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关风月
关风月  发于:2012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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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你们师父会放十数只鸽子出去,其中一只腿上有信笺,以密探口吻道明你们身藏何地。他会保证这信被人捡到。之后他们将赶往这山谷。地图上有一机关,按之可使此地现于人前,而且他们并不知我们进来的这条路,所以必定会赶往机关处。但那机关,其实会令山谷炸裂。”

说到此处,两人都已了然。

“此地极深,炸裂大概也不会伤到什么人。但你们这假死之势就由来有据。山中正好有两具被烧毁的尸体,你们逃前把衣服留下即可。最好有点儿什么证明之物。鸽子放出后,成毅先去外面露个脸,继之赶紧回来。你们两个从后边绝壁跳下,那条河虽深但不急,且很容易隐藏。先于河谷周围深洞躲藏,等山谷炸裂了——便可海阔天空,再无拘束。”

江松先生面上笑意和蔼,“有什么问题吗?”

沈意拉着魏成毅起身拜谢,“谢先生安排,晚辈感激不尽!”

“莫拘虚礼了,让你们假死是我个人想法。最好让那小兔崽子后悔终生,才算替你们出了口气。”江松先生仙风道骨中竟透出几分幸灾乐祸的狭促,使得沈意对他过去更多了几分好奇。

说罢江松先生便回了庙中,言说日后尽可来找他。逃生所用也于河谷下一应俱全。他二人千恩万谢之后,却惊讶地发现长流老人已经甩着一身鸽子毛回来了!

“徒弟赶紧出去晃荡一圈,好让人家相信你在。我暂时替你看着媳妇儿。”

迫于师父压力,魏成毅赶紧出得门去,临行前一眼却仍与沈意交换了无限心意。两人心中紧张与雀跃同混于一锅,直搅得沈意心肝乱蹦。

但我绝不后悔——他想。

这虽然是沈意一生做过的最大胆的事,但他只觉欣慰。终于,我亦能有这么一搏。因彼此眼中分明写着:暂时分离,为的,却是一生相聚。

至坏结果,亦不过同饮孟婆。

于是他对魏成毅毫无保留地微笑:“快些回来。”

“好。”

三十五、既有H又有E的结尾才叫真·HE

当魏伯奕和魏晋安入得山来时,已收到他们藏身山谷的信报。

魏晋安冲动,立时便想杀将过去,一副饿狼模样。魏伯奕沉稳,本待细想,奈何却也心急火燎。此刻一被撩拨,终是忍不住下了令:“向此处机关去——但是离远点儿,以防有诈。若起争执,也需将人全须全尾带来见我。”

他是狠了狠心才做出的决定——谅那小东西逃不出去,何况他性情那么顾念情谊,只怕逃,也不会逃得太干净吧。不过是想我慎重带他回去。

虽则心里也明白,可能没有这么简单,但他仍选择了错误的判断。

——只因他们注定无缘,在该正视这份情意时魏伯奕弃之敝履,再该认清现状时,却又慌张地选择了逃避。

造化弄人,由来奈何。

与此同时,魏成毅却成功地引起了探子的怀疑,并已安然返回谷中。两人匆匆离开,险险下得河岸边来。

沈意将宣王救他时所赠一块玉留了下来,魏成毅则解下了从小带着的刀穗。两人齐齐对视一眼,都明白自此以后,前尘往事,皆是云烟。

他们在河边奇谷中暂躲,两人十指相扣。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惆怅的心情不停轮转。

“我自此……只有你了。”沈意这么说,却不是遗憾的口气,甚至略微有些甜蜜。他伸出腕子环住魏成毅,白日看美人,也别有一番风清日朗的情趣。

“还有师父,还会有一群小狗和小孩子……”魏成毅回抱住他,却不知自己已落进某人的陷阱里。

“也是……可是万一我们逃不出去,那不就剩彼此了么。”

“也不错,反正不寂寞。”

“——所以说,为了不留遗憾,抱我吧。”沈意用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他,尽是诚恳和纯然的风情。

魏成毅此时才发现自己掉进了套里——身下美人已经贴心地躺倒,还在地上铺好了薄毯,显见是早有预谋。

——他甚至只需轻轻、轻轻地一低头,便能吻住肖想了很多次的柔软触感。

沈意感觉到了他的渴求,见他踌躇,索性拉下来吻住。

一时是天雷勾动地火,两具身躯纠缠在一起。互相都忘了什么风霜刀剑前生后日,只触摸得到彼此真实肌理。

巫山云雨,不过如是。

“你终于……答应了我……”摸上沈意时魏成毅脑中好似劈下来个炸雷,他甚至顾不得温柔,只是像孩童那样用所有方式去更多地发现那具香甜躯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产的豆腐?绵而不松,柔而不懈,腰上去皮肉都在呼吸,那么白,像霜雪摇曳未落,清明诱惑的一点玉雕颜色。

于是他用了力气去揉,甚至啃咬,仿佛真的可以吃下肚去。只是舍不得那么舒服的感觉。于是只好捂住沈意睁地大大大的眼睛,生怕自己做出些什么。

可沈意偏偏添油加醋,在他身下用手乱摸还不算,甚至软软地笑言:“……还有更舒服的……你要不要试试?……”

在魏成毅眼里只看得见他的唇,形状姣好,有清透的粉色的唇瓣。于是他再不多言,将人翻转过去,在他们互相厮磨好一阵后掏出准备好的膏体,喘着粗气问:“……这个姿势,你是不是好受一些?”

