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玩家(阴阳百卷书)上——小斋
小斋  发于:2013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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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江怀柔狠捶了下床头柱,生了半天闷后掀开枕头,从下面盒子中瓶瓶罐罐里挑一瓶狠狠放到桌子上,道:“拿去拿去,我本打算要他多受几日万蚁钻心痛楚的。至于他脸上刻的字,那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不关你的事,改日待我心情好再说。”

符离浅笑,“公子是个豁达之人,日后自会吉人天相,事事顺心。”

江怀柔青着脸道:“豁达?你就别再嘲讽我了。在我反悔之前赶快带着你的解药走吧!”

“多谢公子。”符离在桌子上摸索,指尖触到一缕丝线,神色微怔,道:“公子原来知道瑶兰习俗。”

江怀柔没好气道:“我哪里知道?还不是那个混蛋南烛送过来的,你要是喜欢就把它拿走,看到就心烦。”

符离摇头笑了下,将解药握在手中起身,“符离告退。”

刚抬起脚,听到江怀柔登登从后面跑过来,搂住他腰道:“阿离,你再让我抱抱。”

符离沉默了会儿,道:“我待会儿送了药就过来陪你。”

“不用了,”江怀柔将脸贴在他后背上蹭了蹭,“我受不了你睡在我身边却想着旁人,这样……就很好了。”

符离默不作声的任由他抱,直到江怀柔将其推出去关上门。

想走却走不动,脚下如有千斤重,符离心头涌起股前所未有的迷惘跟焦躁。

立了许久后,他从袖中掏出一个葱绿色香囊,轻轻将它系到门环上。

江怀柔本就心情低落,想到明日便要出发去夜池,便加睡不着,天刚晓破便起来洗漱。

南烛也起的极早,两人一起用过早饭,待他上了马车才发现,偌大的空间竟然只有他同南烛两人。那个俊俏小书僮还有妩媚的丫环,还有他在欢喜坊招惹的那些零零碎碎,竟然全都扔下不要了?

江怀柔提醒他,“你确定不需带个下人?”

南烛道:“不必,出了瑶兰后我们便改为骑马,人多目标会太大。”

江怀柔道:“也好,反正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仆人。”

南烛抚额,“早知便同你赌点别的。”

江怀柔今日穿了件绛紫袍子,整个身体都缩在胭脂色厚披风中,全身裹的密不透风,只露一张白净如瓷的脸,笑眼弯弯道:“那就麻烦阁下照顾了,不知我该唤你什么名字好?”

南烛不甚在意道:“我从来没对你掩饰过自己身份,叫什么都随便。只是你当真不同符离亲自告别一声?”

江怀柔摇头,望着渐远的宅院一声叹息。

丹凤街江府,秦香靠坐在床上由符离喂药,一脸失落道:“主上他就这么回夜池了,我这脸……他不带上也就罢了,怎么也将你留在这里?”

符离道:“是我自愿留下的。”

秦香喃喃的说:“谢谢你替我要来解药,昨晚差点以为自己会死掉。”

“有我在,你不会死的。主上留话说,等你伤好了后便回夜池,到时他设法替你把脸医好。”

秦香低头,“我若走了,你该怎么办,就像之前一直漂在外面么?”

符离道:“之前我一人也过了。”

“阿离……,”秦香去拉他的手却被避了开。

符离道:“以后你直接唤我名字。”

秦香苦笑,“我已经唤了这么多年,再改口怕不容易。看来你是真的对那人动了情,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对我……。”

符离道:“从你把别人推到我床上时,我便已对你死了心。替你讨来解药,也不过是看在这么多年朝夕相处的份上。”

“阿,符离,就算我们缘分已尽,你也不要同那个江怀柔纠缠下去了。你看不到……主上看他的眼神都与寻常人不同。”

符离手一抖,碗中汤药溅了些出来,他却似浑然不觉。

季香正色道:“主上禀性你我比谁都清楚,他若对人好起来便是将对方捧到天上去,但划好的界限绝对不容许跨越。在梅林中,江怀柔再三嘲讽出言不逊,他都始终笑容不改。还有那个看似儿戏的赌约……要他给人做一个月奴仆,你能想象么?”

符离沉默了会儿放下碗,“那又怎样,我同景轩已有了身体关系。雏鸟恋母,他永远都忘不掉。”

季香瞠目结舌,“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要同主上抢人?”

符离低声:“有何不可,虽说他身份比我显贵,但是情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鹿可谁手未可知。”

季香抓住他肩膀喝道:“快醒醒,符离你莫非疯了?!”

