱不羁的字迹却突然收敛,这一个字直写得情衷依依,似含了多少心事欲诉不能诉,动人之极。

看得哑巴十分欢乐。

而且他写字时好像闲不住,写罢一个便跳到另一边从各个角度审视,有时得意有时沮丧,有时还有点儿不好意思。

他冲哑巴打手势:“我字儿写得不好,我真不擅长这个。我静不下来,写不出真正好字的。”

哑巴却笑着回打一个手势:“你的字很真。很多人送主人字,但他们写的字大都已不是心里的话了。”

沈意进来的声音很轻,他们没有发觉——而沈意站在一边默默看着他们时,觉得心里像是一会儿被油煎,一会儿却又被春风轻抚,酸楚难当。

生活永远如斯奥妙,若你前一刹失意欲死,下一刹它立刻便呈现些难以舍割温暖予你,教你无法放弃。

……他努力瞪大眼睛想看清魏成毅这时又写了什么字,但周身气力却仿似江水退潮,他只觉眼前慢慢茫茫下去,终是趋于平静。

他很幸运地昏在了自己家门口。

——而再醒来时,魏成毅正他坐在床边读一本书,似是近来坊间流传的一本艳情传奇,号《飞燕银瓶记》。

他很奇怪于魏成毅为何会读这种书,而且还一边读一边严肃地皱眉思索着什么,嘴里时不时还嘀嘀咕咕的。

于是趁他看得专注时,沈意努力地坐起身来,想吓他一下——却不想心有余而力不足,才刚起身,就支撑不住地顷刻倒了下去。

这时魏成毅也注意到了这动静,于是他立刻放下手边的书,自身旁矮凳上取过一叠软软的被子垫在沈意背后,并顺手将他扶了起来。

继之他仍旧表情单调却难掩关切地问:“饿?”

沈意老实地点点头。

于是魏成毅立刻起身,想是要去取晚膳——然沈意想了想,终是信不过他的手艺,努力地出声唤住他:“……就你们俩,能开火?”

魏成毅闻言转过身来,眼神里却尽是不可思议——他赌气般夸张地点了点头。

而事实证明他们还真能开火。

不一会儿魏成毅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个托盘,里面并无其它,不过清粥小菜。而沈意觉得自己很饿,他有点儿沮丧。

然而对着魏成毅也不好说什么,已经劳烦人家照料自己了。

于是他接过魏成毅吹了吹后递给他的粥,舀起一勺喝了下去——想不到还蛮好喝。

不过是最最简单白米粥,不过里面放了些颇有深意的皮蛋和葱姜丝,看着一把青一把姜黄的,无论观感还是入口都增色了不少。

暖洋洋一勺下去,沈意觉得重新找回了些力气。于是他笑着打趣道:“……怎的这般吝啬,连点儿肉也没有?”

魏成毅坑坑巴巴地认真答:“我记,记得,没肉,的皮,皮蛋粥。”说罢长出一口气,接着竟是有点儿不好意思似的别开了视线。

沈意却一时怔住。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阵时他一生病嘴里就没味儿,有人提议做些皮蛋瘦肉粥来吃,可惜王府里厨子不会做,肉放得能腻死人,一点儿清香鲜美味儿都没有。

但沈意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强装开心地吞下一大碗,入了夜却恶心得尽数吐了出来——饶是这样也得瞒着人,当然是绝对不能驳了人家好意。

但他终究是孩子,最后还是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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