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穿越)下——金凤山
金凤山  发于:2011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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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不必这么伤心,我有一个法子,让他喜欢你。”这个男人笑了,他的话让薛如霜燃起了希望,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叶浪的哥哥,叶凌之。

 

 


第 55 章

薛如霜手里紧紧捏着那包药,厨房就在眼前,进进出出的小厮们都好奇的看着她。薛如霜的心怦怦直跳,叶凌之的话又响在耳边,这是圣月教的秘宝,玄灵玉制成,谁吃了它,就会爱上他第一眼看到的女人。她的手因为过度紧张而有些发抖,想要走进厨房的愿望象毒蛇一样吞噬着她的心。

“薛姑娘,你这是?”蔡丹书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上下打量着薛如霜,“哦,你要给护法做饭?”蔡丹书又是一脸了然的表情,红润的脸上带了几分玩味。

“不,不,我,我不想......”薛如霜的手象被烫了一下,藏到了身后,飞也般的冲出了院子。

蔡丹书皱起了眉,摇了摇头,女人的心思,总是这样千变万化,又不知是何人惹恼了这个娇美的武林第一美人。

幽静的小径上盛开着栀子花,馥郁的芳香弥漫山间。薛如霜走走停停,额上已冒出了汗珠,突听得前面有人低声说话,竟似叶浪,急忙几步上前,只见那说话的人,正是叶浪和林枫。

垂柳掩映的湖边,叶浪斜躺在草地上,手中还拿了幅画,清晨的阳光洒在他带着笑意的脸上,竟象变了个人般,不复冰冷,浑身泛着温暖。

“看了半天,这不明摆着就是千华山么?”林枫伸了个懒腰,在叶浪身边躺了下来。
“美人如玉,曼舞轻笛,名将枯骨,天崩地裂,”叶浪拿着画缓缓念道,“这轻笛一说倒没听过。”
“嗯,你说这会不会是个大金矿?这个大秘密难道是皇帝有私生子?”林枫用手撑了头,眼里闪闪发亮,“对了,上次你不是吹过笛吗?有什么发现?”

叶浪用手捏了捏林枫的脸,这贪财的毛病,何时才能改,又想起当日林枫与小夕的话,心内微动,便调笑道:“我想知道你上回说的吹萧是什么意思?”

林枫愣了愣,哈哈大笑,又见叶浪俊美非凡,一颗心早又按捺不住,强忍了笑作可怜状道:“我只知道你昨天晚上辣手摧花。”

话刚说完,叶浪便翻身咬住了林枫的唇,只留下满园春色和林枫的唔唔啊啊。

这边厢甜蜜无比,那边厢却是柔肠寸断。

叶浪的笑在薛如霜面前挥之不去,他何时,对我有过这样的笑容?他何时,对我有过这样温柔的话语?薛如霜的心又痛又恨,她要的,只不过是那温柔的一笑而已。

当林枫和叶浪从风光旖旎的花园回到房中的时候,已是傍晚。雪白纱窗,雪白的帐帘,床前依然放了件雪白的衣服,桌上的白瓷瓶散发阵阵酒香。

林枫轻轻叹了口气,见叶浪欲将杯盏撤下,一把便夺了过来,戏道:“好酒不要浪费,你不喝,我喝。”说罢便将瓶中酒一饮而尽。

叶浪刚要开口,门砰的一声便从外打开,迎面进来一位手拿折扇的翩翩佳公子,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正是五毒公子。

“这酒的味道可好?”五毒公子得意的看着林枫。

林枫脸色一变,跌坐在地,脸色发青,一口鲜血从口内喷出。

“是你?”叶浪冷冷的盯着五毒公子,缓缓的抽出了长剑。

“不是我。”五毒公子快要笑出了声,“我的毒又怎能骗过这小子,那是圣月教秘宝,无影追魂,呵呵,下毒的人,你更加想不到。”

薛如霜慢慢从屋外走了进来,眼里充满了惊骇,“我,我不知道,我本以为......”看到叶浪冰冷的眼神,她便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她知道,无论再说什么,他都不会再看她一眼,再不会对她笑。

“哈哈,真是出争风吃醋的好戏!”五毒公子扇子一收,厉声道:“明之啊明之,你为何要回来,你为何要回来跟他争,你明明知道,你们两个总会有人要死。”

