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玩家(阴阳百卷书)上——小斋
小斋  发于:2013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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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见南烛接话,见他低头盯着他看,眼睛黑的深不见底,便问:“你在想什么?”

南烛道:“我越来越觉得当初答应江碧瑶是对的。”

江怀柔冷哼一声,“只要不与我为敌的选择通通正确。”

南烛才要开口,听到后面纪凡被颠得断断续续道:“你们莫……打情骂俏了,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痛苦?”

江怀柔迅速拉下缰绳,“说什么打情骂俏?你还没死呢!”

纪凡道:“快……了。”

说完竟再无了下文,任江怀柔怎么喊都没有反应,他有些忧心道:“怎么回事,你去看看,莫不会真的死了吧?”

南烛去看了看,很快回来,“无妨,只是昏过去了,他身上的都是皮外伤,未严重到危及性命的地步。”

江怀柔嘘气道:“那便好,他还说逃过此劫要做牛做马报答我呢,倘若这么快死了岂不便宜他。”

南烛道:“你有了我一个还不够么,还到处去招惹旁人。”

江怀柔不屑道:“你?不过是输给我一个月罢了,他可以侍候我一辈子。”

南烛故作沉思状,道:“侍候你一辈子不太可能,不过你要是反过来侍候我的话,倒还可以考虑。”

“被我侍候?你也不怕短命折寿?”

“不怕,不是告诉过你我是不死之身么,可以长生不老的。”

江怀柔受不了他满口胡言乱语,道:“小爷才不需要,收了纪凡,他还可以替我暖床。”

南烛道:“我也可以帮你暖。”

“我怕得花柳病。”

“在那个地方呆着,他累计下来安抚过的女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得了吧,你比他干净不了多少。”

这话在南烛听来简直就像夸奖一样,“这就是男人的荣耀,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两人观点迥然不同,江怀柔懒得再同他废话了。

行了一夜,进了连绵山脉,江怀柔才舒口气道:“到了这里,我便可以安心了。父皇在位时颇为忌惮江湖势力,严令任何人拉帮结派,那个邪恶的组织还不敢把触角伸到这里来。”

南烛却道:“别太大意了,须知你那贴身侍卫还有聿亲王,要比那群女人难缠多了。”

46.故地重游

南烛的提醒江怀柔又何尝不知?每当想起离开月华时那两人的眼神便犹如锋芒在背,再见面不知道会把他恨成什么样子,只是眼下顾不了这许多了。

山中人烟稀少,江怀柔又同纪凡身负重伤,只得暂时寻了户人家暂住。

主人是山中猎户,家中备有常用草药,南烛讨了来让两人敷上,总算是多少止了些疼痛。

一起用饭时,江怀柔看那猎户虽然相貌粗鲁举止却十分得体,便问其何故会隐藏在这深山之中。

主人叹道:“如今这世道,时局混乱,朝廷又拿普通百姓不当人看,住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反倒安心些。”

因为此处已属月华国土,这让正在喝汤的不由江怀柔呛了下,“此话何解?”

猎户道:“别的不讲,但说皇上那一大家子吧。据说先皇最中意的二儿子,结果居然传位给了老三。老三做了几个月,又换作了大公主坐。一年后,传闻已死的老三复活重掌了这帝位,两个月后却又撂了挑子,最终皇位到了老大手里。期间还发动一场莫名其妙的战争,伤亡无数百姓,你们说皇权都乱成这样,老百姓日子能好过吗?”

并未看到江怀柔脸白了又青,那猎户摇头继续道:“我本在外有房有田,只因隔壁住的是聿亲王府总管,硬是将原本划的地界往我这边扩了两丈。告去官府莫说是讨回公道,就连状纸都无人敢接,我一怒之下便隐居在这里。不瞒几位公子笑话,在下其实也曾读过几本书,算是个文人,倘若不是被逼无奈怎会走到这步田地?”

待用完饭,主人收拾出一间空房给三人,自己则早早去休息,江怀柔翻来覆去睡不着。

南烛靠着墙问:“你被晚饭时那人的话刺激到了?”

江怀柔阴戾道:“敢在背后私议皇亲,他已是犯了杀头重罪……可是白辉容纵容属下作恶欺民,更该死!”

南烛道:“你忍心杀他么?”

江怀柔反问:“为何不忍?”

“记得当时你在我那里坐客时,他因前来寻人而被抓入大牢,你当时看望他时还颇为感动,不像是作假。”

“他肯不顾安危的来找我,不管抱着怎样的目的,我都感激他。不过也只限于此,只因是他自己找来的,我并不欠他什么。”

南烛道:“我收到消息说他同你那位贴身侍卫是亲生兄弟,可是真的?”

“真的。”

“我看你喜欢那个井岚,但是民间怎么会流传你同白辉容暧昧,你是想借此离间他们两人?”

江怀柔冷哼一声,“他们能联手害我,我怎么不能借此折磨他们?”

见南烛莞尔,便道:“你笑什么?”

