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知道我有喜欢的人？”雅纪稍稍放松了攻击，退回了一点。

“阿雅真有喜欢的人吗？”一旦雅纪后退，高城又开始逼他。

“怎……怎么会有？”雅纪一下满脑子全是惠美的脸，他慌了，自己喜欢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惠美呢？！

“那你……想不想……象……象被女人kiss那样……”高城豁出去了。

“哈啊？”雅纪不明白。

“阿雅～闭上眼睛……”接下来的事，高城想对雅纪做，已经想得太久了。

如果说雅纪不知道高城接下来会干什么那他是自欺欺人。知道高城会亲自己雅纪还是闭上了眼睛，他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雅纪没想到高城的嘴唇那么软，那么烫，那么湿润……他偷偷亲过惠美，只是没胆对高城承认。高城的唇甚至比女人的惠美还软。大概因为年轻，高城的嘴更象年轻女人……雅纪都不明白自己在心里推理着什么狗屁逻辑。

什么事一旦跟性扯上了就变得有点荒诞。两人由浅入深地打啵，被动的雅纪开始变得主动的一刻事情失控了。最后，雅纪被高城的嘴弄得痉挛着射了仓库一地。他没想到自己那么烂的手上功夫，居然也能将高城送上高潮和自己一起射了出来。

回去的一路两人没骑车。高城走路的姿势怪怪的。

内裤洒满了精液，在体育馆的厕所里脱下来洗了，再穿上，套着体操服回到教室换牛仔裤。湿湿的内裤紧贴在那里，高城别扭得直跳。雅纪给他出主意——干脆光屁股。他接受了，可却嘀咕了一路，不是说牛仔裤磨着他的大腿根儿就说蹭着他的龟头又把他整大了……心烦意乱的雅纪被他唠叨得烦不胜烦，恨不能扔了高城骑车先走。

第十六章

那一夜，两人翻来覆去都没能立刻入睡。高城是幸福地想着雅纪睡不着，雅纪却被一种从未有过的烦噪心境笼罩着。

回到家，惠美立刻看出雅纪不对劲儿，饭桌上关心地问他怎么了？

“准备考试太累了……”雅纪塘塞，盯着惠美的嘴。惠美一动不动地也看着儿子。

惠美的嘴比高城的小多了，那么红那么滋润，自己怎么可能认为高城的嘴比惠美软呢？雅纪在心里谴责自己。“我的脸……有什么不对吗？”惠美终于忍不住了，打断儿子对自己的意淫。

“哦！米粒！嘴上带着米粒……”雅纪用大么指摸了下惠美的嘴，佯装取下了米粒又放进自己嘴里。嗯！的确还是女人的嘴比较软……在心里评估。

“我一口饭没吃哪来的米粒？想让妈妈亲亲你就直说好了……”雅纪还没明白呢，惠美捧起雅纪的脸，对着雅纪的嘴就是一记kiss～

“讨厌啊——你怎么这么流氓呢——”雅纪吓得跳了起来，大叫。

“哎～难道是我搞错了？你根本不想亲我？”惠美叫屈。

“狂想什么呢？白痴女人！”雅纪气得一屁股又坐下来，端起饭碗，恨不能一头扎进米饭里。

“就是不想也不用这么残忍嘛，你知道你这话多伤女人啊～”惠美装可怜，也准备开动。可还没等她明白，雅纪突然上来狠狠亲了她一口。伸出的舌头甚至让她尝到了儿子口水的味道。

“我不能白白被惠美咬一口，我要以牙还牙……”亲完惠美的雅纪说。惠美吃惊地擦了擦嘴，诡秘地笑着没接话。

“喂！我有这么脏吗？你儿子哎，你还嫌？”雅纪又叫，终于往嘴里扒了口饭，狠狠地嚼。

“小雅长大了～”惠美怪怪地笑着，端起了饭碗。

“恶心！什么都不明白的白痴……”雅纪恶狠狠地还嘴，可他的心却快甜透了。不是被妈妈亲吻的那种，而是女人……亲了男人的自己。

如果没有亲口尝惠美的嘴雅纪不会明白自己喜欢的依然是女人。躺在床上，雅纪不停问自己能喜欢怎样的女人？比如同级的谁，后辈的谁，可满脑子却是惠美鬼笑着调皮的脸，挥之不去。

想不起第二个女人，雅纪只有拿高城和惠美做比较。然后就想起体育馆里和高城干的事，又想起看过的片子里的女人，最后变成惠美的裸体和下面……雅纪摸着自己，第一次在家里的床上发泄了自己男人的欲望。

第二天再见高城，雅纪就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感到烦噪了。高城的一对星星眼一直追逐着雅纪，就连上厕所也不放过。雅纪想对高城说，一次相互打手枪并不能代表什么。可他找不到合适的机会。高城浑身散发着少女恋爱的奶油味儿，甜得……连他身边的雅纪都闻到了。弄得雅纪更不知该如何解释昨晚的行径。

