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岛记(生子)——圆舞
圆舞  发于:2013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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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没良心的小娃娃……”

黄容,“哈……”口水!

黄药师弯腰把他抱起来,黄容立刻高兴地流着口水傻笑,冯蘅拿布巾给他擦,擦完又流下来,黄漠似乎极为嫌弃,蹬了蹬腿把自己埋在冯蘅胸口不看黄容。

同为婴儿,黄容的形象在黄漠的对比下,总是有点不大好看,冯蘅低头看了看嘴上一点泡沫都没有的黄漠,如是想。

菜园又到了收获季,檀风每亩都买了三分之一,对此,红衣不明白,他们院子里也有三亩菜地,虽然红衣现在开始做点心了,可也并没有荒废掉,院子角落也让他学冯蘅弄的明亮有情调,看起来和冯蘅的菜园子像一家似的。

红衣不明白,冯蘅明白,檀风是什么人,那是个高调的人精,怎么个高调法,此人一见面就能笑着让人感觉到他的高调,连寻逃夫这样的事都能做的很高调的人,别的事自然不用说,虽然冯蘅总怀疑他其实也有一个低调且庞杂的事业,可是他脑力有限猜不出来,黄药师大概知道,但是不会告诉他。

冯蘅和红衣如今是好朋友,明明有强身健体的菜却不给好朋友吃,这说不过去,可是又不能暴露秘密,只好曲线的表达,比如送红衣几坛腌菜,隔三差五从桃花岛顺点菜送过去,再比如每次菜园收获都送几篓子到隔壁。

对此,红衣没什么反应,只是无意识的说过几次好吃,檀风却记下了,由此可以看出二和不二果然是区别很大的。

明天工人才会来,红衣一回去就端了些点心过来打算收完他家那份之后慰劳自己,今天檀风带着檀苗在铺子里,所以红衣很闲,冯蘅便让他一起把檀风要的那一份收了,顺便锻炼锻炼筋骨。

人一懒就容易懒成习惯,所以冯蘅在能自理的情况下一直不请人,哪怕一天一亩地慢慢的锄,红衣也被他带动起来,有空的时候就过来帮帮忙,他自己院子里那三亩也照顾的不错。

两人从最里面那一亩地收起,一人占头,一人接尾,红衣嗓门大,边收边和冯蘅聊天,内容大多是说檀风怎么怎么欺负了他,冯蘅能听清楚,却说不清数,最后不得不用喊的,等三亩地都收完,冯蘅的嗓子已经有点哑了。

红衣把自己家那份蔬菜收拾在一起,就坐下吃糕点,他跟冯蘅要了很多桃花瓣,都做了糕点,冯蘅最近在试一种饮料,用白糖腌桃花、最后裹上蜂蜜,目前桃花还在腌,如果成功的话每个瓷杯里放十瓣左右,然后拿不太开的开水冲开,决计是很好的饮料。

莹白的瓷杯做底称,温开水冲开柔软粉嫩额桃花瓣,卖相应该也不错,倘若做成了就放在黄药师的酒楼,走得好的话在红衣的店里也放点,反正整个御城都知道黄家主母心灵手巧。

红衣拈着一块绿豆糕喂了冯蘅一口,立刻贼眉鼠眼的瞅瞅周围,“我干坏事之前都习惯了先看看檀风在不在,真可怜。”

冯蘅,“你可怜,你吃着喝着看我干活,哪里可怜?”

他手上正不停的洗着蔬菜,家里人吃的菜有桃花岛那些就够了,这些放得久了都要坏,照旧是腌成咸菜各家分点,老爷子那儿本来也想送点,可是左一捎话回来说过了年老爷子要回来看黄容和黄漠,叫他不要再送腌菜上山。

“小蘅,”红衣忧愁的咬着红豆糕,装出一副可怜相,“你真的不用我帮忙吗?就是洗洗菜而已。”

冯蘅,“你装可怜也没用,你那双手也就适合做糕点,洗菜太慢,影响我的进度,最重要的是你洗不干净。”

红衣,“胡说,檀风做饭的时候,我经常帮忙洗菜。”

冯蘅,“他不是还得再洗一次?”

红衣,“你连这都知道?”