叶浪没有答话,手中剑嗡的一声音刺向了五毒公子,这一剑奇快无比,五毒公子躲得也奇快无比,好似早已准备了许久,要躲开这一剑般,剑尖只削落了五毒公子的几根黑发。只是五毒公子的笑突然僵住了,因为就在他转身避开叶浪那一剑的同时,几道银光疾飞而来,不偏不倚,打中了他的三个大穴。发出这银光的,正是倒在地上的林枫。

林枫拍了拍衣服,悠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大摇大摆的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五毒公子瞪大了眼睛,又惊又怒,却又动弹不得。

“这到底是我没想到呢,还是你没想到?”林枫对五毒公子眨了眨眼睛。

叶浪冷冷的看了五毒公子一眼,却没有看到旁边薛如霜灰白的脸色。

“哈哈,小子聪明。没错,是我昨天扮成了凌之,给了这武林美人无影追踪散。”五毒公子的脸上带了恶毒和暖昧,“你以为明之就是好人了?你以为他就会放过——”

“住口!”叶浪打断了五毒公子,手中剑已带了杀气。

林枫心内一跳,血溅当场他可是万万没有想过的,可他也没有理由要叶浪放了五毒公子。眼看叶浪就要一剑杀了五毒公子,林枫忙道,“慢着!”叶浪闻言一顿,叶凌之突然从门外窜进来,大袖一挥,便将五毒公子拉出了门。

屋内又只剩下了林枫和叶浪,还有呆呆站在一旁的薛如霜。

林枫见薛如霜满脸泪痕,神情恍惚,心有不忍。她只是个女人,爱上了一个她本不该爱的男人。她又有什么错,她做的,只不过是为了得到那个男人,只不过为了他那一个温柔的笑容。

“薛姑娘,我没事,他......也没事。”林枫柔声道,想再说几句,却又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这个时候应该说话的,本就不是他。

薛如霜的眼睛看着叶浪,叶浪却连瞧也没瞧她一眼。薛如霜的心里又悔又恨,羞耻和惭愧,伤心和绝望让她猛的转身,一路狂奔。

无数的树枝挂破了薛如霜的衣服,一路上她不知道跌了多少跤,她的头发已被风吹得凌乱,她的心象被人割了一刀,而那握刀的人,正是她自己。

漆黑的天空中几点星光,仿佛也在嘲笑这个痴情的女人,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只想离开,离开那个让她感到痛苦和悔恨的地方。

于是圣月山下的小镇上,跌跌撞撞的走来了一个面容憔悴,衣衫破烂的黄衣女子。远远的,她看到一个青衫人,那是她下山之后看到的第一个男人,她突然有种冲动,她奔到了那人面前。

“你,你愿不愿意娶我?”薛如霜的声音依然那么美,美得让人心碎。

“愿意!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十五天。”青衫人慢慢的回答。

“好!今天我就嫁给你,秋、怀、壁。”薛如霜说完拉起了秋怀壁的手。

一青一黄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了小镇深深的夜色中。

****

林枫在房中踱着步,薛如霜这一走,也不知去了哪里,叶浪也在薛如霜走后去了圣月教总坛。林枫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漫长的夜仿佛没有尽头。心内担心叶浪,叶浪却又嘱咐他不可至总坛寻找。林枫这一夜是坐卧难安。

快到黎明,林枫再也忍不住了,正欲开门,叶浪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身的晨雾露水,略带疲惫。

“你没事吧?你去哪儿了?”林枫焦急的握住了叶浪的手。

“我象有事么?”叶浪对林枫笑了笑,是人都看得出来,他笑得有多勉强。

“有件事,我......”林枫欲言又止。

“我知道。”叶浪沉默片刻后才回答。

林枫也是默不作声,叶浪啊,叶浪,你是否真的知道?我不想看你兄弟相残,我不想看你亲手杀了你的哥哥,难道你忘了飞仙顶上我讲的故事么?我不想你的手再沾上血腥,我不想......林枫的心乱成一片,我这又叫不叫自私?难道叶浪就应该坐着等别人来杀么?

