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行天下(第二卷)——耳雅
耳雅  发于:2012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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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封府里头。

公孙将第十次想要偷偷和小良子溜走去找喵喵的小四子抓住,拍了他屁股一下,“小四子,不准闹。”

小四子揉着屁股扁着嘴,“但是喵喵和白白还没有在一起!”

公孙望天,小东西做红娘做出劲来了,非要撮合两人在一起不可啊!

包拯正好从院中经过,见公孙将小四子抱到桌子上好生“训教”,赵普在一旁打着哈欠,箫良心疼地看着不高兴的小四子,石头继续刨他开封府的地皮,有些无奈,“王爷,先生。”

赵普赶紧起来给包拯还礼,“包相。”

“不如先生和王爷也去趟隐山吧?”包拯笑道,“我那学生不是个无能之人,若不是走投无路了,绝对不会来找我求助的。”

小四子在一旁捏着衣裳角嘟囔,“早知道就一起去了,路上那么远,白白那么呆,喵喵更加呆,肯定浪费大好机会,等到案子一查起来,他们又没有空了。”

公孙掐住他腮帮子,“你这个小笨蛋呀,你不去才有可能发生什么。”

“发生什么?”小四子仰脸,“亲亲还是睡睡……唔。”没说完,让公孙一把捂住嘴巴。

“对了先生。”包拯见父子俩闹得厉害,就打断了一下,问公孙,“可曾听过隐山妖物这种说法?”

“隐山……”公孙拍拍额头,“大人,莫不是这次的案子与隐山有关系?”

包拯见公孙脸上神情古怪,意识到可能有些问题,呃,“公孙先生……”

“大人,我必须马上去一趟。”说着,公孙对赵普说,“收拾东西。”

“啊?”赵普纳闷,公孙已经冲进了房里。

小四子坐在石头台子上晃着小腿,“看吧!我就说大家一起去么。”

箫良跑过去,“槿儿,抱你下来?”

“嗯哪~”小四子让箫良抱下来,手拉手进屋准备行李去了。

……

“突然出现一座山?”展昭听刘协说了一下隐山的来历,觉得不可思议,“山为何会突然出现?”

“这我可不知道,唉,据说有鬼魂鬼魅,可能还有鬼山吧……多少年前就没有人敢进这山了。”刘协说着,伸手指了指远方的高山。

展昭望过去,就见群山巍峨,林业茂密,山顶之上运入缭绕……飘飘渺渺,说它可怕,它却如同仙山一般,说它壮丽,那山林深处的黑色沟渠,还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正这时候,一个衙役匆匆跑来,“刘大人不好啦!曹捕快被人打了。”

“什么?”刘协急眼了,怎么这年头什么事儿都有,还有人打捕快?

“哦,衙门口来了个特别好看的白衣人,你也知道曹捕快那点儿喜好,盯着人家多看了几眼,还最欠夸人好看,被打得哭爹叫娘的。”

“哎呀!”展昭赶紧往回跑,“要命要命,那捕快不要命了!”

刘协和那衙役面面相觑,这真是祸不单行啊!

果然,到了衙门口,展昭就见满地的衙役,却不见白玉堂。

“人呢!”展昭问地上伤得最重的一个胖捕快。

“嗯?”那捕快茫茫然睁开了眼睛,一眼看到展昭,痴痴来了一句,“美……人……唔!”

话没说完,展昭赏了他一拳,直接打得他翻了白眼,又去问另一个伤的比较轻看起来比较正常的衙役。

那个衙役说,曹捕快今天喝多了几杯,正晌午看到个白马银刀的侠客在衙门前停下来,他也冒傻气了指着人家叫美人,那侠客都没靠近他,也不知道怎么的抬手几袖子就将人打趴下了。

展昭忍笑,“他人呢?”

“哦,往东去了,说你回来了让你去城里的酒楼找他。”

“好。”展昭往远处走了几步才发现,“诶?我的马呢?”

“哦,那匹大红马啊?它刚刚踩了曹捕快一蹄子,就跟着白衣人的白马跑了。”衙役揉着胸口,“那白衣人真厉害啊,是什么人?”

展昭无奈摇了摇头,女大不中留啊,枣多多一看到白云帆,连他这主人都不顾了,赶紧跟刘协道了声抱歉。

刘协摆摆手,“我听说过,锦毛鼠白玉堂是吧?”

展昭点头。

“江湖人说他最忌美人二字……果然不假啊,这曹捕快其实人不坏,就是有些好色,而且只好男色……当然,他是不会做坏事的。这次他无礼在先,该打,还请展大人帮我在白大侠面前说几句好话,下次见到别再与他一般见识了。”

展昭点头,暗自赞许,刘协说话极有分寸,可说的上八面玲珑又公正地道,的确有包大人的风范。道了声告辞,展昭先找白玉堂去了,他发觉兴化县民风开放,好些人还有点儿混不吝。白玉堂这么放在外面,一天多碰上几个不长眼的惹毛了他,那可咬人的!

