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是吗？！晚上人家都泡温泉只有你下海，还告诉别人……”雅纪气愤了，甩了惠美的手就走。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到底是下海还是泡温泉呢？”雅纪的背影就快看不见了，惠美急忙追。沙滩拖拉板儿在沙地上跑起来并不容易，狼狈得肩上的浴巾都掉下来了，“小雅～等等我呀——”凄惨地叫。

第十九章

与其说愤怒不如说是心慌，店员的那句“您丈夫……”就像山里的回音一样撞击着雅纪的心脏。惠美一直是个特别有活力的女人，骨子里的天真烂漫使她始终带着股少女的清纯。但雅纪没想到不认识自己和惠美的人居然能把他们看成是一对儿！

在雅纪心中，他始终不认为爱惠美甚至和惠美发生性关系是对功的背叛与亵渎。他认为自己就是功，在他离开了这个世界后代替他爱惠美，呵护惠美，同时让惠美也爱自己。

惠美的拖拉板儿里进满了沙子终于跑不动了，还在央求着前面的雅纪停下来等等自己。儿子其实很容易爱上母亲。世界上只有一种男女关系，女人可以放弃所有的自尊自爱无限包容一个男人，就是女人对他的儿子。

雅纪的身子在跑，可心一直在后面的惠美那儿。他想吓吓总以母亲自居不听自己话的惠美，真听到惠美的叫声里带着哭音了，立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回来。

“怎么了惠美？脚扎了？”看惠美抖着脚，雅纪一紧张。

“不是～全是沙子啊～”惠美看到雅纪了，说话的声音满满都是撒娇的调调～

“太太～让我抱你走吧……”雅纪猛地将惠美打横抱了起来。惠美做梦也没想到，雅纪已经强壮到能抱动自己了。

“嘎啊～”雅纪怀里的惠美真的变回小少女了，要知道，这样的待遇，连功都没给过自己呢。

“小雅小雅～坚持不住就放我下来……”惠美死死搂着雅纪的脖子。雅纪早就撑不住了，可惠美一直咯咯咯地笑个不停。雅纪死命地咬紧牙关，直到两人一起摔在湿湿的沙滩上。惠美还在哈哈哈愉快地傻笑。

雅纪爬起来就往海里跑。一是下海的原始欲望，二是因为抱惠美他感到热血沸腾，似乎只有立刻下到夜晚的海里才能冷却自己。“小雅！当心有海蜇——”爬起来的惠美叫。

雅纪在惠美看得见的地方游了一会儿上来了，黑暗中，就像一只从海里走出的水鬼～

“呀～离我远点！你身上的海水好凉……”

雅纪无意将海水滴在了惠美身上，她这么一叫，雅纪更疯了，猛地一倒，整个人压住了惠美。惠美在雅纪身下被冰得嘎啊嘎啊嘎啊地大叫着，哈哈哈地笑着挣扎。

惠美的小比基尼就是两条布片儿。雅纪刚抱她时上身的乳房一大半就在外面了，只是她和雅纪谁都没注意到。

一个死死压着不放，一个在下面哈哈笑着挣扎。两人的身上开始裹满了沙。雅纪感觉惠美的两个小奶子美好地贴着自己冰凉的胸时他的下身一下就大了起来。

挣扎中，慌乱中……雅纪用嘴蹭着惠美的奶。他甚至悄悄张开了嘴，想含住。一嘴的沙子，立刻让他退却了，可嘴唇却始终追逐着惠美胸前的两点。

因为有沙子，惠美好像一点没感到雅纪对自己的侵犯。雅纪的体温升上来了，身上的海水再也无法使惠美感到寒冷了，终于放开了惠美。惠美哈哈哈笑着坐起来，拽了一把身边的雅纪，“你在产卵吗小雅……”笑着问。雅纪的下身依然膨涨着，只能象乌龟一样地爬在那儿，等着欲望过去。