高城虽令雅纪不知所措，好在他也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雅纪没再提那天的事，高城也不说，表面上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暑假很快到了，两人上的私塾可以通过网络授课，雅纪提出不想天天去塾了，要在家复习迎考。

这就是说……雅纪不想天天和自己在一起了？！高城从不认为雅纪会讨厌自己，就是在网球部全体都讨厌自己时雅纪也站在了自己一边。高城一下就慌了，“为，为什么？阿雅不想见我了吗？”问。

“不是啦～天太热，懒得每天跑……”雅纪尽量将语气放得随便轻松。

“那……那……我去阿雅家……或者，阿雅到我家……”高城没看雅纪的脸，提出了从未提过的要求。

“这……不好吧。又不是小学生，非要聚在一起写暑假作业……”雅纪委婉拒绝。

“可……总有不懂的地方，互相讨论，能明白得更快些……”高城没有轻易让步。

“就是懒得动嘛。不用来回跑可以节省时间多做题。就这么定了！暑假后见！”雅纪强硬地决定，扔了高城独自跑了。

第十七章

当天晚上很晚了高城给雅纪打电话。雅纪看着手机屏幕，犹豫了半天，接了。

“阿雅是讨厌我了吗？”高城一句问候的话没有，开口就象个怨妇。雅纪最怕高城象女人一样缠着自己，“高城，我从来没说过喜欢你，哪来的讨厌？”拒绝得太生硬了，那头的高城一下没了声音。

雅纪也有点气，不开口，等着那头的高城先说话。一分钟的沉默后高城居然把电话挂了。“高城？高城？”雅纪叫了两声，回答他的是自己电话的盲音。

第二天雅纪有点烦，整个上午都在想要不要联络高城。

中午，惠美突然回来了，左手一只西瓜，右手的塑料袋里装满了玉米和毛豆，“小雅，我们去海边，马上走！”气喘吁吁地进了门就喊。

药局的朋友送惠美两张海边旅馆的住宿券，“五星级的～不要钱，连里面的自助餐都是免费的，明天上午就回来了……”雅纪把爱占便宜的惠美骂了一顿，说她不懂事，明明知道自己是关键时刻还贪这种便宜……可最后，还是带着沙滩裤跟着惠美上了车。

车子没开十分钟雅纪就后悔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最近总象个男人一样喜欢训惠美，可训完后马上就后悔，心脏还撕拉拉的，他知道这叫“心疼”。

“惠美……你知道……最近我……压力比较大……”拿出盘CD放进音响，雅纪深沉地对老娘说。

熟悉的音乐回荡在车里。惠美的车雅纪很少坐，对里面的东西不熟悉。平时上学骑车，周末购物惠美都在附近的超市解决，她自己也只是上下班才开车。

“哼～小雅……你真的越来越象他了……”听着熟悉的音乐，惠美说，并没有计较儿子对自己的态度。

“你说功吗？我是我他是他……怎么可能象？”雅纪别扭地还嘴。

“这音乐好听吗？”惠美好像转移话题了。

“嗯！不错！是我喜欢的型～惠美，有时你还是很理解我的……”雅纪因为惠美的好心情也变得愉快。高城的事……很对不起高城同学，早忘了。

“这是功选的CD，生日时他送我的礼物……”惠美说。语气里满是得意和幸福。

雅纪一楞。“切！得意什么？明年生日我送你更好的……”不肯输给老子。

“我今年生日还没过呢！为什么不是今年？”惠美叫。她的生日在秋天。

“今年我很忙啊～你这个不懂事的女人……”雅纪又不忘训惠美。惠美噘嘴，冲着车顶翻白眼儿。气的好像不是雅纪的语气，而是雅纪不送自己礼物。

“惠美～我老这么对你说话……你不生我气吗？”雅纪突然特别想抱抱生气的惠美。

“大人跟小孩子计较不也成小孩子了？”惠美答。

“你以为自己不是吗？比我还幼稚，女人的脑瓜儿啊……真不知是什么构造……”雅纪刚检讨过，又来了。

“知道女人是什么吗？男人经过进化退去阴茎，阴囊发育成熟自然破裂形成阴道阴唇后变成女人。也就是说，女人是男人的进化型，男人在进化论的等级上永远比女人低一等。这些啊，小雅你上大学才能学到哦，妈妈先给你启蒙……”惠美老师一口气阐述了达尔文进化论的最后精华部分。

雅纪在惠美提到那些禁忌字眼时就惊得睁大了眼睛。从来只认为惠美蠢，没想到惠美还是个楞子！这么不顾听众的身份，吧啦吧啦地吐个痛快。

“惠美……”雅纪无力地叫。

“不用太崇拜你妈哦～”惠美扭头瞟了眼雅纪，得意洋洋。余光里似乎发现雅纪的眼神不对，为了开车，又不好扭头细看。

“惠美……你不能对谁都说这种话，你这个蠢女人——”雅纪的声音由低变高，最后用的就是怒吼。长长的臂膀配合着尾音搂住了惠美的肩不停地晃。“小雅！我在开车我在开车！”惠美被比自己更疯的儿子吓坏了。