林枫咬了咬牙,他的心如大海狂涛,起伏不定,他想到叶浪的父母深仇,想到蓝双吟的温暖,难道他又要叫叶浪放过他的杀亲仇人,放过自己?这一段恩怨情仇,偏偏中间又夹个了林枫,林枫的手似乎也渐渐变得冰冷。

叶浪见林枫脸色有异,又怎知他心中已是万般念头转尽,还只道他为自己担忧,心内歉然,拉了林枫入怀,手指穿过林枫的衣衫,一阵温暖。

林枫用力的抱紧了叶浪,在这一刻,除了紧紧相拥,林枫也不再作它想。

 

 


第 56 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圣月教总坛暗红的琉璃瓦上,尖尖的檐角闪着点点亮光。一面红底金纹剑的大旗在风中飘舞,这面旗自第一代圣月教主亲手挂上,已有上百年,这面旗也带了江湖中无数的血雨腥风、恩恩怨怨。

旗下站着一个面圆微须的中年人,一双手布满了老茧,那是长年练铁砂掌的人才会有的手,他眯着眼睛,迎着阳光望着那面暗红的大旗,眼里竟隐隐有些兴奋。

“胡三通,你不准备祭月大典,在这儿做什么?”说话的正是圣月教火月堂堂主顾槐。自天泪湖底逃去无踪,这顾槐回了圣月教就再未踏足江湖一步。

“顾堂主?好个顾堂主,这山下山上怕早已是护法的人,这面大旗,今日竟要用血来染成。”中年人左右手合在一处,轻轻摩擦,布满老茧的双手微微有些泛红。

“主子们的事,由不得你胡说。”顾槐面色一沉,左手骨节咯咯作响。

巨风掌胡三通也不答话,看着十几个白衣短衫、身负长剑的华服少年,拥着个身姿绰约的女子缓步走来,迎风处佩环之声叮铛作响,香气四溢。

“偏这母夜叉排场最大,花月堂全带了脂粉气。”顾槐言语忿忿,却又不免与那女子微微点头。

“哟,火月堂和金月堂堂主前来迎接,妾身可受不起。”女子须虞便到了眼前,一双眼睛顾盼流波,一看便是媚术高手。

“十个堂主,就你最晚,花月楼,你的勾魂夺魄术就不用用在我这老头子身上了。”顾槐阴沉着脸,语带讥讽。

“老头子还火气这么大,”花月楼的眼睛瞟了瞟胡三通,又笑道:“这里的煞气更大。”说罢便进了总坛,留了那群华服少年侍立在外。

大厅里已坐了六个人,站着一个人。二列椅子排开,花月楼便坐在了最靠外的椅上。

胡三通迈进门来,大声问道,“蔡堂主,教主和护法何时到?”

蔡丹书一脸红润的站在厅前,不复酸腐之气,神色严肃道:“等!”

这一个等字如千均之令,众人皆沉声不语。只是这一个等字也未免太长,直到天已察黑,叶浪和叶凌之二人仍不见踪影。

花月楼的肚子饿得咕咕作响,偏又要装成淑女模样,心中不耐,见胡三通面带异色,心中一动,便道:“不是妾身多嘴,只是圣月教规,这教主只得一人,如今这光景,倒是教妾身听谁的好?”

此话一出,厅中众人神色各异,那刀月堂和剑月堂堂主一脸冷漠,胡三通微微露出笑容,顾槐面色更加阴沉,余者皆是面色不动,却互相递着眼神。

蔡丹书嘿嘿一笑,道:“当然是老规矩,谁得了影月无踪真传,咱们便听谁的。”

胡三通“砰”的一拍桌子,哈哈笑道:“叶护法年少有为,只是这教主一事,还需——”

众人只道他还要讲出什么,哪知胡三通说了半句忽然长身跃起,双掌劈出,劈的,竟是顾槐。顾槐见胡三通掌风逼人,真个犹如巨风击面,心中不敢怠慢,也是侧身向前,掌同爪状,抓向胡三通的掌心。胡三通心内一骇,五指拳握,这掌便一下变成了拳,左拳打向顾槐面门,右拳则打下肋。这一来一往之间,二人便已过了二三十招。