沈意却早已惬意地趴好,自己半褪衣衫露出仙桃一样的臀部,像只慵懒的猫一样斜了魏成毅一眼:“是,快些。”

一时间他周身飘转艳色沉浮,魏成毅再忍不得这蛊惑,冲上去几番动作便将手指探了进去。

他两个采用叠趴姿势,沈意是铁了心要将自己全身心交付与他。且他长年被上,想着于下一道自己应能令魏成毅满意,于是索性放开来。可惜苦了魏成毅被震荡到三魂七魄分离。

现下他一声呻吟,似是痛似是欢悦,倒令魏成毅不知何从。

“是这样么……?”他试探着动了动手指。

沈意侧卧着偏过头去,脸上飞红醉晕,好似普天之下所有烟水,都在眼中荡开,“嗯……还要再用力一点……”

魏成毅脑子立时全被烧断,再不多说便埋头苦干!

沈意呢喃细语:“啊……你觉着软了,便……便进来吧……”他说着泪也要掉下来,只因身体极度渴求,魏成毅却迟迟不动真刀,只得磨着腰肢直蹭他。

魏成毅却陡然起了调戏之心,在他体内的三根手指一抓一捏,趁美人惊叫,戏谑:“进去之后……?”

沈意哭出声来:“占有我……!”

这一句话如天地迸裂,魏成毅当即便直捣黄龙——方只探入龙头,便觉内里当真酥软绵绵,且紧致温暖,亦是一吸一合间汁水流淌,如温柔沼泽,吸得人只想永生永世陷下去。

于是再不多话,一手抚着沈意玲珑曲线,一手时轻时重按捏着他胸前红豆,慢慢将整个分身都送了进去。

沈意跪趴着,汗打湿头发垂在一边,鸦翅般浓密睫毛似蝶翼张合,口中呻吟不断——一方面是因为后方着实痛楚酸涩,却也自有难言欢喜滋味,淫性之下不由赧颜。一方面则是因为终于被魏成毅占有,似是一种确定,某种仪式。

他此时是浑身上下都被拿捏着,处处感官都如受着烈火寒冰之刑,痛楚中又渴望更多。是最堪怜处,万种心事无人能解。眉眼辗转,风情着实难描难画。

又兼之嗓音嘶哑,后方被魏成毅大抽大送逼得一派可怜,只得“啊……啊……恩,重……重些……”地疾呼,连魏成毅也不由无奈。

——这感情,是疯魔了?

但他也已控制不住,沈意柔腻臀上已经留下了红色掌印,且白浊液体一波一波流淌出来,极尽颠鸾倒凤之能事。他用尽毕生精力去占有沈意,那淫靡景色亦随之为他而完全展开。

此时他才明白什么叫做红酥体,大概正是这样景象。让人可以手口并用,再以胯下之物九浅一深左三右四恣意粗横摆弄的,如此鲜嫩多汁的躯体。真是合该收进红绡帐里,一番狎玩再一番蹂躏。

于是突然明白了嫉妒,更卯足了劲儿守住精关不泄,只一门心思要让他记住自己。却被那致命缠绵服侍得飘飘欲仙,终于忍不住爆粗口:“操!”

沈意妩媚地呻吟抽泣:“你不就是在……啊!……操我么……”

两人白日宣淫,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只想着对方。一段时日来生死相交其实也就这么一刻,人生到尽处,除去这一刻狂乱,别无所求。

——魏成毅的滚烫慢慢灌进沈意臀中,甚至几乎灼伤他火热柔嫩的内里时,山谷炸裂的声音传来。

这时他们本应惊惶,可魏成毅正不管不顾地要往里注满更多,沈意正销魂蚀骨地哭着求饶:……已经肿了……啊嗯……我吞不下了……啊……“

自然也不会有人听见魏晋安目眦欲裂时的一声大喊,以及魏伯奕手中刀刃生生被折断的声音。

或许是听见了,但他们根本无暇他顾。

毕竟此生此世,只有你是我情天恨海,别人再无余地。

——那玉佩,我说过惟死方除,可今日我为你留下。昨日种种,已如昨日死。

一刻相拥,方明白何谓食色性也——你与食,是我生命中唯一追求。与呼吸共存,是人之本性,难分,难离。所以自此后天高地广,锅碗瓢盆盛来,是人世种种苦辣酸甜。虽无百子,但有千餐,你我共尝。

“我……爱你。”

“我爱你。”

食色性也,你是我的食,也是我的色,便是我的命了。

——似这般碗筷眷侣,羹汤配偶,大概,也只合天上有。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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