出了瑶兰京都,路面不再如先前平坦,江怀柔被颠的七荤八素,虚弱的冲南烛勾勾手指,“过来让我靠会儿。”

见南烛神情异样,便道:“别忘了你现在身份是小爷的仆人。”

南烛便坐过去,大方敞开身体道:“请便。”

江怀柔依在他肩头昏昏欲睡,困意涌上来渐渐有些支撑不住,脑袋便慢慢往下滑。最后枕着南烛的腿,方才觉得舒服了。

南烛拿出一本书来慢慢翻着看,马车毫无预兆的突然刹住,江怀柔无意识中转了下脸,嘴唇刚好贴上南烛鼠蹊部位。

南烛看到他仍闭着眼睛,便自语道:“还好是睡着的,不然指不定讲出什么狠话来。”

此刻前面传来马夫哆哆嗦嗦的声音,“不好了,有人……打劫!”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为剧透^^

固定CP:江怀柔VS南烛,两攻相逢必有一受。

情节走向:打怪升级、招揽后宫提高H值……南烛是穿过来的毋庸置疑,后面会慢慢对身份进行揭秘。

关于肉:前面说过了,能抗到这一章的估计都知道了。其实这文就是我吃素太久猛一沾荤腥就戒不掉的产物,其它没有要说的了,要低调、和谐。

42.风月情债

南烛推开江怀柔,“起来,我要出去一下。”

江怀柔揉着眼嘟囔,“什么事啊,我才刚睡着就被你吵醒了。”

“有人打劫。”

“打劫?”江怀柔迟钝的看他跳下马车后,才掀开布帘往外面看。

此时尚在瑶兰境内,放眼望去皆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原,连个村落人影都看不见。

南烛转了一圈,并未发现周围什么可疑身影,却见那马夫盯着前方不远处瑟瑟发抖。

顺着他视线望过去,只见小土丘上插着两只巴掌大的小旗,一红一黄与洁白雪地形成鲜明对比。

有些像是孩子们玩的游戏,可是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又怎么会人来玩耍呢?

南烛走过去,看清旗帜上绣着不是很明显的狼头。从干净的布料来看似乎才插上去不久,可是周围连一个脚印都没有。

南烛将旗帜拔下来,带回去问那马夫,“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马夫缩着身体牙齿打战,半天也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江怀柔接过看了看,脸色也郑重起来,道:“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让瑶兰人闻风丧胆的杀旗盟。据说存在已经有三百多年了,是个专门打家劫舍的组织。具体人数和巢穴极其神秘,外人都说不清楚。杀旗盟一共有七种旗帜,每种旗都代表不同的意义,出动前会将旗帜送与目标人知晓。其中黄色代表取财,而红色代表取命,我们才出门就被人送上最糟糕的两面旗,前途堪忧。”

南烛道:“最糟糕的?那剩下的几种旗又如何说?”

江怀柔道:“橙色只是简单警告提醒,而青、蓝两色则是杀旗盟有意招揽,同时也向别的帮派发出警告不准为难,而紫色么……。”

南烛看他犹豫了下,便追问道:“紫色如何?”

江怀柔摸着小旗道:“这些只是听戏文里说的,不知真假。据说历届杀旗盟主都是女人,且是内外阴粘在一起无法与常人交合的石女。因为憎恨床第情爱,所以经常会选取一些貌美男子送上紫旗,将其掠来羞辱折磨至死。”

南烛摸下巴道:“如此说来红黄两色旗帜倒不是最可怕的。”

江怀柔讥讽道:“你连钟离荣紫那样的人物都能降服,区区石女又何足为惧?倘若收到紫旗,我们尚有一线生机。如今直接倒好,财命都被别人捏在手里。倘若之前你听我建议多带些人手,也不至于……。”

马夫焦虑插话道:“都已死到临头了,两位公子还是莫吵了吧!”

南烛道:“你怎知死到临头了,我们同那杀旗盟无怨无仇,说不定人家只是无聊在插在路边等下一拨人呢。待会儿碰上面说个明白,咱们也就平安无事了。”

马夫哭丧着脸,道:“这位大爷,您想的真开!可是那些全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怎么会同听我们解释?”

南烛笑起来,对他道:“车到有必有路,水到桥头自然直。你如方才一样驾车就好,不必理会这神神叨叨连个鬼影都未曾出现的东西。”

马车继续行驶起来,江怀柔内心却始终无法平静。

南烛神态轻松还似带了些期待,道:“以前只在书里看到过这样的江湖组织,没想到真的能存在,今天能碰上真是幸运,正好长长眼识。”

幸运?江怀柔真想一脚踹在他那张与从不同的俊脸上!忍了又忍,却只有压着火气道:“你能平井岚打个平手,想必应该能保护我们平安吧?”

南烛笑,“放心,我是不死之身,来几个人我便能对付几个。”

他越是这般儿戏态度,江怀柔越是心中没谱,“你究竟怎么惹来的这帮人?”

南烛古怪的瞟他一眼,“怎见得他们不是为你而来?”

江怀柔道:“我只同井岚、白辉两人有过节,江湖仇怨根本无从讲起,怎会与我有关?”

南烛道:“你好像是比我清白一些,不过我也不曾跟江湖人士打过交道,除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住了嘴。

“除了什么?”

“花街柳巷招惹过几个而已。”

江怀柔眉毛纠结起来,“说清楚些!”