花月楼盈盈轻笑,又道:“不知刀月堂和书月堂堂主又认为如何呢?呵呵,呵呵。”花月楼声音软软,柔媚如丝,此时又轻轻笑了起来,那声音飘飘荡荡,好似要上了房梁。

众人心知有异,无奈刚才众人的心思全在胡三通和顾槐二人身上,此时再抵挡花月楼的媚音,便有些吃力。这心神一放之间,魔音入耳,则更难把持。

“昨夜落雪未满,北风急,今夜长街满雪,北风急,”蔡丹书的诗铿锵有致,字正腔圆,一声高过一声,压过了花月楼的媚笑声,“明夜无雪无情,无悲喜。”蔡丹书的最后一句已用上了十成内力。

这无疑是蔡丹书此生念得最好的一首诗,清音意长,将花月楼的媚音化去无迹,他的额上虽已有了汗珠,心内却因这诗中清韵而消了魔音。众人也是心中一松。

各堂主似也已分列两边,隐隐有对抗之势,显已分成了二派。只有花月楼受蔡丹书破媚音之伤,轻轻用手捂了胸口,仍坐着不动。

胡三通和顾槐仍是打得难分难解,正紧要处,只听一声长剑轻啸,一个白影跃进厅中,剑气激荡,将胡顾二人霎时分开。

众人定睛瞧时,来人正是叶浪。叶浪冰冷的眼神一一扫过众人,最后盯在了花月楼身上,抛出一颗黑色药丸,花月楼顿时脸色苍白,却也伸手接了当场服下,便低了头不再作声。

“圣月教自创教以来,可有一人叛教?”叶浪冷冷道,见众人不语,又道;“你们也不必争,自有分晓,我必不亏待诸位。”

众人均不再言语,胡三通的手也垂了下来,不是不想叛教,只是每一个圣月教中人都需习圣月心法,此心法能助功力大进,却也有致命罩门,而这罩门,当然只有教主一个人知道。每一个圣月教的堂主,都因为追求无上武功,服了圣月炼心丹,洗心炼骨的同时,也将奇毒深入骨髓,而这奇毒,也只有圣月教至宝玄灵玉可解。是以每个圣月教中人,哪怕教主,也只能永远孝忠圣月教。

圣月教更有规矩,每一代的教主均是杀死所有争位之人,才可任之,哪怕是骨肉兄弟,也是如此。这圣月教的十个堂主早已私下分了二派,此时打个你死我活,也不过盼着自己的主子能登教主之位,而失败的那一个,则是必死无疑。

“三弟好手段,这一放一收,可是将人心收得服服贴贴!”叶凌之慢慢的走了进来,手中的剑如寒潭秋水。

叶浪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是早已注定一般,长剑亦似感到主人心意,清吟微颤。

世间的事总是如此无奈,若换了林枫,此时早已扬长而去,哪会与叶凌之争锋,哪会要这教主之位。只是命运又总是充满了巧合和讽刺,叶浪不是林枫,又有谁能说,在深仇与权位、生与死面前,人总是无动于衷的?

叶浪长剑挑起几个剑花,挥剑而出,掀起一片剑影,自那日于望江楼上经林枫一言点破,叶浪的剑已入化境,剑由心生,心存剑意。在叶凌之看来,虽这只有一剑,却好似三柄剑分上中下三路同时向他刺来,凶险无比。

眼看剑已近目,叶凌之冲天跃起,以剑向下,叮叮叮三声长剑碰撞声,竟将叶浪的剑招一一化去。这长剑相撞之时,叶凌之以力借力,剑刺叶浪左肩,叶浪便用剑身来挡,岂料这一招却是虚招,叶凌之剑尖一偏,竟是刺向叶浪咽喉。叶浪躲之不及,蚩的一声,白衣便被划了一条口子。

蔡丹书见状神色焦虑,花月楼也抬起了头。众堂主都为二人精妙剑法又叹又赞,又嫉又怕,见叶浪遇险,又是面色各异。

叶凌之手中剑却是未停,又是中途变招,招式之奇,剑法之妙,用力之巧,实在是令人惊叹。只是这一招还未完全使出,叶凌之便觉眼前白光一闪,剑光满天,再看叶浪,身若翩龙在剑光中依附而来。叶浪使的,正是影月无踪,叶凌之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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