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岛记(生子)——圆舞
圆舞  发于:2013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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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黄容和黄漠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黄漠没什么反应,和他爹一样无视众人的目光板着小脸靠在黄药师下巴底下,反观黄容就比较激动,呵呵的笑了一路,偶尔还吐个泡泡,引得路人纷纷偷看。

好不容易到了菜园,迎面又跑来红衣飘飘的红衣,还很远就大声喊,“小蘅,我没有怀孕,啊哈哈哈哈哈。”

檀风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笑眯眯的说:“真遗憾。”

冯蘅抱着孩子艰难的开门,“容儿别乱动了,檀风你来的正好,红衣想吃腌菜,你自己去仓库搬两坛,回头给我钱,亲兄弟明算账,再见,药师,我抱不动他了,果然吃胖了,咱们换换吧。”

黄药师放下包袱,把孩子接过来,一手一个抱进屋放在沙发上。

菜园他们偶尔也会住,原来的室内装扮有点简陋,冯蘅就适当的收拾了一下,沙发上铺了厚厚的棉垫,墙上也挂着黄药师的《桃花图》,桌子是原木的,冯蘅在上面摆了一盆紫罗兰,靠墙还放了一张书桌,一个书架,摆满了文房四宝,角落放着一个长长的休息榻,又简单又温馨。

现在是冬天,没人住有点发潮,冯蘅烧了一个火盆,先把包袱和席子运到桃花岛,又回来和黄药师守着孩子玩耍,他打定主意今天要去去屋里的潮气,刚刚见了红衣,不好马上就玩消失,以免红衣心血来潮又跑来撬锁,柜子里只有一床棉被,冯蘅索性也拿出来晾在外面晒太阳,连同床上的褥子和毡子也一起晒,晒完拿棍子敲。

红衣抱着檀苗推开门进来,挥手扇开灰尘闪进屋里,“我带苗苗来玩。”

冯蘅,“在里面。”他也敲完了,跟着红衣进屋,黄容和黄漠一左一右躺在黄药师身边好奇的看着檀苗,这是他们第一次见檀苗,平日里红衣去黄府总是一个人,他性格粗枝大叶,总是忘记带檀苗,偶尔想起来了,檀风也不敢让他带。

檀苗和黄漠有点像,不大爱说话,非常好带,不吵不闹,脾气也很好,小孩见小孩,三双眼睛都是好奇,檀苗和黄漠对看了很久,居然张开一个笑容,“咦……”黄漠也跟着笑,“噗……”

红衣要坐未坐,相当尴尬的说:“苗苗居然会主动打招呼,难不成你家漠漠将来真的要娶我家苗苗?”

冯蘅,“恕我难以想象。”

其实黄漠和檀苗的性格在本质上是不同的,黄漠冷淡,檀苗却只是安静,可谓是性格冷淡的人往往很安静,这样安静的两个人如果成亲,那真是既有无限的想象又难以想象。

第五十七章

黄药师,“你一定要带着席子就为了这个?”

他正坐在凉亭里擦拭杯具,冯蘅爱干净,又不爱自己动手,如今孩子们都在身边,他就更有理由只爱干净不干活,于是疼夫人的黄药师只能帮忙擦拭,他干活比冯蘅快,也比冯蘅齐整,那些杯碗碟具在他修长的手中像一只只艺术品般漂亮。

冯蘅,“对的对的。”

黄药师看着自己仰躺在席子上兴奋的手脚乱动的一双儿子,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冯蘅拖着席子一到桃花岛就在走廊上铺了一张席子,翻箱倒柜找出厚厚一摞棉垫,一层层往席子上铺,足足铺了十几层,才把尿布铺上去,最后两个孩子也被抱上去,孩子们第一次到这么宽阔的室外,闻着悠悠桃香,黄容立刻就笑出来,黄漠似乎心情极为不错,也跟着笑。

冯蘅俯身在两个儿子脸上一人亲了一大口,高兴的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这席子万万是很有用的,他们现在还小,地上太凉,一定要铺很厚的垫子以免凉气入体,可是我又不想洗,所以要拿席子垫着,这样才能把他们带出来亲近大自然,如今他们还不会爬,等会爬了就难带了,现在这样就挺好,想去哪都去不成。”

黄药师,“还是得洗。”