赶巧了,迎面来了一支马队,与展昭擦肩而过。

马上一男一女没看见展昭,只见着刘协了。

“啊,魏大侠!”刘协赶紧过去行礼。

“大什么侠啊。”下马的男子给刘协浅浅一礼,“叫少长就行了,我胞妹魏月娥。”

双方见礼。

展昭虽然走远了,但还是能听到后面对话,回头看了一眼,脑中一过,“魏少长……魏家?扬州魏家么?”

展昭在兴化县转了一圈,最终定下了一家鸿运楼,最高最富贵!刚站定看匾额,就见上头飞下一颗花生来,伸手接了仰起脸,三楼之上,白玉堂靠在窗边低头看他呢。

展昭仰脸看着,暗地里啧啧两声,也难怪那捕快要喊美人了。

白玉堂则是皱眉看着展昭在阳光下淡金色的双眸。这猫原本眼睛就好看,如今一双眼,竟然显出些妖异样子来,不得不让人担心……不用问,铁定和他大哥有关系。

展昭轻轻巧巧上了楼,到了桌边部落做,显示巨阙伸过去,将白玉堂下巴一挑,“美人,何苦动怒?长得好看不准人说啊?”

白玉堂来气,反手一杯子甩过去,展昭一手接了侧身让开,白玉堂随着杯子就过来了,展昭往他背后一滚落到桌边,白玉堂那轻功就叫如影随形……同时也绕到了他身旁。

两人就在酒楼里头打起来了。

酒楼的客人惊得纷纷站了起来想走,展昭架住白玉堂的胳膊道,“唉唉,白大侠手下留情啊,我不准扰民的,不然回去可得吃官司。”

白玉堂皱眉,这猫眼睛好了还不如之前木木的有趣。

展昭见他松了手,往桌边一坐,见桌上有饭菜,还都是喜欢吃的几样菜色,原本饭食已过,他应该饿了。但是举起筷子就又想起刚刚张小姐那张没了的脸来,无奈放下筷子,“想吐。”

白玉堂盯着他看了良久,“有了?”

展昭挥手扔了筷子戳他。

白玉堂接住了,回过头,“猫!”

“干嘛?”展昭端着酒杯一扬脸喝了。

“没什么。”白玉堂看了他一会儿,淡淡说,“你喝那杯酒是我的。”

……

03.触动心弦

展昭很镇定地放下杯子,“你动作好快,事情都办完了?”

最拙劣的扯开话题伎俩……白玉堂也不跟这猫计较,拿出了盒子给他,“喏。”

展昭眯起眼睛,一看到盒子他有些别扭。白玉堂让他紧张兮兮的眼神逗乐了,“大嫂给你的。”

展昭将盒子放到桌上,伸手一挑……本能地侧开脸,没机关也没毒气射出来。仔细看了看,见里头是一件崭新的蓝色衣服,就挑起嘴角一笑,“哎呀,有劳大嫂啦!大嫂的手工天下一绝,做出来的衣服大小合适样子也好!”

白玉堂夺回刚刚的杯子继续喝酒,边给展昭倒了一杯新的,“去陷空岛拍马屁吧,跟我说大嫂也听不到。”

展昭将衣服拿出来看。

“对了,你这次查的是不是妖怪吃人的事?”白玉堂问。

“嗯,你也听说了?”展昭点头。白玉堂就将路上碰到的事情说了一下。

“村姑背着骷髅进山为了辟邪?”展昭听得骇然,“这么说那种隐山妖怪真的存在?”

白玉堂摇头,“我反正没听说过。

“这么说,将公孙也带来就好了,他见多识广。”展昭说到这里,两人脑中突然出现了小四子的形象,笑眯眯仰着脸对两人说,“在一起!在一起!”

都不觉有些冷汗直冒,公孙自己来不带那个小跟屁虫的可能性为……零。

两人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低头继续吃饭。

这时候,从楼梯口走上了几个人来,走在头前的正是刘协,身后跟着一男一女,展昭认出应该就是那魏家兄妹。

扬州魏家很有些侠名,特别是魏老爷子,使一口金刀喜欢拔刀相助。与一般江湖人不愿与官府多接触不同,杨家人与附近官府都有密切联系,凡是有古怪案件或者大骚乱发生的时候,这家人总是会给官府帮个忙。当然,作恶多端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做的,因此在江湖之中,魏家的名声非常好。

刘协原本是想请魏家兄妹吃饭边聊这次的案情,没想到巧遇了展昭和白玉堂,赶紧过来打招呼。

展昭也给他回礼,彼此介绍了一下。

刘协头一回见着白玉堂,早听传闻中他如何如何英俊,如今才知道闻名始终是不如见面的。刘协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白玉堂,心生出羡慕之意。这老天爷好偏心呀,才貌名力,有些人一样都轮不到,有些人却样样占尽!不过这两人站在一起,的确是叫人赏心悦目。

魏少长算是武林后起之秀,他刚刚就猜到白玉堂的身份,如今一听果然不假,赶紧跟白玉堂展昭见礼,“二位,久仰。”