冯蘅,“猜的,不过看来猜对了。”

这次种了点胡萝卜,和白萝卜一起搭了一亩,以往都是切成长条腌好,要吃的时候在切丝,这次都切丁,加了点辣椒,作为小菜腌起来,很下饭,可以和米饭搭配着卖。

冯蘅对酒楼的生意很挂心,一想到新的腌制方法就会试试,每次听黄药师说他的腌菜在酒楼受欢迎,他就能高兴一整天,不为其他,就为黄药师一句话。

红衣抱着一盘糕点边说话边吃,吃了整整一个下午,终于等到冯蘅洗完那些菜,以往鸟儿会跟着过来洗,可是最近鸟儿每天下午在红衣的铺子里学手艺,忙不过来,冯蘅只能一个人洗,红衣切菜的功夫还算可以,冯蘅终于放心的让他参与进来。

切比洗快,左二做了几个直径两米的大盆,一直放在菜园里,冯蘅和红衣一人守着一个,把切好的菜扔进去,萝卜需要切,白叶和绿叶菜这种蔬菜甚至不用切就可以直接腌,就等着空出水来入坛。

冯蘅做贯厨房的活,萝卜切的很快,他切三个红衣才切一个,但总算是点力量,冯蘅就没嫌弃,可是红衣嫌弃了,同样是主夫,他的刀功是差了些,便想着多练练手,尽量的快起来,冯蘅这里就是他练手的地方。

冯蘅看看红衣,认真的说:“不必求快,切的多了自然就快了,小心点,我可不想让檀风来找我算账。”话音刚落,就听到红衣惊叫一声,冯蘅赶忙放下手里的菜刀,“怎么了怎么了?要不要找大夫。”

红衣,“萝卜丁很好吃,我只是表示一下惊讶。”

冯蘅,“你二啊!”

红衣,“什么是二?”

冯蘅,“……二人成双么?自然是美满的意思。”

红衣,“要这么说的话,檀风总欺负我,你和黄药师那么美满,总之你比我二多了。”

……

……

……

不要欺负不懂的人!

第五十四章

无良大师送的图已经裱了有一段时间,今天刚刚拿回来,冯蘅展开看了以后,非常满意,送出去之前,黄药师在右上角写了几句话,用的是冯蘅那个时空的字,只有他们两人看得懂,也许还有无良大师。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看到这首诗,冯蘅深深的发现,自己在雪山念的那两句不但没记全,还记错了,至于黄药师为什么会知道,大概又跟无良大师有关,无良大师比黄药师大十岁,几乎是拿黄药师当半个徒弟来看的,自己知道什么就告诉他什么,冯蘅后知后觉的发现黄药师之所以对他那个世界不好奇,是因为他已经大概了解过了。

想到刚来的时候被迫教黄药师的那些字,冯蘅有点郁闷,为什么无良大师不顺便把字也教给黄药师。

这幅图被冯蘅挂在竹炕周围的墙上,他自己躺在炕上越看越美,就这么躺了半个上午,黄药师站在书案前画画,冯蘅懒洋洋的说:“药师,把你也画进去,都是我的画像没什么看头。”

黄药师淡然应声,手上并没有停,人物已经画出来了,比冯蘅期望的还多两个,黄药师和他每人手上抱着一个胖娃娃在玩耍,看样貌就是黄漠和黄容,其实黄容和黄漠并不在这里,连冯蘅都面朝墙壁看画,黄药师凭的只是想象,冯蘅和孩子们的模样就在他心里记着,每天都会想几次,可是他生性冷淡,外人硬是看不出来。

两个孩子出生以后,瓷瓶里的画像就多了两个小团子,黄药师最喜欢的消遣就是作画,他的夫人和孩子们就是他画得内容。

黄容抱着冯蘅胳膊大哭的画面,黄漠板着一张小脸被换尿布的画面都被画下来,每一张都有着肉肉的胳膊和看起来软软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捏的小肥腿。

很多年后,冯蘅喜欢拿着这些画取笑黄漠,黄容会趁火打劫的说着诸如弟弟也有可爱的时候之类的话,黄漠站在一边抱着最小的弟弟接受口水,那张和黄药师极度相似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最终,这幅画像被极度喜爱的冯蘅拿出来打算继续裱,回到家刚刚把画像给管家,笑欢就拿着两只碗说两个小少爷已经吃饱了,现在刚入睡。