冯蘅扭头,看到黄容兴奋的流了一枕头口水,黄漠已经不笑了,睁大眼睛看着黄容,眼圈发红,冯蘅当即喷出一口茶。

洗枕头套是小,安慰黄漠是大,黄漠好哄,只要抱到怀里拍拍背他就能安静下来,肉肉软软的一团任凭大人抱着,可是黄容不好哄,偏偏只要黄漠一哭,黄容必哭无疑,哪怕明明是他先把弟弟气哭的,他也能哭的让大人手忙脚乱恨不得给他嘴上贴块胶布。

把黄漠放在膝盖上拍着他背,顺便依依呀呀的逗他说话,婴儿的语言有种神奇的力量,黄漠红红的眼圈果然慢慢变正常了,冯蘅喝了一口茶把黄漠交给黄药师,从笑欢收拾的包袱里拿出另一个小枕头放在席子上,这才把黄漠重新抱上去盖好小被子,原先的枕头已经被黄容荼毒的不像样了,冯蘅抽走枕巾换了一条。

两个孩子用的枕头都是冯蘅自己缝的,用了他能找到的最柔软的布面,还做了几条枕巾,刚生完孩子那一个月,黄药师什么都不让他做,他就在屋里做小枕头,做大枕头,做孩子们公用的枕头,不过刚才的事情提醒他,不能再让黄容和黄漠共用一个枕头了。

到了晚上,冯蘅才发现带着孩子有多累,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笑欢带着,他并没有多么深切的体会。

一到晚饭时间,孩子们都饿了,冯蘅只能放下手里准备了一半的晚餐,给他们煮牛奶,他不会做奶沫子,孩子们就只能跟着他喝牛奶。

到了古代以后,冯蘅自己也经常喝牛奶,尤其是第一天王隐端过来的时候,冯蘅差点感动哭了,在来到这个时空之前,他已经有两年不敢碰牛奶了,那个时候,他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感谢这个纯净的时代。

牛奶刚煮开,冯蘅就端下来倒进碗里搅,直到温度适合婴儿喝了才和黄药师一人拿着一个小勺喂,勺子小的有点颠覆冯蘅的观念,没有奶壶,只能拿勺子代替,又怕勺子太大呛到孩子,这种小勺便应运而生。

黄药师喂的很顺利,直到黄漠吃完,那蓝色的围嘴上还是干干净净的,冯蘅这边就喂的有点坎坷,黄容依旧是吃一半吐一半,中间还换了一次围嘴,最后不得不用小粉红吸引他的注意才顺利喂完,黄容还不够吃,冯蘅只能再煮一次。

等两个小的吃完,冯蘅已经出了一身薄汗,他守着孩子们等到黄药师洗完枕巾和围嘴,才觉得缓过来点,小粉红陪着两个孩子玩,冯蘅站起来,擦擦脸上的汗说:“真累,回去得给笑欢涨点月钱,太不容易了。”

黄药师,“你去做饭吧,我看着他们。”

冯蘅,“嗯。”

厨房里的东西刚做了一半,下午他特意揉了两人份的面等着发起来,近来一直做着家常便饭,菜色也没怎么换,更没做过馒头之类要发面还要上碱的吃食,太费时间和精力。

现在面已经发过了头,几乎快溢出小面盆,冯蘅叹口气,把面倒出来继续揉,佐菜已经切好放置在一边,土豆、白叶、豆角和肉丝混炒,冯蘅还切了一盘黄瓜丝和葱丝。

这种吃法冯蘅只在饭店见过,是他第一次试,印象中就是摊开的面饼折叠之后蒸熟,然后夹上佐菜吃,既解决了主食又解决了菜,很实际的吃法,这种吃法他本来想在御城推广,可是御城已经有了,虽然佐菜不太一样,但吃法大致相同,遗憾的是,他至今都不知道这种吃法叫什么。

厨房里是小锅灶,只有一个灶火,蒸笼也很小,有三个,可以叠放,冯蘅准备的是两个人的量,正好用了两个蒸笼,听到外面黄容兴奋的咿呀声,冯蘅探出头去,竹炕正面那扇窗户大开着,窗台上并排立着十几条剧毒粉红,黄容正冲着他们激动的挥舞拳头,冯蘅擦了把汗缩回厨房,幸亏他们还不会爬……