黑黑的沙滩上从远处过来一群人，都穿着黑色的紧身橡皮衣服，手里拿着浪板，是一伙玩冲浪的男男女女。

雅纪一拽惠美。惠美立刻又倒在了雅纪身边。雅纪用自己的身体罩住了惠美的上身……

“真浪漫啊～这么黑的沙滩也不怕……”一群人过去时对着两人说。其中一个热心人对雅纪说，“该回去了，马上要涨潮了……”雅纪应了一声。

人群过去后坐起来的惠美也发现自己掉在外面的两个胸了。“惠美真是个傻女人～”雅纪说完站了起来，惠美坐在沙滩上理着上身的比基尼，雅纪回来了，捧着一捧海水，对着惠美一边的胸浇了下去。

“呀～好凉～”惠美低声叫。

“我抱你去前面，再把屁屁里的沙子也洗洗……”雅纪看着惠美的脸说。

惠美看出雅纪又在捉弄自己，抠起一把沙，对着雅纪就砸。雅纪对迎面而来的球体早就习惯了避让，头一偏，惠美的沙子落空了。可左手的沙几乎跟着落空的右手就到了，加上距离太近，雅纪再也避不开了，吧唧！一声，挨了个正着。

打中的惠美心花怒放，从沙滩上爬起来就逃。开心地在前面哈哈哈笑着没跑两分钟就被雅纪拦腰从后面抱起来了。“你是想被扔进海里还是脱了裤子打屁股～”雅纪高兴地大叫。

“都不要啊～哈哈哈哈～”惠美说。

“不行！必须受到一项惩罚～”雅纪还在大叫。

“脱裤子脱裤子脱裤子～哈哈哈哈哈～”惠美自己说的。没想到雅纪真腾着抱着自己的一只手开始扒自己的小裤衩。

“雅纪——！你敢扒我裤子我杀了你——”雅纪怀里的惠美大叫。雅纪突然感到脚下一阵发凉，一下就淹没了自己的膝盖。“惠美！涨潮了！好快啊，下来，快跑！”惠美蹭地一下从雅纪身上蹦下来，冰冷的海水冻得她一抖。“冷吗？上来！我背你，这样跑得快！”惠美几乎没犹豫就跳上了雅纪的后背。

雅纪脚下的水声很快消失了，又看到脚下的沙子了，惠美松了口气，“小雅，涨潮怎么跟海啸似的，来得无声无息……”后怕地说。

“有我呢，就是海啸我也能背着你游……要不要下来？”说实话，刚才雅纪也挺紧张的，一阵猛跑还负载，肚子里，中午的烧肉全没了，现在饿得是前心贴后背，他希望惠美能下来可又有点舍不得。

“不要～还是你背着我好点……”惠美又紧了紧搂着雅纪脖子的手。雅纪被惠美气得一乐，但马上就把惠美向上颠了颠。

“有小雅在身边真好～我一辈子也不想离开小雅～”惠美将自己的脸贴着雅纪的脖子说。

“那我们说定了！一辈子不分开！说定了……”雅纪说。

惠美沉默。哪有不离开母亲的孩子呢？那时的惠美想到雅纪要离开自己已经是满心凄凉。

第二十章

两人又是关门前五分钟进入餐厅。一人一份丰盛的和式套餐惠美吃得很饱。雅纪吃了惠美的一份“撒西米”和半生的烤牛肉还觉得饿……回到房间，拿出惠美带来的玉米，大口大口地嚼。

“不如我去买个碗面给你吧”惠美对雅纪说。沙滩上，自己几乎没动，抱自己背自己的雅纪消耗了不少体力。年轻人的消化功能比上了岁数的自己强多了……惠美坚信雅纪已经是个成熟的大男人了。