冯蘅拉着黄药师蹑手蹑脚的走到婴儿床边,三个月了,孩子们现在抽长了不少,只是手脚还是胖胖的,像藕节一样,因为常吃奶制品的缘故,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醒的时候黄容闹腾,睡着了安安静静的,虽然比不得黄漠的漂亮,但也可爱的紧。

冯蘅忍不住戳了戳黄容的肉脸,戳完又戳了一下,还拉着黄药师一起戳,睡梦中的黄容终于被戳的动了动胳膊,于是连黄漠也被惊动了,他睁开眼,看到是自己父母,很好脾气的给出一个漂亮可爱的笑容,又收起笑容艰难的打开黄容的胳膊,闭上眼睛继续睡。

冯蘅有点囧,他就是知道黄漠分外敏感才不敢乱戳的,可是黄容显然不这么认为,弟弟越是板着一张脸,他越是往过凑,边凑边笑,连睡觉都下意思的偏向弟弟的方向,伸手不打笑脸人,有时候冯蘅都错觉黄漠在忍。

走出门的时候,冯蘅还在笑,“漠漠真是像你。”

黄药师不客气的回敬,“容儿像你。”

冯蘅,“容儿不笨啊,我的意思是说我也不笨。”

黄药师侧身把他垂下来的发丝捋顺,笑着说:“你不笨,等孩子们长大些了,我们也出去走走。”

冯蘅,“好啊,要去游玩吗?”

黄药师,“嗯,想想要去哪?”

冯蘅,“我慢慢想,反正离他们长大还早,左三他们应该快到桃花岛了,我们过去几天也去吧,带着孩子们,正好他们也没见过,让三胞胎见见两胞胎。”

黄药师,“也好。”

鸟儿提着一个篮子进来,篮子上还细心的搭着一块厚厚的棉布,看到他们两个在院中,高兴的说:“少爷,主母,这是是今天新做的糕点,刚出炉的,这还热着呢。”

鸟儿现在在红衣的檀衣小铺做的很开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红衣说的很对,鸟儿和和红衣确实有点相像,都在糕点的制作方面很有天赋,不但再没出现过做不熟的情况,进步的也很快,红衣常常在冯蘅面前夸,冯蘅便很得意自己的眼光好,没有让鸟儿明珠蒙尘。

仗着和红衣的私人关系,鸟儿每天回家都能带一篮子糕点回来,带回来的时候往往还热着,这都是红衣交代要送给冯蘅的。

一开始冯蘅吃的很高兴,热腾腾的糕点,又甜又香,还不用自己动手,最美味不过,黄药师不爱吃甜食,冯蘅就自己吃,从第一天吃光两大盘,到第二天吃了一盘半,然后到了第五天,冯蘅吃伤了,遂建议红衣试着换换味道,比如做点精致小巧的咸饼子。

红衣试了,卖得很好,于是冯蘅每晚吃的糕点又都换成咸的,边吃糕点边喝水,一到晚上肚子鼓鼓的,黄药师就喜欢把手搭在他肚子上,手指一敲一放,貌似无奈地说:“怎么给多少吃多少?”

冯蘅非常的囧,他像一个小孩一样吃撑了,还撑了好几天,连黄容和黄漠都知道吃饱了就拍掉勺子,他这么大的人居然撑了。

可是,红衣的好意还得领受,于是后来那些糕点冯蘅只留几块,剩下的都叫鸟儿和管家几个分了,从那以后,再没人吃撑过。

冯蘅像往常一样吩咐鸟儿把糕点分开。

鸟儿,“近日有新出的味道,给主母多放几个尝尝鲜。”

冯蘅,“行,你去放吧,这个月的月钱从管家那拿,我交给他了。”

鸟儿,“主母……”

冯蘅,“别说了,去吧。”

鸟儿应了声,有点羞涩的去放糕点了,冯蘅知道他想说什么,鸟儿比他刚进府的时候大了些,高了半个头,冯蘅不再把他当个毛头小子看待,有时候也会教他一些事。鸟儿从小帮着他,到现在也没变,虽然每天在红衣店里学手艺,可是回到家里从没闲过,总要想办法把他认为欠下的活补起来,府里人少,没多少活计,他便抽空去冯蘅的菜园帮忙,遇到什么帮什么,又勤快又知礼。