等把蒸笼放下来炒完菜,冯蘅又炖了一锅肉,肉是他从红衣家里带的,桃花岛天气热,存不住,只能一起炖了,反正小粉红两顿就能吃光。

到了吃饭时间,又是一顿忙,吃两口就要看看孩子有没有掉下去,虽说孩子们不会爬,但冯蘅还是担心,再加上黄容时不时的发出点声音,冯蘅这顿饭吃的简直食不知味,最后干脆夹着菜坐在竹炕边沿吃,这一坐又把黄容的食欲勾起来,连黄漠都好奇的看着他,还伸手探了探,吓得他几口吃完又回到桌上。

黄药师淡定的给小粉红喂着肉块,自己慢悠悠的夹菜,冯蘅很抑郁,凭什么他吃饭就这么潇洒,自己就那么狼狈。

冯蘅,“今天你带孩子睡。”

黄药师,“好,我带孩子睡。”

冯蘅,“我要吃你手里那个。”

黄药师递过来,“吃吧,他们没事。”

冯蘅感动的热泪盈眶,抱着啃了一口,“药师,你太好了。”

黄药师,“应当的。”

冯蘅,“为什么?”

黄药师,“你是我夫人。”

冯蘅抱住他吧唧一口,“你要记住只对夫人好。”

黄药师擦掉口水,“我记得。”

冯蘅,“记得什么?”

黄药师,“只对夫人好。”

冯蘅抱住他再吧唧一口,“不准擦。”

黄药师,“不擦。”

晚间,冯蘅并没有真的让黄药师带孩子睡,黄药师抱着两个孩子洗完澡回来擦干净放在炕上的时候,冯蘅已经激动坏了,两个圆圆的小屁股,肥肥的小腿,肉嘟嘟的脸一个有酒窝一个有淡淡的法令纹,这两张脸还同时对他笑的一塌糊涂,这哪里是婴儿,分明就是两只糯米做的团子。

黄药师关上窗户回过身时,冯蘅已经抱着两个团子幸福的左蹭蹭右蹭蹭。

黄药师,“……”

于是,当晚一家四口就睡在竹炕上,团子们睡中间,黄药师和冯蘅睡在两边,两个孩子闹了一天,很快就睡着了,冯蘅撑着手肘望着黄药师,夜里静悄悄的,他的声音温暖认真,“药师,我很幸福。”

冯蘅曾经以为幸福这个词说出来太矫情,但是当他顺理成章的说出来时,他才知道能真心实意的说出这个词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不是因为难以开口,是因为有时候幸福太难。

黄药师似乎愣住了,他本来就在浅寐,听到这句话睁开眼,看在冯蘅眼里就似星辰一般耀眼,不,比星辰还耀眼。

黄药师无声的看了冯蘅许久,才伸手在冯蘅脸上留恋。

亲近的人都知道他从小就在等冯蘅,知道他为冯蘅建了桃花岛,为冯蘅一直等到二十六岁还未婚娶,可是只有他知道冯蘅之于他是怎样的存在,在那暗淡的被亲人暗杀的岁月中,在那被老太爷锁起来忽略的时间里,冯蘅是他心上唯一的温暖,是他夜里仅有的光源,在这种希望中长大,他才不至于长成一个冷漠无情的人,因为他心头有牵挂。

后来冯蘅出现了,他竟然近乡情怯,没有第一时间赶去桃花岛,那个期待了那么长时间的人终于来了,终于可以见面了,他却有点不知如何面对,他不知道冯蘅会怎么想,明明知道冯蘅注定是他的夫人,可他仍然害怕心头的温暖抽离。

幸运的是,冯蘅没有排斥他,就像无良大师预言的那样,他们成亲了,还有了一对双胞胎,如果说黄容的出生让他整个心都柔软了,那么黄漠意外的啼哭就成了上天给他的惊喜,如今两个孩子依恋的靠在他和冯蘅怀里,软软的毫无防备的样子,而爱人对他说很幸福,隔着他和他的孩子。

曾经,他万般隐忍努力都是为了等到冯蘅,让冯蘅幸福,如今他才发现,原来有了冯蘅,他也如此幸福。

冯蘅闭上眼睛感受黄药师掌心的温度,心中柔肠百结,快睡着的时候,他听到黄药师说:“我也是。”