“不要！玉米毛豆就行。过了晚上再不吃，明早肯定被你扔掉……”雅纪说。

他留在房间吃玉米惠美先去温泉洗澡。回来时房里没人，雅纪也去泡澡了。收拾了一下，惠美躺进被子。

雅纪回来时惠美半梦半醒。雅纪发现惠美睡了，放轻了手脚去浴室刷牙。最后的壁灯熄灭了，屋里一下子变得很黑……

掀开惠美的被，雅纪进了惠美的被子……

房里的空调一直点着，盖着一层薄被有点冷。惠美感到雅纪不冷不热的肌肤贴上自己时竟有点高兴儿子能睡在自己身边。

转过身。雅纪以为惠美会睁开眼睛说，“小雅～回自己床睡……”

可惠美没有睁眼，闭着眼睛拉了雅纪的胳膊当枕头，心安理得地睡在了雅纪的怀里～

惠美的脸就在眼前。雅纪一直不知道惠美算不算美女，可这面容却是世界上自己最熟悉的。令自己欢笑，安心……雅纪甚至不记得惠美对自己发过火……在自己孤独的时候，烦恼的时候，这张面孔总在身边无声地陪着自己……

雅纪对着惠美的嘴一亲……

黑暗中，惠美笑了。还是没睁眼，却准准地对着雅纪的嘴也亲了一下。“我也爱你～小雅～睡吧～”轻声说。

雅纪的心猛地一跳。他不知自己是怎么克制住扒光惠美的冲动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又进入了梦境……即将十八岁的夏天，雅纪明白了——自己爱上了惠美！而且对惠美充满了欲望——男人占有女人的欲望。

第二天中午回到家，惠美居然赶着上班去了。“要这么赶吗？请半天假不好吗？”雅纪问。

“送券给我已经算照顾我了，再请假多不好～”惠美说着，急急忙忙地走了。

雅纪打开私塾的网，学习前习惯地又点了高城的。两人总是一起学，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密码，高城的网页打开了，两天来，居然一点进展没有。

雅纪又想到那天晚上的电话。犹豫了一下，给高城打电话。高城的手机一直振铃却没人接。雅纪挂电话时想，暑假了，高城大概也象自己一样，和家人一起去海边或是去更远的地方旅游了……大概是逃避的心理作怪，他忘了，不论在哪里手机应该都能接通。

第二天又打了一次还是没人接，雅纪就死心了。要么高城旅游去了，要么就是不想接自己电话。如果真那样的话，自己也没必要缠着高城，雅纪安下心来学习。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啃书本。一个暑假，雅纪几乎都在学习。每天下午，太阳落山后去超市买次东西，利用采购的机会出去呼吸一下傍晚的新鲜空气。惠美回来后直接做晚饭。

最烦噪的时候雅纪就自慰。闷热的屋子，停了空调，想着惠美，高潮时，满身淋漓的大汗让雅纪感到很舒服。似乎所有郁闷随着汗水全部排出了体内，冲个澡，开了空调再接着啃书本。

盂兰盆节前惠美也放假了，两人回了趟雅纪奶奶家。惠美没有买墓地，功的骨灰埋在自家墓地里。扫完墓，惠美以雅纪学习为借口只在木村家待了半天。雅纪听到叔叔姑姑在厨房问奶奶，“惠美还没有再婚的打算吗？”

回来的车里，雅纪一直不说话。“怎么了小雅？”惠美问。

“惠美，等我挣了钱，立刻替功买墓地，今后扫墓我们也不用回奶奶家……”愤怒地说。

“听到他们谈我吗？说了什么？”惠美好像早习惯了，“爷爷奶奶家是大家庭，人口多……你是他们唯一的孙子，不管怎样，他们很珍惜你……”劝雅纪。

别人说惠美什么雅纪都能忍唯独再婚不行。两天后，惠美接了电话又要回娘家，雅纪说自己的学习不能再耽误了，不肯跟去。惠美一个人离开时雅纪对着门口吼了一嗓子，“不要在一起尽说无聊的事！”惠美哼～地笑了一声，“我走了”对着屋里的儿子叫，她知道雅纪说的无聊事指的是什么。

娘家的父母哥哥果然拿了一大堆相亲的照片给惠美。惠美翻都没翻就拒绝了。“现在是小雅的关键时刻，我不想影响他……前两天回木村家扫墓，木村家人提到再婚的事被小雅听到了，立刻说我们自己买墓地的事……”惠美对父母兄嫂说。