南烛道:“昨夜在欢喜坊为一美人打了场架,当时对方好像是几个带着佩剑兵器的江湖人物。”

“什么叫做好像?”

“多喝了几杯酒,记不得了。”

江怀柔怒道:“你也不想着自己身份,到那种地方还不低调些,惹出麻烦不说还牵连旁人!”

南烛安抚道:“别这么不近人情,我好歹……。”

两人正说着,忽听车外一声惨叫,待江怀柔快速掀开帘子时车夫已滚落马下,位置上流淌着一滩血迹。

南烛把江怀柔拖车中,“老实呆在这里别出声,我先出去看一下。”

“喂,小……。”‘心’字却被江怀柔强咽下去,冷冰冰道:“莫把我也拖累死了。”

脸前掠过一缕轻风,南烛人已经拉开布帘下了马车。

没过多久,外面便响起辟喱啪拉的打斗声响。

江怀柔坐在马车中大气也不敢喘,方才还显拥挤的空间此刻竟感觉空荡荡的。

外面始终没有说话声,江怀柔急的抓心挠肺却不敢掀帘去看,突然眼前一亮,一把冰冷利刃架到了他脖子上,“出来!”

总算是……吊着的心可以放下来了。江怀柔摸了摸腰间,那声音便警告道:“最好别动,我知道你擅长使毒。”

江怀柔抿着唇小心翼翼走下马车。

劫持他的是个蒙面高大强壮的黑衣人,手背上纹着一个蓝青色狰狞狼头。他似乎知道江怀柔不会武功,所以只是将刀虚架在他脖子上并未用太大力,同南烛道:“李寻欢,我劝你赶快住手,否则你这朋友性命不保!”

听他一开口叫李寻欢,江怀柔心中便又气又恼,果真是那家伙在欢场招惹来的情债。

此刻南烛手正抓在一人肩膀上,闻言多用了几分力,那人便哀嚎着倒了下去。他这才收了手,平静道:“凭你们的身手,想抓我简直是异想天开。他是个局外人,你倘若应放过他,我便同意跟你回去,如何?”

黑衣人思索了会儿,道:“此事我做不得主,不过暂时可以先饶他一命,回去之后再请盟主定夺决策。”

南烛点头,黑衣人便使了个眼神,剩下一人从怀里掏出绳索将两人五花大绑起来。

南烛同江怀柔叹道:“看,你又拖我后腿。”

江怀柔恼羞成怒,“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两人被扔回马车继续前行,只是车夫换作了黑衣人。

江怀柔不解道:“不是说发了红旗和黄旗么,怎么还会留活口?”

南烛头抵着车壁叹气,“唉,不说也罢。”

江怀柔咬牙道:“你快点说!”

南烛道:“黄旗其实是给那车夫的,原本只想让他散些钱财。而红旗是给你的,谁知如今颠倒了个儿。”

江怀柔甚是不服气,“他们凭什么给我红旗?”

南烛摇头道:“你若知道给我发的是紫旗后,感觉会不会好受些?”

“紫旗?”江怀柔想起方才黑衣人拎他们上马车后在南烛胸口塞了个什么东西,不由瞥了一眼,果然见其襟内露出一角紫色,愣了会儿后大笑起来,“你活该!想到你日后被女人凌辱,我的确感觉好受多了。”

南烛看着他也笑,压低声音道:“江怀柔,你莫幸灾乐祸。须知你长的也不差,倘若被那石女一并看上,岂不是下场落得跟我一样?”

江怀柔果真笑不出了,狠狠踢他一脚,“都怪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南烛道:“你这是让我提前适应被人凌辱的感觉么?”

“你去死吧!”

两人吵的不亦乐乎,驾车的黑衣人忍不住掀开看了看又合上,“闹吧闹吧,等进了杀旗盟,让你们哭都哭不出来。”

车内两人面面相觑,江怀柔终于累极了垂下眉眼,“你真是扫把星,只要同你单独一起,我无时不无刻不在倒霉。”

南烛扬着眉毛道:“怎么会呢。”

江怀柔道:“怎么不会?先前在东宁,你同钟离荣紫尽情享乐而我则在地窖中担惊受怕。本来我同阿离感情好好的,你一来便闹成如今这个鬼样子。现在我还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觉得此行比我之前境遇还要更糟糕……我一个人的时候,总是遇水水顺遇风风止,从来不会有这般挫折跟霉运,你还敢说自己不是扫把星?”

南烛一脸无辜,似乎比他更委屈,“你道我过的多逍遥快活?遇上你之前,我做事十拿十稳,也从未出现过这么多意外。东宁那次,为了救你将钟离荣紫都打包送了人。秉承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任符离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都未碰过一根手指,才几日却被你拐带了去,往日无欲无求的人被你教唆的犹豫不决还对我生了二心。至于方才之事就更不用说了,我大可直接拍屁股走人。替你做这么多事不讨半点好就罢了,竟然还对我成见十足……。”

江怀柔听得一个头两个大,“闭嘴闭嘴……莫提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破事了,还是想想待会儿该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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