南烛道:“我笑你这人活的辛苦,喜欢一个人还要时刻算计着他。”

“哼,”江怀柔道:“他待我若有我对他千分之一好,我又何至于此卑微可怜?”说着猛踹了一脚打着呼噜的纪凡,“别装了,吵得很!”

迟疑了会儿,纪凡睁开眼睛讪笑,“你们什么话……我是一句话都没听见。”

江怀柔道:“你那日说出来替我做牛做马,可是当真?”

纪凡坐起来搔头吱唔道:“那个……其实……。”

江怀柔道:“既然你不愿,我绝不会加以为难。天亮后我们便分道扬镳,从此各不相欠。”

纪凡急道:“你再容我想一想。”

“我讨厌含糊不清的男人。”

纪凡道:“那你能保证日后不会随便杀了我么?”

江怀柔道:“前提是你不能背叛我。”

纪凡犹豫了会儿,道:“好,我以后愿意跟着你,反正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只是……你究竟是谁?”

“到时你自然会知道。”

纪凡道:“大半夜的听你们讲这些皇亲国戚纠葛,现在我都没有心思睡觉了。”

江怀柔同南烛对视一眼,各自躺了下去,低声道:“睡不着也得睡,明天开始你便要侍候我,我可不想看你一脸萎靡不振。”

纪凡小声嘀咕了两句,慢慢合了眼。

次日清晨纪凡被江怀柔踹醒,伤口裂开疼的他呲牙咧嘴,叫道:“干什么啊,有话不会好好说么?”

江怀柔道:“你是头猪么,这都日晒三竿了居然还能睡得着?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侍候别人的。”

纪凡才要顶嘴,却想起昨晚答应过的话,爬起来硬着头皮道:“我的长处就是睡觉,陪别人睡觉,其它什么都不会做。”

南烛倚在门口对江怀柔道:“真不知你收个这样的人在身边能做什么。”

纪凡连忙跳起来,溜到江怀柔跟前冲他笑。他本就生的漂亮,清洗干净再加恢复自由后整张脸都焕发着光采,表面看上去无疑是个英气逼人的美少年。

江怀柔上下打量他,道:“我现在也开始后悔了。”

碍于他们这番对话,吃早饭时纪凡学得客气了些,还知道主动与江怀柔添饭,或多或少挽回了些声誉。

纪凡是个聪明人,仅花一日时间便学会了骑马,江怀柔看着他由摇摇欲坠变成策马如飞,心生羡慕道:“他在这方面天赋比我好。”

南烛揽着他悠哉悠哉慢行,但笑不语。

眼下已近六月,随着离月华越来越近,气候也变的温暖干燥起来,行了两三日后几人便改穿了单衣。

离开瑶兰时,江怀柔将路上遇到那条冬眠小蛇装在锦袋里,吊在腰上一并带了出来,此时在囊中也有些蠢蠢欲动。

江怀柔便将他放出来,缠在腕上,南烛皱眉拉开些距离道:“这东西养在身上危险得很。”

江怀柔以为他怕蛇,便将小蛇举到他脸前,笑道:“小弟,同你哥哥亲亲。”

小蛇昂起头打量南烛,居然当真吐着鲜红的信子飞快在南烛脸上舔了下,然后有些畏惧的迅速收回来。

南烛用衣袖擦着脸道:“你这玩笑开的太大了,他唾液中藏着剧毒,能隔着皮肤渗进人体内,倘若换了旁人怕已然死了。”

江怀柔听他说的煞有其事,便嗤笑道:“少危言耸听,照你所说,我整天同它相处岂不已死过很多次?”

南烛道:“它名字唤作帝王蛇,据说是上古神侍,出壳时身上挂着一层粘液,便是蛇毒的解药,被人碰了后身上便有种特殊气味,它便会认对方做主人。你应该是第一个碰触它的人,所以你的血也能解此蛇毒。”

江怀柔道:“难怪这小东西这么听话,不过只要不会伤我,带在身边也没什么关系。我是它的主人不会中毒,那它方才它明明舔了你,怎么会没事?”

南烛打趣道:“你若学它舔我一下,我便告诉你其中缘由。”

江怀柔扫他一眼,同小蛇道:“去,咬死他!”

出群山后,便是繁荣的城镇,此时有两条路可以去夜池。

一条是最近的,需得横穿京都,遇到老熟人的风险无疑格外大。另一条则是绕过京都,却至少要多上十天日程。

江怀柔问南烛,“倘若我选择京城那条道,你敢不敢走?”

南烛道:“这天底下还没有我不敢走的路。”

“好,”江怀柔此时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胆识,“那就选择绕过京城。”

纪凡一旁不解插话道:“为何?”

江怀柔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时是勇敢,更多时却是愚蠢。我们此番不过多走十天路,倘若在京城被人缠上,怕要比起这个麻烦的多。”

南烛道:“你在小事上计较,大事上却不糊涂,我还以为你会为赌一口气刻意去去京城。”

江怀柔道:“如果只有我一人的话自然会选择走京城,但是现在我需得提防着你不出乱子。”

行了半日后,却有官方消息传出来,汛期洪水冲破了堤坝,将另一条道已经毁了个乱七八糟,朝廷已经下令封路。

于是只剩下一条去往京城的,南烛道:“人算不如天算,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加倍小心的。”

江怀柔拧眉道:“那是最好,不然我便要你死在月华!”