“是吗？小雅可真有骨气！”惠美的妈妈马上赞扬外孙。

“可你也不能一直这么守下去啊……”善良的嫂嫂又同情地劝惠美再考虑考虑。

“再等两年吧。小雅上了大学就懂事了……”惠美幽幽地答道。想再婚好像并不是为了再找个爱的人，只怕雅纪离开家自己太孤独。如果雅纪不去外地学医留在本市上大学，惠美就想一直这样下去。等雅纪结婚了，自己也到了可以进养老院的年龄了。

第二十一章

那天晚上原打算住在娘家，惠美突然改变主意又要回去。

“小雅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也不知晚饭吃了没有……那孩子的自理能力很差的……”惠美拿着包就要走。

“都多大的孩子了？明年就是不能自立也得离开你……”惠美妈手忙脚乱地收东西。自家种的蔬菜，做的好吃的，还有盂兰盆节收到的礼物……满满装了两大袋子，硬要惠美拎走。

惠美到家快十点了，客厅的灯亮着。“我回来了——”惠美叫。雅纪正在网上上课，带着耳机，抬头看了惠美一眼，马上又低头看课本。惠美怎么觉得雅纪似乎知道自己要回来呢。

收拾完东西，看了看垃圾桶，马上知道雅纪果然没吃晚饭。娘家带回来的好吃的正好可以给雅纪当晚饭，惠美点着火烧开水，趁着空闲，去雅纪屋子想看看要不要开窗通气。

一进去惠美就呆了！

平时，雅纪知道惠美每天大概几点回来，差不多的时候就会稍微收拾一下。今天虽然预感到惠美不会留宿外婆家可毕竟是预感，打完“手枪”的战场没收拾就去客厅学习了。

沾满精液的裤头和一床乱被褥呈现在惠美眼前。闷热似乎更能使雅纪兴奋，手淫时停空调、关死门窗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了。惠美不仅看到了，还闻到了一股怪臭——体味汗臭和着精液的味道。虽然知道雅纪已经是大人了，雅纪干过的事呈现在惠美眼前时她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也就楞了片刻功夫，惠美赶紧进去打开了窗户，将雅纪床上的薄被垫被一股脑儿全部掀起，拿去了卫生间。

偷偷抽出雅纪的短裤，往洗衣机里放水时惠美才感到自己的心跳。如果小雅知道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一定会很尴尬……还没想完呢，“惠美？你干嘛？你去了我房间？！”雅纪的声音在惠美身后响起，惠美心里咯！一下，装着没事的样子转身，“怎么了？被子该洗了……”平静地看着雅纪的眼睛说。

“被，被子上……”雅纪非常尴尬，满脸通红。

“怎么了？是手机吗？我没看啊，一把就全抱过来了……是手机吗？”马上转身翻洗衣机里的被单。

“不，不是……”雅纪说。

“哦～吓死我了！还以为泡了你的手机……那是什么？短裤？这里只有一条短裤……”

“啊！想起来了，没什么没什么，是我搞错了是我搞错了……”雅纪落荒而逃。

对着水里的被单，惠美偷偷咧嘴笑了。另一只手一直藏在洗衣机里，手里……攥着雅纪的脏内裤。

呼～一直在自己面前耍臭屁的小雅要是知道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还不得跳楼啊？保住了儿子的面子，惠美觉得自己的确智慧。水池里，搓着雅纪的内裤，有股怪怪的暖流从心底涌起。

雅纪的确没吃晚饭。学习告一段落了，惠美冲了热茶，把带回来的好吃的铺满了饭桌。雅纪刚洗完澡，坐在饭桌旁狼吞虎咽。“别用怪眼神盯着我～”嚼饭的空隙说。沙发上，捧着热茶的惠美的确正盯着雅纪的后背。雅纪怎么知道自己盯着他？惠美一下明白自己好像没骗过雅纪，“讨厌～”恼怒地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