众人客套了一番,魏少长回头看了看自家妹子,就见她低着头不说话,看着极羞赧,心里好笑,这疯丫头还有这么一天?就给二人介绍。

魏月娥心中可是想着,原来这就是白玉堂啊,听传闻她还以为有人唬她呢,没想到真有这么好看的男人,而他身边的就是展昭!她有些不相信这位赫赫有名的大侠竟然这么年轻还这么……怎么说呢,俊朗随和?总之给人感觉很好相处。

众人索性一处坐了,刘协详细聊起了这次的案件。

隐山,是兴华一带传说中的仙山,或者说……妖山。这种山的凶吉之分,完全区别它们出现在哪个方位。据说很多地方都出现过隐山,不只是兴华这一带。

魏少长说,“我曾经在海边看到过类似的,一片茫茫波涛之上,突然出现了一坐仙山,飘飘渺渺的……然后就消失了。

“那是蜃气成楼。”展昭道,“可这山是不存在的,只是幻想而已。”

“我爹也这么说。”魏少长对展昭笑了笑,“可这隐山却是真实存在的,上了山的人,有些就大吉大利,回来之后飞黄腾达,有的就祸不单行,回来之后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所有的隐山都这样?”展昭有些纳闷了。

“对啊。”刘协也点头,“多少年传下来了。”

展昭心中疑惑,他是常州人,白玉堂陷空岛的,祖籍金华府,和这扬州也都算江南一带,离开得并不远。他们从小在这一带长大,外加也算行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怎么就没听说过什么隐山呢?

魏月娥一直低着头,她偶尔看一眼展昭,但是始终不敢看白玉堂的方向。

白玉堂则是一直听着,边看着楼下,也没说什么。

刘协点了菜,边吃,边给展昭与白玉堂讲起了事情始末。

几个月前,大家陆续开始准备浣纱节的事宜,原本很高兴……有几家窑馆的姑娘,坐着画舫到了水上先表演一番,选出花魁给浣纱节助兴。

可是没想到当天晚上,那花魁就离奇地死了,而且死状极凄惨,整张脸都被撕去了。关键是仵作验尸后还说,这花魁的脸有被人啃过的痕迹,是让人吃了。

魏月娥听着抖了一下,心说别说是死了,就算活着,如果脸没有了,那她宁可死掉。

展昭见魏月娥似乎有些害怕,就又多管闲事了起来,给她倒了杯茶。魏月娥一愣,抬头,就见展昭给了她一个很舒服的笑容,把姑娘看傻了……这展大侠的眼睛,刚刚那么一晃,怎么金灿灿的呢?但是仔细一看似乎又还好,眼睛很好看啊。

白玉堂在一旁看得真切,无奈摇了摇头,这猫,又在做会让人误会的事。

展昭回过头,听刘协继续说。

“第二天,就有一些地方上的老人来找我了,说可能是隐山上的妖孽干的,他们听说过一些古时候的传说,隐山上有一个妖怪长得特别特别丑,还是个女的,她最嫉妒漂亮人儿,所以一看到美人就要吃了人家的脸方才罢休。”刘协说到这摇摇头,“我原本想要取消了这浣纱节,但是地方上商贾乡绅都不同意。浣纱节已经成了兴化县的一个固定节日,每年特地来这儿撞天缘的年轻男女就不计其数,来游玩的更多了。商家们就等着这几天大赚了。众人咬咬牙坚持下来,没想到就变成了这样。那隐山妖怪越来越过分,子还要有一个特别出挑的美人儿来参加,当晚准死!”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这事情还真是够诡异的,头一次听说妖怪杀人,竟然是因为妒忌。

“会不会是人为的,不是妖物干的?”展昭问。

刘协一愣,魏少长看展昭,“展大人觉得这妖物是人假扮的,杀人吃人的都是人?”

展昭想了想,“我没见过妖怪,所以到目前为止我不相信有这东西。”

“白兄呢?”魏少长还挺自来熟,和白玉堂称兄道弟起来。

白玉堂看了看他,微微一挑眉,“我也没见过。”

“两位的意思是,只要没见过的,就算听到传闻是非真实,也不相信是真?”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莫名想到了海人鱼小红来,便轻轻一挑嘴角,异口同声来了一句,“眼见了也未必是真的,不信就是不信。”

“哈哈。”刘协乐了,“二位大侠果然好气派,来,我们喝一杯,希望真是人假扮的……如此丧尽天良之人,必然要将他们绳之于法!”

一顿饭众人吃得还算痛快,饭后白玉堂要付账,展昭在桌子下面拽着他衣角不让他动,于是被魏少长抢了先。不过最后还是刘协付的,他这点随包大人,什么都好随意,唯独这银子算的特别清楚!

下饭馆的时候白玉堂还笑着低声问了展昭一句,“你这猫还知道替我省银子。”

展昭回了他一个笑脸,“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的意思……你是内人?”白玉堂轻轻一笑。

展昭正色看他,“不要胡思乱想!”

白玉堂有些无奈地望了望天,展昭从来不要别人的东西,唯独讹自己的时候,从来也不手软。

下了楼,展昭别的不干,先揪住和白云帆在马厩里卿卿我我的枣多多过来,瞪了他一眼。无奈枣多多明显眼睛比他大,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展昭。一旁白云帆还心疼呢,过来蹭了蹭展昭的袖子,像是帮着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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