冯蘅从没想过扣鸟儿的月钱,他很喜欢鸟儿,知道鸟儿长大了花销多,还特意涨了些,不敢涨太多,怕鸟儿不要,可是就这么些,鸟儿已经觉得他不能要了,他心眼实,一直觉得自己每日只有半天在府里,拿月钱已经不应该,何况还涨,红衣那边每月也会发点钱,鸟儿便觉得自己更不应该拿那些月钱,冯蘅知道他的想法,每次他一开口就直接堵回去,方式有点粗暴,却让鸟儿更感动。

黄药师就说过,“虽然我是家主,但在鸟儿心里,主母比少爷重要。”为了这句话,冯蘅得意了好几天。

等鸟儿去了管家房间,冯蘅把那几块热乎乎的点心包起来,又从厨房拿了些食物,就抱着出门了,目的地是深宅,他一直觉得桃花岛户外的定点地方少,除了温泉就是竹苑斋外廊,没有一个可供他们在外面喝茶赏景的地方。

其实在温泉赏景很不错,可是赏着赏着,一旦忘了时间,皮肤就被泡起一层层的褶皱,在黄药师面前,非常的有碍观瞻。

某一天,为了自己的生活更加享受,冯蘅顿悟了,为什么不在外面修一个凉亭,修的大一点,将来孩子们来了也能放下,亭子顶端要修的宽一点,方便下雨天赏雨,还要修一个漂亮的走廊和竹苑斋外廊连起来,方便赏完雨不被淋湿的回房。

当然,所有这些用的材料都是竹子,干活的人也只有他和黄药师,深宅现在没有人,三胞胎都启程去桃花岛了,走之前运了足够的竹子放在院子里,黄药师和冯蘅今天就是来把这些送到桃花岛的。

黄药师疼夫人在小圈子里是出名的,他从来不会无视冯蘅的想法,如果这个想法不切实际,他有的是办法说服冯蘅,如果这个想法可行,他会帮着冯蘅实现,对冯蘅,他不是一味的宠,却是真的很宠,从小到大,他为冯蘅做的那些知道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已经成了习惯,这让冯蘅既心酸又幸福。

冯蘅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黄药师几天后,黄药师就告诉他深宅已经运了一批竹子,又过了两天,凉亭的图画好了。

温泉就是黄药师和冯蘅两人合力打造好的,虽然冯蘅出力少,这是能力问题,但是他尽了心,所以在修建凉亭的事情上,他也希望自己能帮上点忙,两个人的家理应共同建设。

到了岛上,对比黄药师画的图和岛上的实景,冯蘅知道,黄药师画图之前花了一番功夫观察环境。

凉亭所在的地方树比较少,冯蘅当时栽种新苗时以随意原则为准,有的地方相对密实点,有的地方相对宽松,黄药师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连接凉亭和竹苑斋的走廊不是一条直线,为了躲开比较密实的桃树,走廊走得都是宽松地的空隙,比较蜿蜒,周围紧密的桃林就成了天然的风景。

冯蘅能想象凉亭建好之后的写意风情,泱泱桃林中坐落着淡雅的竹屋,春天晒太阳,夏天凉亭纳凉,秋天走廊看雨,冬天泡着温泉吃水桃,何等快意潇洒。

第五十五章

凉亭几乎是马上就开始修了,贮备室所有的工具都被冯蘅拖出来,他没做过木工,但是大概知道用途,竹子比起砖块和木头来要简单的多,至少不用雕梁画栋,唯一要注意的就是漏水问题,这一点黄药师也想到了,冯蘅看着那一堆类似于防水布的东西,想着也许这东西做薄一点就能开发雨衣了。

冯蘅干的是是简单的活,帮着量竹子的长度,锯开,在黄药师需要的时候递过去。

冯蘅,“这个叫什么布?”

黄药师,“防水布。”

冯蘅,“……真是简单的名字,我在想能不能做薄点,做成一种新的蓑衣。”现在这也太厚了,剪裁就是个大问题。

黄药师,“防水布防水是因为厚。”

冯蘅,“你直接说不能做薄不就行了。”

黄药师没回答,他正在做凉亭底座,四周作为柱子的竹竿已经固定好了,大量的圆竹被一层又一层层的铺上去,这是为了坚固,最上面那一层被细心的刮去圆面防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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