第十八章

两个小时的路开到海边旅馆。母子俩又打又笑，一路春风。雅纪最后撒娇躺在了惠美的大腿上打盹。扭曲的身子让惠美看着喘不上气来，雅纪却说惠美的大腿脂肪是自己专用的肉垫子～

惠美为了占足便宜，没让雅纪在家吃午饭，带了些煮熟的玉米毛豆准备路上吃。雅纪吃了半穗玉米，拨了十五个毛豆，喂了司机惠美，两人赶到旅馆放下行李惠美拉着雅纪就往餐厅跑。离午饭结束时间还有五分钟，进去后可以吃到四点，惠美大吃特吃。

“带几顿免费的？”雅纪在惠美的耳边低声问。

“三顿！一直到明天早上……”惠美又拿起一块鸡蛋饭团，不算手里的，她已经吃了五块了。

“那你现在吃这么多晚上不吃了？”雅纪看着惠美的吃相就饱了。

“晚上跟中午不一样，是指定的和式料理不是自助餐。快点吃啊！吃完了下海才有力气……”惠美催促。

“我减肥。最近没时间打球了，这个暑假要保持体重……”

“唉……减肥回家减，这种料理平时妈妈做不来的，现在多吃点，明天回家一天就不用吃了……”惠美又往铁丝网眼上放了几片牛舌头，烤肉的香气立刻弥漫在桌子的上空。雅纪对着苍天翻白眼儿。

在惠美的劝诱下，雅纪也吃了不少烤肉。两人从餐厅回到房间，仰面朝天倒在各自的床上，“惠美～下海吧，身上一股烤肉味儿……”雅纪把大海当澡堂了，邀请惠美去洗澡。

“小雅，妈妈早上起得太早了，一路奔波，先让我睡会儿，你也休息下……”

“你到底是不是来下海的？三点式带来了？”雅纪也撑得迷糊。迎考以来，他还从没象今天这样放松过。

“带来了……睡三十分钟，我们去下海……”

屋里的空调让人完全忘记了炎热的夏季。惠美睡着睡着就将挂着的腿蹭上了床。雅纪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还给自己盖上了被……啊——！地一声大叫，睁开眼，外面一片漆黑。

惠美拽灯看见挂钟，七点半。嗯，晚饭开到八点半呢，只要不耽误吃就可以了。

“小雅～不要大声喧哗……”老娘批评儿子。

“惠美！天都黑了，怎么下海？”雅纪始终忘不了来海边必须下海这件事。

“晚上也可以下海啊。再说了，不是还有明天上午吗？”惠美往被窝里又舒服地拱了拱。

“晚上可以下海吗？那很浪漫吧……”雅纪看着黑黑的窗户向往地说。

“走啊，不如我们去试试，我也没在晚上下过海，运动运动，回来多吃点……”惠美起来了。在她的感召下雅纪也有点激动，跳下床，从背包里取出橘黄色的沙滩裤换上了。

雅纪光着上身，肩膀上只搭了条浴巾。惠美穿着胸罩裤衩的三点式，也披了条大浴巾，娘俩儿拖着沙滩拖拉板儿来到了旅馆的大厅。

正好是晚饭时间，上上下下，楼梯上大厅里到处都是人。可人们即便再衣冠不整也都穿着沐浴后的浴衣，象木村母子这样三点式，海滩裤衩的，一个也没有！

雅纪已经感到有点不对劲儿了，可又不好说什么，低头只想快点离开旅馆去沙滩。

“呀！小雅！我忘了西瓜……一直想把西瓜拎到沙滩上吃……”惠美好像一点没发现到处都是从温泉出来的人，而不是准备下海的，还对雅纪叫呢。雅纪一拽惠美的手，加快了步子。意思是，坚决不许惠美再回房间拿西瓜。

两人终于走出大厅。“怎么了小雅？”雅纪眼里的傻女人惠美问。

还没等雅纪回答呢，也不知从哪儿冒出个旅馆的服务员，“先生太太！先生太太！”追在两人的身后叫。

两人停下了。“你们……不是要去露天温泉吧？”犹豫地问。这处旅馆的条件很好，除了靠海，还带着天然的露天温泉。

“不是！我们是下海……”雅纪还没来得及给惠美发信号惠美就说出来了。感到雅纪的手捏了自己的手一下惠美才反应过来可已经来不及了。

“哦！晚上太阳落山后最好不要下海了……”店员说。

“为什么？”惠美还问。雅纪真是管不住这女人了，用力一拉惠美的胳膊。这下，连店员都看到雅纪的动作了。

“您丈夫大概知道……晚上海里不安全，海蜇会游到近海蜇人，另外……说不定还有海怪出没哦～拜托了，想玩儿就在沙滩上玩会儿吧”说完转身走了。

“小雅……他是……把我们当白痴吗？”看着夜色中很快消失的背影再想想那人对自己说话的语气，惠美有些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