纪凡打了个冷战,忙替上水壶道:“公子喝口酸梅汤,消消暑气。”

他有些想不通,那个南公子看起来也不是个能受委屈的人,但为什么被放了这么狠的话后,还能好脾气的维持一脸笑意?

进京城前一夜,几人在附近镇客栈里住下。一共选了两间房,南烛一间,江怀柔同纪凡一间。

纪凡睡在地上,如今跟着江怀柔有吃有喝,比起先前在杀旗盟待遇自然要好许多,他也没什么要抱怨的,只是……

之前在杀旗盟时,有时一天要侍奉七八个女人,鲜少有歇下的时候,虽然多数是被强迫进行的,但也能乐在其中。

这半个月来每天骑马赶路,闲下来便同江怀柔在一起,甚少有时间独处。

每到夜晚躺下来时,欲望就像逆火一般爬上来,顺着身体开始燃烧让他痛痒难忍。

经历了互殴一事后,他对江怀柔也算彻底死了心,那么恶毒高傲的性子他也染指不起。

内心矛盾纠结一番后,他尝试着将手伸到裤子里去安抚自己。因为天气热,并未盖什么东西,才动了两三下,便听身后江怀柔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纪凡立刻将手伸出来,弓起背粗着嗓子道:“你说做什么,男人不就那点事么。”

静了会儿,江怀柔道:“你今晚过来跟我睡罢。”

纪凡愣了会儿,自语问:“我没听错吧?”

江怀柔轻斥,“愣什么,还不过来!”

仅犹豫了那么一下,纪凡便朝床上扑了过去。对他来说,主动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吃白不吃!

47.养儿不孝

江怀柔用脚支开他,道:“急什么急,先把衣服脱了再上来。”

这个好办,纪宁三下五除二将衣服剥了个干净,迫不及待跳上了床,心里却依旧对江怀柔存着畏惧,不敢轻易下手触碰他身体,略微木讷的看着他。

江怀柔拿手指在他胸口划了个圈,问:“你在杀旗盟时,同男子做过的次数可算多?”

纪宁虽然在床上阅人无数,多数都是直来直去单纯为发泄肉欲,调情少段见识过的是少之又少。此刻见江怀柔神态慵懒,眯起微显狭长的眼睛,清秀俊雅的脸庞竟透出一抹动人明艳来,呼吸不由自主急喘起来,点头老实答道:“少说也有几十个。”

江怀柔微微一笑,“那便好,想必你身体也已经习惯了,我再不用再顾忌什么。”

纪宁点头道:“习惯习惯,我早就说过,在床上男人女人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江怀柔斜躺着用手臂支撑着头,道:“你跪下。”

“啊?”

“跪下。”

他声音并没有命令强迫的味道,反而像是极温软的情话。

纪宁犹豫了下,在床上跪了下来,自语道:“跪便跪,反正我这辈子都要跟着他,也不算太吃亏。”

江怀柔顺着抚摸他的脊椎骨,轻声道:“你这样子乖乖的,倒是比平常可爱多了。”

纪宁由他摸了两下,后退道:“痒的很,你该不会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药吧?”

江怀柔抓住他在唇上亲了下,吩咐道:“那你转过身去,主人来替你止痒。”

“你要替我抓痒么?”纪宁心无城府的转过去背对着他。

江怀柔忍住笑,“嗯,你趴下去,我抓起来会更方便些。”

纪宁隐约觉得的不对,却又讲不出具体的感觉,老老实实跪趴在凉席子上,从后面看上去就像只光溜溜的小狗一样。

江怀柔用手摸上去,纪宁便忍不住舒服的哼哼,道:“再往下一些。”

“是这里么?”

“往左一点。”

“这里?”

“好像再往右一些……你怎么抓我的我全身都痒?”

江怀柔在后面已脱了衣衫,从后面卡住他腰道:“马上就不痒了。”

“咦……啊!”

江怀柔毫无预兆的将手指戳了进去,奇道:“你怎么还这样紧?莫非是因为这段时间没做?”

纪宁泪汪汪道:“老子一直都是上别人的主儿,那里何曾被人碰过!”

江怀柔眼中寒光一闪,拔出来又加一根手指猛的插了进去,“你说谁是老子?”

纪宁趴在席上挣扎,嘴上骂道:“我是你老子!啊……你,你个混蛋!竟然……对老子用强!”

江怀柔将身体挤了进去,两手紧卡着他的腰不放,剧烈的撞击着他的臀部,“再说谁是老子?”

纪宁心中叫苦不迭,本来依两人体力来说,想要翻身是轻而易举的事,却又怕不小心伤到他惹江怀柔记恨。只觉得后面又痛又涨,左思右想衡量一番,最终决定咬牙忍了,两手抱着头道:“你,你是我老子,成了吧?求求你慢着点……我那里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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