第五十八章

睁开眼,冯蘅就看到一双清净无邪的眼睛,黄漠的手脚都蹬在他身上,似乎已经看了他很久,看到他终于醒了,黄漠笑起来。

这是冯蘅第一次一睁眼就看到孩子睡在自己身边,他抱着黄漠狠狠亲了一口,黄漠笑咯咯的扭头。

黄药师推门进来,提着两罐晨露,“醒了,收拾收拾,船来了。”

冯蘅披头散发在竹炕上坐了一会儿,才猛地反应过来是三胞胎到了。

三胞胎其实早些时候就已经到了,他们到的时候是半夜,干脆没有登陆,就在船上睡了一晚,一大早才上岸找淡水洗脸,左一先过来跟黄药师说了情况,左二和左三还在岸边慢悠悠的往岛中央走。

所以冯蘅着急火燎的洗漱完,给两个孩子换上干净的衣服抱出来的时候,左二和左三离岛中央还远,三兄弟中唯一在跟前的是经常见双胞胎的左一。

自来熟的黄容已经张开双臂要抱,搞的左一原本板正的脸瞬间崩塌的七零八落,手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冯蘅,“……”

黄药师,“……”

黄漠,“噗……咿……”

只有黄容还兴奋的要抱抱,冯蘅抱着黄容转身坐到凉亭暂时解放了左一。

双胞胎出现的时候已经过了小半天,冯蘅正陪着两个孩子在竹炕上玩,听到左二的声音探头往外看,左二和左三每人手里舀着一个水桃,衣服还兜着几个核,想是一路吃一路走,又舍不得扔核。

左三和黄药师说了句什么,黄药师点点头,左三就把那些核放在六角桌上收好。

冯蘅和黄药师建造浴池时挖出来的土都留在深宅,左三收拾回去改造了深宅后院左边的土地,冯蘅还特意浇了几大桶水,原先以为左三是要种菜,现在看来是想种水桃,不知道这么种成不成。

左二脸上的神情很激动,指着盘在树上的剧毒粉红们,大声说:“这么多,少爷这里太安全了,武功再厉害来了也没用,再这么生下去,我们以后都不敢来了。”

冯蘅觉得好笑,左二那性格哪有不敢来的,恐怕剧毒粉红生的越多才越称他的心思,冯蘅靠在窗户上,笑着说:“怎么你们没人称赞我们新修的凉亭。”

左二这才看见他,“主母也在啊,我们还以为主母今年在家陪小少爷不来了,少爷亲手建的凉亭自然是好物,可为何不放件成色好一点的萤石。”

冯蘅,“好一点的萤石我倒宁愿放屋内照明。”

那种煤油灯光线不稳,风一吹就乱,听说最好的夜明珠光照时间很长,也用不着白天特意的吸收光线,但是这么好的夜明珠肯定是无价之宝,他还没那么奢侈,就算黄药师的店里有,他也宁愿卖出去把银子舀在手里,反正这个时代千家万户夜里都是这么过的。

何况现在案上又多了一个竹制的灯,里面可以放三只蜡烛,是黄药师用最后做剩的竹子制的,很漂亮。

冯蘅离开竹炕的时间久了,双胞胎开始着急,难得统一的唤他,“咿……嘻……”

左二耳朵最好使,“两个小少爷可是在这里?”

冯蘅,“在里面,你们进来看看吧。”

小粉红从树上翻了翻,一个小跳跃跳到左二身上,咬住左二的衣领表示它可以带路,左二把他夹起来放回树上,边走边说:“小看人了吧,这么短的路程我能找到。”

左二和左三前后脚进屋时,冯蘅正用软布擦黄容脸上的口水,这孩子一笑就流口水,偏偏一见生人就笑,左二和左三凑做一处看了看,同时说:“果然不像。”

左二已经伸手轻轻抓了抓黄漠的手,“真像馒头,这不笑的就是漠少爷了吧,果然和大哥说的一样。”

黄漠在左二和左三之间来回的看,似乎很不解他们相同的长相,最后朝冯蘅伸胳膊,冯蘅把他抱起来,他又继续看,模样呆呆的很可爱。

左二最先忍不住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看不明白吧,来摸摸看。”说着又拉起他另一只手放在左三脸上,黄漠然笑着在他们脸上各自拍了拍,又缩回冯蘅怀里,非常少见的在冯蘅脸上亲了一口,冯蘅大喜,抱着儿子左亲又亲,“早知道他见着你们这么高兴,就早点让他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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